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不同意相亲对象的彩礼要求，我就被污蔑强奸入狱。

在确与她发生过关系的前提下我被捕入狱。

悲愤死去……

重生回再次与她相亲的那一天。

「小赵，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呀」

「彩礼18.8很正常的对吧」

看着媒婆谄媚的嘴脸和她装出的一副温婉模样。

我缓缓起身。

在她疑惑的表情中。

抡圆了膀子，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1

我叫赵鹤。越南人

三十一岁，在胡志明市做程序员。头发掉得比工资涨得快。

我妈每周准时电话轰炸。

「小鹤，你张阿姨的女儿二胎都上幼儿园了。」

「隔壁老王儿子昨天办满月酒，你什么时候能让妈也风光风光？」

「妈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盼着抱孙子。」

「你要是再不成个家，那就当没有我们这个爸妈！」

我盯着电脑屏保上的雪山照片，半天憋出一句：

「知道了妈，今年肯定找。」

过年回家，我妥协了。

「相亲是吧？相！」

相亲见面安排在县城咖啡馆。

女方叫何梦瑶，二十八岁，在小学当老师。

媒人刘婶唾沫横飞。

「梦瑶可是知识分子，追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

何梦瑶穿白裙子，低头搅着奶茶。

刘婶切入正题。

「小赵啊，按我们这规矩，彩礼18万8，不过分吧？」

我看了眼何梦瑶。

她抬头温柔一笑：

「赵哥要是觉得多，可以商量的。」

「没事，应该的。」我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我发现这个女孩除了爱给我发一些打拳文章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不好。

……

我们开始异地恋。

我每周五坐火车回来约会。吃饭看电影压马路。

何梦瑶很会说话。

「赵哥和那些普信男不一样，尊重女性。」

「我们女老师找对象，就图个知冷知热。」

「彩礼就是个形式，将来都是咱们小家的启动资金。」

偶尔她会转发些公众号文章给我。

《男人爱不爱你，看彩礼就知道》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彩礼是女人的生育补偿》

2

半年后，我掏空了所有积蓄，在县城买了房。

钥匙拿到手那天，何梦瑶抱着我胳膊，眼睛亮晶晶的。

「赵鹤，我们真有家了。」

订婚宴办得热闹。

双方亲戚凑了五六桌。

何梦瑶穿着红裙子，挨个敬酒。

她嘴甜，哄得我爸妈合不拢嘴。

酒过三巡，她凑到我耳边，热气呵在我脖子上。

「赵哥，以后我就跟你好好过日子。」

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心情激奋。

双方老人都喝高了。

我爸拉着她爸的手，反复说孩子们高兴就好。

她妈红着眼眶，说瑶瑶找了个靠谱的。

那晚我们住在县里最好的宾馆。

是何梦瑶定的。

她说，订婚了，不一样。

我扶着她进房间

房间里有股劣质香薰的味道。

何梦瑶一进门就踢掉了高跟鞋。

她搂住我的脖子。

「赵鹤，我高兴。」

然后直接吧唧一口亲在了我的脸上。

我有点懵。

洗澡水有点凉。

但我浑身燥热。

隔着磨砂玻璃，能看见她模糊的身影在晃动。

白白的身体在磨砂玻璃后摇曳着。

她出来时，只裹着一条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眼睛像沾了水汽的葡萄。

「看我干嘛？」

她笑着跳上床，浴巾散开一角。

我别过脸去点烟。

手有点抖。

「装什么正经。」

她抢过我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以后天天看，现在先预习。」

她过来跨坐在我腿上。

浴巾彻底滑落。

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得晃眼。

「关灯吧。」我说。

「别关。」她按住我的手

「我想看着你。」

她低头吻住了我。

她的吻很熟练。

像夏日骤雨，又急又密。

指甲轻轻刮过我的后背。

「赵鹤，」她在我耳边喘气，

「反正明天就领证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赦令。

也像是一句诅咒。

我只觉得体内好像有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反身将她扑倒……

「嗯哼……」

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得有点不真实。

过程中她甚至在我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盖章了。」

她笑着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精疲力尽时，窗外已经泛白。

她蜷在我怀里，像只温顺的猫。

「老公，晚安。」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我。

3

天刚亮，我就被推醒了。

何梦瑶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

旗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

连妆都化好了。

「赵鹤，」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得再加10万。」

我懵了。

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什么10万？」

「恩养费。」

她翘起二郎腿。

「我爸妈养我这么大，10万不算多吧？」

我坐起来点烟。

手抖得厉害，打火机按了好几次才着。

「梦瑶，这事怎么不早说？」

「咱们不是都订婚了吗？」

彩礼十八万八，三金五万，买房我掏空了家底。

这些早就谈好了。

「早说晚说不都一样？」

她凑过来想挽我胳膊。

我躲开了。

「昨晚我都把自己交给你了，你还在乎这点钱？」

她语气软下来，眼神却锐利。

「这是两码事。」我吐出一口烟。

烟雾隔在我们中间。

「怎么就是两码事了！」

她突然拔高音量，抓起枕头砸向我。

「你们男人都这德行，得到手就不珍惜！」

面目狰狞，和昨晚判若两人。

「何梦瑶你讲点道理！」

我也火了。

「我不讲道理？」

她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我清白都给你了，要10万块怎么了？」

她抓起桌上的宾馆价目表，撕得粉碎。

「这钱是给我爸妈的养老钱！」

「这钱我不会给。」我说。

烟灰掉在床上，烫出一个黑洞。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

突然笑了。

「行，赵鹤，你别后悔。」

她开始扯自己的头发。

旗袍领口被她用力撕开。

纽扣崩落，掉在地毯上。

「你干什么？」我去拉她。

她顺势在我胳膊上抓出几道血痕。

然后她冲向梳妆台。

抓起我的金属皮带扣，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划了几下。

红痕立刻浮现出来。

「何梦瑶！」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她用包砸碎了墙上的镜子。

玻璃碎片四溅。

然后她掏出手机。

「喂，警察吗？」

她带着哭腔，「我被人强奸了...」

「在县宾馆308...」

我僵在原地。

烟头烫到了手指才回过神。

警察来得比想象中还快。

敲门声震天响。

何梦瑶扑过去开门。

扑进为首的警官面前。

「警察同志，他强奸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你胡说什么！」我脑子嗡的一声。

「证据确凿！」

她哭喊着扯出床单，「这上面都是证据！」

年长的警察皱眉看着我。

「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梦瑶还在哭。

仿佛我真的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我被带出房间时，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

她站在破碎的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头发。

跟昨晚上，仿佛判若两人……

4

审讯室的灯亮得刺眼。

像正午的太阳直射在脸上。

对面的警察翻着笔录。

「赵鹤，再确认一遍时间线。」

我重复了第十遍订婚宴的细节。

何梦瑶的红裙子。

她挽着我胳膊时甜蜜的笑。

「房间是她订的。」

「浴巾是她先扯掉的。」

「牙印是她主动咬的。」

年长的警察停下笔。

「但女方说，是你强迫的。」

他推过来一张检验报告。

「女方体内有你的dna。」

「我们是自愿的！」

声音在密闭房间里显得嘶哑。

「自愿？」警察抬眼。

「自愿会发生抓痕？会砸镜子？」

「那是她自导自演！」

我激动地想站起来，手铐撞在桌上发出脆响。

「冷静点。」

年轻警察按住我肩膀。

「宾馆服务员证词，听到你们房间有激烈争吵。」

「监控显示她是哭着跑出去的。」

「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

我张了张嘴。

发现所有解释都苍白无力。

消息漏得比筛子还快。

第二天清早，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陌生号码不断涌进来。

「强奸犯去死！」

第一条短信就让我浑身冰凉。

本地论坛已经盖起高楼。

《白领回乡强奸未婚妻，现代男人兽性写照。》

帖子细节详尽得像现场直播。

连床单颜色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我的照片被扒出来。

有人把我入职登记照P上囚服。

配文「衣冠禽兽」。

亲戚打电话来说，我家门口被泼了红漆。

父母不敢出门买菜。

高中同学群炸开锅。

「没想到赵鹤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学导师发来长短信。

「赵鹤，如果属实，学校会撤销你的优秀毕业生。」

我蜷在拘留所硬板床上。

把手机电池抠了出来……

律师再来时，脸色更沉重。

「何梦瑶接受了媒体采访。」

他把平板推过来。

视频里，她戴着墨镜，声音哽咽。

「我以为他是真心娶我……」

记者把话筒凑近。

「为什么订婚夜答应去宾馆？」

她低头抽泣。

「他说要领证了，我想相信他……」

镜头特写她脖子上的纱布。

「这伤是反抗时留下的吗？」

她突然崩溃大哭。

工作人员匆忙结束采访。

视频定格在她痛哭的表情上。

点赞已经超过十万。

「现在舆论压力很大。」

「网上充斥着各种要重判你的言论。」

律师合上笔记本。

「检察院可能会快诉。」

窗外传来新闻车的喇叭声。

我捂住了耳朵。

5

何梦瑶是突然出现的。

隔着铁窗，像探监。

「想通了吗？」她轻声问我。

指甲新做了钻饰。

「20万，现在转账。」

「或者叫你爸妈给也可以咯」

「给了我就改口供。」

「想想你的大好未来……」

我没有言语。

转而愤怒大吼：

「滚！」

「何梦瑶，劳资就算是坐牢也不会让你如意。」

「你tm等着，风水轮流转……」

何梦瑶露出一副怜悯的神色：

「那这是你自己选的咯。」

开庭那天，何梦瑶穿着白衬衫，像朵无辜的白莲花。

「我那么爱他，没想到他婚前就强迫我……」

她的律师拿出各种「证据」。

断章取义的聊天记录，我喝醉时说的气话录音，甚至有我买房时少写她名字的「证据」。

她低头抹眼泪。

判决下来的时候，我妈当场晕倒。

强奸罪成立，三年。

我当庭表示不服……

上诉的过程漫漫，我就这样一直在看守所被羁押了起来。

看守所里，因为强奸犯的身份，我成了最底层。

最难受的是收到家里信。

因为受了刺激，我爸脑溢血偏瘫，我妈扫大街还债。

而何梦瑶一家，拿着我给的彩礼和爆料费，居然在省城买了房。

一年后的深夜，我在睡梦中突然感觉窒息……

那是我感觉最绝望的时刻。

窒息的时候我想，如果还能重来一次……

6

再睁眼时，我坐在咖啡馆里。

阳光透过玻璃窗，刺得眼睛发疼。

手指下意识摸向脖颈。

大口喘气。

「小赵？」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刘婶笑得满脸褶子。

「发什么呆呀？」

何梦瑶坐在她旁边。

白裙子一尘不染，像朵初开的栀子花。

她正用吸管搅着奶茶。

冰块碰撞的声音很清脆。

「我们梦瑶可是好姑娘。」

刘婶把果盘往我这边推。

「彩礼18.8万，很正常的对吧？」

「现在都是这个数啦。」

何梦瑶抬头对我温柔一笑。

「赵哥觉得呢？」

我盯着她的脸。

这张脸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赵哥？」她疑惑地歪头。

「你脸色好白。」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

没有茧子，没有伤疤。

「小赵是不是太紧张了？」

刘婶打趣道。

「第一次相亲都这样。」

记忆像潮水涌上来。

我双眼发酸。

「赵哥？」

何梦瑶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指甲涂着淡粉色。

和后来砸镜子时的大红色不一样。

「你们年轻人聊。」

刘婶识趣地站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

卡座只剩我们两个人。

何梦瑶把奶茶推过来。

「赵哥尝尝？很甜的。」

声音软糯。

和后来报警时的尖利判若两人。

我盯着她的脖子。

纤细，白皙。

「赵哥为什么一直看我？」

她故作羞涩地低头。

「听说赵哥在胡志明工作？」

她找话题。

「嗯。」

「以后打算回县城发展吗？」

「可能。」

「我觉得县城挺好的。」她笑：

「生活节奏慢。」

她掰着手指数县城的优点。

房价低，空气好，适合养老。

每句话都像精心排练过。

和前世分毫不差。

刘婶回来了。

「聊得怎么样呀？」

她挤挤眼睛。

何梦瑶脸红低头。

「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呀。」

刘婶又开始说彩礼。

「18.8万真的不多啦。」

「隔壁村姑娘都要20万呢。」

何梦瑶轻轻碰我手臂。

「赵哥要是觉得多，可以商量的……」

我没有说话

慢慢站起来。

椅子腿刮擦地板。

发出刺耳的声音。

咖啡馆突然安静下来。

几桌客人都看过来。

「小赵？」刘婶惊讶地看我。

我走到何梦瑶面前。

她仰起脸。

「你干什……」

用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力气

巴掌抡圆扇了过去。

「砰！」

声音响得惊人。

她的头歪向一边，牙被打飞一颗。

奶茶杯被打翻，褐色液体泼在白裙子上。

五个指印慢慢浮现在她脸上。

从粉红变成鲜红。

「啊——」

刘婶的尖叫划破空气。

何梦瑶捂着脸，眼睛瞪得极大。

震惊多于疼痛。

「这一巴掌，是为了我爸。」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你疯了？」

刘婶冲过来拦我。

反手又是一巴掌。

抽在她另一边脸上。

「这是为了我妈。」

她神色中透着震惊跟不解。

我缓了缓手臂，跳了起来。

「最后一巴掌，是为了我自己」

「砰！！」

她的身体向左下地板飞去。

我不顾所有人震惊的目光……

对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何梦瑶，我们，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