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李志强彩票中了800万，一高兴给我转了3万块钱。
我心里那个美啊，觉得这些年为他花的钱总算有点回报。
可刚点了收款，妈的电话就像催命似的打来：“小雅，你怎么真收钱了？你哥就是做做样子，你赶紧退回去！”
这话让我火气蹭地窜上来，心想他中了800万，我收3万怎么了？
妈语气更狠：“我是他亲妈都没要一分，你个妹妹好意思收？”
我气得手抖，强忍着说：“妈，我之前给他花了50万，这3万不该收？”
她冷笑：“你哥要结婚，你收钱让嫂子怎么想？”
我心彻底凉了，默默挂了电话。
他们不知道，我帮李志强买彩票时，顺手给自己也买了2注……
01
我哥李志强买彩票中了八百万的大奖后，第一时间给我转了三万块钱。
那会儿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感觉这些年在他身上花的钱，总算有点回报了。
我和他随便聊了两句，也没多想，就直接点了收款。
可谁知道，刚点完没多久，我妈的电话就像催命一样打过来了。
电话里，她语气急得像火烧眉毛，还带着点责骂：“小雅，你怎么真收你哥转的钱了？他就是随便表示一下，你赶紧把钱转回去！”
这话让我心里一震，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我强压着怒气，尽量让声音平静，问她：“妈，你说的‘随便表示’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犯嘀咕，难道她还想让我像以前一样，直接退回去？
以前李志强没钱，背着房贷车贷，我看他可怜，自己省吃俭用也没要他一分钱。
可现在他中了八百万，我收这三万怎么就不行了？
我妈的语气更严肃了：“就是字面意思！你哥就是做个样子，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你不该收这钱。”
她停了一下，又说：“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收这钱，让你嫂子怎么看？”
我愣住了，心里像被什么堵住，深吸一口气后说：“妈，我之前给他花的钱，少说也有五十万了。”
“我是他亲妹妹，收这三万有什么不对？他中了八百万，还我点不是应该的吗？”
我妈的声音突然拔高，像炸雷一样：“我是他亲妈都没要他一分钱，你个妹妹怎么好意思收？真是脸都不要了！”
“你收了这钱，是想让你哥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
我又看了一眼转账金额，心里嘀咕：不就三万块吗？又不是三百万！
怎么就影响他结婚了？再说，他婚期都定了，就在下个月。
想到这儿，我心彻底凉了，冷冷地说：“妈，这是我哥给我的，他给了我就收。我还没让他把这些年我花的钱全还呢。”
我妈气得在电话那头大喊：“有你这样吸你哥血的妹妹吗？他都要成家了，你还这么不懂事！”
“你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才开心吗？你这是想气死我啊！”
这话让我浑身一震，又气又委屈，血都像凝固了。
我忍不住反驳：“妈，我就收了三万，就成吸血了？他刚给你未来儿媳妇的弟弟买了辆五十万的车！”
我妈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能跟你嫂子的弟弟比？那是她娘家人，不讨好他，你哥这婚还能结成？”
“都是我把你惯坏了，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平时说最疼我的妈吗？
我气得笑出了声，声音都在抖。
见我不说话，我妈在电话里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你赶紧把钱还回去，不然我去你公司闹！”
“我要让你同事领导都知道，你年纪轻轻就贪你哥的钱！”
就为了三万块，她要跑去我公司闹？
我心里一片悲凉，知道她一直偏心我哥，可没想到她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冷冷地说：“妈，你要去就去吧。我要是丢了工作，以后也没钱给你了。”
其实我这份工作早就干得心累，最近还在考虑去国外的分公司发展。
她去闹我也不怕，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不想再跟她吵，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把刚才的通话录了音，发给了李志强，然后给他打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他才接，背景里全是喝酒吃饭的吵闹声。
好一会儿，他才喊我的名字：“小雅？”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问：“哥，我发你的录音你看了吗？”
电话那头一阵慌乱，他赶紧说：“看了，小雅，你别生气。我不知道妈会这么说，这钱你收着吧。”
“我现在忙，等会儿我跟妈聊聊，再给你回电话。”
听他态度还行，我气消了一半。
想想这些年，我毕业后供他读书花了快三十万，买房买车又搭了不少。
李志强平时对我也不错，不然也不会给我转钱，虽然不多，但也是心意。
可他们不知道，我帮他买那注彩票时，自己也买了两注。
他中了八百万，我却中了一千五百万！
我本来还打算给妈买套房子，再给她点钱养老。
可现在看来，这计划得好好再想想了。
02
下班后，李志强的电话打来了，语气有点沉重：“小雅，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确实做得有点不对。妈为这个家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累。”
“她一直很节约，知道我中奖后，还劝我把钱存好，别乱花。”
“都怪我没考虑妈的感受，才让你这么被动。这钱你还是收着吧，我会跟妈说你已经还给我了。”
这话让我心里一阵烦躁，我忍不住提高声音：“哥，你中了大奖，给我点钱也不行？”
“你也觉得我该客气一下，然后把钱退回去？”
我突然想到，我刚收了钱，妈的电话就来了，要说李志强不知道这事，我打死也不信。
我接着说：“哥，算了，这钱我也不要了。过几天你组织一下，咱家和嫂子家一起去国外玩一趟吧。”
李志强愣住了，迟疑地说：“两家人去国外？三万块够啥？机票都不够吧。”
没等我反应，他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感觉他们俩让我陌生得可怕。
本来我还想着分享自己中奖的喜悦，现在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冻得我直哆嗦。
我拿着手机，随手刷朋友圈，突然发现几个亲戚都发了差不多的内容。
全是感谢李志强的转账！
我这才知道，他给大伯和二叔每人转了二十万，给姑姑转了十万。
大姨和舅舅每人也拿了十五万，连嫂子那边的亲戚，每人也有十万。
看着这些转账，我气得手都在抖。
更让我生气的是，妈在每条朋友圈下都点赞，还得意地说：“我家强子发达了也没忘亲戚！”
一时间，李志强被亲戚们吹捧得像个大英雄。
可他刚还跟我说，妈让他节约，把钱存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原本以为，妈不让我收钱是心疼李志强赚钱不易。
可后来我才明白，她不是舍不得他花钱，只是舍不得他为我花钱。
那天，我突然想起自己工资卡每个月固定给妈转钱。
我嘀咕着：“现在李志强这么有钱，估计不用我再贴补家里了。”
明天就发工资，我赶紧改了转账设置。
若不是今天刷到李志强的朋友圈，我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他中奖的事。
看着他晒的豪车照片，我自嘲道：“幸好他们平时防着我，不然我中奖的事估计也瞒不住。”
下班前，我特意找领导请了个长假。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奖金和之后的旅行计划，我心情好了不少，脚步都轻快了。
03
晚上回家，我一开门就看到嫂子也在，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
听到开门声，他们明显一愣。
李志强先反应过来，笑着说：“小雅回来了？吃了吗？”
我挤出个微笑：“在公司吃过了。”
妈斜了我一眼，拉着李志强的胳膊让他坐下，嘴里念叨：“还是儿子靠谱，知道回来陪我。”
“养闺女没一点用，眼皮子浅，就盯着家里的钱。”
这话让我愣在原地，心里像被重锤砸中。
这些年，我像头老黄牛，供李志强读书考研，足足四年。
每个月除了给妈转钱，家里的大开销，家电、水电费，基本都是我出。
李志强今年才上班，月薪一万不到，还欠了一堆债，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
他不仅没给妈一分钱，还得妈贴补他。
要不是这次中奖，他估计还在为房贷发愁。
可到头来，妈说我没用，说她那好吃懒做的儿子靠谱？
就因为我收了三万块，我就眼皮子浅了？
那些亲戚收的比我多，怎么不见她去要回来？
以前她总哄我说，我是她最爱的小棉袄，在亲戚面前夸我懂事。
原来这些都是为了她儿子！
我偷瞄了李志强一眼，他慢悠悠吃着饭，脸上一点愧疚都没有。
看来得利的人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
最后还是嫂子笑着打圆场：“妈，快吃饭吧，菜凉了。”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心里酸得不行，只想赶紧走。
我直接说：“我明天要出差，得去一个月。”
妈一听，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不满：“怎么这么久？出差了买菜和家务谁干？”
“你不会是故意想偷懒吧？”
我心里冷笑，对，我就是故意的。
这七八年，买菜和家务像两座大山压在我身上。
我心疼妈年纪大，腰酸腿疼，下班就赶回家干活。
久而久之，家务好像成了我一个人的事。
买菜是因为妈说不会用手机支付，都是我早起或抽空去买。
我就纳闷，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吗？
前两年，李志强借口考公，赖在家里不工作，也没见他买过菜。
每次我抱怨让妈找他，她就哭闹：“我老了，闺女也嫌弃我，我死了算了。”
最后都是我心软妥协。
因为买菜，我迟到好多次，她不仅不心疼，还怪我为什么不早点去。
她不让李志强买菜，就是不想让他花钱。
我心疼她，她却从没心疼过我。
这次出差，我想给自己喘口气。
我假装没听懂，指着李志强说：“不是还有哥吗？买菜他可以去，家务简单收拾一下。”
“实在不行就请个保洁，他中了这么多钱，不该让你享享福吗？”
妈一听，差点气得跳起来，瞪着我说：“你哥一个大男人，哪会买菜？请保洁不要钱啊？”
“你哥的钱再多，也是他的钱。你这工作不挣钱还老出差，干脆辞了吧，换个更好的。”
李志强装没听见，给嫂子夹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的滋味复杂极了。
我深吸一口气，反问：“妈，现在工作多难找，我辞了很可能就没工作了。”
“再说了，我这大龄未婚未育的，不上班难道靠哥嫂养？”
妈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嘴唇动了半天没说出话。
她也知道，我不上班就没钱给她，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李志强皱了皱眉，终于开口：“妈，小雅说得对，现在辞职不好找工作。”
“我不是不想养她，但我也有小家庭，不能老管着妹妹吧……”
妈一听，赶紧说：“那你出差快回来，家里没你不行。”
她语气软下来，假装关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地，妈会担心的。”
我心里冷笑，回来继续被你们榨干？
我才不吃这套。
我利索进屋收拾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装满了。
看着这小箱子，我有点心酸。
这些年工资全花家里，自己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的旧款。
收拾完，妈端着水果走进来，笑得一脸亲切：“小雅，妈给你切了水果。”
她捂着腰喊疼：“哎哟，这腰又疼得跟针扎似的。”
看她那夸张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把三万块还回去。
我心彻底凉了，但还是装不懂：“哥在家呢，你腰疼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
妈脸色一白，眼神闪躲：“他一个男人，带我去医院不方便……”
她把水果盘推到我面前。
我一看，是荔枝，我过敏的东西。
每次吃荔枝我都会起红疹，难受得要命。
她是真忘了，还是根本没在意？
爱吃荔枝的，一直是李志强。
我忍着怒气说：“就看看腰，他工作不忙，请个假怎么不方便？”
妈摆手，急忙说：“他公司忙，我自己去吧。可我不会用手机挂号……”
我低头忍住笑，假装收拾东西：“医院窗口也能挂号，有引导员帮忙。”
我知道她想让我陪着出钱。
这么多年，她总用各种借口从我这要钱，从没考虑我的感受。
这次，我不会再让她摆布。
“你们都忙，我自己忍着吧……”她叹了口气，语气满是落寞。
这话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抱怨。
以前我肯定立马带她去医院，可这次我没接话。
妈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不满，看得我心里发毛。
她越这样，我越倔，暗想：这钱，我一分也不会给她！
04
我刚想再说什么，李志强大摇大摆走进来。
他扯着嗓子说：“最近忙得头晕，好多事都得我亲自操持，分身乏术啊！”
“等你回来再陪妈去医院吧。”
他随手拿起一块荔枝塞嘴里，边嚼边朝我走来。
突然，他眼睛一亮，盯着我床上的彩票：“咦，你也买彩票了？”
“我帮你看看中没中！”
他伸手拿起彩票，掏出手机要查开奖。
我心跳瞬间加速，紧张得手心冒汗。
要是他们知道我中了一千五百万，明天去兑奖的事就瞒不住了。
这钱怕是到不了我手里，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抢走。
我赶紧一把抢回彩票，故意用羡慕的语气说：“你中了八百万，我不能学学？没准我也中个大奖呢。”
见我一脸羡慕，李志强眼睛都亮了，得意地说：“这得靠运气，不是谁都能中八百万的。”
“你买着玩玩就行，别太当真，免得白花钱。”
买着玩？我心里冷笑，他那注中奖的彩票还是我帮买的呢！
要真较真，那钱也该是我的。
可现在，他之前借我三万块的事，他们提都不提。
我忍着不满，嘴硬道：“我就是玩玩，没准下次就超你了。”
妈在一旁撇嘴：“就你？还想中大奖？我看你没这财运，还是老实上班吧。”
没要到钱，她态度立马变了，脸色难看得要命。
以前我供完李志强后，每个月给妈转五千。
她嘴上说让我自己留着，可每次发工资她都准时提醒我。
没见到钱，她就追问工资发了没，那急切的样子像我欠她钱似的。
以前我傻乎乎地付出，没多想。
现在想想，这分明是她的算计。
05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我决定为自己活一次。
我先去五星级酒店开了间套房，房间宽敞舒服，躺在床上，我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
收拾好，我打车去了彩票中心。
一路上，我又紧张又激动，手里攥着彩票和身份证，手心全是汗。
到了兑奖中心，我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时间过得特别慢，每秒都像一年。
直到手续办完，看到银行卡里的余额，我才相信这是真的。
那一千五百万的数字，让我感觉像在做梦，反复确认好几遍。
走出彩票中心，我远远看到李志强和嫂子在旁边的楼盘看房子。
妈跟在后面，不时插话。
突然，妈瞥见了我，像发现了大秘密，拉着李志强和嫂子小声说：“小雅不是说出差了吗？怎么在这？”
“这是彩票兑奖中心，她不会中奖了吧？”
她眼里满是好奇和疑惑。
我还没回答，身后工作人员拉出横幅，挂在门口：
“恭喜彩票一等奖一千五百万得主兑奖！”
他们看到横幅，啧啧称奇，脸上满是羡慕。
“这人运气真好……”嫂子感叹。
“一千五百万？我才中八百万。”李志强嘀咕，语气里带着嫉妒。
他突然盯着我，惊讶地问：“这不会是你吧？”
我呵呵一笑，装作若无其事：“怎么不能是我？没准我就是那幸运儿。”
妈眼里冒光，像看到金子，拉着我手激动地说：“真是你？”
可她马上又皱眉，松开手：“不可能，要是你，昨天还会为三万块吵？你要是中奖，早就告诉我们了。”
是啊，以前的我会第一时间跟他们分享。
可现在，我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看到嫂子拿着最新款手机，我心里一阵刺痛。
前段时间我想买手机，可因为李志强借钱还车贷，我放弃了。
他当时信誓旦旦说有钱了给我买最新款手机。
可他中了八百万，给嫂子买了，却没想过我。
我手里的手机烫得像火，我苦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我就是路过凑热闹。”
他们松了口气，脸上表情放松下来。
妈看了眼手机，突然拦住我，皱眉说：“你今天不是发工资吗？怎么没转生活费？”
见我脸色不好，她语气软下来：“妈不是想要你钱，是怕你乱花，帮你存着。”
我冷笑，心想：帮我存？还不是想自己花。
我平静地说：“妈，我能管好自己的钱，不用你存了。”
李志强皱眉，一本正经地说：“小雅，妈还能害你？你的钱她都存着，没动过。别犟了，给妈吧。”
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躲闪。
我叹了口气，说：“不是不想给，是公司效益不好，工资先欠着了。”
妈一听急了，瞪大眼睛：“今天要还房贷，你不转钱怎么还？”
“赶紧去借点，刚才银行划款失败了，逾期就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