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学妹抢走富二代男友是什么体验?苏晚用八次失业经历告诉你: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学姐,帝都不适合你,去别的城市发展吧。」沈薇薇挽着前男友周彦的胳膊,声音甜得能渗出蜜糖。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银行余额,忍住把咖啡泼在她脸上的冲动。毕竟这杯拿铁三十二块,是我今天的午饭。
人们总说毕业季是分手季,但没人告诉我还会附加失业大礼包。沈薇薇说到做到——只要我还在帝都一天,她就有一万种方法让我混不下去。
从跨国公司到便利店收银员,没有一份工作能超过三个月。「苏小姐很优秀,只是......」HR的欲言又止比直接拒绝更伤人。
第八次被辞退那天,我在出租屋里对着窗外的霓虹发呆。手机震动,是妈妈从佛罗伦萨发来的视频邀请。「晚晚,最近工作顺利吗?要不要妈妈给你打点钱?」镜头里她身后是乌菲兹美术馆的穹顶画,我爸正在旁边和街头画家讨价还价。
多讽刺。我的父母正在环游世界,而他们的女儿快要交不起下个月房租。
「一切都好。」我笑得无懈可击,「刚升职加薪,忙得连逛街的时间都没有。」
挂断视频后,眼泪终于砸在开裂的手机屏幕上。有些秘密注定要烂在肚子里——比如我们苏家世代都是吸血鬼猎人。
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扔给我一个檀木盒子:「现在你是第一百三十七代猎人了。」盒子里泛黄的羊皮卷上,烫金文字记载着延续千年的契约:吸血鬼不得伤害人类,猎人需定期提供鲜血;作为交换,吸血鬼守护猎人安危,而猎人族永世不得离开帝都。
「别担心,吸血鬼都快绝种了。」我爸当时满不在乎地摆手,「你就当多个养老保险。」
现在我只想问问:养老保险能提前支取吗?
第九次面试依然以失败告终。我站在国贸天桥上,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灯,突然很想纵身一跃。
「需要帮助吗?」清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转身的瞬间我屏住呼吸。霓虹勾勒出男人完美的侧脸轮廓,紫罗兰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是明澈。沈薇薇新签的模特,最近频繁出现在时尚杂志封面。「明先生?」我下意识后退,「沈薇薇让你来的?」
他微微偏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只困惑的大型犬:「谁?」
「别装了。」我扯出苦笑,「告诉她,我认输。下周就买票离开帝都。」
明澈突然向前一步,鼻尖几乎蹭到我的发顶。「原来是你。」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我找了整整三年!」
后来才知道,这位吸血鬼先生迷路的原因相当离谱——因为坚持「血族永不为奴」,他拒绝使用高德地图。
「所以你不是沈薇薇派来羞辱我的?」我盯着占据半个沙发的不速之客,他正捧着我的小猪存钱罐研究。
「血液存放应该用秘银容器。」他严肃地指出,「塑料制品会影响口感。」
那天晚上我割破指尖时,明澈的反应出乎意料。他没有扑上来痛饮,而是小心翼翼托起我的手腕,低头舔净渗出的血珠。「唾液能加速伤口愈合。」他解释时耳尖泛红,仿佛刚才那个动作耗尽全部勇气。
我们达成匪夷所思的协议:他替我解决工作麻烦,我每周提供50cc鲜血。「为什么是我?」我在契约上按下手印时仍然不安。
明澈正在研究微波炉说明书,头也不抬地回答:「你的血闻起来像......」他思考很久,终于找到准确比喻:「冰镇杨梅汤。」
真是谢谢您嘞。
明澈开的咖啡馆叫「暮色」,藏在胡同最深处的四合院里。他坚持在菜单加上「番茄汁特饮」,定价288一杯。
「这是欺诈。」我提醒他。吸血鬼先生理直气壮:「我加了真血进去的——上次你磕破嘴唇的那滴。」
客人们却为天价番茄汁疯狂。尤其是女生们,边喝边偷拍柜台后的明澈。「明老板是不是混血?眼睛颜色好特别!」「而且从来不吃东西,好仙啊......」
我默默擦着杯子。要是她们知道「仙男」昨晚和我抢最后一块小龙虾披萨,不知道会不会滤镜破碎。
平静止于周彦的出现。这位前男友不知从哪打听到我的下落,穿着高定西装闯进暮色咖啡馆。
「晚晚,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他痛心疾首地看着我身上的围裙,「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明澈突然从身后环住我,下巴轻抵在我发顶。「抱歉,打烊了。」他声音里的冰碴能冻死人,「另外,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玻璃门关上的瞬间,周彦的脸色精彩得像打翻的调色盘。
第二天全帝都都知道:被周家少爷抛弃的前女友,傍上个咖啡店穷老板。
沈薇薇来得比预期更快。她砸碎所有番茄汁玻璃瓶,猩红液体淌满原木地板。「苏晚你要不要脸?捡我不要的男人就算了,现在连阿彦都要勾引!」
明澈突然从厨房端出砂锅:「要喝鸡汤吗?炖了四小时。」他舀起一勺递到沈薇薇嘴边,动作自然得像招待老友。
所有人都愣住了。沈薇薇下意识张嘴,随即脸色大变:「这什么味道?」「当归黄芪炖乌鸡。」明澈微笑,「不过加了点我的血——专门对付说谎的人。」
后来周彦在电话里坦白:是沈薇薇故意让他来找我,计划拍下「旧情复燃」的照片搞臭我的名声。
「吸血鬼的血液能放大人类真实欲望。」明澈擦拭着吧台,「现在他们有的忙了。」
他说的对。那对怨侣开始狗咬狗——周彦曝光沈薇薇假孕逼婚,沈薇薇反击周彦偷税漏税。
我却在某个深夜惊醒,发现明澈对着微波炉发呆。显示屏上跳动着红色数字:03:47。「时间不多了。」他轻声说。
真相在警察找上门时终于揭晓。原来沈薇薇狗急跳墙,雇人绑架我威胁周彦。却没想到绑匪中有血族宿敌的后裔。
明澈为我挡下银子弹那刻,紫色瞳孔彻底变成鲜血的颜色。「闭眼。」他捂住我的眼睛,獠牙刺破苍白的嘴唇,「别看我这个样子。」
再醒来时我在医院,警方说绑匪全部精神失常,坚持说有吸血鬼。而明澈消失了。
暮色咖啡馆贴着「暂停营业」的告示,我的手机收到陌生短信:「契约解除,好自为之。」
我去找过明澈。但无论是用罗盘定位还是古籍记载的追踪术,都找不到半点痕迹。他就像滴蒸发在阳光下的露珠。
直到我在秘银罐内侧摸到刻痕——经度116.20°,纬度39.56°。
坐标指向五百公里外的深山。我在废弃教堂里找到昏迷的明澈,银色锁链贯穿他的琵琶骨。
「为什么要来?」他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我明明消除了你的记忆......」
「因为契约第三条。」我斩断锁链,吻住他冰凉的唇,「猎人与血族,同生共死。」
后来明澈告诉我,血族长老给了两个选择:消除我的记忆永不相见,或者接受百年囚禁。
「为什么选后者?」他正在给我泡红糖水,闻言轻轻碰了碰我发间的银杏叶簪子。「你说过最讨厌被忘记。」
夕阳从咖啡馆的落地窗斜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撒下碎金。我打开新做的菜单,「吸血鬼特供」系列底下添了行小字:
「本店终身招聘老板娘,待遇面议。」
明澈的签名落在旁边,墨迹晕染成心形。千年契约续写新章,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