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债经历之七。 我们一行灰溜溜打道回府,开始分道扬镳。 蔡同学回昆山家乡小休,准备再去越南。我呢,上几天班,继续讨债事业。 那时,失眠抑郁症特别厉害,整夜整夜不睡,几颗安定下去,毫无睡意。 深夜里,我数一千一万只羊,羊在眼前跑来跑去,跑得我眼花缭乱。 药石都无用,数羊能管啥?无非是消磨漫漫长夜。 深夜里,一边哭一边崩溃:我到死也不能睡着了啊。 第二天还得爬起来洗洗刷刷上班,我容易吗?我的钱,都是血汗钱啊。想想就哭,想想就怨,朱某某这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坑我。 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钱拿回来。 又到了朱许诺还钱的日子。 他郑重其事答应:几月几号你过来,钱到账了,一定给你。 我说:你又要骗人? 他诅咒发誓: “啊呀呀,老同学,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我骗你不是个人。” 他奶奶的,你以为你还是个人啊? 这回我们找了个帮手,同事小秦。八零后的大学生,个性洒脱又无所顾忌。 火车哐当哐当把我们拉到镇江,出租车一溜烟把我们拉到朱家。 朱家的房子结构比较特别,室内还有一道侧门,可以直通一楼车库门出入。不必经过大门。 我家男人的任务是,负责看守一楼车库门,防止朱从楼下逃脱。 我和小琴走到正大门,我开始敲门: 笃笃笃,三声,不急不慢。门没开。 又继续,笃笃笃,门开了一道缝,露出朱惊讶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力一撞,迅速把自己的右手塞进门缝。 朱还想关上,我用力顶住。小琴拉开喉咙拼命喊: “李哥李哥,快点上来啊,救命啊……。” 我家男人噔噔噔冲上来,手里拿着八五红砖,整个身体撞向大门,门开了,朱楞楞的后退几步。 “啪啪”,手起砖落,男人手里的红砖直接拍到朱的脸上,鲜血瞬间嗒嗒嗒落下来,朱的额头顿时肿得像年画里的老寿星…… 他开始大喊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我男人抬手又是一砖,打得他抱头鼠窜:报警报警。 估计他还没被这么揍过,怕了。 “打的就是你这禽兽。”我男人又把砖扬扬。 朱后退几步,捂着额头继续喊:报警报警。 “不要你报,我来报。”我男人拨通了110。 警车呜啦呜呜啦来了,警察一边记录一边问: “为什么打人?” 我男人把嘴一撇: “你问问他,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他?” 警察问清是经济纠纷,关照大家好好协商,也不管朱的额头鲜血淋漓,朱的眼神可怜巴巴,撤了…… 朱的老婆低着头,默默的站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满眼都是深深的哀怨。 她女儿,背起书包,默默的走了出去,眼神里满是惊恐。 我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我的要债经历之七。 我们一行灰溜溜打道回府,开始分道扬镳。 蔡同学回昆山家乡
一棵站立的树木
2024-12-21 22: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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