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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一巴掌,公主成“狐媚”;耳环滴血揭真身,丽妃全家问斩,昔日宠妃猪圈度余生。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1父皇为结两国之好,将我远嫁邻国王爷为妃。怀胎七月这年,正赶上皇兄的万寿节,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父皇为结两国之好,将我远嫁邻国王爷为妃。

怀胎七月这年,正赶上皇兄的万寿节,夫君便陪我回朝贺寿。

哪知入宫不足半年的丽妃,竟把我错认成了争宠的后宫女子。

趁着皇上与夫君外出巡看寿宴布置,她带人大张旗鼓闯进我的寝殿,对我肆意凌辱折磨。

更令人发指的是,她竟让人活生生取出我腹中胎儿,捧到皇上与夫君跟前。

“皇上您瞧,这就是那秽乱后宫的贱人,与假太监私通怀上的孽种!”

“我要将她做成人彘,好让皇上与王爷好好‘观赏’!”

午后我的贴身丫鬟小婉陪着我在御花园里慢走。

高墙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自打有了身孕,我最是厌烦吵闹。

刚要让小婉去瞧瞧缘由,一群人忽然撞进园子里。

领头的正是新进宫的丽妃。

她父亲是镇国将军,母家也是京中显贵,又生得花容月貌、才情出众,进宫没多久便得了皇上盛宠,直接封了丽妃。

她身边的宫女指着我喊:“娘娘,就是她!”

我皱着眉刚要说话,小婉已经厉声斥道:“放肆!你们竟敢擅闯……”

啪的一声!丽妃抬手就给了小婉一记耳光,把她没说完的话扇回了喉咙里。

接着她寒着一张脸盯着我。

“长着一副狐媚相,眼神倒会勾人,难怪皇上这几日都不召我侍寝!”

快说!昨晚偷偷溜进皇上寝宫的贱人,是不是你?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错认成父皇的妃子了。

我还在宫外的时候,就早听过丽妃的威名。

听说她靠着娘家的权势和皇上的宠爱,在后宫里作威作福,没半分收敛。

那些刚入宫就得宠、或是有机会晋位的妃嫔,全被她害得好惨。

有的被发去了冷宫,有的被逼得悬了梁。

哪成想今天她竟敢骑到我这个公主头上撒野。

当真是反了天了。

我立刻沉下脸喝斥:“大胆!本宫乃……”

李妃突然抬脚,结结实实踹在我肚子上。

钻心的疼让我眼前发黑,踉跄着往后退,重重摔坐在地上。

李妃冷笑一声:“敢在丽妃娘娘面前称本宫?你是活腻了?”

小婉吓得脸色煞白,赶紧过来扶我,却也被一脚踹翻,额头撞在廊柱上,血立刻流了满脸。

小婉脸上全是血,可她顾不上自己,只急着要爬起来护我。

丽妃面无表情下令:“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让她知道宫里的规矩怎么守!”

两个小太监立刻冲过来,揪着小婉的头发往外面拽。

拖的时候还不住拳打脚踢。

1

小婉起初还痛得惨叫,可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像条没气的狗似的被人拽着前行,地上拖出一道渗着血的痕迹。

跟着我好几年了,虽说身份悬殊,可我们亲得跟姐妹似的。

我急得直喊,叫他们停下。

那两个小太监倒笑着,拽得更急了。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丽妃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说,你用了什么妖法勾住皇上?

我又气又疼,刚要说话。

有个妃子突然指着我肚子道。

娘娘您瞧,她像是有身孕了!

2

听了这话,再仔细打量一番后,丽妃的脸色猛地变了。

后宫里妃嫔虽多,可怀上龙种哪是容易的事。

丽妃脸色正变来变去时,有个妃子带着怯意说。

丽姐姐,要是她真怀了龙嗣,咱们这不是闯大祸了吗?

李妃却嗤笑一声。

不可能,皇上年纪大了,哪能这么容易就有孩子。

不然姐姐你受宠这么久,早该怀上了。

况且这丫头看着面生,咱们以前压根没见过。

皇上这阵儿也没新人入宫。

所以依我看,她根本就是个宫女!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放肆,本宫是公……”

啪!

李妃再次扬手抽在我脸上,咬牙切齿地骂:“我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还敢妄称本宫!”

“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她这一番话落地,在场的人明显都松了紧绷的神经。

宫女凭着姿色爬上龙床,这宫里历来也不是没有过。

丽妃重新端起端庄的架子,语气冷淡:“原来是这样,皇上对你的恩宠,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得这么深,你倒也算有点手段。”

“至于你肚子里的那个……”

说到这儿,她忽然顿住了话音。

能留在丽妃身边的妃子哪个不是人精,李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接话:“十成里有九成,那不是皇上的种,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种!”

“指不定和哪个侍卫勾搭上才有的!”

“姐姐,这贱婢心思太毒了!”

“她肯定是想靠这个野种争宠,蒙骗皇上,好实现她往上爬的野心。”

“要是咱们没及时拆穿,再过几个月,她说不定真要得手了!”

另一个妃子也跟着开口:“脏了后宫不说,还对丽妃娘娘无礼,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丽姐姐,你可不能轻饶了她!”

丽妃微微点头:“先把她肚子里那野种的亲爹查清楚,等皇上回来问起,这可是件能邀功的事儿。”

李妃自告奋勇,攥住我的衣领喝问:“说,和你勾搭的是谁?”

趁着这个当口,我吐掉嘴里的血沫子,骂道:“你们这帮混账东西!”

“本宫是公主!”

“再敢乱来,本宫要你们的脑袋搬家!”

话音刚落,满场便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就这副下作模样,也配冒充公主?”

“也就脸长得还算能看,其余全是草包,撒谎都不会圆!”

“公主嫁去南楚都多少年了,谁不清楚?你也配冒充?”

“你要是公主,那丽姐姐就是皇后娘娘啦!”

“早晚会成的,等除了这贱货,丽姐姐的中宫之路就顺顺当当了。”

“还想让我们脑袋搬家?哈哈哈哈,简直笑死人!”

“依我看,将来掉脑袋的,准是你!”

丽妃抬脚把我踹翻,踩着我的胸口冷笑着:“不知死活的贱婢,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

我忍着肚子里的剧痛,拼尽全力喊:“南楚……王爷……”

话没说完,丽妃脚下猛一用力,踩得我连气都喘不上来。

“死不悔改的贱货,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来人!把这贱人的嘴缝死!”

“我倒要看看,她往后还能不能搬弄是非!”

3

两名宫女应声上前,从袖中摸出早备下的细针与丝线,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里,捏着我的下巴就开始穿针。

锥心的痛意窜遍全身,我整个人抖得像片被风卷着的枯叶,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滚。

可我本就是养在深闺的娇弱身子,如今还怀着身孕,哪里挣得开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的钳制?

周围的笑声像锥子扎进耳朵里,我的上下唇已经被丝线生生缝成了一团。

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滴,把我身上那身月白缎子裙浸得暗红一片。

我疼得几乎要昏过去时,李妃突然扑过来拽住我的袖子,用力一扯,露出了我耳上的珍珠耳环。

周围的人顿时眼睛都直了。

“这珍珠的成色,怕是宫里都找不出第二对!”

“我在宫里待了三年,从没见过这么圆润透亮的珠子!”

“定是这狐媚子勾着皇上,才捞到这么好的赏赐!”

“这么金贵的东西,就该戴在丽姐姐耳上才配!”

“就是!戴在她这贱皮子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对耳环是我嫁去南楚时,王爷亲手为我戴上的。

他说这是南楚王府的传家物,要我戴着它,记着我们夫妻一辈子的情分。

我素来把它当作命根子,连洗澡都不肯摘下来。

李妃一把揪住耳环的坠子,就要往死里拽。

可怀了孕后我身子发福,耳坠卡进耳洞里取不下来。

李妃急着拽,手劲没收住,竟把耳坠扯得裂了缝。

见丽妃脸一下子沉下来,李妃吓得身子直抖,结结巴巴赔罪:“对、对不起丽姐姐,我真没存心弄伤她耳朵……”

看着她耳朵淌着血,我心像被人用指甲掐着似的疼。

可我嘴被线缝着,手脚也被人按得动弹不得,只能干看着。

好半天,丽妃脸色才缓了点。

“下回仔细些,这等成色的耳坠,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对。”

“剩下那只赶紧取下来,别再糟践了。”

李妃赶紧点头,咬咬牙抓起旁边侍卫的刀,对着我耳朵就划。

疼得我差点把嘴上的线挣开。

血一下子喷出来,溅得地上都是红点子。

花园里飘着股冲鼻子的血腥气,连花丛里的蝴蝶都吓得飞散了。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利索,你上!”

丽妃抬手指了个侍卫,那人立刻上前,一刀下去,我的耳朵就被整个割了下来。

我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就晕了。

李妃赶紧捡起血泊里的耳坠,双手捧着递到丽妃跟前。

丽妃掏出帕子擦干净耳坠上的血,直接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满意地点点头。

四周的人纷纷开口夸赞。

这美玉配美人,再合适不过。

我没说错吧,这耳环本就该是丽姐姐的。

如今总算回到正主手里。

丽姐姐这般模样,皇上能不对您痴心吗。

若不是这贱人搅和,姐姐早就是皇后了。

我看该把这贱人的耳朵割了,敢碰姐姐的东西就得受罚。

报应啊,自找的。

丽姐姐,可别饶了她。

众人这么一怂恿,丽妃就让宫女把我拖进了柴房。

上来就对着我拳打脚踢。

我在疼劲里醒过来,喊不出声,也动不了。

只能本能地缩成一团,拼着仅剩的力气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4

回京前一晚,南楚王爷在花下抱着我,认真许诺。

不管孩子是男是女,他都会向皇上提议,让南楚和我大魏订下永世和平的盟约。

这也是皇上让我远嫁南楚的根本原因。

疼得我浑身发麻,什么都想不了。

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南楚王爷相爱的证明。

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护着这孩子安全。

没多大一会儿,我就被打得皮开肉绽,脸肿得鼻子都歪了。

长发被扯得乱七八糟,大块血迹斑斑的头皮都露了出来。

打累了的宫女和嫔妃们,火气还没消下去。

丽妃让人拿夹棍来,往我的双手双脚上用刑。

柴房里,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我疼得要命,眼泪混着血,把眼睛都糊住了。

在场的人,都用冷漠甚至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我,

好像我就是个等着被杀的畜生。

丽妃脸上带着甜笑,

可她漂亮眼睛里,藏着残忍又嗜血的凶光。

没一会儿,我的手脚指骨全被夹断了。

中间我晕过去好几次,又被冷水泼醒。

丽妃说不能让我轻易死了,

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这疼也要刻在我魂儿里。

用完夹棍,丽妃又让人拿铁钳子,一片一片拔掉我的指甲。

我眼里的血泪都快流干了。

有个太监看不下去,小声说:“娘娘,这贱婢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毕竟她之前受过皇上宠幸,再这么下去怕不好吧。”

丽妃皱了皱眉,李妃赶紧骂:“大胆!你也敢替贱婢说话?”

太监吓得一哆嗦,赶紧说:“娘娘饶命,小的只是提醒您,没别的意思。”

侧旁的嫔妃嗤笑一声:“丽姐姐行事素来妥当,轮不到你这阉竖多嘴。”

“宫里谁不清楚,丽姐姐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再说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别说处置这贱婢,便是株连九族,皇上也不会反对。”

“你这般护着这贱婢,背后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和这贱婢私通的,是不是你?”

太监吓得脸色煞白,高声喊冤:“娘娘明察,奴才是阉人,如何能与她私通?”

丽妃冷着脸道:“阉人又如何?听说有些阉人净身不净,你说不定就是这般。”

李妃立刻喝道:“来人!把这秽乱后宫的阉人拿下!”

太监还想分辩,两名侍卫冲上来,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他立刻闭了嘴。

最后在刀刃抵着脖颈的威逼下,他只得咬开手指写下血书,承认与我“私通”。

丽妃看过血书,露出满意的神情,示意李妃攥住我的手,在血书上按了手印。

接着丽妃递了个眼色,侍卫一刀挥下,太监的性命便没了。

5

夜里,我被关在柴房里,身旁紧挨着太监冰冷的尸体。

我脸色灰败,双眼空洞得没有半点光。

浑身像被拆了骨头似的软倒在地上

透过墙上那方巴掌大的小窗望出去

外头的夜空像浸了墨似的沉郁

浓云堆得像要坠下来

仿佛下一刻就会劈下闪电卷来暴雨

我拼着力气抬起唯一还能活动的右手

轻轻抚上肚子里的小娃娃

触到那微弱却稳当的心跳时

我眼里的光才勉强亮了亮

心里头像燃着把小灯

盼着皇上和南楚王爷能立刻回宫

把我从这火坑里拉出去

可我清楚得很

这念头八成是镜花水月

皇上离京办的是军国大事

行程哪是说变就变的

南楚王爷走前还问我

要不要留一队亲兵守着?

我当时笑着摇头

说这是我打小长大的地方

皇城根下谁敢动公主的主意?

现在想起那会儿的话

悔得我直揪自己的衣角

哪能想到

一个小小的妃子

竟敢张狂到这份上

我正抱着膝盖悔得慌

门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公主,公主,你是不是在里面啊?”

是婉儿的声音!

我嘴被缝得严严实实

连句“在”都喊不出来

只能用脑袋一下下撞着墙

当是回答

婉儿听见动静喜得声音都颤了

喊着“公主别急,我这就砸锁救你!”

话还没落地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惨叫

紧接着是重物轰然倒地的声响

我心口忽然涌上来一阵发颤的不安

没多会儿,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

个穿黑甲的侍卫像扔破布似的把婉儿的尸首甩进里屋

她的头和身子早就分了家,眼睛还圆睁着,眼白上凝着血斑

我原本已经哭干的眼睛,这会儿眼泪又劈里啪啦砸下来

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满水的棉花,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疼得连哭都变了调

烛火被人挑亮,明晃晃的光把柴房的蛛网和霉斑都照得一清二楚

丽妃那张涂着朱红蔻丹的脸,又冷冰冰地撞进我眼里

她盯着我,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像在看具早该埋进乱葬岗的死尸

私通内监、暗怀野种,居然还敢想着逃

哪一条不是犯上的死罪?你就算死了,都脏了这地

我闭紧眼睛,不用想也知道,她今晚是要把我拆吃入腹才肯罢休

果然,丽妃袖筒里滑出把匕首

刀身泛着青冷的光,刃口利得能割断发丝

李妃带着几个穿宫装的女人扑上来,按住我的手脚,刀尖一点点蹭向我鼓起来的肚子

我突然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拼着命扭身子

可我浑身发软,哪里挣得开?最后只能看着她在所有人的笑骂声里,把刀扎进我肚子,把没足月的孩子生生掏了出来

血混着碎肉往下淌,连地板都染成了黑红

哟,还真是个带把的!

贱蹄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我抢皇上的心思?

等明儿皇上从行宫回来,我就把这孽种装在锦盒里送过去,让他好好看看,他天天挂在嘴边的“贤妃”,到底是个什么下作东西!

你大可放心,你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我会让人将你做成*人彘*,供所有人看笑话。

你该不会不知道人彘是什么吧?

我盯着她手里的死胎,目光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连心跳都仿佛停了。

丽妃皱着眉甩了个眼色。

李妃那墙头草立刻凑上来,用指尖戳了戳我的鼻尖。

姐姐,还有气儿。

萧氏嗤笑一声:“我早说了,这贱皮子在装死。”

让人随便给她裹裹伤口,别让她就这么流血流死了。

我要她睁着眼看自己一点点变成人彘——只有这样,才能平我这口恶气!

是,姐姐!

6

第二日,满朝官员都去宫门口接皇上回銮。

丽妃活像后宫的主事人,站在一众嫔妃前头,翘着下巴东张西望,眼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她身后的李妃,怀里死死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

皇上和南楚王爷骑着高头大马并排走,

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看着心情不错。

想来这次出巡不仅得了不少好处,还拉近了两国的关系。

丽妃赶紧理了理衣裙,扭着腰迎上去。

南楚王爷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找着那个他记挂的身影,可看了一圈都没见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皇上下了马,攥着丽妃的柔荑,疼惜道:“爱妃受累了,这毒日头底下还出来接朕。”

丽妃抿唇笑得分外甜,忙说哪里算辛苦。

话音刚落,她话锋一转:“皇上,您离京巡访的这些日子,宫里出了桩叫人窝火的事。”

“哦?快说与朕听,究竟是何事?”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宫女和假太监勾搭,乱了后宫的规矩,还偷偷怀了身孕。”

皇上皱起眉头,脸色登时沉了几分:“哪个宫女这般胆大包天?”

“皇上息怒,多亏了丽姐姐及时发现,已经处置妥当了。”

这时李妃忽然跪下来,双手高高举着个布包。

“请皇上查看,这就是那宫女怀的孽胎。”

丽妃接过来,一层一层掀开布包,里面躺着个死胎。

南楚王爷跟在场的官员,个个都皱起了眉。

丽妃故意说道:“皇上,臣妾没禀明您就擅作主张了,请皇上降罪!”

“哪儿的话,爱妃办得好!”皇上满意地点头,“这种不知深浅的贱婢,就该好好惩治!”

“你帮朕扫了后宫的污秽,朕正想着赏你,哪能罚你?”

丽妃笑着说:“惩治那宫女的事,李妃、平贵人她们也出了不少力,皇上要是赏我,可别漏了她们的功劳。”

自然是爱妃调教得好,这几个月来,朕瞧着后宫倒比从前安生许多。

皇上捻了捻颔下胡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那犯事的宫女处置得如何了?”

“为给宫人们立个规矩,臣妾打算把她做成人彘,叫她受够苦楚再送她归西。”丽妃答道,“如此一来,往后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便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

皇上朗声大笑:“好计策!爱妃当真是朕的左膀右臂。”

“皇上过奖了,来人,把那贱婢抬上来,也好叫大伙儿看看,人彘是怎么个样子。”

没过片刻,我便被侍卫用担架抬进了大殿。

我浑身是伤,脸都肿得认不出来,殿里上百号人,没一个能认出我是谁。

便是皇上和南楚王爷也不例外。

可南楚王爷看我的眼神,倒和旁人不一样,像是在琢磨什么事情。

丽妃刻意问道:“王爷,在贵国,要是有人搅扰后宫,一般是怎么处置的?”

南楚王爷说他们那儿没这么多讲究,通常直接砍头了事。

“一刀下去便完事,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那你们说的人彘,具体是怎么做的?”

“说简单点,就是挖了眼睛,割了鼻子舌头,把手脚的骨头全打碎,再把人塞进坛子里,只留颗脑袋在外头,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够折磨……”

南楚王爷眉心拧成了结。

显然这等极端狠辣的法子,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丽妃抬了抬手腕。

动手。

是,娘娘!

一名侍卫持刀挑开我唇间的缝线,要先割我的舌头。

绳索刚松半分,我拼着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皇上喊。

父皇,救救我!

7

可我整整一日没沾一滴水,又受了那么多罪,喊出来的声音又哑又涩,活像被揉碎的破布。

皇上却像是隐约听见了,开口问。

她在喊我吗?

丽妃抿着嘴笑。

皇上听错了,她不过是疼得乱喊。

那侍卫捏着我的下巴,把刀往我嘴里送。

刀刃刚要碰到我舌头的刹那,不知哪来的一股子狠劲,我突然挣开了他的手。

我一边喊着夫君,一边伸手去抓丽妃的衣角。

可我手指骨头都折了,压根没碰到她半片衣角。

可还是把丽妃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慌乱间,耳上那对镶着珍珠的金耳环晃得厉害,惹得周围人都看过去。

侍卫知道自己失职,赶紧把我拽回去,劈头盖脸扇了我几个耳光。

我眼前一阵发黑,脑子晕得厉害,这时耳边突然炸开南楚王爷的怒吼。

“停手!”

丽妃仗着皇上宠信,满脸不悦道:“王爷,我不过是依着宫里的规矩行事,您一个外臣,最好别多管——”

话没说完,皇上轻咳两声,分明是示意她说话要客气些。

南楚王爷哪里是能随便招惹的?

虽说论整体国力,南楚或许不如我国。

可若论军事力量,那还真不好说胜负。

所以王爷才肯以联姻来巩固两国关系。

皇上这态度摆出来,丽妃虽没把剩下的话说完,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不服。

南楚王爷面色沉郁,快步走到我跟前。

守卫哪敢得罪王爷,忙起身退到一旁。

李妃在旁“好心”提醒:“王爷,这贱丫头又脏又臭的,您别污了手。”

南楚王爷仿若未闻,握住我的手,声音放轻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夫君?”

我嗓子干得发哑,只能用力点头。

丽妃在旁阴阳怪气插言:“这贱丫头昨日为了活命,满嘴胡话,说自己是什么公主。”

王爷您这么精明,总不会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得吧?

您瞧她这副模样,哪有半分公主的样子?

我急得想反驳,想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喉咙像被什么堵着似的,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急得我手心全是汗。

就在我急得快掉眼泪时,南楚王爷突然转过身子,伸手攥住了丽妃的手腕。

丽妃吓得脸色发白,尖声叫道:“王爷,您要干什么?”

皇上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丽妃是他最疼爱的妃子,南楚王爷即便身份特殊,也不该在满朝文武面前这么无礼。

皇上刚要开口训斥,南楚王爷已经掀开了丽妃的衣袖,指着她耳上的耳环冷声质问:“丽妃,我送公主的耳环,怎么会在你耳朵上?”

8

这话一出口,殿里的人全愣在了原地。

丽妃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眼睛直眨:“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这耳环是你送公主的?”

“王爷,您是不是看错了?”

“这叫沧海明珠,是我南楚王府的传家之物,怎么会认错!”南楚王爷语气坚定,“这是我给公主的定情礼,要传给子孙后代的!”

丽妃、李妃等人,全跟被雷劈了似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我身上。

皇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快步朝我走过来。

等他看见我后颈的胎记,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没站稳。

“我的孩子啊!”

是谁……是谁把你害得这样?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得连下巴都快脱臼了。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料到,那个要被拉去当众示众、做成骇人听闻的人彘来警告后宫的低贱侍女,竟然是当今天子的公主、南楚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南楚王爷猛地将我抱在怀里,望着我浑身的血痕,还有那被割去的耳朵,这个顶天立地的七尺汉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婉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就不该出去巡视,该守在宫里,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你信我,我定会为你讨回所有公道,还有我们那没来得及出生就没了的孩子!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都像块重石砸在地上,惊得百官脸色瞬间煞白。

南楚王爷突然站起身,劈手夺过丽妃手里的包裹。

力气大得直接将她拽得摔在地上。

丽妃尖叫一声,瘫在地上哭了起来。

皇上,王爷太过分了!

您一定要替臣妾主持公道啊!

向来跟她一伙的李妃和平贵人赶紧上前扶她。

可往常百试百灵的撒娇,今儿个倒像往火里添了把柴。

皇上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从没被皇上这么骂过的丽妃,瞬间傻了眼。

正打算扶她的李妃和平贵人,也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皇上寒着脸挥手:“将她们悉数押入慎刑司,待朕后续处置!”

李妃和平贵人听到“慎刑司”三个字,腿肚子直打颤,险些瘫在地上。

两人比谁都明白,进了那地方会是什么下场。

可丽妃倚仗着家族势力,仍不死心地质问:“皇上,那不过是个与太监有私的宫女,您当真要为了这等下贱之人,将臣妾关入慎刑司?”

“这副耳环,是从那贱婢身上搜出来的。”

“臣妾揣度,十有八九是她从公主处偷拿的。”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清楚这时候装无辜才最稳妥。

见皇上沉脸不语,丽妃忙掏出那纸太监写的供词。

“皇上您瞧,这是那假太监画押的罪状,他亲口承认与那贱婢有私。”

“那贱婢也按了手印,认了罪,臣妾绝没有信口雌黄,冤枉她!”

皇上望着纸上刺眼的红手印,胸腔里的怒火险些烧出来。

可他还是压下火气,劈手夺过供词,猛地撕了个粉碎。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最终,在满朝文武的注视里,丽妃几人被拖向了慎刑司。

9

皇上急忙传了御医,南楚王爷也唤来随行的大夫,一同替我治伤。

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我的身子才慢慢有了些好转。

可心里头的那股疼,却无论如何都消不了。

尤其是丫鬟婉儿为护着我送了命

还有丽妃攥着尖刀,硬生生从我肚子里掏出孩子的模样

这些事像扎进心窝的刺,根本抹不掉

南楚王爷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皇上也一天来这儿好几回

每次见我,他脸上除了疼惜,就是止不住的歉疚

到了第七天,大将军求见我

南楚王爷知道他是丽妃的父亲,原本要回绝

但我应了见面

大将军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群官员

一进房,他们就一排一排跪在床前,喊着公主千岁

我冷着脸盯着大将军,问他有什么事

跪在地上的大将军,既不卑躬屈膝也不傲慢,说出了他的来意

他这一趟,就是为了他女儿

求我饶过丽妃

我反问他:“你现在求我宽恕她,那我之前被关起来受折磨的时候,有谁宽恕过我?”

大将军听了这话,僵在那儿,半天没出声

沉默了会儿,他开口:“公主,微臣愿意赔偿您所有损失,只求您能饶了环儿。”

“你能赔得起吗?”

“微臣既敢说,自然有能力赔。”

大将军开出条件,除了巨额赔偿,还包括一只耳朵。

他说寻着了能断骨重连的神医,能把我失掉的耳朵接回来,瞧着跟原先没两样

至于我那没保住的孩子,他说愿意把名下所有田产银钱和京城的宅子都留给我,再辞了大将军的官职,带着家眷回祖籍养老

我听他说完这些话,点了头

只是提了个条件——要接的耳朵,得是丽妃的

大将军脸色霎时白了白,可没多会儿还是咬着牙应了

等他们出了门,南楚王爷又是气又是疑

“夫人,丽妃对你做的那些阴毒事,按我大陈的律例,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你怎么反倒放了她一马?”

我神情淡淡的,说我终究是嫁进皇家的人

不想让皇上夹在中间难办,免得被朝臣抓住由头说闲话,说皇室滥用皇权

要把这事的影响压到最小,这已是最妥当的法子

你放心,该受罚的,一个也跑不了

南楚王爷这才摸着了门道

当天夜里,一只还沾着血的耳朵被装在玉盒里送到我房中,大将军带着丽妃连夜出了京城,往边疆去了

第二日清晨,我去了慎刑司

李妃、平贵人那些跟着丽妃蹦跶的,已经被折腾得没个人样

一瞧见我,就跟见着救命菩萨似的

一个个扑在我脚边磕头,恨不能把我鞋尖都舔干净

瞧着她们又哭又喊、悔得抽自己耳光的丑样子,我心里跟块冰似的

慎刑司的司长战战兢兢地问我,要怎么处置这些人?

我语气淡淡的:“做成彘吧,要是她们在瓮里撑不过三十天,我只找你算账。”

“公主殿下尽管放心,小的拼尽全力,也不会让她们轻易断气!”

李妃和平贵人脸白得像纸,整个人瘫在地上起不来。

我连多瞧她们一眼都觉得烦,转身便走了。

10

过了几日,东边传来消息,丽妃的娘家刘家起兵反叛了。

那刘家,正是丽妃的母家。

起初叛军势头汹汹,接连占了好几座城池。

丽妃打着清除皇上身边奸人的名号,叫嚣着要将我千刀万剐。

为挑动百姓怒火,她编了一堆瞎话——说我搅乱后宫,私下养着假太监,还跟不少侍卫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甚至造谣我怀了几个野种,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

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听了小人撺掇,害得不少忠心大臣和将领丢了性命。

可没过多长时间,局势彻底翻转了。

皇上亲自率军出征,把叛军前锋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南方楚国也派军往东,直扑叛军老巢。

半个月后,叛军被彻底剿灭。

我和南楚王爷站在城墙顶端,往下望去,黑压压跪了一大片人。

眼前跪伏的全是刘家与丽家的宗族之人。

丽妃缩在人群最末,浑身抖得像片被风刮着的枯叶,从前的跋扈劲儿半点不剩,可我仍一眼就辨出了她。

我抬了抬下巴,让侍卫把她拖出来,按在我跟前。

我垂眸看着她,声音轻得像片落在肩头的雪:“你可知从前我为何留你一条性命?”

丽妃脸白得像张浸了水的纸,木木地摇了摇头。

是为了我那连这人间烟火都没碰过的孩子。

是你亲手把他从我的肚子里剖出来的。

如今,我要让你丽家上下所有人,都给我的孩子偿命。

丽妃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若不是两旁侍卫架着,早软成一滩泥了。

她惨白的嘴唇抖得快要说不清话:“你……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狠毒?”我扯了扯嘴角,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这是你当年教我的课。我早知道你们不会安安分分待着,果然,反了。”

“这倒省了我的事,不然我还得费心思找个由头,灭了你丽家满门。”

底下站着的大将军听了这话,胸口猛地一闷,差点没背过气去。

南楚王爷挥了挥手,士兵们唰地抽出腰间的刀,朝着那些俘虏围了过去。

刀光晃得人眼睛疼,血珠溅在青砖地上,开出一朵一朵红得刺目的花。

丽妃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里都混着血丝。

不过半柱香的工夫,这城里就躺满了尸体,连个活气儿都没剩。

刘家与丽家,就此从这世上抹得干干净净。

城墙上整整齐齐挂着上千颗人头,风一吹就晃个不停。

南楚王爷问我,剩下的丽妃该怎么处置?

要不要也把她变成那种可怕的惩罚对象?

我摇了摇头。

那对她来说太便宜了。

我要让她挨个受遍我受过的苦,一遍又一遍,直到断气。

这样才能告慰我孩子的在天之灵!

丽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想咬舌自尽,可侍卫动作更快,当场就卸了她的下巴。

两个侍女走过来,拿针线把丽妃的嘴上下缝死了。

最后她像条死狗似的被拖走了。

叛乱平定后,我和南楚王爷回了自己的国家。

养了几年,我的身体彻底恢复了,还生了个男孩。

南楚王爷登基那天,我牵着儿子的手,母仪天下。

皇上,那个丽瑶现在怎么样了?

反复折磨下来,她已经精神失常了。

现在天天住在猪圈里,活得不像个人样,连最底层的乞丐都不愿靠近她。

既然已经疯了,那就给她做个了断吧。

也算给我们的孩子一个交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