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和大学同学林晓相爱结婚,日子甜蜜而平凡。
可今年6月,林晓考公上岸,成了公务员,月薪8000,岳家的态度却像换了张脸。
“晓晓现在是体制内的人,你一个打工仔,配得上吗?”岳母的冷笑刺进了李然的心。
“房子是我们买的,你搬出去吧!”岳父的话,更像一记重锤。
他看着岳父岳母得意的嘴脸,痛快地答应了离婚,并打算在当天公布他的真实收入,只为了看一看他们得知真相后的表情......
01
我叫李然,今年30岁,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产品经理,月薪3万7。
五年前,我和大学同学林晓结婚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是普通的小白领,日子过得简单却甜蜜。
她学的是公共管理,我是计算机出身,毕业后她去了一家培训机构做行政,我则跳进了互联网行业,成天跟代码和需求文档打交道。
新婚的时候,岳父岳母对我还算满意,毕竟我看起来老实本分,每个月工资1万2,虽然不高,但也能养家。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其实在撒谎。
我的真实收入,是月薪3万7。
为什么要隐瞒?因为林晓的自尊心比玻璃还脆弱。
大学谈恋爱时,我买过一双稍微贵点的球鞋,她就连着好几天不理我,嘴里嘀咕着“咱们差距太大了”。
为了让她安心,我编了个谎言,说自己月薪1万2,跟她的工资差不多。
这个谎言,我一瞒就是五年。
为了不露馅,我在生活中小心翼翼,像个演员。
出门穿优衣库的T恤,用两千块的国产手机,偶尔买点好东西,还得在林晓面前装作肉疼,抱怨“工资不够花”。
在岳父岳母眼里,我就是个收入普通的打工仔,踏实能干,但没什么大出息。
他们常说:“小然啊,你得努力点,晓晓以后还得靠你呢。”
我每次都笑着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林晓对我很好,家务我们平分,逢年过节她还会拉着我一起给岳父岳母买礼物。
可我知道,她心里始终有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这个城里人。
所以我更不敢说实话,怕她知道真相后,连这点自信都没了。
02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今年6月。
林晓考公上岸,成了市教育局的公务员,月薪8000,还有各种福利。
那天她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我直喊:“然然,我终于有编制了!以后不用看老板脸色了!”
我由衷为她开心,毕竟这是她熬夜复习一年的成果。
可我没想到,这个好消息,成了我们婚姻的裂缝。
林晓上岸后,岳父岳母的态度变了。
起初只是小细节,比如岳母来家里吃饭时,会说:“晓晓现在是体制内的人了,前途光明,你得跟上她的步伐啊。”
我笑笑没当回事,以为她只是随口一提。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场家庭聚会,我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天是岳父的生日,我们全家回了老家。
饭桌上,林晓的表姐张丽也来了,她嫁了个医院的副主任,平时在家里说话很有分量。
“姨夫姨妈,我得跟你们说件事。”张丽夹了块鱼,瞟了我一眼。
“我朋友介绍了个小伙子,重点大学毕业,现在在银行做中层,家里有三套房,长得也帅。最重要的是,人家条件跟晓晓现在的身份很搭。”
我手里的筷子顿住了,心头一紧。
林晓皱眉:“姐,你什么意思?我都结婚了。”
“结婚怎么了?”张丽撇撇嘴,“又没孩子,离了不就得了?晓晓现在是公务员,体制内的人,找个门当户对的才合适。”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我胸口。
岳父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丽丽说得有点道理。晓晓现在身份不一样了,确实得找个匹配的。”
岳母赶紧附和:“就是啊。小然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嫌弃你,可你们现在的差距太大了。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普通打工仔,别人在单位里会怎么看晓晓?”
林晓脸涨得通红:“爸妈,你们在说什么?我不会离婚的。”
“你还年轻,不懂。”岳父叹了口气,“人得往高处走。晓晓现在接触的都是体制内的人,人家的老公不是科长就是主任,你一个打工仔,带出去多没面子。”
那顿饭,我吃得像嚼蜡,胸口堵得慌。
回家的路上,林晓一个劲儿道歉:“然然,你别往心里去,我爸妈就是爱面子。”
我挤出个笑:“没事,我理解。”
但我心里清楚,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去。
03
从那天起,岳父岳母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明显。
每次见面,岳母总会提起“晓晓现在身份不同了”,或者夸隔壁谁家的女婿是法院的法官。
有一次,她当着我的面对林晓说:“你看楼下老王的女儿,嫁了个检察院的,天天开宝马上下班,多体面。”
说完,她还故意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我不是没想过摊牌,告诉他们我的真实收入。
但每次看到林晓为了维护我跟爸妈争吵时那痛苦的样子,我都把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再说,岳父岳母在乎的根本不是钱,而是所谓的“身份”和“面子”。
就算我告诉他们我月薪3万7,他们估计还是会觉得“打工仔”配不上他们的公务员女儿。
所以我决定先忍着,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导火索在一个周日的下午彻底炸开。
那天我正在厨房做饭,岳父岳母突然上门。
一进门,岳母就直截了当:“小然,我们今天来是跟你谈件大事。”
我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妈,您说。”
岳父坐在沙发上,板着脸:“我们想了很久,觉得你跟晓晓确实不合适。”
岳母接话:“对,你们现在的差距太大了。晓晓是公务员,前途无量,你就是个普通打工仔,朝九晚五,没什么发展空间。”
“这样下去,对晓晓的事业没好处,对你也不公平。”岳父说得头头是道,好像真在为我们着想。
我冷笑了一声。
公平?他们不过是嫌我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女儿。
“晓晓怎么想的?”我问。
岳母摆摆手:“晓晓还年轻,被感情冲昏了头。我们做父母的,得替她把关。”
“就是这个理。”岳父站起身,“我们已经想好了。房子是我们买的,你搬出去就行。结婚时的礼金我们也不要你还,就当这五年的生活费。”
我听着这些话,觉得荒唐又可笑。
他们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好像在给我恩赐。
房子?首付有20万是我出的,我还悄悄承担了每月1万2的房贷。
这五年,我每个月往林晓卡里转钱,让她以为是她自己在还贷。
生活费、过节的红包、甚至他们住院的医药费,都是我悄悄掏的。
可他们眼里,我还是那个“拖后腿”的打工仔。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问。
岳父冷哼:“不同意也得同意。晓晓现在是公务员,要面子要前途,你一个打工仔,能给她什么?”
岳母更是得意:“我们已经给晓晓物色了好几个小伙子,都是体制内的,比你强多了。你就别耽误她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火蹭地窜了上来。
不仅要赶我走,还给林晓安排好了下家?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平静地说:“是时候让你们知道点真相了。”
04
就在这时,林晓推门进来。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她看到客厅里的气氛,皱起眉头,“你们在聊什么?”
岳母马上换了副笑脸:“晓晓,回来得正好,我们在跟小然聊点事。”
“聊什么?”林晓看看我,又看看他们。
我叹了口气,疲惫地说:“他们在逼我们离婚。”
林晓愣住了,脸色刷地白了:“什么?”
“小然,你别乱说……”岳母想打圆场。
但林晓没理她,直接走到我身边:“爸妈,你们到底想干嘛?我跟小然好好的,离什么婚?”
岳父脸色沉下来:“晓晓,你别糊涂。你现在是公务员,前途光明,小然一个打工仔,配不上你。”
“配不上?”林晓气得声音发抖,“小然是我老公!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现在的身份!”岳母提高了嗓门,“你看看人家小赵,嫁了个副科长,在单位多有面子。你再看看他,一个打工仔,能帮你什么?只会拖你后腿!”
拖后腿。
这三个字,像根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我忽然想起岳父刚才的话:“房子是我们买的,你搬出去就行。”
多可笑。
这房子,我出了20万首付,每月1万2的房贷也是我还的。
可他们以为是林晓有本事,觉得我就是个蹭吃蹭喝的。
“够了。”我终于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站起身,平静地说:“你们说得对,我们确实不合适。”
林晓脸色苍白:“小然,你……”
我看着她,声音很轻:“晓晓,我累了。”
“你别这样!”林晓急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不需要他们插手!”
岳母见我松口,立马来了劲:“小然还是明白事理的,知道什么是对大家都好。”
岳父也点头:“年轻人得为前途考虑,不能只顾感情。”
我看着他们得意的嘴脸,心里一阵酸涩。
“既然你们觉得我配不上晓晓,那我成全你们。”我顿了顿,“离婚可以,但有些账,得算清楚。”
“什么账?”岳父皱眉。
我冷笑:“房子我不要,车我也不要。但这五年,我花了多少钱,我得一笔一笔跟你们算。”
林晓疑惑地看着我:“小然,你在说什么?”
我没看她,继续对岳父岳母说:“首付20万,月供1万2,生活费每月4000,还有你们生病住院的费用,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岳父不屑:“这些钱不都是晓晓出的?”
“是吗?”我冷冷地说,“你们真以为晓晓一个月8000的工资,能撑起这个家?”
岳母愣住了:“那……差的钱哪来的?”
我看了林晓一眼,她脸色已经白得像纸,显然猜到了什么。
“差的钱,都是我出的。”我平静地说。
“这五年,我每个月给晓晓转账,让她以为是她在还房贷、在养家。可实际上,没有我,她连下个月的房贷都还不起。”
05
客厅里安静得吓人。
岳父的脸色变了,岳母张着嘴说不出话。
林晓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可能!”岳父硬撑着,“就算你出了钱,你还是个打工仔,配不上晓晓的身份!”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我配不上。”
岳母赶紧接话:“小然,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所以,我同意离婚。”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小然!”林晓扑过来,想抓我的手,被我轻轻躲开。
我看着岳父岳母:“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房子车子我都不要,但该我的,一分不能少。”
岳父强装镇定:“我们说话算数。”
“好。”我转身朝卧室走去,“我去收拾东西。”
身后传来林晓的哭声:“小然,我们能谈谈吗?”
我没回头,关上了门。
隔着门板,我听到客厅里林晓跟爸妈的争吵声,声音很大,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住了五年的家,心里百感交集。
我知道,明天离婚后,我会让他们知道全部真相。
我倒要看看,他们知道自己赶走的是什么人时,会是什么表情......
第二天,我和林晓去了民政局。
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低着头,像是丢了魂。
办完手续,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五年的重担。
林晓站在门口,红着眼眶看着我:“小然,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声音平静:“晓晓,我从没怪过你,只是我们都该往前走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岳母打来的。
“小然,手续办完了吧?”她的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得意,“钥匙记得还回来啊,别拖拖拉拉的。”
我听着她那高高在上的口吻,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们以为赶走了一个没用的“打工仔”,却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
“办完了。”我淡淡地说,“不过在还钥匙之前,我想跟您二老说点事。”
“什么事?”岳母不耐烦地问,声音里透着点警惕。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但字字清晰:“我的真实月薪,是3万7。”
电话那头安静得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