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屏幕上代表未妻子的红点在酒店和别的男人完全重合，我拿出手机早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
[谢谢王总监送晴晴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看来我的求婚戒指确实有点配不上她。]
几分钟后，我的手机炸了。
“陈明远,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林雨晴在电话里怒骂，“你一个臭码农也敢监视我！”
我攥紧拳头，冷声道：
“给你五分钟到公司，不然就把你们倒卖公司核心机密的事情报上去。”
电话那一头一下子沉默了。
几秒后，另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晴晴，别怕他，一个臭码农的话说出去也没人信......”
直到我展示出公司新下发的邮件时，林雨晴崩溃的尖叫：
“你怎么可能是董事长儿子？”
1
"叮"
深夜11点,手机弹出一条系统预警。
作为技术总监,林雨晴的所有异常行为都会触发我设计的安全协议。
但我没想到,第一次预警会来得这么讽刺。
屏幕上,两个红点正在缓慢移动。
是我为她定制的Apple Watch和王子豪的工作手机,此刻正在香格里拉2088房间完美重合。
"叮咚"
工作群里,林雨晴发来消息:
[对不起明远,今晚要和客户加班,可能很晚才能回家。]
我看着手里准备了一个月的求婚戒指,突然笑了。
五年了。
从她还是个实习生开始,我帮她写代码、改方案,一步步看着她成为公司最年轻的技术总监。
而我,始终以一个普通程序员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叮"
[转账100万元]
[备注:生日快乐,晴晴]
是王子豪的转账记录。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只是...她跟我说想过一个简单的生日。
我点开工作群,发了条消息:
[谢谢王总监送晴晴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看来我的求婚戒指确实有点配不上她。]
群里瞬间安静。
三分钟后,林雨晴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明远,你发什么神经!"
电话那头,林雨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 眉头紧锁,咬着下唇,就像每次做错事被我发现时那样。
"我在加班,你别闹。"
"加班?"我看着定位系统,红点依然停在香格里拉2088,"需要我给你送咖啡吗?"
她停顿了几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香格里拉的咖啡是不是比公司的好喝。"
又是一阵沉默。我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跟踪我?"
"不用跟踪。你忘了吗,去年你说怕加班回家不安全,求我给你的手表加个定位功能。"
"你...你竟然真的在监控我?"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但更多的是愤怒,"好啊陈明远,你要是不信任我,我们就..."
"别说分手。"我打断她,"每次出问题,你就想用分手来解决。林雨晴,你觉得我是吃素的?"
"你威胁我?"她突然冷笑起来,"陈明远,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码农吗?也配..."
话说到一半,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收声。
"配什么？"我追问。
"没什么,你别无理取闹。我和子豪是在谈新项目,你要是不信,我让他跟你解释。"
"不用了。"我盯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
"就好奇问问,一个项目经理,年终奖都没发,哪来的一百万给你过生日?"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远处,似乎有人在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2
"子豪的钱关你什么事?"林雨晴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你查他转账记录?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我笑了："所以你承认收了这笔钱?"
"我...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她深吸一口气,"陈明远,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现在是晚上11:40,你和王子豪,在2088房间,我说得对吗?"
"你..."
"我给你半小时。要么你现在回公司和我解释清楚,要么...明天我就把所有证据交给审计部。"
"你敢!"她的语气突然慌乱起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查监控是重大违规,我现在就可以举报你。"
"随便。"我的声音很平静。
"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审计部查查你经手的几个项目。比如...新加坡那个数据中心?"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王子豪的声音："晴晴,别怕,他就是在诈你。一个程序员能查到什么?"
"是吗?"我轻声说,"那你们打开邮箱看看。"
发送邮件的提示音响起。
几秒钟后,林雨晴的声音开始发抖："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五年了,你真以为我只会写代码?"
"陈明远!"她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承认,我是和子豪在一起。但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
"等等。"我打断她,"你说什么?你们在一起?"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原来...不只是收钱和项目这么简单?"
"明远,我..."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看了眼时间,"11:45,我在公司等你们。"
挂掉电话,我打开抽屉,看着那枚准备了很久的钻戒。
真讽刺啊。
我拿起外套走向电梯,却发现手在微微发抖。
3
午夜的办公室很安静。
我站在35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城市灯火。
曾经我们也一起加过很多次班,她趴在我肩上说总有一天要买下这座城市最高的写字楼。
电梯"叮"的一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只一个人。
"明远..."林雨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讨好,"你听我解释。"
我转过身,看见她挽着王子豪的手臂。真有意思,明明是来解释的,却还是这副姿态。
"松手。"我说。
"你什么意思?"王子豪挑衅地看着我。
"我说,"我一字一顿,"放开她的手。"
林雨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明远,你先冷静。那些项目的事情..."
"项目的事等会再说。"我打断她,"先说说你们这个样子,打算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王子豪冷笑一声,
"大家都是成年人,晴晴跟着我有什么不对?你以为就凭你那点死工资,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我看向林雨晴："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明远,你听我说..."
她咬着嘴唇,"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可是你呢?永远是那个格子间里写代码的程序员。我等不起了,我..."
"所以你就劈腿?"我笑了,"为了往上爬,连最基本的底线都不要了?"
"你!"她的脸色变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要不是我当初提携你,你连这个项目都碰不到!"
"提携我?"
我打开手机投影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一份份资金往来记录,会议记录,还有...他们的亲密照片。
林雨晴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恍惚间让我想起五年前的初遇。
那时她还是个实习生,抱着电脑坐在格子间里哭。
一个刚上线的项目出了bug,客户在电话里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学姐,我帮你看看?"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但倔强地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
那一整晚,我就坐在她旁边。她调试一行代码,我就帮她检查一行。直到凌晨三点,bug终于修复。
"谢谢。"她递给我一罐咖啡,笑容像初春的阳光,"以后请你吃饭。"
后来她真的经常给我带饭。有时是便利店的三明治,有时是她自己做的便当。
"等我当上总监,一定天天请你吃大餐。"她总是这么说。
那时的她,眼里有光。
再后来,她真的一步步往上爬。我依然默默在她身后,替她写文档、改方案、调代码。看着她从实习生变成项目经理,又升任技术总监。
直到王子豪的出现。
"一个码农,也配管我的事?"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林雨晴,眼神陌生得让我心疼。曾经那个在格子间里哭泣的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晴晴,你还记得当初说要请我吃饭的约定吗?"我轻声问。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别提以前的事了。陈明远,你也该长大了。这个圈子里,谁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
"所以我就是你的踏脚石?"
"你..."她咬着嘴唇,"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子豪一样上进?整天就知道写代码..."
"上进?"我冷笑一声,"你是说像他一样,靠出卖自己的良心?"
王子豪上前一步："你什么意思?"
"新加坡数据中心的项目数据,是不是你们一起改的?"
我盯着林雨晴的眼睛,"为了业绩好看,直接把安全漏洞的严重等级改成了低风险。"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代码里埋了暗桩。"我打开另一份文件,"每次有人修改数据,系统都会自动备份。"
我继续："去年Q3的业绩暴涨,原因是你们篡改了安全测试报告。今年Q1亏损,你们居然把资金划去了离岸公司..."
"够了!"她尖叫起来,"陈明远,你到底想怎样?"
我苦笑："想怎样?一个月前你还记得吗?我们去吃火锅,你说想去马尔代夫,我答应等项目结束就带你去。"
"你说你最近压力大,让我多担待。我以为你是工作累了,结果..."
王子豪不屑地打断："就你那点工资,带她去马尔代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
"子豪!"林雨晴拉住他。
看着她下意识护着王子豪的样子,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
那天我发烧到40度,她硬是请假在医院陪了我一整天。
"你啊,就是太拼了。"
她把退烧药塞进我嘴里,"为什么不跟公司申请转管理岗位?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更好的位置。"
我摇头："我喜欢写代码。"
她叹气："你就是太死脑筋,这样下去怎么给我更好的生活?"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对我失望了吗?
"晴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坚持做技术吗?"我轻声问。
她别过头去："我不想知道。"
"因为我想证明,在这个圈子里,靠实力也能成功。不需要溜须拍马,不需要出卖良心。"
"可笑。"王子豪冷笑,"就凭你?"
我没理他,继续看着林雨晴：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你说最讨厌那些靠关系往上爬的人,说要用实力证明自己。"
"你现在,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她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少在这里假清高!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不过是个..."
"等等。"我打断她,"在你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我掏出手机,调出一封邮件。
"这是..."林雨晴凑近屏幕,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董事会的任命书。
"不可能..."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你怎么会..."
王子豪一把抢过手机,看完后脸色铁青："陈氏集团...CTO...这不可能!你他妈在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