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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国公夫人的陪嫁丫鬟,却被国公爷强占,成了府里任人凌辱的废物...

我是定国公夫人的陪嫁,入府后成了最不受宠的姨娘。国公嫌弃我是女婢,从未踏进我院子里半步。可夫人还是不放心,一碗红花汤灌下

我是定国公夫人的陪嫁,入府后成了最不受宠的姨娘。

国公嫌弃我是女婢,从未踏进我院子里半步。

可夫人还是不放心,一碗红花汤灌下去,我成了府里的废人。

正当我收拾好包袱准备逃走时,我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跪下。”

夫人怀里抱着雪白的狸奴,自始至终没给我一个眼神。

张妈妈一脚踢在我膝盖窝,我便扑通一声跪在炭火上。

皮肉烤熟的味道散出来,狸奴挣开夫人怀抱,围着我轻叫。

夫人不满的眼神立刻投过来,我已然感知不到疼痛,冷汗淋漓,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今日夫人责罚我,是因为国公爷又娶了一房姨娘。

而她要保持端庄得体的名声,便只好拿我撒气。

“崔玉娘,你记住。能成国公府的良妾,是我恩赐与你的。我便是打你骂你,就算是要了你的命,你也得受着。”

不为旁的,只因为我是她娘家的丫鬟,她最不值钱的陪嫁。

也不是夫人自视甚高。

她嫁妆里有琉璃,有软玉,有金银,而我是爹娘用十两银子就卖了的丫鬟。

在夫人眼里,我卑贱如污泥。

“别想着救了三爷后,你就是府里功臣。”夫人挥手,让人用冰水给我凉伤口。

“他是二爷走之前舍弃的棋子,国公爷厌弃得很。若你是府里无用的草芥,那他便是脚下烂泥,还不如你尊贵。”

冰块贴在伤口上,立即撕下一层皮,露出最里层的血肉。

夫人皱起眉头,她向来心善,见不得血。

“回你院子去吧。”

张妈妈当机立断,让人把我拖了出去。

我回到冰冷的屋子里时,赵三郎还在床上躺着。

他面色苍白,毫无苏醒之意。

昨晚我本想偷偷逃走,可临走时却在院子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此人。

私藏外男是重罪,我借着月光发现他长得和国公爷有几分相似,便斗胆去找了夫人。

当初和国公爷争爵位的二爷,早已逃之夭夭,丢下年幼的胞弟在府里。

夫人自然是看不起赵三郎的,大夫都没请,说是让他自生自灭。

可她不满我自作主张乱发善心,还是将我责罚一顿,以儆效尤。

素心给我上药,一张小脸上尽是泪珠。

“姨娘在府里尚且难以立足,怎的又多此一举救助不相干的人。惹得夫人不快,受苦的还是您。”

我咬着帕子,痛感刺激得眼睛酸涩。

不是我滥好人,这院子到处有人巡逻,免不了被扣上一个私通的帽子。

勋爵世家最怕名声受污,到时候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夫人和国公也会找到我,当众浸猪笼。

我只有素心一个丫鬟,府里不分给我们炭火,全凭我们秋天到处捡的柴火取暖。

好在我们勤劳,屋里火烧得旺旺的,对养伤有好处。

赵三郎猛烈咳嗽起来,嘴巴里直往出冒血,素心吓得小脸煞白,问我该如何做。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让她把素日治咳疾的糖浆拿出来,兑水给赵三郎喂一些。

一碗水下去,赵三郎平静下来,可惜我那才洗干净的床幔上满是鲜血。

素心重新打了水,把赵三郎脸上擦拭干净,忧心忡忡地伏在我身侧的桌子上。

“姨娘,你以后的日子只怕是难过哩。”

2

赵三郎昏睡三日后才醒来。

我正和素心在院子里杀鸡,素心负责抓,我拎着菜刀在菜园边等。

“姨娘,抓到了。”

素心抓住鸡头,我提刀一气呵成,端着海碗接鸡血,这东西和面后,拉成面条吃,补气血还暖胃。

赵三郎支撑着身子走到门边,见到我们这般豪迈,吓得差点又昏过去。

但一个时辰后,他端着碗吃鸡血面,呼噜呼噜比谁都香。

有夫人的默许,赵三郎算是在我院子里住下了。

他本名叫赵玉安,眼里有活,常常抢了素心手里的斧头去劈柴。

我晒着太阳,用攒下的针线缝枕头,张妈妈却带着人来了。

“崔姨娘,夫人叫你去回话。”

两个婆子扭住我的胳膊,拖着我到了夫人屋里,其他几位姨娘也在,屋里气氛剑拔弩张。

我膝盖已结痂,张妈妈压我跪下,伤口裂开,流出些脓水。

夫人皱起眉头,把一张床单扔在我面前。

“崔玉娘,这是你的?”

我低头一看,粗布面料,洗得发白,只是上头还有斑斑血迹。

李姨娘嗤笑一声:“我就说她不是个安分的,这般青春年华怎耐得住寂寞?指着救了国公兄弟,也想飞上枝头呢。”

夫人不满的眼神扫过去,李姨娘讪讪闭嘴。

“崔玉娘,你这月的月事已经来过了,那这血是从何而来的?”

我怔住,这是那日赵三郎吐出来的血,我让素心把床单换下来浆洗,可转头就不见了。

素心还气得大骂几句,哪个狼心狗肺的抢我们屋里的东西。

“那日我见她屋里素心拿着单子鬼鬼祟祟,像是做了甚见不得人的事,便把床单藏下。没想到崔姨娘有这么大的胆子,竟在府中偷汉子,还是咱们国公爷的兄弟。说出去,国公爷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许姨娘用帕子捂着嘴,一双眼笑盈盈看着我,语气像是在说什么趣事,轻飘飘的。

夫人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让人拿了板子出来,家法伺候。

我进门时,看到陈姨娘双眼红肿,还在发抖,必然是她惹了夫人不痛快。

这些姨娘们都知道我是夫人的出气筒,便拿出早准备好的证据,祸水东引。

这一招她们屡试不爽,姨娘们都是国公的心头肉,夫人也不好真的责罚,便顺水推舟让我受罚。

我被打了十大板,已然说不出话来,夫人咳嗽一声,叫众人散了。

“这事我自会查清,但在此之前,若你们谁敢多说半句,便叫人发卖了去。”

她看我一眼,嫌恶地转过头去。

夫人心里清楚,我没有那个胆子私通。

虽然她这样斥责过,可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国公爷耳朵里。

得知自己最讨厌的妾室和最厌恶的兄弟私通,国公爷大怒,当即就叫人把我抓去前厅问话。

我这偏僻的小院头一次围满了人,两个婆子又把我拖起来,只不过这回去的是前院。

昏暗的灯光下,国公爷坐在椅子上,身侧是娇媚的许姨娘。

夫人装聋作哑,只说自己睡了,表明了不想过问。

这一出是许姨娘为了挑衅夫人闹的,如今她风头正盛,已然有快要压过夫人一头的趋势。

国公爷身边的小厮“啪啪”给我几巴掌,厉声质问我为何私通。

我满嘴血泡,怯怯抬头看了一眼国公爷。

“奴婢没有私通,那血是受伤所流的。”

国公爷冷哼一声:“贱婢,你倒是会狡辩。既说如此,伤口何在?”

我爬起来,一把将裤腿掀起,硕大的两个疤露出来,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国公爷只看一眼,立马转过头。

“这又是如何弄的伤口?你难道不会自己弄伤,为自己辩解么?”许姨娘嗓子尖尖的,细长手指戳了戳我的伤疤,又流出一包脓水来。

她迅速收回手,嫌恶地用帕子擦手。

“既无法证明,乱棍打死便是。”

国公爷发话。

许姨娘慌了,她只是想借此在府里立威,可没想过要我的性命。

她们和夫人间有我在,各自相安无事,若我死了,便会打破平衡,夫人有一千种手段对付她们。

“这不好,快过年了,打打杀杀见血光,实在是不吉利。”

许姨娘坐在国公爷腿上,撒娇般求他。

“不若让小厮去试一试,看她还有没有处子之身,可好?”

国公爷大笑。

“你倒是个聪明的。”

他挥挥手,让人把我带走。

我挣扎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国公爷,奴婢真的没有!求你了,放过奴婢吧,奴婢愿自请出府!”

许姨娘娇笑:“若你是清白的,国公爷自然会放你一命。”

几个男人围上来,把我五花大绑起来,扔到内室的床上。

我被捆着,使不出力气,臀部生疼,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小厮把一个男人推进来,我认得他,是府里的马夫,脑子有些问题,府里人常欺负他。

我试着和他讲道理,可行不通。

他只听国公爷的话。

小厮从我身下抽走帕子,送到国公爷面前。

“公爷,有血。”

许姨娘惊呼一声,娇滴滴地向国公爷求饶。

“是奴婢看错了,诚郎,你莫生气嘛。”

国公爷才不会生气,他让人把我送回去,别耽误了自己的好事。

我被抬出去的时候,身上只盖了一层衣服。

许姨娘对我眨眨眼,很是无辜地。

“你也不亏嘛,好歹知道了做女人是什么感觉。”

我只躺着流泪,眼睛看着头顶的天空,被屋顶分割开,小小的,像一方深井,我到底该如何才能逃出去。

回到院子里,我没吵醒素心,在柜子里找了一条衣服,用剪子绞开,扯成布条。

再拧成一股绳子,挂在院里那棵树上。

我不想活了。

4

“你做什么!”

赵玉安惊呼一声,听到声音的素心跟着跑出来,两人把我从绳子上救下。

素心抱着我,痛哭流涕。

“姨娘,是不是他们欺辱你了,我这就去跟他们拼了!”

“崔玉娘,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我现在去和兄长说清楚,此事都是误会,和你没有关系。”

赵玉安披了衣服就要往外走。

我叫住他。

他的处境还不如我,都是苦命人,我已代他受过,他再跑去送死,我这场劫难算是白挨了。

赵玉安帮素心把我抬进屋里。

素心给我上药,发现我腿间的鲜血,愣住片刻,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他们这么欺负人,真是不得好死。”

她咬牙切齿地哭着,惊动外头守着的赵玉安,他问发生了何事。

素心没说,一个劲地哭嚎。

不用我们说,第二日,我和马夫圆房的事已经传遍府里。

夫人假惺惺送过来两副药,这件事上她亏欠了我,毕竟我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

旁人明目张胆的欺辱我,也是在打她的脸。

赵玉安呆坐在院子里给我煎药,见我出来,一双眼满是愧疚。

“我对不起你。”

他看我片刻,突然说:“咱们逃吧。我知道府里有个狗洞,你这般身量的可以钻过去。我打探过,每日亥时一刻府里侍卫会换班,到时我帮你逃出去。”

我看着冒热气的药罐,那日我本想逃的,可攒下来的钱都买了药,现在已经没了生存的底气。

赵玉安说,他可以想办法帮我弄些钱。

喝下夫人给的药,我身子好了许多,这几日天气晴朗,我们在菜地种了几棵萝卜。

府里从不管我这院子里,该有的银钱和用度都捏在夫人手里,连累得素心都没月俸。

院子里的土很肥,我和素心劳作一年,到冬日也能存下些吃食。

灶台都是我和素心亲手砌的,我被卖前家里是农户,懂些泥瓦活。

赵玉安看我们把院子收拾得这样利落,忍不住感叹,他在这里求生十多年,竟没发现还有这样一处神仙院落。

若是夫人不常把我叫去责罚,我和素心过的也算是安稳日子,每天种菜喂鸡,自给自足,我们都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赵玉安给了我十两银子。

不知他是从何处弄来的,但我收下来,权当是他住在我这里的报酬。

准备逃离这日,素心破天荒去外头买了二两猪肉。

她把切好的肉片倒进锅里,烤出香喷喷的油,一把子蒜苗扔进去,更是勾得我直流口水。

我们围着锅,谁也没动筷子。

大家都知道,我这一走,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最后还是素心擦了把眼泪,给我碗里夹了一大片肉。

“吃吧,姨娘,到外头过安生日子去。”

入夜,我背着包袱,等换班的侍卫走开,躲到墙角。

脚下是丛生的野草,白天我和赵玉安来探过,草后就是狗洞。

我把包袱往后一甩,才蹲下来,就看西边火影重重,有人大喊着什么。

路过两个丫鬟在交谈,我心里一沉。

赵玉安怎么被国公爷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