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722年,郑庄公的亲弟弟共叔段在封地屯兵造反,母亲武姜却偷偷写信给段:“我给你把城门打开,你快来攻打郑国都城。”郑庄公平定叛乱后,闯入母亲的寝宫怒呵斥:“你我母子不到黄泉,不相见!”被亲生母亲背刺的感觉,一定是心寒尤胜天寒,这样的事情后来也发生在了秦始皇嬴政身上。那一刻,他们一定是捏紧了拳头想问问母亲,为什么同样是亲生的孩子,爱弟弟却不爱他。郑武公开疆辟土,雄心壮志地要把郑国做大做强。
郑国的主要策略就是“狐假虎威”,不过这不是贬义词,而是智慧体现。
郑国假借周王朝卿士的名头得到了一些小国的礼遇,并借着周平王东迁,吞并了周围的邻居。
公元前761年,踌躇满志的郑武公迎娶了申国国君的女儿做夫人,这个夫人就是武姜。四年后的一天,霹雳一声震天响,武姜痛苦的哀嚎声回荡在屋内,周围的丫鬟惊得满头是汗。不久后,郑武公也接到了武姜难产的消息,极有可能一尸两命,他搓着手焦虑万分。经过了长久的挣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让愁云瞬间消散,郑武公的第一个儿子降生了。
郑武公看着虚弱的武姜,再看看因为挤压而有些窒息的儿子,皱皱巴巴面容青紫,便给这个孩子起名为寤(wù)生。这个名字的意思叫做难产。谁家好孩子起名叫难产?
从这个敷衍的程度上来看,已经可以预判到了寤生的命运。
武姜作为亲生母亲,因为险些丧命恨极了这个孩子,对他也不亲近。三年后,在郑武公不懈地努力下,武姜又一次生产,这次顺利得不得了。新生的孩子没有经历太曲折的生产过程,长得唇红齿白,粉粉嫩嫩的,很是喜人,武姜一看就欢喜,郑武公为儿子起名段,比寤生费了些心思。这就是郑庄公的童年,一直被弟弟碾压着,无论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母亲的半分垂怜。武姜甚至一度要左右郑武公的决定,要让郑武公更改祖宗法度,将继承人定为小儿子段,放弃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大儿子。郑武公不是没考虑,但他终究克制住了自己的私情。继承人决定了这个国家能否长治久安,祖宗的规矩就是立嫡立长子,正因为这个规矩,那些没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兄弟才能安心臣服,不生僭越之心。若是继承人只凭宠爱便可,那么兄弟阋墙,父子相残的局面一定会发生,到时候一旦为争夺王位发生混乱,那么敌人就会趁虚而入,郑国的宏图霸业将无法开展。郑武公摇摇头,拒绝了武姜。寤生十三四岁的时候,郑武公突然病重,临终之际,武姜仍不死心,握着夫君的手声泪俱下地劝说着:“不如改立你我的儿子段吧,若是寤生当了王,真不知我们母子将如何自处。”郑武公拒绝了武姜多次,直到他撒手归西。
寤生继承了郑国国君之位,是为郑庄公。武姜想要废他,他是知道的,在过去的十年有记忆的童年里,他一直谨慎小心,试图讨好母亲,但都是无用功。而这一次,他当上了王,母亲武姜反常地主动找上他,却不是为了修复母子感情,而是为小儿子段争取封地。武姜冷着脸道:“你把制邑给你弟弟吧,你都当了国君了,也别对弟弟太吝啬。”制邑这个地方是要塞,本不该成为封地,武姜这是要让小儿子和大儿子平起平坐,野心昭然若揭。
郑庄公耐着性子给母亲解释:“虢国国君死在那,不太好给弟弟做封地,不如母亲换其他的地方,儿子一定竭尽所能。”话说完,武姜露出一丝得意,趁势提到:“那就京邑吧。”做封地是有条件的,首先肯定不能大于都城。京邑本身不符合条件,可武姜却明知故问,郑庄公因先前许诺,此时也不便驳斥母亲,只好点头应允了。谁知,共叔段到了封地根本不安分守己,开始大兴土木,营建城墙,屯兵操练,还锻造武器装备。有臣子对段不满,对郑庄公谏言:“段这样大张旗鼓,如若不加以管制,恐怕对我们都城不利。如今他的城墙已经越修越过分了。”郑庄公叹道:“这是母亲的要求,寡人也没什么办法。”臣子再劝:“一味地忍让,武姜不会知足的,不如给段换个封地吧。”郑庄公摇摇头,劝臣子们别担心:“他会自食恶果的,人一旦膨胀,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