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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嫌我身份低微,用万两黄金休妻另娶贵女,可就在他大婚那天,我带着黄金回摄政王府认亲了

六岁那年,我被人伢子拐走,逃跑时被打得奄奄一息。是陆沧路过,用他仅剩的十块铜板买下了我。此后十六年,我陪着他从小兵做到将

六岁那年,我被人伢子拐走,逃跑时被打得奄奄一息。

是陆沧路过,用他仅剩的十块铜板买下了我。

此后十六年,我陪着他从小兵做到将军,

直到班师回朝前夜,他命人搬来十箱黄金,告诉我。

“桑觅,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了。”

“绵绵身份高贵,不像你为了十块铜板就可以跟我十六年。”

“如今的我已有资格向她提亲,她性情温婉柔弱,我必须给她全心全意的爱。”

我心中剧痛,却没有吵闹也没有哭泣,反而笑着说好。

等到出门之后,我毫不犹豫的对着那跟了我半个月的小厮道。

“告诉兄长,我愿意回家了。”

不到半刻钟,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叶凛,便亲自架着马车出现在了我面前。

1

一箱箱璀璨流光的金子被搬了进来。

陆沧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背对着我缓缓开口。

“你跟了我十六年,这一万两黄金,是我对你的补偿。”

“桑觅,我们到此为止吧。”

“绵绵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不能留你。”

楚绵是陆沧的心上人。

我跟了他十六年,却是昨天才知道这事。

那时我们已打完最后一场胜仗,宫中特意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祝我们凯旋。

宴上人人都好奇陆沧立下这等大功,会要什么珍贵的赏赐。

可最终,陆沧却用所有军功,只换取了与楚绵的一纸赐婚。

席间交头接耳,都赞叹于他的深情不二。

回去之后,他扯开我的衣衫,撕下我束胸的白布,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道歉。

“对不起,桑觅,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暴凶狠,似乎要将今夜牢牢镌刻在我脑海。

一夜荒唐后,他身上还残留着我昨夜留下的暧昧抓痕。

却依旧毫不犹豫的,用万两黄金断了我们之间的十六年情分。

我没说话。

痛楚与难过几乎将我摧垮,

我耗尽全身力气,才堪堪保持住最后一点镇定。

裹胸的白布被重新缠紧,我穿上衣物,束起长发,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好。”

陆沧转过身,眉眼间似有愧疚,动了动唇,却只说了一句。

“你拿着钱早点离开吧,若是让绵绵看到你,我怕她会不高兴。”

说完,他准备推门离开。

今天是他给楚绵下聘的日子,他自然没空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可我还是叫住了他。

“陆沧。”

陆沧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桑觅,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别人纠缠。”

“你到底是女子,虽立了功却无法行赏,这万两黄金,已是我能给你最好的补偿,你得知足。”

我笑了一下,声音冷静。

“陆将军说笑了。”

“我只是想说,这万两黄金过于沉重,我带不走,还请将军换成银票再给我。”

陆沧愣了一下,终于转过头看我,似是惊讶于我的平静,错愕于我的疏离。

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惊呼。

“将军,您与楚小姐的赐婚圣旨到了。”

陆沧脸色一喜,丢下一句如你所愿便匆匆离去。

他离开的瞬间,我强忍着的眼泪才倏然滑落。

但也仅仅只是一两滴罢了。

扮成男子跟在他身边的这十六年,我替他挡过刀剑,做过诱饵,

也曾一人深入敌军之中,将他从千军万马的铁蹄中救下。

身上的疤痕因此一道覆盖一道,新旧交加数不胜数。

我也早已成了铁,结了冰,习惯将所有情绪都压抑在面容之下。

可如今,这钻心的痛还是几乎让我不能忍受。

我起身推开门,路过的丫鬟小厮暗暗打量我,

是鄙夷,是厌恶。

“以男子之身勾引将军,真是不要脸。”

“幸亏楚绵小姐出现了,不然将军要是因为他落人笑柄毁了前程,那他才是真的该死。”

“听说将军已经将他赶了出去,这种以色侍人的货色,就该落得这种下场。”

我恍若未闻,径直走了出去。

兄长叶凛派来的小厮已经等在了门口。

半刻钟后,一万两银票被送到了我手里,

叶凛也架着马车出现在了我面前。

在守门小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我坐上那华贵精美的马车,扬长而去。

2

“一万两?为了与你恩断义绝,他倒是大方。”

马车内,叶凛冷笑一声,接过那存放银票的匣子就想扔出窗外。

我拦住他,笑吟吟的开口。

“别丢啊,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叶凛动作一顿,没有再动,声音却有些沉哑。

“这才不是白来的,是你花了十六年,真情错付,热血东流后才得到的施舍。”

“对不起桑桑,如果我早点找到你,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伤害了。”

他是朝中独掌大权的摄政王,

昨日庆功宴,他自然也在。

所以也看到了陆沧求赐婚时的拳拳真心,

也看到了我在身后的失魂落魄。

我摇了摇头,平静道。

“没关系的,起码现在,你找到了我。”

十六年前,叶凛带我出门踏青时,却因一时不察让我被人伢子掳走到千里外的边疆。

我这才会被陆沧救下,跟在他身边整整十六年。

而叶凛也找了我整整十六年。

直到前两个月,叶凛终于找到我,

将我的身份、我已遗忘的身世统统告知了我。

我本不想离开的,毕竟我早已习惯呆在陆沧身边。

可没想到最后,却是陆沧先舍弃了我。

叶凛显然并没有被我安慰到。

他看着我裹胸后削瘦似男子的身形,看着我生着细茧有着伤疤的手,看着我因为长期变声而喑哑的嗓音,还是默默红了眼眶。

别人眼中权势滔天高不可攀的摄政王,在我面前却是再普通不过的兄长。

“从今往后,你便是摄政王府的大小姐。”

“谁若敢欺负你,我便杀谁。”

“还有你被陆沧冒领的那些功绩——”

我接过他的话,笑道。

“我自然要全部拿回来。”

“十六年战场厮杀得来的功绩,不是他用区区万两黄金就能打发的。”

而陆沧,只希望到那时,他那身为太傅掌上明珠的心上人,还能看的上他。

叶凛摸了摸我的头发,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别担心,兄长会帮你的。”

摄政王府内,叶凛早已为我准备好了房间。

我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首饰,床头边华丽崭新的女子衣裙。

房间内温暖明亮,将我心底最后一丝隐秘的疼痛驱逐。

也代表叶桑的人生,将从此刻重新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下意识拿起白布想要缠胸。

可手指刚触到柔软的肌肤,便陡然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

我不用再咬紧牙关、忍着痛苦去伪装自己。

不用再过在陆沧身边时全副武装、枕戈待旦的生活。

但我想了想,还是穿上了之前的黑色劲装,束上了男子样式的高马尾。

叶凛看到我依旧如此装扮,愣了一下。

我看出他的犹豫不安,笑着开口。

“兄长准备的东西,我很喜欢。”

“只是今日,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叶凛恍然,递给我一块铭牌。

“你要见的人,申时一刻,会在这里等你。”

我接过铭牌,低低嗯了一声。

下午时分,我如约到达了铭牌上的茶楼包厢。

里面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

听到声音,他撑着窗栏转过头,懒散冷寂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半晌,陡然站直了身体。

“是你?”

我笑了笑,平静的行了个礼。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裴询沉默片刻,缓缓走到我面前,唯独目光始终盯着我的脸。

“我没想到,叶凛约我来见的人会是你。”

“我记得,你不是一向跟在陆沧身边的吗。”

他顿了顿,语气说不清是讥诮还是冷嗤。

“可惜了,你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如今大胜得归,也未见他为你讨半分封赏。”

我喝了口茶,静静的同他对视。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太子殿下了吗。”

“七年前殿下御驾亲征身陷险境,我救下殿下时,殿下曾许我一诺,如今可还作数?”

裴询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自然作数。”

“只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没有隐瞒的意思,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

左右对他也有益,我并不担心他会拒绝。

果然,说完之后,裴询的眼睛越发明亮。

“好,我答应你。”

“只是到时陆沧跌入泥尘,若你愿意,可跟着我。”

我有些诧异。

看来我的真实身份和性别,叶凛并没有告诉他。

既如此,我敷衍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只是下楼后,我没想到,竟会遇到陆沧身边的副将。

3

“桑觅,你果然舍不得走。”

一道熟悉的嘲讽嗓音在我身后陡然响起。

我脚步微顿,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几个男人。

为首的魏无衡一马当先走到我面前,玩味的目光在我身上不停扫视。

“我记得昨日将军就把你驱逐了吧,你怎么还好意思呆在这都城的。”

“啊?你这个爬床的男婊子。”

他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跟他随行的几人同是陆沧的副将,对此并不意外。

反而一同嘲笑道。

“是啊桑觅,难不成是还想在这都城随便攀附个男人。”

“噗,我看是还舍不得将军,听到将军被赐婚,想留下来跟楚小姐一争高下吧。”

“有什么资格跟那冰清玉洁的楚小姐比,桑觅,你还真是可笑至极。”

粗俗刺耳的话在我耳边不断响起。

我手指抚上腰间的软剑,思绪却不可控制的回到了以前在军营的时候。

这样的情形,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其他人不知我的性别身份,看见我跟陆沧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久而久之便谣言四起。

他们不敢说陆沧的不是,便卯足了劲的来欺辱我。

说我不知廉耻,说我卖身求荣。

这些话在整个军营传得浩浩荡荡,不管我做得多好救了多少兵士打了多少胜仗,却仍是人人鄙夷厌恶。

可陆沧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将我拥在怀里,说只要他知道我的好便可。

从前我一直没去细想。

如今想来,陆沧明知我的处境,却从不肯为我出头辩解。

怕是他们说得对,从头到尾,我都只是陆沧花十铜板买回来的一个玩物罢了。

即便有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爱,也不可能会为了我去教训他的副将。

魏无衡见我始终不说话,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越发幽暗。

他呷昵的凑到我耳边,声音像阴森的毒蛇爬上我的耳廓。

“别怪我没提醒你,陆沧现在正跟他的未婚妻缠绵悱恻,早就忘了还有一个你了。”

“你这样的货色,又岂能伴他身侧。”

“不如从了我,我现在虽比不上陆沧,但也能让你……”

我抬眼看他,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痴迷。

隐藏极深,却又昭然若揭。

我冷笑一声,毫无预兆的抽出腰间软剑,沿着他的脖颈凛冽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