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西南地区,复杂的地形与密集的江河曾是铁路贯通的“天堑”。但中国桥梁建设者以“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魄力,用一座座超级工程将“蜀道难”变为“通途畅”。本文将聚焦两座极具代表性的铁路桥梁——内昆铁路花土坡特大桥与渝怀铁路长寿长江大桥,揭秘它们如何在极限环境中创造工程奇迹。
一、深谷之上的“亚洲第一高桥”:内昆铁路花土坡特大桥若论西南山区铁路桥的“难度天花板”,内昆铁路花土坡特大桥必有一席之地。它横跨云南昭通与贵州威宁交界的深谷,是“九五”国家重点工程内昆铁路的“头号难点”。
桥址处的自然条件堪称“严苛”:几百米外是区域性“龙翻身”大断层,线路右侧紧傍古滑坡体后缘;山高谷深导致场地狭窄,桥面与谷底高差达130米,仿佛“悬在半山腰的钢铁长廊”。更棘手的是,这里日最大降雨量超134毫米,极端风速27米/秒(相当于10级大风),施工时不仅要对抗频发的滑坡风险,还要应对高空强风对结构稳定性的威胁。
面对强风与复杂地质,伟大的建设者们却仅用24个月(扣除冬季与大风影响,实际有效工期17个月)便完成了这座“空中堡垒”。全长678.55米的花土坡特大桥,以“高墩+大跨”的组合刷新了当时的行业纪录。其主跨104米的连续梁是当时我国单线铁路连续梁的最大跨度;而在7、8、9主墩中,9墩高达110米——110米的墩高不仅是国内同类型桥梁之最,更被称为“亚洲第一铁路高桥”(世界第二,仅次于奥地利欧罗巴大桥)。
花土坡特大桥的建成,不仅打通了内昆铁路的关键节点,更成为西南山区高墩大跨铁路桥的技术范本。其多项科技攻关成果(涵盖高墩施工、大跨连续梁悬灌等)为后续类似工程提供了宝贵经验。2005年,它斩获中国土木工程詹天佑奖,这一荣誉正是对其“技术难度+工程质量”的双重肯定。
二、长江之上的“钢铁巨龙”:渝怀铁路长寿长江大桥如果说花土坡特大桥是“翻山”的典范,那么渝怀铁路长寿长江大桥则是“越江”的标杆。它位于重庆市长寿区,是渝怀铁路跨越长江的控制性工程,以“最大跨度双线铁路下承式连续钢桁梁”的身份,在我国铁路桥梁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寿长江大桥全长898.36米,主桥采用下承式连续钢桁梁,这一设计既能降低桥面高度,又能满足双线铁路的荷载需求。更关键的是,全桥墩台按“一次复线设计”,上部结构则“近期单线、远期复线”,为未来铁路扩能预留了空间。
其建设施工难点集中在“深水”与“大跨”:主桥墩基础需在水深32米的长江中施工,覆盖层薄、流速快;主跨192米的钢桁梁需全悬臂架设,场地狭窄导致传统压重方案难以实施。面对挑战,建设者祭出了“创新组合拳”:首次采用“平台围堰一体化双壁钢吊箱围堰”,工厂预制后浮运就位,既作施工平台又作围堰,仅用一个枯水期便完成两个水中墩建设,开创了长江上游深水基础施工新模式。研发新型铰轴滑板钢支座,最大支承吨位44000kN(当时国内外同类型之最),避免了传统辊轴支座易损的弊端;配套设计电动防电维修车与液压升降检查小车,让桥梁维护从“高空冒险”变为“安全作业”。
2005年成功进行静动载试验,验证了设计的可靠性。2008年,它摘得詹天佑大奖,标志着我国双线铁路钢桁梁桥技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结语从云贵深谷到长江之畔,花土坡特大桥与长寿长江大桥虽因地形差异选择了不同的技术路径,但都诠释着中国桥梁建设的核心逻辑——以问题为导向的技术创新,以需求为牵引的工程智慧。它们不仅是交通动脉的关键节点,更是我国桥梁工程从“跟跑”到“领跑”的见证者。当我们乘坐列车穿越西南山水时,不妨多望一眼窗外的桥梁,那里凝结着建设者的心血,更藏着中国工程的“硬核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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