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重生回被PUA丈夫和绿茶闺蜜害死的前三个月。
这一次,我看着枕边人,只想冷笑。
他还在对我进行精神打压:“你这种女人,也配当医生?”
我反手将一份财产转移记录拍在他面前。
“解释一下?”
他慌了。
我的闺蜜假意来劝和。
我直接用医学知识暗讽她身体有隐疾。
他们的谋杀计划书,正安静地躺在我的加密邮箱里。
游戏开始了,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该换一换了。
1
手术室的灯亮着刺眼的白光。
我的手很稳,这是多年训练的本能。
但我的心在抖。
“林微澜,你这种冷漠的女人,也配当妻子?”
三小时前,沈浩在走廊上的咆哮还在我耳边回荡。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你在家有什么用?”
“要不是我养着你,你以为你能安心做你的医生?”
护士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病人需要我。
……
“林医生,你没事吧?”助手小声问。
我摇头,屏蔽掉所有杂念。
手术很成功。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手术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苏婉,我最好的闺蜜。
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沈浩睡着的侧脸,背景是我家的卧室。
配文:“浩说他最近压力好大,只有在我这里才能睡着。澜澜,你不会怪我吧?”
我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
原来,所有的贬低、控制,都不是我的错。
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没有倒下。
“林医生!急诊车祸重伤,需要立刻手术!”
我抹掉不自觉流下的眼泪,职业本能让我再次走向手术室。
救人。
我必须救人。
……
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听到了沈浩和苏婉的声音。
“她发现了……”
“不能留了……那场意外……必须提前……”
谁?
什么意外?
剧烈的撞击感传来。
我最后的意识,是沈浩那张看似担忧,实则冰冷的眼。
我死了。
2
猛地睁开眼。
熟悉的吊灯,熟悉的天花板。
是我和沈浩的卧室。
我坐起身,心脏狂跳。
摸过床头的手机,日期清晰可见——我死亡前的三个月。
我重生了。
浴室门打开,沈浩围着浴巾走出来,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
曾经,这张脸让我痴迷。
现在,只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
“醒了?今天不是你评副主任医师的材料终审吗?别再像上次一样搞砸了。”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批评。
“真不知道你们医院怎么想的,以你的能力,评上有点悬。”
前世,我就是在他的持续打压下,越来越不自信,差点真的搞砸评审。
但现在,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我的能力,不需要你来评判。”
沈浩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驳。
他皱起眉:“微澜,你怎么了?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是为我好,还是为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好?”
我起身下床,径直走向衣柜。
不再看他那错愕又带着怒气的脸。
镜子里的我,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前所未有地锐利。
沈浩,苏婉。
你们没想到吧。
我从地狱爬回来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活在你们的PUA之下。
我不会再让你们夺走我的事业、我的财产、我的生命。
那些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背叛。
我会一一讨回来。
用你们最害怕的方式。
游戏,才刚刚开始。
3
医院里,一切如常。
但我看世界的角度已经完全不同。
评审会议异常顺利。
我条理清晰,对答如流,甚至针对科室发展提出了几个极具建设性的意见。
几位评审专家眼中都流露出赞许。
沈浩那句“你能力不行”的魔咒,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散会后,科室主任特意留下我。
“微澜,今天状态很好嘛!保持下去,副主任的位置很有希望。”
我微笑着道谢。
前世,我因为沈浩的精神内耗,在评审中表现平平,错失良机。
这一世,绝不会了。
中午,苏婉果然“凑巧”来了我们医院附近。
“澜澜,一起吃饭吧!我发现一家超棒的日料店。”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笑容甜美无邪。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面孔骗了整整十年。
看着她精心打扮的妆容,我心底冷笑。
是来看我有没有被沈浩“驯服”的吧?
席间,她状似无意地提起:“哎,澜澜,你看我是不是胖了?最近总感觉腰酸,代谢好像也不太好。”
她撅起嘴,一副苦恼的样子。
前世,我会真心实意地安慰她,给她推荐调理方法。
现在,我放下筷子,用专业医生的目光冷静地审视她。
“面色暗沉,眼睑微肿,确实可能是代谢问题。”
我语气平静。
“建议你去查一下甲状腺功能和肾功能。排除一下甲减或者早期肾炎的可能。”
苏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哦,还有,”我补充道,“你法令纹有点深,最近少做点夸张表情,不然玻尿酸都救不回来。”
她的脸,彻底黑了。
我优雅地擦擦嘴。
“我下午还有台手术,先走了。这顿我请。”
留下苏婉一个人,对着她那张可能真的需要修补的脸,风中凌乱。
第一步,撕开你伪善的面具。
4
回到家,我开始有意识地寻找蛛丝马迹。
沈浩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但重生让我知道了某些关键节点。
我假装整理书房,在沈浩的书架底层,摸到了一个薄薄的、硬硬的物体。
是一个不常用的旧U盘。
心跳加快。
我迅速将U盘内容拷贝到我的加密云盘。
里面是一些财务报表的片段和几个加密文件夹。
暂时打不开,但绝对是线索。
晚上,沈浩回来得很晚,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那款。
是苏婉的味道。
他洗完澡出来,看似随意地坐到我身边。
“微澜,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来了。
前世,就是这个时候。
“妈年纪大了,一直念叨着想抱孙子。”
他叹口气,演技精湛。
“我们也努力了这么多年,可能……缘分没到。”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真诚”。
“我在想,要不我们把现在这套房子卖了,换套大的?再把妈接过来一起住。”
“环境变了,心情好了,也许孩子就来了。”
“而且,”他话锋一转,“卖房的钱,我们可以拿一部分去做理财,我认识一个很靠谱的经理,收益很高。这样你以后工作也不用那么辛苦。”
看,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为了我。
前世,我被这“温情”打动,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结果,卖房款大部分被他拿去“投资”,血本无归。
我们只能租房子住,我在经济上更加依赖他,被他控制得更死。
这一世,我看着他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换房子?”我抽回手,语气冷淡,“我觉得这里挺好。”
沈浩一愣:“可是妈那边……”
“妈想抱孙子,我们可以多回去看她。”我打断他,“至于卖房理财……”
我抬眼,直视他。
“我的收入足够支撑家庭。而且,我不认为现在是卖房的好时机。”
沈浩的脸色沉了下来。
“微澜,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为这个家考虑?”
又来了,道德绑架。
“自私?”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私自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才算自私吧?”
沈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胡说什么?”
“没什么,”我转身走向卧室,“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别做得太绝。”
关门。
将他惊疑不定的脸隔绝在外。
第一回合,警告生效。
5
我知道,仅仅是警告,不足以让沈浩收手。
他只会更加警惕,行动更隐蔽。
我必须加快速度。
我想起了顾言。
我大学时代的学长,曾经对我有过好感,如今已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离婚律师,专打涉及复杂财产纠纷的案子。
前世,我死后,听说他曾试图调查我的死因,但被沈浩和苏婉联手掩盖了过去。
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我发去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学长,我是林微澜。遇到一些婚姻法律问题,想咨询您,是否方便?”
他几乎秒回。
“方便。随时可以电话或面谈。”
看着屏幕上简短的回复,我心头一暖。
至少,我不是孤军奋战。
我们约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面。
顾言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更沉稳,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冷静。
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隐去了重生的部分,只说发现丈夫可能长期精神控制、转移资产,并有出轨迹象。
顾言安静地听着,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
“情况我了解了。”他抬起头,眼神严肃,“林医生,你面临的不仅是离婚问题,可能还涉及刑事风险。”
我心里一凛。
“根据你的描述,沈浩的行为符合精神虐待(Gaslighting)的特征。长期、系统地否定你的感知、记忆和判断,让你产生自我怀疑。”
他条理清晰地分析。
“财产转移方面,需要尽快开始证据固定。至于出轨,如果能拿到切实证据,在财产分割上会有利。”
“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你提到他近期行为异常,甚至让你感到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我点点头,无法说出“死亡预告”。
“我建议,”顾言身体微微前倾,“首先,秘密开始财产证据收集。其次,考虑在家中非隐私区域放置录音设备,以防万一。”
“这合法吗?”我问。
“用于保护自身合法权益,在特定情况下,可以作为证据提交。”他解释道,“当然,要谨慎使用。”
他给了我一个微型录音笔,教了我使用方法。
离开咖啡馆时,我感觉自己手里多了一把武器。
专业的武器。
沈浩,你懂PUA,懂算计。
但我现在,有法律站在我这边。
6
按照顾言的指导,我开始系统性地梳理家庭资产。
不动声色地查询银行流水、证券账户、房产信息。
越是深挖,越是心寒。
除了准备卖掉的这套房,我们共同名下几乎没有什么大额资产。
而几张我不知情信用卡,却有着大额套现记录。
资金流向几个空壳公司账户。
沈浩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绝。
同时,我利用值班、加班的机会,开始在家中客厅、书房等公共区域,放置了微型录音设备。
风险很高,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需要证据,需要知道他们的计划进展到了哪一步。
几天后,录音笔里终于捕捉到了关键内容。
是沈浩和苏婉的声音。
他们似乎以为我不在家的。
苏婉:“……她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那天吃饭还怼我。”
沈浩:“不用管她,更年期提前吧。评职称压力大。”
苏婉(撒娇):“那我们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定嘛!你说等她评上副主任,地位稳了,出了‘意外’才能利益最大化……”
我的心跳骤停。
“意外”!
沈浩:“急什么。快了。医院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会有人配合。只要她在手术台上‘失误’一次,就全完了。”
苏婉:“会不会有风险?”
沈浩(冷笑):“能有什么风险?医疗事故而已,每天那么多台手术,死个把人不是很正常?到时候,她的名声、她的赔偿金,都是我们的。”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原来,他们不只是要我的钱,我的命。
他们还要我身败名裂,用我的“职业失误”来为他们的罪恶铺路!
真狠啊。
我关掉录音,双手因为愤怒和恐惧微微颤抖。
不能慌。
林微澜,你不能慌。
这就是证据!
这就是他们谋杀预谋的证据!
虽然还不够充分,但已经是强有力的开端。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是科室护士长。
“林医生,你快来科室一趟!有人在闹事,说你……说你医德有问题!”
我心里一沉。
他们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7
赶到科室,只见婆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没天理啊!儿媳妇当了主任医师就看不起我们穷人家了啊!”
“不肯生孩子,还要把我儿子赶出家门啊!”
“你们医院评的什么先进?这种不孝不仁的人也能当医生?”
几个护士在一旁劝解,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苏婉“恰好”也在,假意扶着婆婆,添油加醋。
“阿姨,您别这样,微澜可能只是工作太忙了……”
看见我过来,婆婆哭声更响。
“林微澜!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让卖房子?为什么不给我生孙子?”
我冷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前世,我最怕这种场面,会觉得无比丢人,通常会妥协息事宁人。
现在,我知道,退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我走到婆婆面前,没有扶她,声音清晰地传遍走廊。
“妈,第一,卖房子是重大资产处置,需要夫妻双方同意,我不同意,合法合规。”
“第二,生育是夫妻双方的权利,不是义务。您这是对我的人格侮辱。”
“第三,”我目光转向苏婉,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是我们的家事,苏小姐一个外人,在这里煽风点火,不合适吧?”
苏婉脸色一变:“澜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关心阿姨……”
“关心?”我打断她,“关心到挑拨我们婆媳关系,怂恿老人家来我工作单位闹事?”
我拿出手机。
“您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医疗秩序,侵犯我的名誉权。”
“如果您再不停止,我立刻报警处理。”
婆婆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强硬。
苏婉也慌了:“微澜,何必呢……”
我直接按下了“110”的号码,展示给她们看。
“给你们三秒钟选择。一,自己起来,离开。二,警察请你们离开。”
婆婆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你给我等着!”
然后被苏婉拉着,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但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理解和同情。
科室主任闻讯赶来,我简单解释了情况。
主任拍拍我的肩膀:“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你处理得很有原则。放心,医院不会因为这种无稽之谈影响对你的评价。”
首场舆论战,险胜。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胃菜。
沈浩不会善罢甘休。
8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沈浩不再伪装温情,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阴鸷。
他在试探我。
试探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变了多少。
我则更加谨慎,除了必要交流,几乎不与他共处一室。
大部分时间,我泡在医院,或者去顾言的工作室商讨对策。
U盘里的加密文件,顾言找专业人士破解了。
里面是更详细的资金流水,指向海外几个账户。
以及,几份伪造的我签名的文件。
包括一份高额意外险的保单,受益人赫然是沈浩。
触目惊心。
“这些证据非常重要,”顾言指着那些文件,“足以证明他存在欺诈和预谋。”
“但还不够直接证明他和苏婉谋划的‘医疗事故’。”我沉吟。
“对,”顾言点头,“我们需要更关键的,能将他们直接定罪的证据。”
机会很快来了。
医院即将承办一场大型学术交流会,市内外的专家都会参加。
科室安排我做一個关于“围手术期风险管控”的专题报告。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舞台。
不仅能为我自己正名,还能……
我主动调整了报告方向,加入了大量关于“人为因素导致的用药错误识别与防范”、“监控死角与医疗安全”的内容。
准备过程极其投入。
沈浩似乎察觉到我忙于学术,放松了警惕。
一天晚上,我假装睡着,听到他在阳台压低声音打电话。
“……就这次交流会之后动手。”
“……她最近风头出尽,跌下来才更疼。”
“……药准备好了吗?必须万无一失。”
我的心沉入谷底。
他们果然要利用我专注报告、精神可能松懈的时候下手。
而且,是用药!
前世,我死于“意外”车祸。
这一世,他们想用更隐蔽的方式,制造医疗事故!
我悄悄握紧了藏在枕下的录音笔。
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
9
学术交流会当天。
我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PPT做得清晰严谨,案例剖析深入浅出。
当我讲到“通过药物配伍禁忌人为制造事故的识别”时,我特意展示了几种看似普通,但混合使用会产生致命后果的药物组合。
台下,苏婉作为合作医院的代表,也坐在其中。
我看到她的脸色微微发白。
沈浩今天也难得地来了,坐在后排,眼神晦暗不明。
报告结束,掌声雷动。
提问环节,几个专家都提出了很有深度的问题,我一一解答,会场气氛热烈。
我知道,我的专业形象,在今天得到了极大的巩固和提升。
这,就是我最好的护身符。
会后,科室安排了模拟手术演示,由我主刀,苏婉担任器械护士。
我知道,这就是他们选定的“舞台”。
进入模拟手术室前,顾言给我发来信息:“一切就绪。”
我定了定神,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
模拟手术开始。
一切按部就班。
直到需要用到一种辅助麻醉药剂时。
我伸出手。
“肾上腺素,1mg。”
苏婉将一支抽吸好药液的注射器递给我。
动作看似标准。
但就在交接的瞬间,我手腕一沉,没有接稳。
注射器掉落在无菌单上,没有破碎。
几乎是同时,我反手扣住了苏婉正要缩回的手腕!
“你干什么?!”苏婉惊呼。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
我捏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苏护士,”我声音冰冷,透过口罩清晰传出,“你给我的,是什么药?”
苏婉眼神慌乱:“就……就是肾上腺素啊!”
“是吗?”我拿起掉落的注射器,举高。
“肾上腺素需要稀释后使用,这支,是原液!”
“而且,”我凑近她,目光如刀,“我怎么闻到了一点苯巴比妥钠的味道?这两种药混合,会引发急性心衰,你不知道吗?”
全场哗然!
“你胡说!你污蔑!”苏婉尖叫着试图挣脱。
沈浩从后排猛地站起,脸色铁青地冲过来。
“林微澜!你闹什么!还不快放手!”
我死死扣住苏婉,看向冲过来的沈浩,眼神锐利。
“沈浩,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是怕我查出,这支来路不明的药,是怎么混进我们医院模拟手术室的吗?”
“还是怕我查出,是谁指使的?”
灯光下,沈浩的脸,惨白如纸。
苏婉在我手中,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第一场正面交锋,人赃并获!
10
模拟手术室事件,像一颗炸雷,在医院内部引爆。
人证物证俱在。
苏婉被当场控制,那支问题注射剂被送去药检科紧急检测。
沈浩试图以“误会”、“工作失误”来搪塞,但这次,医院高层高度重视。
在强大的压力下,苏婉的心理防线首先崩溃。
她哭着承认,是自己一时疏忽,拿错了药。
坚决不承认是故意。
把一切都推给了“工作失误”。
沈浩则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关系,四处活动,试图将事件压下去。
他找到我,不再是威胁,而是试图“谈判”。
“微澜,到此为止吧。”他脸上是疲惫和“恳切”。
“苏婉已经承认错误,会被开除。这件事再闹大,对医院、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毕竟,我们还没离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想吐。
“到此为止?”我轻笑,“沈浩,你们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到此为止?”
他眼神一沉:“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拿出手机,调出几张图片。
是他转移资产到海外账户的流水截图(经过处理,隐藏了关键信息),以及那份伪造我签名的意外险保单照片。
“我只是觉得,”我慢慢说道,“如果这些资料出现在经侦支队,或者纪委的桌子上,可能会比较有趣。”
沈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死死盯着我的手机,呼吸变得粗重。
“你……你从哪里……”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收起手机。
“苏婉‘失误’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到底。但她必须离开医疗系统,并且,你,沈浩,从今天起,搬出这个家。”
“否则,”我顿了顿,欣赏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我们就鱼死网破。”
沈浩的脸色变了又变,从愤怒到惊惧,再到强压下的平静。
他知道,我手里有能让他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的东西。
虽然还不完整,但足以引发地震。
“……好。”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字。
“我搬。”
首战,告捷。
我成功地将他们二人剥离。
赶走了沈浩,斩断了他对我无孔不入的监视和控制。
打击了苏婉,让她失去了作恶的平台。
但我知道,这远未结束。
蛰伏的毒蛇,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