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春节,敌人一架RB-57侦察机,以为我空军飞行员都在家中过节,无人作战,得意的进入青岛上空。不料他很快就被飞行员胡春生在同温层中击落。 二月十七日,是大年三十。这一天,新调到山东青岛的海航四师十团的指战员们,是在机场度过的。大家吃着年夜饺子,议论的话题却集中在天上。 十团指战员的心里,有着一团火。自打他们进驻青岛以来,就有一个阴影挥之不去一一敌RB-57型战斗侦察机去底,就不断进人沿海上空侦察。 这是美国新近的一种远程高空侦察机,是B-57的改进型,高空性能好,飞得高,飞得远。RB一57通常正是在一万二千米以上,实用升限可以达到一万八千米。 兄弟部队几次出击,都没有打着这只“高空狐狸”。为了敲掉这个“法宝”,十团上下,认真研究RB-57机的活动特点和规律,制订作战方案,下定决心要打个漂亮仗。 这个除夕,飞行员们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是“同温层”。所谓“同温层”,是指一万二千米以上的一个高空空间。 那是一个寂静、奇异的世界。在那里,常年气温在零下五十六摄氏度,通常没有云、雾、雷、雨。 在世界空战史上,还从来没有在同温层中空战的记载。理由很简单:在同温层,空气稀薄,发动机推力减少,飞机像人在河里淌水,速度根本上不去,操作也出现困难。 如果再在空中开炮空战,炮口的瓦斯气会进入发动机,造成空中停车。每门炮都有六七千公斤的后坐力,炮一响,极有可能导致飞机失速,坠入螺旋,跌落下来。 第二天,大年初一。机场四周农民们热闹的鞭炮声、锣鼓声响成一片,和机场内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气氛形成鲜明对照。 上午十时二十五分,我雷达发现青岛东南四百多公里,高度八千米,出现敌RB—57机一架,正不断上升高度朝西北窜来。 师指挥所判断,敌机可能从连云港方向“入陆”,再窜犯我白塔埠、诸城、高密、胶县、流亭,从青岛出海。 副师长张文清抬腕看看手表:十点四十七分。他按照上级指示,果断命令:起飞,迎击敌RB-57。十时五十四分,绿色信号弹腾上机场上空。机场跑道两侧的枯草被飞机起飞时巨大的气浪吹得伏倒在地面,草丛中的残雪被吹起,白浪般向四周涌去。 十团中队长胡春生、飞行员舒积成驾驶的歼一5飞机,已人万米高空。十一时零七分,塔台报告诸城附近,一万五千五百米,发现敌RB-57。 此时此刻,驾驶RB-57的敌机飞行员赵广华,依旧得意非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驾驶RB-57侦察了。赵广华的飞行技术、飞行资历,在敌队伍中是数一数二、尽人皆知的。好多新飞行员,都视赵广华为飞行员这一行中的前辈。 前几次侦察,他也遇到过我方飞机的阻截,但每次他都倚仗飞机良好的高空性能全身而退。今天是春节,他视这次飞行为一次“没有战斗的飞行”,因为,我方飞行员一定都在家里过节。即使有值班飞机,又能奈他如何呢? 然而,就在这时,赵广华发现铅色的天空中,有两个银亮的活动目标,正朝他飞来,距离大约只有一万米左右,且处于攻击自己的最佳角度。“哪儿来的歼一5!”赵广华不敢怠慢,加速前冲。 他的飞机始终保持着高度,他不相信歼一5飞机敢在这个被世界空军视为“空战禁区”的同温层开炮打他。 我机飞行员胡春生的眼睛,紧盯不远处的敌机,并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高度表的变化。一万五千米——一万五千五百米一一万五千七百米。 十一时三十三分,胡春生在距赵广华七百八十米处按了射击按钮。飞机猛地一沉。胡春生只觉得身体一浮,再看高度表,自己的飞机不听使唤,一下子下降了二百米,射出的炮弹从敌机的肚子底下滑过。 他知道,一万五千米的高空,空气太稀薄了,飞机一受震动就往下掉。耳朵一阵刺痛,轰隆隆鸣叫不停,听觉似乎也已减弱。胡春生知道自己的耳膜被压破了。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一切的时候,胡春生一推机头,提开高度,瞄准光环重新套住了前面的RB-57。 “稳住!”“加速!”“靠近!”“再靠近!”胡春生反复告诫自己。距敌四百三十三米。胡春生狠狠地射出一串炮弹。他的机头也沿着红绿色曳光弹射出的方向疾进。 眼看着,越打,距敌机越近;眼看着,敌机的右发动机、机身、尾部多处中弹,敌机的翅膀一斜,失去平衡,拉着浓烟倾斜下滑。 “我打中了!”胡春生激动地向地面指挥员报告。他对自己的战果深信不疑。因为,他距敌机最近时,只有七十五米!完全可以看清对方的飞机号码、驾驶舱,甚至飞行员的身影。 “狠狠地打,打他个空中开花!”耳机里地面指挥员的话音刚落,担任僚机的舒积成一个下滑倒转,扑向敌机,朝冒烟的RB-57一顿猛打,一直把敌机“送”下海。 空战一瞬间。在这一瞬间,飞行员胡春生、舒积成,开创了同温层空战并击落敌机的世界先例。在此,向英雄致敬!
1958年春节,敌人一架RB-57侦察机,以为我空军飞行员都在家中过节,无人作战
酒馆茶色
2024-12-20 21: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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