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花卷一想到就会哭,平时20.30就会睡觉,当晚间歇性哭泣,一直到23.00左右才入睡,这个过程中她想试试吐口水,我拿了一个玩具给她,她对着玩具试了一个多小时才吐出来,做完这个举动,我感觉她心里轻松了一些,笑了几下。但是她又那么聪明,很快反应过来了F的恶意。因为这个动作不是想做就做出来的,要有好久的思想准备,嘴巴里要存够口水,并且离对方的脸足够近才能完成这个不文明的动作。当时她认真的告诉我,不想原谅F,但也没办法对F吐回去。
然后我就开始找心理医生,我一直去看的那家私立没有号了,客服应该是休息了没有回复我。短期就能看上的心理医生的号太难挂了,好不容易挂到一个省医院周六中午11点半的专家号。周五晚上花卷睡着后就断断续续抽泣,我像抱婴儿那样抱着她,她就那样边哭边睡度过了头一晚。
二天早晨到了周六。她6.10就因为做噩梦醒来,噩梦内容是地 震了。早饭吃不下东西。我打算8点就出发带她去医院,试试看有没有可能有人不到那么早,那我就可以捡漏早点做心理疏导。换衣服的时候花卷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不起来,穿漂亮的裙子也高兴不起来。到此她还是只知道自己心里毛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心就想着赶紧带她去做心理疏导,专 业的事交给专 业的人去做。到了之后,是一个年长的医生,手上有老人斑,头发白的那种年龄。医生问了整件事情的大概之后,说:“你(花卷)去叫他(F),你没有错,他朝你吐口水,他也没有错”,“他只是个孩子,做出了过激的行为”,花卷当场明显受不了,不认同医生说法,抗拒但还能礼貌。说“妈妈我想出去,我不想在这里”,所以我和医生单独谈。
但过一会,她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再次回到诊室(花卷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是可以独处的,事发后不愿意独处,希望和我待在一起),心理医生还让我学会开解她,说:“家长不应该给孩子负能 量”,“冤冤相报何时了”。医生说反击行为是负能 量这个观点我可以接受,也明白这不是好的解决办法。可是我的诉求就是希望孩子解气,不是自愈,她不应该为别人的错误承担后果让自己难受。
然后因为是公立医院嘛,后面还有病人,医生草草催我们走。我们也没有在这里得到纾解,所以打算换地方。这个时候卓正的医助回复我了,下午两点半可以安排我去。我马上预约好了。
省医院算是白去了,因为去完之后我和花卷都有点抑郁了,什么叫“他只是个孩子”“他没有错”“他是在过激的状态下对你作出的正常反应”,花卷和我都不认同这种说法。花卷这时可能是思维能力恢复了,明确表明不认同,不接受这种说法,但也没有因此更难过。(事后回想起很怕,不应该随便约医生的,万一给孩子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了)
周六是钢琴课的日子,也为了让孩子做点别的事情,所以钢琴课我们照常进行。花卷和好朋友在一起玩了一会,情绪好了一些,正常上课。
#养娃的高光时刻[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