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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为了初恋能拿冠军,不惜制造车祸伤害我,我心死离开后,他又跪求原谅。

全国绘画大赛决赛当天,我和男友路上出了车祸。我的双手骨折,再也拿不起画笔。裴行舟伤势更重,于是我放弃绘画,在家做起了人人

全国绘画大赛决赛当天,我和男友路上出了车祸。

我的双手骨折,再也拿不起画笔。

裴行舟伤势更重,于是我放弃绘画,在家做起了人人羡慕的全职裴太太。

只因我提前去接醉酒的裴行舟回家,却听到他和兄弟的对话。

“阿舟,沈绾的画廊快开业了吧?你为了给她铺路,不惜制造车祸,自己都没了半条命。”

裴川喝了一大口酒,苦笑道:

“婠婠有才华,不应该困于柴米油盐。为了她的梦想,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如遭雷击。

因为当年那场绘画决赛中,我最后的对手—

就是沈绾。

1

我站在包厢外,听着裴行舟苦涩又略带哽咽的声音,心一寸寸变冷。

手顿在半空,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裴川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他带着寒意钻进被窝,从背后抱住我。

脑袋在我脖颈间蹭来蹭去撒娇。

“老婆,你今天怎么没去接我?”

我回过神来,轻声说道:

“我去了。”

我本来是想去告诉他,我怀孕了。

刚拿到孕检单,我就迫不及待想与他分享。

比往常提前了一小时去接他。

却听见了那番让我心碎的对话。

身后的男人身子僵了一瞬,声音里带着慌乱。

“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说话。

房间内陷入寂静,裴行舟也因心虚越发抱紧了我。

半晌,我轻笑出声,下意识抚摸着未显怀的小腹。

“逗你的,我有些着凉,早早睡下了。”

听见这话,他如临大敌,当即翻身下床。

将空调调到适应的温度,又去厨房为我煮了姜汤。

吹凉后,小口小口喂我。

自从车祸后,我身子变差很多,感冒生病成了家常便饭。

裴行舟很愧疚,每次都会亲力亲为照顾我。

即使我只是咳嗽了一声,他都着急得不行。

那时,我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运的女子。

纵然失去了事业,可老公却爱我入骨。

我也会笑着说一些玩笑话,好让他不会太过难受。

可今天,我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为我忙前忙后。

那些玩笑话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

在包厢外听到的对话,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头。

眼前这个男人的深情和爱意,竟全都是装出来的吗?

我呆呆地坐着出神。

喝完姜汤后,裴行舟伸手摸上我的额头。

温暖的室内,我竟然打了一个寒战。

他愣了片刻,柔声问道:

“老婆,怎么了?是我的手太冰了吗?”

我又盯着他看。

明明眉眼间的关切不似作假,眼中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可偏偏又是他。

亲手策划了那场断送我职业生涯的车祸。

我强扯出一抹笑意,轻轻摇头。

裴行舟还是搓热了手,轻轻覆上我的额头。

我微微别过头,避开他的触碰,心中的酸涩愈发浓烈,哑着嗓子说道:

“我累了,快休息吧。”

闻言,他小心翼翼替我掖好被子,从身后抱住我,轻声哼着江南小调哄我入睡。

这样哄孩子的歌曲他为我唱了无数次。

往常我总能很快入睡。

可今天我却毫无困意,只好闭着眼装睡。

约莫半小时后,歌声停止。

我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蹑手蹑脚下了床。

犹豫再三,我光着脚,悄无声息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他走进书房,拿出一个相框,神色痴迷地抚摸着照片中的人,口中不断喃喃自语。

“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月光恰好落在相框上,我认出了照片上的女人。

是我昔日的竞争对手,沈绾。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我死死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发出惊呼声。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脸。

我胡乱抹了一把,失魂落魄走回卧室。

原来那些情深似海,都只是沈绾成名路上的垫脚石吗?

2

隔日,我醒来时,身侧空空如也,只是床垫还略微塌陷。

我起身走到客厅,看见裴行舟正在厨房忙碌。

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恍惚间,我甚至怀疑昨夜所见只是我的错觉。

我侧头瞥了眼书房,房门死死关着。

那里是家中的禁区。

裴行舟说,公司机密文件都放在书房,所以平日里从不让我踏足。

可现在我才知道。

放的从来不是公司的机密,而是他心底的秘密。

我收回视线,裴行舟也恰好端着早餐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老婆,快来吃早餐吧,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煎蛋和热牛奶。”

往常我最爱吃他做的饭,现在再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我没忍住干呕出声。

裴行舟刚要上前扶我,手机铃声就响了。

他眉头微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却还是走远几步接通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骤然紧绷。

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慌乱道:

“老婆,公司有点急事,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不等我回答,他急匆匆穿上外套离开。

刚才我看得很清楚,手机页面跳动的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婠婠二字。

从前我从未怀疑过他。

如今细细想来,也只有沈绾,能让裴行舟如此着急。

我在沙发上缓了一会,缓缓走到书房门口。

输入从网上搜到的沈绾生日。

按下确定键的下一瞬,门锁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和我昨夜见到的别无二致。

我径直走向书桌,拉开了最下层的抽屉。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倒吸一口凉气。

是厚厚一摞沈绾的画像,还有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每一幅画像上都标注着日期。

我使劲往下翻看,最下面的那幅画,纸张都已经泛黄。

右下角的日期赫然是和他追求我的前一天。

原来,他追求我,也只是因为我阻碍了沈绾的成名路。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我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打开那个丝绒盒子。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小块画纸。

纸上是一串娟秀的小字。

【收下你的情侣女戒,也算我嫁过你了。】

裴行舟左手无名指上常年戴着戒指。

结婚时我撒娇要他取下,换和我一起的对戒。

可他却说:“老婆,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舍不得换下来。”

那时我还为提起他的伤心事自责。

却没想到,那是他与沈绾心意想通的象征。

那我又算什么呢?

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

眼泪措不及防滴到了纸上,那行小字被晕染开,变得有些模糊。

我手忙脚乱去擦,却越擦越多。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一条消息跳进来。

【贺小姐,胎儿情况不好,你还是要尽早来医院做个检查。】

那张画纸一角已经被我揉皱,我轻轻放回盒子,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敲击。

【不用了,帮我预约明天的流产手术。】

3

我将抽屉里的东西恢复原状,打车去了沈绾新开的画廊。

我想去看看,裴行舟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画廊开在京市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占地500平,装修得极具格调。

曾经我的梦想,也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

可现在……

我低头看了看因骨折变得肿大的手指关节,轻轻叹了口气。

来往的人群越来越多,我低下头,随着人流走进去。

沈绾的大幅写真被挂在正中央。

上面的她巧笑倩兮,美得动人魂魄。

周围的人纷纷驻足欣赏,赞叹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沈小姐真是才貌双全,如此年轻就能有这种画技。”

“你懂什么,人家前几年就是全国绘画比赛的冠军了。还这么漂亮,上天到底给她关了哪扇窗!”

“估计还是个富二代,能在市中心开这么大的画廊。”

我心中越发酸涩。

如果没有裴行舟制造的那场车祸,或许我……

人群突然出现的骚动打断了我的思绪。

顺着声音看过去,裴行舟和沈绾相偕着走进会场。

沈绾一头大波浪卷发,穿着黑色真丝吊带,比写真上还要风情万种。

她向裴行舟举起酒杯,语气娇媚:

“谢谢你啊,行舟。”

裴行舟的眼神里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倾慕,嘴角噙着的笑意仿佛能将人溺毙在其中。

他轻轻和沈绾碰杯,温柔地回应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我们沈大画家技艺高超。”

沈绾笑意更得越发灿烂,打趣道:

“刚刚我崴了脚,不小心按到了你的电话,你这样赶过来,贺知烟不生气吧。”

裴行舟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语气满是宠溺。

“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整天除了做美容喝下午茶,还能有什么正事。”

“相比较而言,自然是我们沈大画家的事情更加重要了。”

他们旁若无人地调侃着我。

可裴行舟忘了,是他制造了车祸,也是他求着我放弃复健回归家庭。

我只觉得心像被重重捶了一下,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欲离开时,猝不及防对上了裴行舟的视线。

他脸上闪过慌乱,随即穿过人群到我面前。

“老婆,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扯出笑容。

“刚到,不欢迎我吗?”

听见我说刚到,裴行舟松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发顶,笑着说:

“怎么会,只是担心你看到画廊心里难过,但这是公司一致决定要开展的业务,我没办法阻止。”

他一副为了我着想的模样,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他爱我入骨。

我忍不住感叹,一个人,可以把伪装的深情,做到如此逼真极致。

沈绾也跟着走过来,摇晃着酒杯,不着痕迹打量我一番。

这时,助理跑过来:“裴总,马上该您上台发言了。”

裴行舟冲沈绾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随即匆匆上台。

沈绾撇了撇嘴。

等到裴行舟离开,她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眼里满是嘲讽和不屑,慢悠悠开口道:

“好久不见啊,裴太太,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怎么嫁人之后越发小家子气了,都玩起查岗那一套了。”

“不过也是,像你们这种只能靠着男人生存的女人,不就得紧紧看好自己的男人嘛。”

她掩嘴笑,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刺眼。

和裴行舟手上那个,分明就是一对。

她说的手下败将,是我当年缺席的那场比赛。

她拿了冠军,成了名扬海外的青年画家。

而我由于缺赛,被网暴说成临阵脱逃的废物,甚至早年的画作也被质疑请了枪手。

想必那场网暴,也是裴行舟的手笔吧。

大屏幕上正在放映沈绾这些年的作品,有几张眼熟的画作一闪而过。

眼熟到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很快我就在画廊内看见了同样的作品。

“这明明不是沈绾的作品。”

4

我的声音不大,可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听到。

霎时间,我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沈晚的脸色有些难看,轻咬着下唇,义正言辞地质问:

“贺知烟,我不过说了实话,你就要泼脏水给我吗?”

“难道你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

“你说这不是我的画作,总该拿出证据来吧。”

还没等我说话,裴行舟从台上冲了下来。

站到我对面,将沈绾护至身后。

“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跟婠婠道歉。”

我死死盯着他。

那几幅手稿,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创造的。

那时我熬了好几个大夜,甚至还因为来不及吃饭,吸血糖晕倒。

我不信他看不出它们是我的手稿。

裴行舟避开了我的视线,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道:

“快道歉,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极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冷声说道:

“那几幅画分明就是我的手稿,你凭什么要我向一个小偷道歉?”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

沈绾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贺知烟,你别这里血口喷人,你见不得我开画廊,第一天就来找我的晦气。”

见她流泪,裴行舟心疼得不行,脸上带着薄怒,抬高声音呵斥。

“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这都是婠婠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往她身上泼脏水啊。”

我借来电脑想要证明,可云盘里的手稿早就被删得一干二净。

死死盯着屏幕,手控制不住发抖。

见状,沈绾红着眼眶上前,故作大度地说:

“贺知烟,你根本没有证据。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诬陷我这事。”

知道云盘密码的人,只有我和裴行舟。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看向他。

可他仍是不肯看我,只冷冷地说:

“别无理取闹了,赶紧道歉,别把事情越闹越大。”

接着他又凑到我跟前,小声说道:

“老婆,公司为这个画廊付出了很多努力,不能毁在我手里。以大局为重,别闹了好吗?”

“你先回家,等我回去好好给你赔罪。”

裴行舟的公司与画廊毫不沾边,究竟是怕毁了谁的心血,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沈绾突然插到我们中间,泪光盈盈。

“贺知烟,我知道你不能画画了心里难过,可也不能随意诬陷别人啊。”

说着,她来抓我的手,“你跟我道歉,我们就握手言和好不好?”

我正想抽回手,接着就听见她大声惊呼。

“啊—”

沈绾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脚踝被扭伤,瞬间红肿一片。

裴行舟一把推开我。

他没有收力,直接将我推倒在地。

小腹磕在展台的角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至四肢。

身下隐隐有一股热流流出。

可他视而不见,直接蹲到沈绾面前,正欲打横将她抱起。

“婠婠,你没事吧。”

人群里突然有人惊呼。

“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这是流产了吧,好多血……”

裴行舟闻言怔了一下,猛地转过头。

随即脸色骤变:

“老婆,你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