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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私奔定居国外拉黑全家,我故意在朋友圈晒6000万卖画资金,女儿连夜上门:爸,我想你了

十年前,女儿苏蔓为了一个外国男人和家里大吵一架,头也不回地走了。十年间,母亲只能偷偷注册小号看她的朋友圈,父亲则每月给女

十年前,女儿苏蔓为了一个外国男人和家里大吵一架,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年间,母亲只能偷偷注册小号看她的朋友圈,父亲则每月给女儿停机的号码充话费。

直到上周,苏振国发了条朋友圈。

内容是老宅祖传的画卖了天价,足够他们养老。

发出去不到一天,十年没消息的女儿就来电了。

“爸,我错了,我想你们了,明天就回来!”电话里,她声音带着哭腔。

母亲王雅娟喜极而泣,忙着打扫房间准备饭菜。

父亲苏振国却走进书房,锁上了门,看了看桌上那个刚封好的牛皮纸档案袋,决定明天当面打开......

01

深夜十一点,急促的门铃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悍然刺破了家里的寂静。

苏振国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没有立刻起身。

妻子王雅娟已经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交织着期盼与不安,声音都有些发颤:“是老苏,是不是蔓蔓回来了?她说过这几天会回来的。”

苏振国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门铃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持久,也更加透出一种不耐烦的味道。

苏振国这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旧色的家居服,步履平稳地走向门口。

他握住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十年未见的女儿苏蔓。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风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比十年前更加成熟干练,只是眼神里少了记忆中的娇憨,多了几分审视和疏离。

她的脚边放着一个登机箱,风尘仆仆。

“爸!”苏蔓看到开门的苏振国,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那笑容热情得有些过分,她张开手臂就想拥抱过来,“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苏振国身体几不可见地微微一侧,避开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他的目光越过女儿的肩膀,落在了她身后。

楼道昏暗的光线下,还站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提着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表情严肃,一副精英做派。

苏蔓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她侧身介绍道:“爸,这位是刘律师,他……他刚好顺路,送我回来的。”

被称为刘律师的男人上前一步,微微颔首,递上一张名片:“苏老先生,您好,我是正大律师事务所的刘正明。”

苏振国接过名片,只是扫了一眼,便捏在手里,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女儿脸上,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普通的访客。

他侧了侧身,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都进来吧。”

十年前的那个秋天,雨水格外的多。

窗外的梧桐树叶被冷雨打得七零八落,屋内的气氛却比窗外更加潮湿阴冷。

“我跟马克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理解我,支持我?”苏蔓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她紧紧挽着身边那个金发碧眼男人的手臂,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理解?支持?”苏振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盖都跳了一下,“你认识他才多久?就要跟着他去地球另一边定居?你了解他多少?了解他的家庭吗?语言不通,生活习惯完全不同,你去了那边,举目无亲,受了委屈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王雅娟坐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拉着女儿的衣袖,苦苦哀求:“蔓蔓,听爸妈一句劝,在国内找个踏实人不好吗?非要跑那么远,妈想看你一眼都难啊……”

“妈!爱情是没有国界的!马克他会照顾好我的!”苏蔓甩开母亲的手,语气倔强。

一直吊儿郎当靠在门框上的弟弟苏强,这时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姐,你这不就是网上说的‘崇洋媚外’吗?找个老外就高人一等了?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苏强!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苏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将矛头对准了弟弟。

“我怎么没份?你这一走,爸妈以后还不是得指望我?”苏强混不吝地顶嘴。

“指望你?指望你天天在外面鬼混,指望你赌钱输得裤衩都不剩吗?”苏蔓口不择言地反击。

“够了!”苏振国一声暴喝,打断了姐弟俩的争吵。

他看着女儿,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痛心:“蔓蔓,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门,跟着他去了国外,以后……就别再认我这个爸!”

苏蔓身体猛地一颤,她看着父亲铁青的脸,又看了看哭得几乎晕厥的母亲,最后目光落在身边男友脸上,马克对她鼓励地点了点头。

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或者说,是怨气,冲上了头顶。

她挺直了脊背,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认就不认!你们从来就没真正理解过我!这个家,我待着只会窒息!”

说完,她拉起身边的马克,决绝地转身,冲进了茫茫雨幕中,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02

第二天,苏蔓和马克就来搬走了她所有的行李。

没有告别,没有回头。

苏振国试着打电话,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发微信,屏幕上只弹出一行无情的灰色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一周后,一封来自英国伦敦的国际信件,送到了苏家。

信是马克委托当地律师事务所发出的,措辞严谨而冰冷,大意是:苏蔓女士已开始新生活,请停止一切形式的联系与骚扰,否则将采取法律措施。

王雅娟捧着那封信,反反复复地看,眼泪浸湿了信纸,最后哭到脱水,被送进了医院输液。

漫长的、仿佛被抽空了意义的十年,就这样开始了。

大概在苏蔓离开半年后,王雅芬偷偷用隔壁退休老教师孙女的身份证,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号,取名“远方的云”,小心翼翼地搜索并添加了女儿的账号。

苏蔓大概以为是某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通过了验证。

从此,王雅芬生活中唯一的光亮,就是捧着手机,一遍遍刷新那个名为“远方的云”的朋友圈,窥视着女儿在另一个国度的生活碎片。

那是与她所处的世界截然不同的、流光溢彩的生活。

伦敦市区的公寓,有着巨大的落地窗,能俯瞰城市的夜景。

在庄园里举办的婚礼,苏蔓穿着洁白的婚纱,马克穿着燕尾服,两人在亲友的簇拥下笑得幸福而刺眼。

还有遍布欧洲各地的旅行合影,威尼斯水城泛舟,瑞士雪山顶滑雪,希腊爱琴海边依偎……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许多点赞和一堆用英文写就的祝福评论。

王雅芬就那样戴着老花镜,一边默默流着眼泪,一边用那个小小的账号,在每一张照片下面,点上一个小小的、无人察觉的赞。

苏振国从不把想念挂在嘴边,但王雅芬知道,他书房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放着女儿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还有她小时候得的奖状。

而且,每个月的月初,他都会雷打不动地跑去移动营业厅,给苏蔓那个早已停机的旧手机号充上五十块钱话费。

仿佛这样做,就能维持住那根早已断裂的纽带,期待着有一天,电话那头能再次传来女儿的声音。

03

与女儿断联的伤痛尚未抚平,儿子苏强又成了夫妻俩新的心病。

苏强高中毕业后就没个正经工作,整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瞎混,最近更是迷上了网络赌博,欠下了一屁股债。

“爸,妈,再帮我一次!就五十万!这次还上,我保证洗心革面,找个工作好好干!”苏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保证着。

苏振国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想打,看到儿子那副不成器的样子,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王雅芬一边哭一边数落:“造孽啊!你姐走了,你又不争气,我们这个家是怎么了……”

最终,老两口还是掏空了多年的积蓄,又向亲戚借了些,才勉强帮苏强填上了这个窟窿。

然而,赌博就像毒瘾,苏强的保证,脆弱得如同泡沫。

今年初夏,苏振国在整理老宅阁楼,准备换季衣物时,在一个老旧樟木箱的底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件。

打开层层包裹,里面是一幅保存尚算完好的山水画,纸张泛黄,但笔墨清晰,意境悠远。

画轴的题跋和印章,显示出自清代一位颇具盛名的画家之手。

这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一直被认为是仿品的物件,苏振国也没太当回事。

但出于谨慎,他还是联系了一位在博物馆工作的老同学,请他帮忙鉴定。

几天后,老同学打来电话,语气是难以抑制的激动:“老苏!你这画……是真迹!保存得这么好,太难得了!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起码这个数!”他在电话那头报出了一个让苏振国心跳骤停的数字。

经过一系列严谨的鉴定和委托拍卖程序,这幅祖传的清代山水画,最终在一场大型秋季拍卖会上,以六千万元人民币的惊人价格落槌成交。

扣除佣金和税费后,五千多万现金,打入了苏振国的银行账户。

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一长串零的余额提醒,苏振国和王雅娟面面相觑,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砸得有些晕眩。

六千多万,这对于他们这两位退休金微薄的普通老人来说,是一个足以颠覆生活的天文数字。

巨大的喜悦过后,是一种更深沉的茫然。

晚上,王雅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推了推身边的丈夫:“老苏,这笔钱……咱们是不是该告诉蔓蔓?也许……也许她知道家里有了钱,就能回心转意,回来看看我们了呢?”

苏振明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轮廓,没有立刻回答。

“老苏?你听见没有?”王雅娟又追问了一句。

“你说,”苏振国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她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王雅娟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犹豫着说:“她会不会……会不会因为这个,回来看望我们?毕竟十年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你觉得呢?”苏振国把问题又抛了回去,侧头在黑暗中看了妻子一眼。

“我……我不知道。”王雅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失落和不确定。

苏振国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说道:“我想试试她。”

“试?怎么试?”王雅娟不解。

苏振国没有再解释,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妻子,声音沉闷:“睡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苏振国一个人去了公证处。

04

几天后,他回到家,径直走进了书房,并且关上了门。

王雅娟在门外叫他吃晚饭,里面只传来一声模糊的“你们先吃”。

书房里,苏振国打开了那台儿子淘汰下来的笔记本电脑。

他移动鼠标,点开了桌面上的微信图标,输入密码登录。

他已经整整十年没有发过任何朋友圈了。

上一条动态,还是十年前,苏蔓刚和马克确定关系时发的家庭聚餐合照,配文是:“女儿带了朋友回家,希望年轻人好好相处。”

下面只有几个亲戚的点赞,如今看来,充满了讽刺。

苏振国拿出手机,对着那份拍卖成交确认书和银行到账短信(关键信息已打码),找好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他点开朋友圈发布界面,将图片上传,在输入框里,他斟酌了一会儿,敲下了一行字:“清理老宅,意外发现祖上传下的物件,竟是真迹,晚年生活总算有了着落,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他的手指悬在那个绿色的“发表”按钮上空,停顿了许久,仿佛在进行一场与自己内心的博弈。

最终,他用力按下了“发表”。

朋友圈成功发送了出去。

苏振国将手机放在书桌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王雅娟推门进来,端着杯温水:“老苏,你一个人在里面鼓捣什么呢?饭都热了好几遍了。”

“你看看这个。”苏振国把手机屏幕转向妻子。

王雅娟凑过去,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和那张刚刚发出的图片,愣住了:“你真发这个了?给所有微信好友看?”

“嗯,”苏振国语气听不出喜怒,“而且,就是要让她看到。”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太招摇了?万一引来坏人……”王雅娟有些顾虑。

“没什么不好的,”苏振国打断她,目光重新落回手机屏幕,“我们等着看吧。”

夫妻俩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房里,紧紧地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像是在等待一场命运的审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除了几个老同事和邻居的点赞和好奇询问,没有任何他们期待的那个人的动静。

就在苏振国以为自己的试探石沉大海,内心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时,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微信提示音轻轻响起。

他立刻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女儿的微信头像,出现在了“最近查看联系人”列表的最顶端。

在线。

苏振国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几分钟后,就在那条朋友圈动态的下方,出现了一行小小的灰色提示文字:“苏蔓 查看了你的相册。”

王雅娟也凑过来看到了这行字,她猛地用手捂住了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她看到了!老苏!她看到了!她看到我们发的消息了!”

苏振国依旧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锐利得像鹰,一眨不眨地继续盯着屏幕。

然而,没有点赞,没有评论,甚至连一个表情符号都没有。

仿佛那只是一次无意间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浏览。

那天晚上,苏振国和王雅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没有睡好。

05

第二天早上,当时钟指针刚刚走过九点,客厅里的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带着国际区号的号码。

苏振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正要起身的王雅娟做了一个“安静”和“别出声”的手势,然后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

“喂?”苏振国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带着刻意营造的哽咽和激动:“爸……是我,蔓蔓。”

十年未曾听到的女儿亲口叫“爸”,王雅娟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嚎啕出声。

“嗯。”苏振国依旧只是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个……我昨天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苏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老家的祖宅……找到宝贝了?”

“嗯,一幅画,卖了。”苏振国的回答言简意赅。

“钱……都到手了吧?数目……都对吧?”苏蔓终于问到了核心问题,尽管努力掩饰,但那丝急切还是透过电波传递了过来。

“到手了,数目对。”苏振明的回答依旧简短。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苏蔓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王雅娟紧紧抓住苏振国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她的手心因为紧张而一片湿冷。

“爸,我……”苏蔓似乎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带着哭腔,“我想你们了,我真的好后悔……当年不该那么任性,不该说那些伤你们心的话……我订了最近的机票,明天就回去看你们!我要好好陪陪你们,弥补我这十年的不孝!”

苏振国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随你。”

“那……爸,妈,你们等我!我很快就到!”苏蔓的声音充满了“真情实感”。

“嘟嘟嘟……”忙音响起,电话被挂断。

电话一挂断,王雅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积攒了十年的委屈、思念和此刻的狂喜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上气:“她要回来了!老苏!蔓蔓真的要回来了!十年了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她后悔了!她知道错了!”

苏振国缓缓在沙发上坐下,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凝重,没有丝毫的喜悦。

“老苏,你怎么是这副表情?”王雅娟擦了擦汹涌的泪水,不解地看着丈夫,“女儿要回来了,她后悔了,你不高兴吗?”

“你仔细听听她刚才说话的语气,”苏振国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哪一句是真心问候我们身体怎么样?哪一句是关心我们这十年怎么过的?全是围绕着画,围绕着钱,还有她那迫不及待要回来的‘孝心’。”

“也许……也许她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呢?她性子从小就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主动打电话回来,还愿意回来一趟,这就是天大的好事啊!”王雅娟努力往好的方面想,为女儿找着借口。

苏振明没有再反驳妻子,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扭曲、扩散,如同他此刻复杂难言的心情,也模糊了他眼中那份洞悉一切的冷意。

“我得赶紧去把她那间屋子再彻底打扫一遍,”王雅娟已经站起身,重新焕发了活力,开始计划,“窗帘要洗,被子要晒,她以前最喜欢的那个玩偶放哪里了?还得去多买点好菜,她最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油焖大虾也不能少……”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风风火火地开始行动,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充满希望的光彩。

苏振国看着妻子忙碌而又充满活力的背影,手中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最终无声地断裂,掉落在地板上。

他起身,默默走回书房,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