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叫了京圈大小姐一声老婆,她的白月光当场割腕自杀。
为了给白月光出气,陆雪将我基因改造成蛇童。
五年来,我被迫在笼子里与一条又一条的蛇蟒搏斗。
每次获胜,迎来的都是客人们无休止的羞辱折磨。
他们为了泄愤,往我嘴里塞满烟头,往我身上烫满烟疤,拽着我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磕在地上,逼迫我舔舐她们的鞋面。
每每这个时候,陆雪就会优雅地坐在楼上,冷笑着看着我的糗样。
直到那天我正在与蟒蛇缠斗,血肉飞溅时,她的白月光林桉时穿着泛白的校服闯进斗蛇场。
他瞪大眼睛盯着陆雪,义正严辞:「住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别人?快让她们停下!」
陆雪神色竟有些委屈,她举手命令我停下。
然后闪身到林桉时身前,为他挡住了我飞溅出的血肉。
她盖住了林桉时的眼睛,轻声说:「别看了,脏。」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好像找错了人。
下一秒,头顶传来剧痛。
陆雪的保镖拽着我的头发,硬生生将我拖回了铁笼。
粗糙的地面磨破了我的膝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无意识中走出了笼子,离她越来越近。
「你们干什么!这样他会疼的!!!」
林桉时推开陆雪,冲上前想要阻止。
陆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扫了保镖一眼。
后者立刻松开手,低头退下,自觉去领罚。
我抬起头,正对上她的目光。
那双眼睛看着我时,只有熟悉的厌恶和鄙夷。
可望向林桉时时,却是柔软的,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猛地回头,心脏几乎停跳。
是我和陆雪的女儿!
一条花纹狰狞的毒蛇死死咬在她的胳膊上,毒牙深陷进皮肉。
女儿脸色惨白,却不敢挣扎,只是颤抖着站在原地,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呜……呜!」我疯狂撞击着笼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
基因改造早已剥夺了我正常说话的能力,我只能像野兽一样用身体去抗议。
陆雪皱了皱眉,眼中厌恶更甚。
「跪下。」她冷冷开口,「给蛇道歉。」
女儿面对着蛇麻木地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弄脏了您……」
林桉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与陆雪拉开了距离。
陆雪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我却顾不上这些。
铁笼的栏杆被我撞得哐当作响,我的手臂血肉模糊,黏稠的血顺着铁锈滴落。
「别、别这样……」林桉时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强忍着恐惧。
他拉了拉陆雪的袖子,「我害怕……」
这句话像是一道咒语。
陆雪猛地抬手,叫停了这一切。
「滚出去。」她对着女儿冷声道。
随后转向林桉时时,眼尾微微泛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错了……你别害怕我。」
最终,在林桉时的阻挠下,她放过了我们。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当天晚上,陆雪没有让人把我放出笼子。
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似乎她经常把我遗忘在笼子里。
斗蛇场有蛇因为高温不幸死掉的时候,陆雪心情不好,便会把我锁在笼子里放在高温下。
很多次我的皮肤已经晒得皲裂,露出下面粉红色的嫩肉。
她只是站在笼外,冷笑着对我说:「命挺硬,怎么死的不是你?」
比赛输掉的时候,她会把我拉进房间,狠狠地折磨我一宿当作惩罚。
当我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她会像丢弃一块破布一样把我扔回笼子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上次,女儿不小心冲撞到了她的蛇。
她便吩咐手下作势要挖出女儿的胆来喂蛇。
那天我拖着满身凌虐的痕迹,向她磕头认错。
她却冷笑着命人将摄像机怼在我的脸上。
我熟练地脱下衣服,面对着摄像头跪在她面前,颤抖的手指伸向她的衣服。
这么多年,每次要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都会叫人举着摄像头。
摄像头只面对着我,因为她说「所有蛇都有隐私,而我只是她的一个玩物」。
我无视她的嘲讽,只是跪在地上静静地听着,然后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想要继续解她的衣服。
她一脚踹开我,我吐出一口血,蜷缩在地上半天动不了。
那天她到最后终于没了兴致,放过了女儿,但把我关在笼子里整整一个月,没有放我出来。
我想这样的陆雪,林桉时应该是没有见过的。
下一秒,我的猜想就得到了佐证。
林桉时走的时候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告诉她要乖一些。
她竟然真的温顺地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我不曾见过的光芒。
但就在林桉时转身离开的瞬间,那光芒立刻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阴冷。
「都是因为你。」她转向我,声音低沉而危险,「让桉时哥哥觉得我不够好。」
当晚,她命人用针扎我的指尖,十指连心的疼痛让我发出嘶哑的哀嚎。
接着她们将我的头按进水中,直到我的肺部几乎爆炸才拉起来,如此反复。
最后,她下令三天三夜不给我任何食物和水。
「如果桉时哥哥因此疏远我。」她临走前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我会让你后悔活着。」
看着她愤怒离开的身影,我再次恍惚,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认错了人。她对林桉时的保护事无巨细,是我从未见过的。
那天,她带林桉时回家,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发丝,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吩咐我:「去买避孕套。」
我低着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应答声,转身就要走。
可林桉时猛地推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无耻!下流!」他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
陆雪被打得偏过头去,却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林桉时的手,低声问:「手疼不疼?」
林桉时的眼泪掉了下来,下一秒,他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声音颤抖:「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陆雪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慌乱地举起双手,声音软得不像话:「桉时哥哥,别……别这样,我错了,我不碰你,好不好?」
最终,此事作罢。
但在林桉时举起刀的瞬间,我的瞳孔不受控地竖起。
基因改造让我对威胁性的动作本能地产生反应。
下一秒,陆雪的高跟鞋狠狠踹在我的腹部,我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血。
林桉时尖叫起来,捂住嘴后退几步。
陆雪立刻转身,柔声安抚他:「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受惊的小动物,「别怕,他只是个畜生,不值得你害怕。」
当着林桉时的面,她到底没再对我动手。
可我刚走出房间,就被她的手下按倒在地。
她们给我套上狗链,拖到院子里。
寒冬腊月,气温零下三十度。
我被拴在铁柱上,皮肤很快冻得青紫。
陆雪站在门口,冷冷吩咐手下:「桉时哥哥心善,别让他知道。」
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皮肤,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黑影靠近我,他们咧嘴狞笑着,拿着电棍不停电击我的身体。
我被电击的浑身抽搐,张大嘴巴,想要尖叫,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直到最后,我终于挤出了两个字:「救命!」
可回应我的,是从二楼泼下来的冰水。
陆雪声音冰冷:「桉时哥哥睡了,你要是把他吵醒,你知道后果。」
那一夜,我像破布一样被丢在雪地里,身体冻得失去知觉,可那些人的手却像烙铁一样烫。
天亮时,我几乎成了一具尸体。
可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我女儿死了。
她们说,陆雪昨晚急着去给林桉时买糕点,忘了把女儿带出蛇场,女儿被毒蛇咬死了。
我浑身颤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断了铁链,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向蛇场。
可等我爬到那里,只剩下一捧骨灰。
我死死抱住那小小的骨灰盒,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陆雪闻声赶来,皱眉看着我:「你发什么疯?」
我抬头,血泪从眼眶滑落,死死盯着她。
她像是被我这个样子逗笑:「不好意思,真没想到只是锁了个门,也能死人。」
「不过,」她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声音清淡,「我生下她,且允许你养她五年,已经是我莫大的恩赐。」
「如今,只能说她命数该绝。」
话音刚落,女儿的骨灰盒被人从怀里猛地夺走。
我发疯一样扑上去,几乎是立刻,便有几个保镖冲上来,死死按住我的肩膀,膝盖压在我的脊背上,让我动弹不得。
陆雪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我挣扎,唇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块冰凉的东西塞进我嘴里,我下意识咬住,却在咀嚼的瞬间僵住了。
干涩、粗糙,像是混了面粉的灰尘,黏在舌头上,泛着诡异的苦味。
周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哈哈哈他真的吃了!」
「不愧是畜生,连自己女儿的骨灰都咽得下去!」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嗡鸣。
……女儿的骨灰?
让我吃了下去?
我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啊啊啊!!!」我终于崩溃,疯了一样挣开束缚,朝着最近的人扑过去,狠狠咬住她的喉咙!
下一秒却被人一拳砸在太阳穴上,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见状,陆雪皱眉看着我,眼神厌恶至极。
「基因改造之后的人,果然像个畜生。」
我趴在地上,血泪混着嘴角的血沫滴落,视线一片模糊。恍惚间,我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
浑浑噩噩时,我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儿。
那时的陆雪会为了护住我被其她孩子打得浑身是伤,却还是笑着把偷藏的半个馒头塞进我手里,说:「你快吃呀,别饿着。」
拐卖贩劫走我的那天,她拖着断腿追上来,拖着拐卖犯一起跳下悬崖,为我争取到一线生机。
她曾说:「如果能活得久一点,我一定要嫁给你。」
所以后来,哪怕她失忆忘记了我,哪怕她成了高高在上的京圈大小姐,我依旧不顾一切爬到了她身边。
哪怕我知道,留在她身边的代价,是我的身体、我的尊严、甚至我的基因、我的一切。
可面前的人不禁让我第一次反思,失忆了的人,真的会性情大变到如此地步吗?
可不容我想太久,她的下属便匆匆跑来,低声汇报:「小姐,林少爷不见了。」
陆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刀般刺向我:「你干的?」
我拼命摇头,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声。
她冷笑一声,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拖着我往外走。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你长点记性。」
我被带到了斗蛇场顶层的蹦极台。
三百米的高空,夜风呼啸,我的双腿发软,恐惧几乎让我窒息。
我有严重的恐高症,光是站在边缘,就已经浑身发抖。
陆雪却只是淡淡地对手下吩咐:「推下去。」
「不……不……」我跪在地上,颤抖着去舔她的鞋面,卑微地祈求她放过我。
可她只是冷漠地看着我,「松手。」
第一次坠下时,我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绳索猛地绷紧,我的身体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被拽回,五脏六腑仿佛被狠狠挤压,喉咙里涌上血腥味。
可还没等我喘过气,第二次坠落又开始了。
十几次。
我被推下去十几次。
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会死,可每一次,绳索都会在最后一刻拽住我。
到最后,我已经叫不出声了,只能像破布一样被吊在半空,意识模糊。
陆雪终于让人把我拉上来,我瘫软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
「想起来了吗?林桉时在哪?」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眼神一冷,站起身,对旁边的人吩咐:「扔进蛇坑,这次的蛇,全换成毒蛇。」
蛇坑里,十几条毒蛇缓缓游动,吐着信子。
我被丢进去的瞬间,一条眼镜蛇猛地咬住了我的小腿,毒液注入血管,剧痛瞬间蔓延。
紧接着,无数毒蛇蜂拥而至,我蜷缩在角落,意识逐渐涣散。
我要死了吗?
突然,蛇坑的门被推开,一道瘦高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林桉时。
他撒了一把白粉,毒蛇纷纷散去。
他蹲在我面前,眉头紧锁,一脸担忧:「你没事吧?」
我颤抖着伸出手,向他求救。
林桉时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的一脸悲悯。
他靠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傻子。」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林桉时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说:「当年她失忆后,是我用药物控制了她的记忆。」
「让她以为,当年和她一起在孤儿院的男孩是我,而险些拐卖掉男孩的拐卖犯,是你的家人。」
「所以她恨透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匆匆忙忙赶来的人打断:「不好了,林少爷,小姐刚刚不慎跌倒,摔伤了头,现在人在医院!」
林桉时闻言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这次放你一马。」
说罢转身就走。
我奄奄一息地望着上空,终究是哭嚎出声。
可能一开始就是错的,陆雪,如有来生,我宁愿从未见过你。
恍惚间,门被再一次打开,我被几个人抬了起来。
随着来者一声叹息,我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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