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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喜欢凶悍的女子,想求娶知书达礼的淑女,没关系,我巨能装。

隔壁书生不喜欢凶悍的女子,想娶温柔娴静的淑女为妻。这可坏了,爹娘要把我卖给傻子,只有他能救我。后悔不曾与他交好无用,我决

隔壁书生不喜欢凶悍的女子,想娶温柔娴静的淑女为妻。

这可坏了,爹娘要把我卖给傻子,只有他能救我。

后悔不曾与他交好无用,我决定投其所好。

越是着急越容易出错,我追在他身后数十日,不仅没和他拉近关系,反而让他再三出丑。

即将被卖,我失去耐心,一掌将他推倒在大树夹缝间。

趁他手忙脚乱时,在他唇角留下红印。

“盖了我的章,就是我的人。”

1

听到爹娘商量要把我嫁给傻子时,我正准备给他们送亲手做的衣衫。

我那弟弟读书素来不拔尖,至今还不是童生。

爹娘为他的前程操碎了心,把算盘打到我身上。

娘说:“平民百姓出身能嫁给知府家的公子,是宁丫头一生的福分。”

爹应和着:“可不是,三公子神志不清,宁丫头嫁过去就能做主,享不尽的福。等她弟弟考上,她还不是能沾光?”

爹娘你一言我一语,底气越来越足。

娘问爹:“那就这样说定了,知府夫人生辰直接带宁丫头上门给三公子相看?”

我爹很是赞同:“就这么办,她年少不知事,先瞒着。”

分明是阳春三月,我浑身比寒冬腊月还要冰凉。

知府家的三公子生下来就是个傻的,把我送到一个屎尿不能自理的人身边,说得好听是嫁,难听点就是把我卖给知府家给傻子做一辈子丫鬟,任打任骂,毫无尊严。

爹娘明知那是火坑,还要瞒着我,把我推进去。

距离知府夫人的生辰不足两月,短短时日如何自救让我正苦恼着,隔壁那家纸墨铺子的儿子从巷子里经过。

只听顾轻舟与他友人道:“若我娶妻,必定要避开凶悍威猛的,温柔娴静的姑娘才能让我动心。”

他说话时间往我家院子里瞟了一眼,正好与我视线对上。

我冲他哼了一声,转身从阁楼上下来,被裙摆绊了一跤。

听见他的清朗的笑声传来,我火气更甚。

我继承了我爹的打铁本事,从来跟温柔不沾边。

顾轻舟直接说不娶我这样的行了,何必扯什么动不动心。

不就是幼时跟他抢过几回米糕,至于他记恨这么多年,现在还来埋汰我?

他以为他是银票,人人都爱他?

不过是长了一张小白脸,还有几分读书的本事,勾得无知小姑娘芳心动荡。

等等,若有一个读书有潜力的人要娶我,我爹娘会不应吗?

知府家的公子未必能看上我,有前途的读书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灵州城里今年秋闱最有可能中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能打铁,也能温柔可亲。

他顾轻舟喜欢什么样,我就能是什么样的。

2

风风火火十多年,立刻静下来我做不到,但我巨能装。

攻略书生第一步,妆容得体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眼前一亮。

我拿得起锤子,也能执笔,捏着绣花针穿针引线都不在话下,唯独对胭脂水粉手足无措。

世上无难事,只要我敢上手。

顾轻舟今日要与同窗去他家农庄的油菜花田向佃户请教民声,我一大早起来涂涂抹抹,势必要人比花娇,让顾轻舟目瞪口呆。

可事与愿违,我没拿捏好分量,涂抹的脂粉香气太浓,还没来得及亮瞎顾轻舟的狗眼,就被一群蜜蜂追得东躲西藏。

最终带着一脸包无功而返。

攻略书生第二步,要抓住他这个人,就先抓住他的胃。

我幼时跟顾轻舟这小子一个书院启蒙,每到午膳的时辰必跟他争夺最后一块米糕。

他爱吃,我就让他吃个够。

找书院的厨娘请教之后,我撸起袖子冲进厨房。

我第一次做糕点,第一口给他吃才够诚意。

这人拿筷子夹起食盒里看不模样的米糕,眼神闪烁,语气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真是你做的?”

我把手上的水泡露出来向他证明,“特意找书院厨娘学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在我期盼的目光下,顾轻舟把一盒米糕吃光。

嘻嘻,我就说他喜欢这个吧。

第二天清早,我再接再厉投喂顾轻舟,却被顾轻舟的小厮告知他跑了数趟净房,此刻还没出来。

第二计中道崩殂。

攻略书生第三步,给他做日日都能带在身上的小物件,让他看见就能想到我。

我自幼练习女红,做个帕子香囊轻轻松松。

为了展示我对顾轻舟的重视,帕子用料是我花重金买来的蜀锦,手感细滑,舒服极了。

顾轻舟拿到帕子时受宠若惊,他保证会收藏起来。

我劝他打住:“帕子就是拿来用的。”

顾轻舟摸着光滑的手帕,动作小心,“我怕它坏了。”

舍不得银子套不到书生,我咬着牙道:“没事,坏了我给你做新的。”

顾轻舟大喜,当即把帕子揣进兜里。

我等着他睹物思人,没想到他去趟书铺的功夫,帕子丢了。

顾轻舟一脸菜色:“太滑太轻,不知何时从袖口掉下去,我毫无察觉。”

银子砸地上还能听个响呢,帕子丢了一点声都没有。

攻略书生第四步,融入他的学业,他写字我研磨,他读书我翻页。

顾轻舟参加同窗组织的互助会,在青山脚下帮不识字的农户写信,我自告奋勇给他当书童。

他打量着我纤细的手腕,“你能行吗?”

我必须行。

互助会头一次举办,前来求助的农户众多,端茶倒水研磨铺纸都是我的活儿。

忙了一上午,手都酸了,还稀稀拉拉的有人排着队。

不知谁给了我一肘,正在研磨的墨条脱手而出,掉在顾轻舟雪白的前裳上。

他不明所以的看我。

仔细一瞧,他脸上也溅了墨汁。

毁灭吧,这个书生我搞不定了。

3

顾轻舟把他面前的农户托付给同窗,才跟着我离开的方向追来。

“萧宁,你慢点。”

顾轻舟的声音逼近,我提着裙摆小跑起来。

他手长脚长,很快跟我并肩。

“你生气啦?”

顾轻舟仔细看着我的眉眼,语气带笑:“是你把墨汁溅到我身上,我还没跟你生气呢。”

我鼓起双眼,赌气道:“那你生吧!”

顾轻舟轻笑一声道:“我才不像某些人那样小气。”

我脚步一顿,顾轻舟没察觉,直挺挺的撞到我背上。

这家伙没收着力气,背后的重击疼得我眼角逼出泪花。

我带着哭腔道:“对,我就是小气。”

太丢人了。

我不想在顾轻舟面前哭,眼泪偏偏忍不住。

我抬起衣袖抹了又抹,眼泪擦了有新的掉下来。

什么破料子,擦不干净,还揉得我眼睛疼。

顾轻舟拿出手帕递给我,我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接。

他轻叹一声,拿起帕子在我眼角轻轻擦干泪痕。

“别难过,回去收拾收拾吃饭了,忙了一上午你不饿吗?”

当然饿,只是我没心情吃饭。

我爹娘最近对我管控严,若不有小荷那丫头帮我打配合天根本出不来。

今天出来时间长,回去肯定被审问,后面再想出门就难上加难。

本来指望今天搞定他,一切都搞砸了。

我就要被爹娘嫁给傻子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铺路,偏偏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催我。

恶胆向边生,我一个用力把他推到两颗大树的夹缝之间。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迅速俯身在他嘴上啃了一口。

“你……你居然……”

顾轻舟捂着嘴,瞳孔放大。

他的似乎神志也一同被我啃走,断断续续的说不出成句的话。

我学着他的样子说话:“我……我……我什么我?”

顾轻舟轻轻推开我,到溪边用冷水洗脸。

我跳到临近水边的低矮树杈上坐着荡脚。

“你不至于吧?”

不就是亲他一口,用得着一直洗脸?

顾轻舟打湿了帕子擦身上的墨迹,污渍没擦掉,雪白的帕子染黑了。

“喂!”我耐心告罄,“你想磨叽到什么时候?”

顾轻舟也不洗帕子了,他把帕子扔到一边,站起身来和我平视,黝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我背靠树干,“盖了我的章,就是我的人。”

顾轻舟后退半步:“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女孩子要自重,不能随便亲别人。”

我道:“我不随便亲人,你放心,我对你负责。”

顾轻舟双眼瞪大,双手护着自己的嘴:“你想对我负责,不问我愿不愿意,哪有这样强抢大好青年的?”

我抓住重点:“你不愿意?”

顾轻舟下巴微抬,语气傲娇道:“本就是你强迫我。”

他把脸扭向一边,开始细数我们这些年的摩擦。

“你从小就跟我抢糕点,总是对我哼气,现在又不经过我的允许强行夺走我的清白。我是正经人家的儿郎,岂能容你随意强迫得手?若你……”

顾轻舟小嘴还在叭叭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脑子已经被他不愿意占满。

他不愿意啊?

那行吧。

毕竟真不能把他绑着硬成婚。

我荡着脚掩饰心中的慌乱。

我要认命被嫁给傻子吗?

不行。

顾轻舟不愿,我换个愿意的就是了。

他的同窗林轩也不错。

掐指一算,我认识林轩快六年了。

林轩的才学与顾轻舟不相上下,只是家中仅有几亩薄田,和一个年幼的妹妹。

林轩的品德也没得说。

我被蜜蜂追时,他帮我挡;那次顾轻舟丢了帕子我回去找,林轩在书铺还没走热心的帮我寻;方才我撂挑子走人,也听见林轩在背后帮我安抚排着队的农户。

且林轩家中无长亲,嫁过去没婆婆叽叽歪歪。

打铁我都行,种地我也能学!

4

“萧宁!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我发散的思绪被顾轻舟唤回。

时间不等人,先解决了他,再找林轩。

我从树杈上跳下来,诚恳的向顾轻舟赔罪:“我的错,你别生气。是我失了智胡言乱语,做不得数。”

说完我有些忐忑,不敢看顾轻舟的脸。

顾轻舟快炸了,情绪波动让他的脸红如关公。

他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你方才说要对我负责,现在又说做不得数,我很好戏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