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通宵为妻子公司抵御黑客,却等来却是妻子的棍棒。
她不顾我的解释,污蔑我打断她白月光的腿,派人将我打到半死,丢弃野狗出没的工厂。
不但踩着我的尸体去给白月光送汤,还赶走我病重的父母,对公司危机不屑一顾。
直到她终于发现核心技术流失、客户集体解约时,才慌忙四处寻我,可早已为时已晚…

——————
凌晨四点,我还在公司敲代码。
国外的黑客组织此刻正疯狂的入侵公司数据库。
就在筑牢防火墙的那一刻,我突然被人打晕。
再次睁开眼,我看到了妻子那张冰冷的面孔。
“亲爱的,防火墙我弄好了。”
然而她好像并不关心这个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
“昊哥腿被打断是你干的吧!”
我一脸不可置信。
“你在说什么?”
路灯的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在睫毛下投出冷硬的阴影。
“别装无辜,除了你,谁会恨他回国?”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那是结婚时我送的,特意选了她喜欢的冰种。
此刻像极了她冰冷的眼神:
“我在公司加班,监控可以证明……”
“监控?”
她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腮帮。
“你以为我会信一个能黑进银行系统的红客,做不出伪造监控这种事?”
“打断他腿的人说,幕后主使姓王 —— 除了你,还有谁?”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向那些黑衣人递了个眼神。
棍棒雨点般落在背上。
我蜷缩成一团,仿佛听见钢管砸在自己的肋骨上的闷响。
苏晴说话时,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狠戾:
“别打残,留口气让他记住 —— 敢动昊哥,我让他生不如死。”
她皮鞋尖碾过我手背,痛的我撕心裂肺。
她拿出一张扉页,上面写着。
“警告王逸天,离张昊远点”。
“这就是你谋害昊哥的证据!”
“苏晴!”
我咳出血沫,喉咙像塞了把碎玻璃,
“那是栽赃……”
回答我的是一记踢向肋骨的重踹,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恍惚间听见她对保镖说:
“把他手机砸了,省得装死报警。”
塑料外壳碎裂的声音响起,屏幕熄灭前,锁屏照片里的我们正在笑。

2
暴雨在黎明前停了。
我趴在满是污水的地面,指甲抠进砖缝里爬行。
伤口火辣辣地疼,每动一下都扯动后背的伤,远处传来野狗的低嚎。
工厂铁门在身后吱呀作响,苏晴的声音飘过来:
“昊哥说不想见你这副样子,好好反省吧。
毕竟,公司还需要你的技术。”
铁门重重关上时,我看见了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
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一只冷漠的眼。
她离开时的香水味还未散尽,混着铁锈和血腥气。
成了我留在世上最后的嗅觉记忆。
她们离开后,我成了野狗的猎物。
当第一只野狗的利齿撕开我后背的伤口时。
我终于明白,有些信任一旦破碎,比黑客攻破系统更彻底。
苏晴从来没信过我,从张昊回国那天起,我就成了白月光脚下的影子。
工厂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是苏晴离开的方向。
我闭上眼,听见野狗的撕咬声与心跳声重叠。
渐渐分不清疼痛与绝望。
我想起昨夜修复系统时,她给我发的那个消息:
“别死在电脑前,昊哥说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原来从始至终,我的存在,不过是她白月光的陪衬。
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就在我即将丧命时,苏晴正坐在张昊的病床前温柔地削着苹果。
仿佛那个被她丢弃在工厂的男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3
野狗的利齿撕咬后背时,另一只则咬住我的手腕。
剧痛让我蜷缩成虾米,野狗的低嚎混着远处的车声。
恍惚间又回到三年前。
苏晴在手术室外抓着我的手说:
“公司不能没有你,昊哥还在国外,我只有你了。”
现在想来,她眼里的恐惧从来不是为我,而是怕失去技术支柱。
血腥味引来了更多野狗,撕咬声盖过了心跳。
我盯着铁门上的锈迹,突然想起结婚时苏晴说的话:
“等公司上市,我们去瑞士看雪山。”
那时我握着她的手,觉得所有加班和委屈都值得。
三天后,工厂铁门再次打开。
苏晴的高跟鞋在废弃厂房的水泥地上咯咯作响。
“苏总,您确定要现在来?王工失踪一周了,警方已经介入……”是秘书的声音。
苏晴的冷笑清晰传来:
“他能躲到哪儿去?不过是用失踪要挟我低头。
带我去看看他演的哪出戏。”
手电筒的光扫过我残破的躯体时,苏晴的惊叫刺破空气。
“这、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在发抖,却不是因为悲痛。
“他怎么敢用这种手段威胁我?”
秘书吞吞吐吐:
“苏总,这可能是真的……”
“闭嘴!”
她打断秘书,高跟鞋碾过我的手指。
“王逸天,你给我起来!别装死!”
苏晴蹲下来,指尖戳了戳我的眼皮,像在检查一个坏掉的玩偶。“看来是真死了。”
她站起身,声音恢复冷静。
“让保镖处理掉,别耽误我去医院看昊哥。
记住,这件事不准外传,就说王工辞职出国了。”
秘书的抽泣声渐远,铁门再次关闭时,苏晴的最后一句话飘进来:“把现场清理干净,别让昊哥知道这些脏事。”
泥土落在脸上时,我终于闭上眼。
原来在她心里,张昊的干净纯白,需要用我的血肉来衬托。
七天前,我还在为她熬夜修复系统;
三天前,她带人打断我的肋骨;
现在,她踩着我的尸体,去给张昊送早餐。
野狗撕咬留下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新填的土,成了我最后的葬身之地。
灵魂飘起的瞬间,我看见苏晴的车驶离工厂,后视镜里映出她正在补妆的脸。
手机屏幕亮起,是张昊发来的消息:
“小晴,今天想吃你做的罗宋汤。”
她指尖翻飞,回复:
“好,马上到。”
仿佛刚刚处理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垃圾。
我飘在工厂上空,看着保镖们用铁锹拍实泥土,突然想起父亲曾说:
“男人最怕娶错妻。”
那时我还笑他老派,现在才懂。
错爱一个人,真的会赔上整个世界。
苏晴的车转过街角时,我看见她手腕的翡翠镯子在阳光下闪耀。
像一道冰冷的封印,封住了我十年的真心。
也封住了她最后一丝人性。
泥土下的躯体渐渐僵硬。
而我的灵魂,正看着苏晴走进张昊的病房。
笑得像个初恋的少女。
她不知道,工厂角落的监控,正一帧帧记录着她的残忍。
她也不知道,张昊被打断的腿。
不过是国外赌债的小小惩罚,与我毫无关系。
黎明的阳光终于铺满大地,而我的人生,永远停在了那个潮湿的充满野狗吠叫的凌晨。
苏晴不会知道,她丢弃的不仅是我的尸体,还有那个曾愿意为她对抗整个世界的男人的爱。
4
灵魂飘在公司大楼上空时,技术部正在开紧急会议。
张部长摔了手里的机械键盘,塑料键帽蹦到我曾坐过的工位上。
那里还摆着我去年生日时苏晴送的绿植,此刻叶片蔫黄,像极了我逐渐冷却的尸体。
“苏总再不来,客户就要集体解约了!”
张部长扯着领带,领口已经被汗水浸透。
“王工失踪前说过,这次攻击用了新型木马,除了他没人能解。”
话没说完,办公室门被踹开。
苏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来。
“慌什么?”
她把爱马仕包甩在桌上。
“地球离了王逸天还不转了?”
张部长梗着脖子道:
“苏总,您上周签的那份加密协议有漏洞,现在黑客正是利用 ——”
“够了!”
苏晴拍桌。
“你是技术部长还是我是?再废话,明天就去后勤擦地板!”
我看着她翻开文件的手,无名指上空荡荡的。
那枚婚戒在张昊住院后就没再戴过。
张部长涨红了脸,最终摔门而去。
路过我工位时踢到了那盆绿植,花盆碎成两半。
苏晴的手机在此时响起,秘书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
“苏总,王工父母在前台闹,说要见您 ——”
“让保安轰走。”
苏晴对着镜子补口红。
“敢打扰我陪昊哥复健,就把他们从西雅小区赶出去。”
灵魂不受控制地飘向西雅小区,看见母亲正攥着父亲的手,在保安的推搡下踉跄后退。
“我们只是想问问小天的下落……”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保安队长不耐烦地推搡:
“苏总说了,你们再闹就报警!”
电梯里,苏晴的秘书正在打电话:
“王工父母被赶走了,苏总让我订明天的车票,送他们回农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废什么话?要是王逸天敢拿父母威胁我,就断了他们的赡养费!”
苏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背景是张昊的轻笑:
“小雅,别为这种小事生气。”
我跟着父母回到那间六十平的小公寓,看见母亲蹲在地上捡摔碎的相框 。
里面是我大学时的照片。
背后写着“儿子加油”。
“小天是不是出事儿了?”
母亲突然抓住父亲的手。
“他都一周没接电话了……”
深夜,苏晴回到家,踢开玄关处我的拖鞋。
衣帽间里,她正把张昊送的围巾往名牌堆里塞。
我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灵魂飘到医院时,看见母亲正躺在急诊床上,父亲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老太婆,你挺住,等小天回来……”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我想起苏晴第一次见父母时的场景。
母亲连夜熬了阿胶膏,说“小雅体寒”。
她却在转身时把补品塞进我手里:
“别让昊哥看见这些土玩意儿。”
现在母亲的手背上插着留置针,手腕上戴着我买的银镯子,却再也等不到儿子回家。
公司的危机在黎明前达到顶峰。
技术部集体递交辞呈,客户的解约函堆在苏晴桌上。
她对着镜子摘蝴蝶纹身贴时。
终于露出慌色,却还是先给张昊发消息:
“昊哥,晚上想吃什么?”
我飘在窗外,看着她删掉对话框里打好的“公司要破产了”。
换上一个笑脸表情。
原来在她心里,张昊的晚餐比公司存亡更重要。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医院病房,母亲在昏迷中喊我的小名时,苏晴正在张昊病房里喂他吃早餐。
她不知道,西雅小区的物业正在清理我父母的行李。
不知道技术部已经带着核心代码投靠了竞争对手。
更不知道,她亲手埋下的炸弹,即将把她的白月光和整个公司,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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