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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贾琏父子都同样好色,为什么贾母不喜贾赦,但却很疼爱贾琏?

贾赦贾琏这对父子,在好色方面确实有得一比。一个是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一个是左一个右一个的小老婆放在屋里。贾琏娇妻美妾在侧

贾赦贾琏这对父子,在好色方面确实有得一比。一个是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一个是左一个右一个的小老婆放在屋里。

贾琏娇妻美妾在侧,还是不知足,非要多姑娘、鲍二家的、尤二姐之类的都沾上一沾。贾赦胡子都花白了,却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偏偏还贪多嚼不烂。

不过对于这两父子的作为,贾母的态度却有偏颇。她对贾赦是有微词的,觉得贾赦不该如此行事,两个儿子中,她偏爱贾政,也跟着贾政一处住。可是对于孙子贾琏,贾母却很是疼爱甚至还护着他。

王熙凤生日,贾琏与鲍二家的偷情,凤姐发现后贾琏还闹着要杀凤姐,贾母虽然喝住了贾琏,但她并没有觉得贾琏有多大的错。

“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哪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都是我的不是,他多吃了两口酒,又吃起醋来。”

明明贾赦贾琏都好色,贾琏还爱偷腥,为何贾母对他们两人却是不一样的态度呢?

01 能力的对比

贾琏虽然也荒唐,但是他也有能力,他做事的时候是真能做事;而贾赦空有其职,实际对家族并无任何贡献。

宁荣两府中,贾敬是进士,是唯一真正的科班出身。他本是家族转型最大的希望,谁知却半路跟着道士修仙去了。宁府留下来个贾珍胡天胡地,连柳湘莲这种外人都知道,东府只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干净。

荣府这边,贾政为官还好,至少林如海对他的评价是肯定的,冷子兴说起他也比较正面。他虽然于仕途一道上面建树不大,但也算是家庭里面干正事的了。

而长房的贾赦虽继承了爵位,却并不去实干,他对如何做官没有想法,而对于处理家族事务也没有什么建议,反正看不出他有努力的迹象。他在意的只有权力,金钱,美色,当然这个权也仅限于家庭内部的权,朝堂之上的权他不敢妄想。

小的一辈,宝玉还小,贾环、贾兰更小;贾珍贾蓉虽然都成家了,但指望他们立业也是奢想。因此,稍微有能力能帮忙支撑这个家族的青年男子只有贾琏。

贾琏的仕途也无建树,但他担起了家庭的责任。

无论是送黛玉回苏州处理林如海的后事,还是负责修建大观园,还有府里的日常账目开支,以及亲友的来往,这些都是贾琏负责的。他出工出力,事情都妥当的完成了。

谁知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为身染重疾,写书特来接林黛玉回去。于是贾母定要贾琏送他去,仍叫带回来。

从贾母定要贾琏送林妹妹回去,便可看出贾母对贾琏的办事能力是相信和认可的。

贾珍回道:“帐幔帘子,昨日听见琏兄弟说,还不全。那原是一起工程之时就画了各处的图样,量准尺寸,就打发人办去的。想必昨日得了一半。”贾政听了,便知此事不是贾珍的首尾,便命人去唤贾琏。

一时,贾琏赶来,贾政问他共有几种,现今得了几种,尚欠几种。贾琏见问,忙向靴桶取靴掖内装的一个纸折略节来,看了一看,回道:“妆蟒绣堆,刻丝弹墨并各色绸绫大小幔子一百二十架,昨日得了八十架,下欠四十架。帘子二百挂,昨日俱得了......”

对于大观园内的修建完工情况,贾琏回答得头头是道,可知他是真有在干实事,没有假手于人。

偶尔,贾琏也能教导一下府里的其他小辈:

贾蔷又近前回说:“下姑苏聘请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等事,大爷派了侄儿,带领着来管家两个儿子,还有单聘仁、卜固修两个清客相公,一同前往,所以命我来见叔叔。”贾琏听了,将贾蔷打量了打量,笑道:“你能在这一行么?这个事虽不算甚大,里头大有藏掖的。”贾蔷笑道:“只好学习着办罢了。”贾蓉在身旁灯影下悄拉凤姐的衣襟,凤姐会意,因笑道:“你也太操心了,难道大爷比咱们还不会用人?偏你又怕他不在行了。谁都是在行的?孩子们已长得这么大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大爷派他去,原不过是个坐纛旗儿,难道认真的叫他去讲价钱、会经纪去呢!依我说就很好。”贾琏道:“自然是这样。并不是我驳回,少不得替他筹算筹算。”

难怪冷子兴说贾琏“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贾琏料理这些家务事并不比王熙凤差,他是个靠谱之人。

他婚后退了一射之地,并不是他无能,是不与凤姐论输赢。何况贾府的事务,基本都是他主外,王熙凤主内,各有各的专长,也算旗鼓相当。

年青一辈的媳妇当中,贾母最喜欢的就是王熙凤了。而对于贾琏,贾母同样也是欣赏的。

02 身份年纪不同

贾赦贾琏毕竟不一样,身份摆在那里呢,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

贾琏年纪轻,凤姐善妒又管得严,闹出丑事确实也有凤姐的责任。

但是贾赦作为父亲,年纪一大把,已当爷爷的人了,还整天想着喝酒作乐。况且,他的妻子邢夫人完全无力辖制他,他后院姬妾成群,还要闹出强迫鸳鸯的事情来,这完全是他自己好色无度引起的。

书中说夏金桂,颇有步凤姐后尘之感,而夏金桂的性子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说明王熙凤一样是这样的性格,甚至更为强势,她对丈夫的控制和要求,在当时是过分的。

凤姐有本事把贾琏看上的人打个烂羊头,除了正妻,贾琏只有平儿一个通房,而且一年到头也不让他们在一起几次。

在凤姐的监管之下,贾琏只能偷摸着和其他仆妇偷情,这种情况,要说贾琏有错,但凤姐也有一半的问题。

如果贾琏的屋里也姬妾成群,贾琏的需求得到了满足,他还会“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吗?如果是,那贾琏也跟贾赦一样可恶。

然而事实是,府里人人都知道凤姐管着琏二爷,所以贾琏纵然偷腥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凤姐捉到贾琏与鲍二家的偷情,满府闹起来,也不敢细说自己的捉奸经过有多泼辣多厉害。

而邢夫人、王夫人见了也都在说凤姐,贾母也说笑着“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哪里保得住不这么着”。

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凤姐的善妒是不对的,是一种罪过,贤良大度才是那时女子该有的品质。

再者贾琏青年男子,他有这种欲望是正常的,他和鲍二家的事闹出来了,也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于大节无碍。

可是贾赦年过半百的了,又是一家之主,邢夫人也不辖制他的房中之事。他还要“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的,放着身子不保养”,这就是老不修。

看着这样的儿子,贾母能不生气吗?真亏贾赦还敢借着说笑话的方式,说贾母偏心。一个端方正经,注重礼教规矩,一个荒唐不知收敛,这换谁不偏心?

03 谁有底线

贾琏确实爱找女人,但是他有原则有底线,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绝不强迫不威胁。他不管是挑逗尤二姐,求欢平儿,还是和仆妇们偷情,那都是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才会继续进行。

平儿是他的通房,但平儿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不过骂上一句“死促狭小淫妇!一定浪上人的火来,她又跑了。”

可是这一点上,贾赦就相当无耻。他看上了鸳鸯,可是鸳鸯不同意,他就拿出身份来威胁说:

“‘自古嫦娥爱少年’,她必定嫌我老了,大约她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只怕也有贾琏。果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心,我要她不来,以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第二件,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来自然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叫她细想,凭她嫁到谁家,也难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我就服了她!若不然时,叫她趁早回心转意,有多少好处。”

贾赦这人其实心狠手辣,他说得出这样的狠话,相信也是真做得出来的。

比如他为了得到石呆子的扇子,逼的人败家破业还沾沾自喜;他可以因自己的事情不顺就打骂贾琏;他还可以为了几千两银子将亲生女儿迎春卖给中山狼......

鸳鸯之事牵扯到贾母的财产问题,所以贾母很敏感,也坚决拒绝了贾赦,维护了鸳鸯。

但是这种维护也只是暂时的,贾母还在相安无事,贾母不在了,贾赦会如何对付鸳鸯?她剪发出家都不一定能躲得过去,唯有一死才保险。

贾赦这种行径,才是贾环当日跟贾政说的“逼淫母婢”,宝玉只是和金钏说笑一下啥也不是。

贾赦放着官儿不好好当,放着礼法不好好遵守,这样为老不尊,荒淫无耻,贾母如何能看重他?

他是贾府之人,这亲情不可割舍,无可奈何,不然的话早将他打出门去了。

都说做好人要有底线,其实做坏事也应该有点底线和原则。

比如盗亦有道,有道那是盗侠,是行侠仗义;无道,则是蝇营狗苟的鼠辈之贼。

像贾琏这样的,他的好色可以称一声“风流”,而像贾赦的行径只能道一句“无耻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