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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逼我认下弟弟的流氓罪,我却转身出国,多年后再见他们已然穷困潦倒

全家逼我认下弟弟的流氓罪。“他是你弟弟,你替他顶罪天经地义!”父亲拍着桌子吼道。母亲哭着求我:“你就忍心看你弟弟坐牢?”

全家逼我认下弟弟的流氓罪。

“他是你弟弟,你替他顶罪天经地义!”父亲拍着桌子吼道。

母亲哭着求我:“你就忍心看你弟弟坐牢?”

连我的妻子也冷着脸说:“卫东是冤枉的,你进去蹲几年怎么了?”

村民大会当天,我拿着“自首书”走上台。

全家期待着我念出认罪书。

我却当众撕碎纸张,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多年后我归国和他们在码头重逢——

我西装革履,他们却正在衣衫褴褛的伸手乞讨。

01

深秋的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陈建国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

他刚刚从县城的红旗宾馆出来,朋友张大哥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建国,现在政策放开了,去国外闯荡的机会就在眼前。”张大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期待,“不过这一去,起码得三五年回不来,你真不跟家里商量商量?”

提到家人,陈建国心里像被针扎似的刺痛。

他轻轻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用商量,我自己能做主。”

走出宾馆大门,他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座五层高的红砖建筑。

再过十二天,他就要离开这个让他喘不过气的地方,远渡重洋开始新生活。

这一切都要从四年前说起。

那时城里来的知青赵卫东在河边救了他父亲一命,从此这个外人就成了他们家的座上宾。

饭桌上的肉菜、过年做的新衣裳、家里最好的房间,甚至连供销社的工作机会,全都让给了赵卫东。

最让陈建国心痛的是,连他青梅竹马的妻子林秀娟,也渐渐疏远了他。

昨天赵卫东在外面惹了事,全家人竟然逼着陈建国去顶罪。

“这可是要坐牢的啊。”他当时绝望地问。

换来的却是父母的责骂和林秀娟的冷漠。

这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停在他面前,骑车的是林秀娟,后座上坐着赵卫东。

秋风吹起林秀娟的长发,露出她清秀的侧脸,赵卫东紧紧搂着她的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你去公安局自首了吗?”林秀娟见他发呆,不满地皱起眉头,“卫东是被冤枉的,你先替他顶罪,过阵子就能出来。”

陈建国的心在滴血,眼前这个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逼他去做替罪羊。

赵卫东假惺惺地抹着眼睛:“秀娟姐,别逼建国了。

虽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这辈子已经完了,不像建国,还有你们这样的家人关心。”

林秀娟顿时变了脸色,抬手就给了陈建国一记耳光:“看你把卫东气成什么样!

不就是顶个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建国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下次村民大会在十二天后,正好是他出国的日子。

这个家,这个变了心的妻子,他都不要了。

天色渐暗,陈建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七点的钟声敲响时,他远远就听见家里传来的笑声。

橘色的晚霞映在天边,把他孤单的身影拉得很长。

透过窗户,他看见四个人围坐在炉子旁吃火锅,气氛温馨融洽。

自从赵卫东“救人”后,他就以受了惊吓为由,整天在家休养。

所有农活和家务都落在了陈建国一个人身上。

去年他好不容易考上供销社,父母竟以死相逼,让他把名额让给了赵卫东。

推开门,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角落里那张破板凳上,摆着一碗红薯饭,上面只盖着两片菜叶。

这就是他的晚饭。

而赵卫东碗里堆满了肉片,父母还不停往他碗里夹菜。

02

母亲李桂芳站起身,破天荒地往他碗里夹了块鱼肉,挤出一个笑容:“建国,多吃点,补补身子。”

陈建国面无表情地说:“妈,我对鱼过敏。”

“哦,是吗?”李桂芳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不耐烦,“今天去县公安局自首了吗?”

陈建国心里发冷,为了一个外人,亲生母亲竟然逼儿子去顶罪。

见他沉默,李桂芳立刻变了脸:“卫东是你爸的救命恩人,又是文化人,怎么可能犯错?

就是让你去顶个罪,过段时间就出来了,怎么就不愿意呢?”

“妈,那是流氓罪,要判刑的。

我是你亲儿子啊!”陈建国声音发抖。

李桂芳心虚地别开视线。

这时赵卫东突然哭喊起来,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叔叔阿姨,别逼建国了,反正全世界都讨厌我,我就不该活着!”

父亲陈保国猛地站起来,狠狠给了儿子一耳光:“混账东西,还不快给卫东道歉!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认罪,就别认我这个爹!”

林秀娟一边轻拍赵卫东的背,一边插话:“叔、姨,建国今天去县城,应该就是去自首了。

他能这么快回来,说明事情不大。”

陈建国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父母像哄孩子似的安慰赵卫东,林秀娟紧紧搂着他,眼里满是心疼。

赵卫东虽然在呻吟,嘴角却悄悄上扬。

这一幕像把刀子扎进陈建国心里,他转身走出屋子,来到旁边的牛棚。

月光如水洒在菜地上,那株盛开的海棠花是他和林秀娟领证那天一起种下的,见证过他们最美好的时光。

如今却像路边的野草无人问津。

陈建国躺在草堆里,透过瓦片缝隙望着天上的圆月。

听说十五的月亮能许愿,他在心里默念:还有十二天,他就能离开这个冰冷的家了。

深夜里,陈建国被一阵鞭炮声惊醒,发现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

窗外传来铃铛声,他看见岳父提着块猪肉走进院子,正在叫他的名字。

岳父是这些年来,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

陈建国连忙迎上去,恭敬地喊了声“爸”,扶他坐下倒茶。

岳父看了眼牛棚,脸色沉了下来:“还睡这儿?

秀娟太不像话了。”

这时林秀娟从屋里走出来,岳父冷哼一声:“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建国得了优秀标兵,明天去公社领奖,特意放了鞭炮。”

不等陈建国开口,林秀娟就打断道:“我和建国商量过了,把优秀标兵让给卫东。

他毕竟是插队知青,今年高考又没考上,需要这个荣誉安慰一下。”

岳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儿:“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建国是你丈夫,赵卫东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混账!”

林秀娟脸色一变,语气严厉:“爸,我的事你别管。

卫东不可能是混账,人家看错了,其实犯错的是建国。

建国去县里自首,事情已经过去了。”

岳父捂着胸口,脸色通红。

陈建国赶紧上前安抚:“爸,别气坏了身子,快去屋里歇会儿吧。”

“林秀娟,你迟早会后悔的。”

岳父握着陈建国的手不停道歉,摇头叹息着离开。

岳父刚走,林秀娟就冷冷地盯着陈建国:“没想到你还学会告状了。

我和卫东是清白的,就是姐弟感情,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见陈建国不说话,林秀娟忽然放软语气:“建国,咱们是夫妻,本该互相体谅。

我答应你,等卫东病好了,我一定好好陪你。”

这时赵卫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趴在门框上,身体不停发抖:“秀娟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激动地用头撞门,父母和林秀娟急忙把他送往卫生院。

临走前,林秀娟愤怒地瞪着陈建国:“要不是你告状,卫东也不会发病!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想害死卫东吗?

我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

03

院子里恢复平静,陈建国站在原地,在所有人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陈建国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他把所有与婚姻有关的物品都整理出来,扔在海棠花旁,包括林秀娟送他的礼物,还有他们的结婚照,一把火全烧了。

火光映照中,照片上林秀娟的笑容渐渐消失。

林秀娟突然赶回来,看到燃烧的照片,脸色瞬间惨白。

她冲过去想抢救,却被火焰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照片化成灰烬。

“建国,你这是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微弱的火光中,结婚照和海棠花一起化为乌有,林秀娟的心像被揪紧般疼痛。

陈建国静静地看着枯萎的海棠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赵卫东一看到结婚照就犯病,我按你们的意思,把它烧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林秀娟想起前天赵卫东想烧照片时,她确实说过“烧就烧了吧”,脸色稍微缓和。

“建国,你这样对吗?”她轻声问。

陈建国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有时候,放手对大家都好。”

林秀娟松了口气,以为他只是在闹脾气。

她挺直腰板,傲气地点头:“你总算懂事了。

卫东对我们家有恩,我们照顾他都是为了你好。

以后别刺激他了。”

陈建国盯着她的眼睛,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是,我什么都有,赵卫东一无所有。

那你告诉我,我还剩下什么?”

林秀娟皱眉:“你有父母,有我,还不够吗?

卫东什么都没有,别跟他计较了。

等他回来,你给他道个歉。”

陈建国目送她离开,心里已经麻木。

他走进卧室打算收拾行李,却看见墙上挂着林秀娟和赵卫东的合影,两人头靠头笑得灿烂。

还在林秀娟枕头下发现一个绣球,上面绣着“林”和“赵”的姓氏。

陈建国脸色苍白,苦涩地笑了。

原来她早就绣好了绣球,只是上面绣的是赵卫东的名字。

深夜,父母和林秀娟还在卫生院照顾赵卫东。

陈建国蜷缩在牛棚的干草堆里,半睡半醒间被人粗暴地拉起,重重摔在地上。

母亲李桂芳站在面前,眼神像在看仇人。

他的手臂在挣扎时撞到石头,鲜血直流。

“我从小教你要知恩图报,卫东救过你爹,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你呢?

一次次伤害他!

他在城里无依无靠,你有的已经够多了,还不知足吗?”李桂芳咬牙切齿地骂着。

陈建国声音沙哑:“妈,原来我这么幸福啊。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还有什么?”

李桂芳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敢顶嘴!

你有父母,有妻子,这些还不够吗?

卫东是我们的恩人,你是男人,就不能大度点?”

陈建国勇敢地直视母亲:“妈,我让得还不够多吗?

自从他来了,我每天干三份活,吃烂菜叶,睡牛棚,连房间都让出来了,连自己老婆都……世上有这样报恩的吗?”

“我是您亲生的啊,您就不能为我想想?”他的声音发颤。

李桂芳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不够!

卫东因为你受刺激,病情加重了。

他也喜欢秀娟,你去跟秀娟离婚,等卫东病情稳定了再复婚。”

陈建国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桂芳不给陈建国反驳的机会,语气坚决:“明天就去跟秀娟提离婚,不然就别叫我妈,我们家不养不懂感恩的人!”

说完她匆匆进屋,拿着家里所有积蓄赶往医院。

陈建国对着煤油灯,麻木地处理伤口,心里的痛远胜过身体的痛。

灯光下出现一道影子。

陈建国心里苦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04

每次赵卫东发病,父母闹完就该林秀娟出场了。

以前让出房间、让出工作名额,他都忍了。

但这次离婚的要求,说明父母已经偏袒赵卫东到极点了。

林秀娟站在牛棚外,看着他流血的手臂,没有半点心疼,反而觉得他在装可怜。

她冷冷地说:“卫东病情很重,这次差点死在医院。

饮水思源,好人做到底,我们……我们暂时离婚吧。”

陈建国身体一震,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秀娟。

他曾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过深深的爱意,但现在,那个爱他的林秀娟已经消失了。

心中的某根弦啪地断了。

陈建国自嘲地笑了,对妻子,对这个家,他不该再有任何期待。

巨大的震惊过后,他的脸色慢慢平静。

“好啊。”

他的语气出奇地平淡。

煤油灯的噼啪声中,林秀娟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有想象中的跪地求饶,没有疯狂的誓言,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这让准备好的林秀娟措手不及。

她凝视着丈夫冷漠的脸,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

林秀娟站在院里,看着被烧过的结婚照和凋零的海棠花,突然感到不安。

陈建国脸上的神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不定。

他没有理会林秀娟欲言又止的神情,默默转身躺在草堆上,宁愿看着旁边的老牛,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林秀娟看着陈建国孤独的身影,心里莫名发酸。

她走上前紧紧抱住他,声音发抖:“建国,别这样好吗?

你这样让我很伤心。”

她能感觉到他温暖的脊背,但这个拥抱已经无法融化他心中的坚冰。

“我听说,等卫东病好了,他年底就会回城,到时候我们就不再欠他的人情,可以好好过日子。”

林秀娟的声音带着期待,“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等卫东走了,我们就生!”

随着她动情的话语,陈建国背后的身体渐渐发热,耳边响起急促的呼吸声,但他的内心异常冷静,没有一丝欲望。

林秀娟明显感觉到陈建国的不对劲,这次轻易答应离婚,不像欲擒故纵,反而像一种解脱。

所以她慌了,急切地想要补救。

陈建国看着在胸前游走的手,感到生理性的厌恶。

就在他要推开对方时,外面传来李桂芳的喊声:“秀娟,卫东病又犯了,只有你能安抚他,快去吧!”

一听到赵卫东的名字,林秀娟立刻恢复理智,即使在意乱情迷时也能立刻抽身。

她急匆匆爬起,脚步匆忙:“建国,别乱想,咱们这是假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没有停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月光透过破旧的牛棚窗户,洒在草堆上,像铺了层银霜。

陈建国能感受到林秀娟的感情,那份心跳加速,那份害怕失去,都是真实的。

但为什么她要一再伤害他?

或许,林秀娟的爱情已经变了味,她对陈建国的依恋,终究比不上赵卫东在她心中的位置。

陈建国在床上辗转难眠,坐起身时,目光落在草堆下一张皱巴巴的纸上。

捡起来一看,心中涌起荒谬感——那是林秀娟口袋里掉出的离婚报告,上面早有她的签名。

“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

他自言自语。

拿起笔,在昏黄的煤油灯下,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林秀娟,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这时距离他离开,还有整整八天。

他对这个家最后的一丝留恋,也随着这份签好的离婚报告,彻底消失了。

陈建国开始秘密准备出国的事宜。

他在县城找到了张大哥,两人在一家小面馆里边吃边聊。

“建国,你可算想通了。”

张大哥欣慰地说,“我那边公司都注册好了,就等你过来帮忙。”

陈建国点点头,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张大哥递给他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台录音机和几盒外语磁带。

“抓紧时间学,到了那边起码要会基本交流。”

接下来的日子,陈建国每天干完农活就躲在牛棚里学习。

录音机里传出陌生的语言,他一遍遍跟着念。

有时学着学着就会走神,想起多年前和林秀娟坐在河边,望着月亮畅想未来的情景。

05

那时林秀娟说听说国外发展得好,有机会一定要出去看看。

“我们要一起学外语,一起去国外闯荡。”

她当时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充满向往。

现在陈建国决定不等她了,自己去看国外的月亮。

他学得很用心,短短五六天已经掌握了一些日常用语。

这样的日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每天干完活学习外语,不必面对赵卫川虚伪的嘴脸,不必忍受家人的偏心。

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段宁静的日子里。

然而在出国前第六天,这份宁静被打破了。

那天他刚从田里回来,放下锄头就看见父母和林秀娟带着赵卫东回来了。

赵卫东像个孩子似的依偎在林秀娟怀里,用脑袋蹭着她的胸口占便宜。

林秀娟不仅不阻止,还摸着他的头,一脸宠溺。

陈保国和李桂芳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

夕阳下,四个人看起来那么和谐幸福,而陈建国显得格外多余。

他们走进院子,一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林秀娟注意到他的目光,脸色微变,像犯错的孩子急忙推开赵卫东。

赵卫东委屈地说:“秀娟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林秀娟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他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赵卫东依偎在林秀娟怀里,抬头对陈建国露出得意的笑。

陈建国却面如止水,仿佛没看见他的挑衅,转身走向牛棚。

距离他离开只剩六天,他已经放弃了父母,放弃了林秀娟,对赵卫东的挑衅更是不在意。

牛棚外,父母的责骂声此起彼伏。

李桂芳骂他不知感恩,赵卫东出院了也不知道炖鸡汤。

陈保国冷笑说他是白眼狼,再不出来做饭家里就没他这个不孝子。

陈建国充耳不闻,借着煤油灯光继续学外语。

外面的骂声渐渐消失,他完全沉浸在学习中,没注意到林秀娟已经来到牛棚。

她端着一碗红薯饭,上面放着块肥油,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他手中的外语书,一股恐慌涌上心头。

她一把抢过书急切地问:“你学外语干什么?”

撞见陈建国和赵卫东亲昵的一幕后,陈建国的异常冷静让林秀娟过意不去,特意带饭来解释。

看到外语书,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你学外语干嘛?”面对质疑,陈建国不紧不慢地整理草堆,过了会儿才冷淡回答:“路边捡的,随便翻翻。”

林秀娟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

陈建国整天在田里忙活,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她很清楚陈建国对家的依恋,绝不会做冲动的事。

“建国,我知道你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但我的心里只有你,绝不会变心。”

“再给我点时间,处理好卫东的事,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对于林秀娟的承诺,陈建国不置可否。

“你这话我听得耳朵起茧了,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结果还不是一次次受伤?”

林秀娟早就忘了,学外语是他们曾经的约定。

在赵卫东插队前,他们是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肩并肩坐在河边望着月亮聊未来。

“明歌,你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吗?”陈建国轻声问。

林秀娟确信他不会离开后,又恢复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带着命令:“过几天开村民大会,你的自首报告写好了吗?”

陈建国身体一震,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秀娟,你真的要我这么做吗?”

林秀娟板着脸:“卫东的抑郁症很严重,不能再受刺激。

05

有人怀疑他犯了流氓罪,那是冤枉的,如果你能站出来,也算是帮他。”

“林秀娟!”陈建国脸色苍白,紧紧抓着身下的稻草,声音颤抖,“你知道在大会上自首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承认犯流氓罪,可能要坐牢,他的前途就毁了。

尽管对林秀娟彻底死心,但看到她为了赵卫东竟让他顶罪,陈建国破碎的心再次受创,像被钝刀凌迟,疼得浑身抽搐。

“秀娟,你怎么能这样?”

林秀娟脸色冰冷,语气不耐烦:“不就是份自首报告嘛,你不是去过县公安局了吗?

说明根本不是什么事,纯粹是安抚卫东。”

“建国,以前你那么善良,就帮卫东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你退让了。”

面对林秀娟的哀求,陈建国低着头心如死灰。

“秀娟,你真的认为我会同意吗?”

林秀娟以为他不同意,态度变得烦躁:“建国,没想到你忘恩负义,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让我太失望了,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婚姻关系。”

“好。”

陈建国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林秀娟像看陌生人,“大会那天,我会当众宣读报告。”

林秀娟这才脸色缓和露出笑容。

她自信满满地认为,只要一提离婚就能牢牢掌控陈建国。

三年来这个策略屡试不爽,每次提任何要求,只要一提离婚陈建国就会无条件屈服。

林秀娟确信陈建国离不开她,所以才一次次伤害他。

但在她离开时,注意到陈建国异常平静的反应,让她心中的不安再次涌起。

“别担心,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等卫东的病治好了,我会给你个满意的解释。”

林秀娟威胁完,轻轻拥抱陈建国,在他额头轻吻,“我依然爱你。”

陈建国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林秀娟离去。

他们都不知道,在牛棚外有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赵卫东藏在草丛中目睹一切,心中充满嫉妒。

他努力这么久,难道只能得到虚假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