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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元帅马达汉是一位颇具争议的人物,世袭贵族、俄军骁骑、反苏先锋、德国盟友和芬兰

芬兰元帅马达汉是一位颇具争议的人物,世袭贵族、俄军骁骑、反苏先锋、德国盟友和芬兰总统等身份交织于一身。然而对于国人来说最关切的必然是他作为沙皇派出的密探在中国度过的岁月。

在接受沙俄政府刺探中国情报的任务后,马达汉经由中亚,于塔什干与伯希和汇合,借助芬兰人的身份假装科考人员加入法方考察队进入我国。值得一提的是马达汉与伯希和的关系,在中文版马达汉传记“穿行丝绸古道的沙皇近卫“中作者将两者的矛盾主要归咎于伯希和的刁难,但是如果对比伯希和探险日记则可发现我们的汉学家最初对这位芬兰旅伴赞赏有加,两人相处愉快,并有合影(如图2)。在旅途中伯希和熟练使用各类语言与当地人交流使得无法顺畅沟通的马达汉非常不安,生怕自己错过消息。加之本身作为密探的心理负担让他对伯希和产生了误解和不满。在艰难的旅途中,这种情绪被放大,最终导致两人的分道扬镳。另一件值得一提的“趣事”是马达汉原本可领先伯希和获取敦煌文书,但由于为了改善伙食所以选择了狩猎野味放弃拜访千佛洞。对于后世的研究者来说这个理由过于牵强,更可能是由于经费不足加之这与他主要的密探任务路线冲突因此不得已而失之交臂。

今年从北欧和美国的旧书店收集了一些马达汉中国游记的不同版本。他的游记已由前任驻芬兰大使王家骥先生翻译为中文“马达汉西域考察日记1906-1908“。这一译本基于芬兰语版本“Matka Aasian Halki“完成(图1和9中深蓝色装帧,马达汉赠与友人多用这一版本,印量400套),但是其实马达汉在1906至1908年间的日记最初使用瑞典语完成,这也是他最为熟悉的语言。因此较早出版的是瑞典语版本“Resa genom Asien“(图中两册浅蓝色大理石纹本,瑞典海军将领Erik Wetter定制版,有斯文赫定所作的序),而后再由编辑翻译为芬兰语。英文版则在游记的基础上加入了芬-乌学会对马达汉采集文物的分析。除两册版本外,后来马达汉还进行了精简发行了不同语言的单册版(棕色书脊大理石纹封面的为瑞典语版,卢芹斋美国公司旧藏,藏书印见图12;右下角蓝色为丹麦语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