写在前面:
这是一个连载,但不算脑洞,也不算创新。只是在六代机出现后,我根据刘慈欣的《全频带阻塞干扰》的仿写,但是对背景和人物进行了修改。
《全频带阻塞干扰》一(下)
(接)
蒂芙尼又听到两声尖啸,这是她左前方的一个导弹班把最后的两枚反坦克导弹发射出去,其中一枚有线制导的“布林肯”导弹成功地击毁了一头机器熊,另一枚无线制导的导弹则被干扰,向斜上方冲去,失去了目标。
这种紧急研制出的反无人机导弹费效比特别差,一发导弹的钱,东大可以买100架无人机,但是在战线逼近华盛顿的时候,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为了弥补工业产能的差距,特靠谱还征发了国内的LGBT群体入伍填线,尽管国内的LGBT组织表达了抗议,但在国民警卫队的机枪面前,抗议是徒劳的。
这时,那个导弹班的6个人撤出掩体向蒂芙尼所在的弹坑跑来,一架高速自爆无人机向他们俯冲下来,像索命的阿飘一样,在人群中炸开,爆炸产生的火焰如同凭空出现又很快消失的小型黑洞,黑洞出现在人群中,吞噬了两个人的生命,只有一名中尉和三名士兵到达了弹坑。
这时蒂芙尼才注意那名中尉戴着坦克防震帽,可能来自一辆已被击毁的坦克。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管反坦克火箭筒。
跳进弹坑后,中尉首先向距他们最近的一头机器熊射击,击中了那头机器熊的正面,诱发了它体内的炸药,火箭弹和炸弹的爆炸声混在一起,听起来很怪异。但更多的机器熊和机器狗依然在坚定地进攻,像没有感情的狩猎狼群。
蒂芙尼突然听到一阵音乐,她甚至觉得音乐的旋律有些好听,她努力地去分辨,“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
“他妈的”,蒂芙尼忍不住蹦出了一句中国国骂,这些恶趣味的东大士兵居然给机器狗配上了中国儿歌,而且还是杀人诛心的“找朋友”。
但蒂芙尼已经顾不上咒骂了,因为机器狗大军已经越来越近,又有两名士兵倒在了机器狗的火力下。
“躺下装死!”中尉说。
蒂芙尼于是躺到了吉普车的轮子边,闭上双眼。
“睁开眼更像!”中尉又说,
并在她脸上抹了一把不知是谁的血。
他也躺下,与蒂芙尼成直角,头紧挨着蒂芙尼的头,他的钢盔滚到了一边,粗硬的头发扎着蒂芙尼的太阳穴。蒂芙尼大睁着双眼,看着几乎被浓烟吞没的天空。
中尉的这种方式很有效,即便名字叫AI,但依然需要用图片进行标注,在数据库里,死人睁开眼睛是正常现象,标准数据时无法分清是不是装死。东大军队的战场纪律很好,没有鞭尸的习惯。
两三分钟后,一辆紧跟在机器狗大军后的装甲运兵车在距他们十几米处停下来,从车上跳下几名身穿蓝白相间雪地迷彩服的东大士兵,他们中大部分平端着单兵指挥平台向前去了,只有一个朝这群“尸体”走来。
蒂芙尼看到两只粘满雪尘的伞兵靴踏到了紧靠她脸的地方,靴子的拉链用铁丝胡乱的绑着。她能清楚地看到插在步兵靴上的匕首刀柄上东大军队的标志。
那个东大人伏身看她,他们的目光相遇了,蒂芙尼尽最大努力使自已的目光呆滞无神,面对着那双透出的惊愕的黑色瞳仁。
“真漂亮,可惜我们是敌人”
蒂芙尼听到了一声叹息,不知是惊叹这名肩上有一颗校星的姑娘的美丽,还是她那满脸血污的惨相,也许两者都有。
他接着伸手解她领口的衣扣,蒂芙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把手向腰间的手枪移动了几厘米,但这个东大士兵只是扯下了她脖子上的标志牌。
他们等的时间比预想的长,敌人的机器狗和机器熊源源不断地从他们两旁KIKIKAKA地通过,蒂芙尼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雪地上都快冻僵了,她这时竟想起了一首俄国军队诗歌中的两句,那首诗是她在一本记述马特洛索夫事迹的旧书上读到的:“士兵躺在雪地上,就象躺在天鹅绒上一样。”
她曾把这两句诗写到日记上。那是前段时间的一个雪夜,她站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拉斐特图书馆的窗前,那夜的雪也真象天鹅绒。雪雾中,万家灯火时隐时现。第二天她的父亲让她报名参军了。
这时,有一辆吉普车在距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三名东大军官在车上聊天。这时,蒂芙尼和中尉的周围空旷起来,他们跳上吉普车,中尉把车发动,沿着早已看好的路飞快驶去。他们身后响起了冲锋枪的射击声,子弹从头顶飞过,其中一颗打碎了一个后视镜。吉普车急拐进了一个燃烧着的居民点,敌人没有追过来。
“少校,你是博士,是吗?”中尉开着车问。
“你在哪儿认识的我?”
“我见过你和姐姐伊万卡一起参加特靠谱总统竞选活动,你那场演讲让我印象深刻”
沉默了一会儿,中尉又说:
“现在,你的姐姐可是世界上离战争最远的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知道……”
“没什么意思,说说而已。”
中尉淡淡地说,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这个话题上,他们都在想着还抱有的那一线希望。
但愿整个战线只有这一处被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