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拍卖会上,丈夫为继妹当众羞辱我,顶层包厢太子爷却站出来为我点天灯

隐忍五年,丈夫公然带怀孕继妹出席慈善晚宴。而我这个正妻却像极了外人。拍卖会开始后,我看见了台上母亲的遗物。母亲生前曾无数

隐忍五年,丈夫公然带怀孕继妹出席慈善晚宴。

而我这个正妻却像极了外人。

拍卖会开始后,我看见了台上母亲的遗物。

母亲生前曾无数次地告诉我:“峥峥,这对镯子将来是要传给你的,然后你再传给你的女儿。”

看出我想要这对镯子,继妹挑衅加价,丈夫更是不惜天价相争。

突然顶层包厢传来低沉男声:“点天灯。今天阮小姐看中的,我全送。”

......

第1章

港城,夜。

在混乱中,他们有了第一次。

可也是因为那一次,阮成宴彻底恨上了阮峥。

他鄙夷地看着阮峥,“装什么贞洁烈妇?你不是很喜欢我?”

“当初为了让我娶你,不惜给我下药!”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

她无数次地辩解,却从未被相信。

阮成宴是阮母从孤儿院收养的。

年幼时,阮峥总是跟在阮成宴身后,叫哥哥,像个小尾巴。

十岁那年,阮峥偷偷做了阮成宴喜欢的点心,却因为太紧张把糖放多了。

阮成宴还是笑着吃完了,摸摸她的头说:“这是要甜进他的心啊。”

那时候的阮峥就喜欢上了阮成宴,可阮成宴不爱她。

确切地说,是从妈妈去世、岑欢来到这个家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偏爱她。

当阮成宴把怀孕的岑欢带回家那一刻开始,阮峥就知道这辈子她都感动不了阮成宴。

因为阮成宴从头到尾都不爱她。

五年的坚持,换来的只是更深的羞辱。

她平静地看向阮成宴,声音里带着决绝:“成宴,我们离婚吧。”

阮成宴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阴沉地看向阮峥,眼中闪过一丝阮峥看不懂的情绪。

“阮峥,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他的声音冷得可怕。

下一秒,他一把扯掉了阮峥的衣服,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疼痛伴随着屈辱席卷而来,阮峥咬着牙说道,“你出去。”

阮成宴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出去?你舍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他凶狠地抵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提醒阮峥,在这段关系中,她毫无地位,毫无尊严。

等阮峥再也受不住晕死过去,阮成宴才提起裤子,头也不回地去了岑欢的房间。

阮峥再醒来时,看着身上满身的痕迹,眼泪无声落下。

五年了,折磨够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第2章

阮峥去了老宅,准备告诉阮父她想离婚的事。

阮母死后,虽然阮父对她没有以前好,但离婚这件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一声阮父。

可她却在门口听见了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事。

“老岑,还是你的算计好。”

“当初给阮成宴下药,骗阮峥过去,让他们发生关系,逼着成宴跟她结婚,阮氏才能顺理成章到了成宴手里。”

“如今你又让岑欢重新去勾搭阮成宴,让他们在一起,阮氏就彻底掌握在我们手上了。”

阮峥的世界在那一刻坍塌。

阮父听着继母的夸赞,柔声道:“只是苦了你和女儿,当初我为了入赘阮家,和你们分开那么久。”

“那死丫头的妈却还防着我,到死宁愿给一个外人,都不把阮氏给我!”

阮峥捂住嘴不敢相信听见的一切,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当年她和阮成宴被记者堵在酒店,竟然是她的父亲为了得到阮氏,亲手策划的。

阮峥心中的悲痛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取代,她绝对不会让阮氏毁在自己的手上。

那是妈妈的阮氏!

她踉踉跄跄地离开老宅,去了阮氏大楼。

她想告诉阮成宴一切,却透过门缝看到他搂着岑欢在办公室亲热。

五年前,在同样的办公室,她带着亲手做的便当来看他。

阮成宴只冷冷对她说:“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用来谈情说爱的。”

现在,他却肆无忌惮地和岑欢在这里亲热。

阮峥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阮成宴没有半点被撞破的尴尬,反而揽着岑欢的腰更加紧了几分。

岑欢靠在他怀里,眼中满是得意。

“你来做什么?”阮成宴的声音冷漠。

阮峥抬头直视阮成宴,“叫她出去。”

“我的事她什么都可以听。”阮成宴维护道,语气中是阮峥从未得到过的珍视。

阮峥几乎是疯了一样冲上前,一把将岑欢拽出办公室,砰地关上门,上了锁。

“你干吗?”

阮成宴的声音里充满怒意,眼神锐利如刀。

阮峥却突然笑了,“我和我老公单独说话,要理由吗?”

阮成宴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阮峥,不卑不亢,眼中没有往日的卑微与恳求。

“你有什么事就说。”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冰冷。

“如果我说,当年的事——”

阮成宴不耐地打断了我的话,“当年的事,我不想再听。”

果然还是这样,连开口的机会阮成宴都不给她。

阮峥不再犹豫,从包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递给了他。

“阮成宴,离婚吧。”

阮成宴接过文件,目光落在阮峥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上,脸色顿时阴沉如墨。

下一秒,他直接将协议撕成了碎片。

“凭什么?”

他低吼道,声音里是阮峥从未听过的愤怒。

“凭什么我的人生,都要你们来做主?”

他步步逼近,阮峥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从被阮家收养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个工具罢了。”

“你母亲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不过是为了培养一个给你当丈夫、替你管理阮氏的傀儡!”

他气急败坏地捏住阮峥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她几乎窒息:“阮峥,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

“你和你妈都是一个样,轻易安排我的人生,从来不问我到底愿不愿意!”

第3章

阮峥从来都不知道,阮成宴竟然这么想她和她妈妈。

她的妈妈对阮成宴那么好,连阮峥有时候都吃味,而他竟然说阮母只把他当成工具。

“阮成宴,我妈怎么对你,你难道自己感觉不出来吗?我妈从没有逼你娶过我。”

阮峥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还有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说的?”

“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她几乎是在怒吼,多年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爆发。

阮成宴听到阮峥的怒吼,愣了片刻。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倔强的小女孩,为了保护他这个孤儿与其他孩子对抗的阮峥。

他难得放柔了声音,“阮峥,当好你的阮太太,别闹了。”

“你不提离婚,该满足你的,我可以——”

阮成宴将阮峥抱起,低头吻了上去,强硬而霸道,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

“阮成宴,你混蛋!”她在他的唇齿间挣扎着骂道。

阮成宴嘴角轻笑,“我在做浑蛋该做的事。”

阮峥无力地承受着一切,门外突然传来“哎呀”一声。

岑欢的惊呼,拉回了情欲中的阮成宴。

他迅速推开阮峥,整理着他的衣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再没有看阮峥一眼。

阮峥苦笑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果然她和岑欢,他永远都只会选岑欢。

阮峥拨通妈妈去世前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当年你答应我母亲的,还算数吗?”

“算数。”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两个字。

阮峥笑着挂断了电话,从今天开始,她不要阮成宴了。

与此同时,阮成宴贴心地帮岑欢揉着脚,“怎么这么不小心?”

岑欢娇柔地说道:“我没事了,成宴哥哥我是不是影响你和姐姐谈话了。”

阮成宴安抚着岑欢,“没事,本来就没啥好说的,只不过是耍性子的胡话。”

晚上回到家,阮成宴罕见地给阮峥带了一个精致的蛋糕。

阮峥只瞥了一眼,就直接地丢进了垃圾桶。

芒果蛋糕,她过敏。

阮成宴看到垃圾桶里的蛋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是岑欢一片心意,不吃也没必要这么糟蹋。”

以前阮峥会辩解,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阮成宴却因为阮峥的态度,彻底生了气,“捡起来,吃了它。”

“我不吃。”阮峥看着他,平静开口,“我对芒果过敏。”

阮成宴却不相信,从垃圾桶里捡起蛋糕,直接塞进了阮峥的嘴里。

“别找借口。”

蛋糕没吃完,阮峥已经开始浑身发红,呼吸困难。

阮成宴这才记起来,阮峥真的芒果过敏,紧急把她送往医院。

阮成宴看着病床上苍白的阮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我忘了你芒果过敏。”

阮峥脸皮都没抬一下。

忘了还是从不曾记住,一目了然。

阮成宴只以为她在生气,默默坐在一旁守着。

等挂好点滴,阮成宴难得扶着阮峥出院。

副驾探出一个人影,“姐姐,我晕车,不介意我坐副驾吧。”

阮峥没有说话,默默坐进后座,就像从前无数次一样。

坐上车,阮成宴就从副驾的抽屉里拿了一堆零食递给岑欢:“吃吧,还要开一会,孩子会饿的。”

他声音温柔,眼中满是对岑欢的宠溺。

可阮峥明明记得,阮成宴有洁癖,从来都不允许别人在他车上吃东西。

之前有一次,她早上来不及吃早饭,带了一个包子。

她都没拿出来,阮成宴就闻着味道把她赶下了车。

“阮峥,我不喜欢车上有食物的味道。”

而今他却纵着岑欢。

这一刻,阮峥终于明白了:原来,被偏爱的才能有恃无恐。

第4章

到了家门口,阮成宴没有下车,只留下一句,“今晚我不回来了”。

阮峥知道,今天是阮氏慈善拍卖会。

可没有人通知她,她是通过新闻才知道的。

以前她从不在意这些应酬,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去。

她选了一件墨绿色的晚礼服,那是阮母生前给她挑的。

阮峥轻轻抚摸着裙摆,化了精致的妆容,戴上阮母留给她的祖母绿项链。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扮了。

当阮峥走入会场时,原本喧嚣的场合突然安静了几分,随后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那不是阮太太吗?她不是从来都不参加这种活动的吗?”

“刚刚阮总身边那个是阮太太的继妹吧?”

“听说阮总已经和那个岑小姐在一起了。”

阮峥对这些议论毫不在意,她直接朝着阮成宴和岑欢走去。

阮成宴看到阮峥时,眼中有一瞬间的惊艳。

随即面色如常地搂着岑欢,完全没有顾及阮峥的到来。

阮峥走到他们面前,从服务员的托盘上拿起一杯葡萄酒,轻轻碰了碰阮成宴的杯子。

“阮成宴,阮太太什么时候变人的,我竟然不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岑欢脸色一白,“姐姐,成宴哥哥是看你没空,才让我陪他出席的。”

阮峥斜睨了一眼岑欢,眼中的冷意几乎实质化:“我有没有空,我自己不知道?但是你知三当三,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岑欢委屈地看向阮成宴,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成宴哥哥,姐姐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阮峥手上的葡萄酒直接朝岑欢泼了过去。

“有点吵。”阮峥的声音平静。

阮成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把拽住阮峥的手腕,“道歉。”

“凭什么?”阮峥挺直脊背道。

岑欢可怜兮兮地说,声音带上哭腔:“成宴哥哥,算了,姐姐也不是成心的。”

阮成宴却坚持让阮峥道歉,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给欢欢道歉。”

虽然已经不抱有期待,但阮峥的心还是有一点点痛。

他居然为了岑欢,当着所有人的面命令她道歉。

“什么时候,原配还要给小三道歉了?”阮峥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阮成宴低声警告:“阮峥,不要太过分。”

岑欢却在这时伸手拉住了阮成宴的袖子,眼中含泪:“成宴哥哥,别这样和姐姐说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阮成宴的目光立刻柔和下来,“欢欢,你有什么错。”

突然“啪”的一声。

阮父疾步上前一巴掌打在阮峥的脸上。

“阮峥,你闹什么?”

“就非要在这样的场合闹吗?你真让我失望!”

如果是以前,阮父这样说,她一定会伤心。

可自从听到真相之后,阮峥对这个她曾以为疼爱自己的父亲,心中就只剩下恨了。

“我让你失望?”

阮峥捂着脸,看向阮父冷冷道,“那你现在做的一切,就不会让妈妈失望吗?”

提到阮母,阮父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放软了语气,“峥峥,你近来身体不好,刚从医院出来,成宴带岑欢来,也是因为关心你的身体状况。”

“是吗?”

阮峥冷笑,“那上上个月的商会年会,还有之前的新品发布会,我也是身体不好吗?”

“你就是这样纵着妹妹和她的姐夫光明正大的苟且吗?”

阮父听到苟且两个字,又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阮峥脸上。

阮峥也不气,只是继续讥讽道,“你打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才是阮太太。”

“只要我一天是阮太太,他们俩就是苟合。”

阮父被我的话气急,继母赶紧扶着他坐到了一边。

这时主持人宣布,慈善拍卖会开始。

阮峥也不想再和他们过多纠缠,转身想要离开。

却听见主持人宣布,“第一件拍品非常特别,是阮氏集团已故董事长阮夫人生前最喜爱的一对翡翠镯子,起拍价五百万。”

第5章

阮峥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那是阮母最珍爱的镯子,阮母生前曾无数次地告诉她:“峥峥,这对镯子将来是要传给你的,然后你再传给你的女儿。”

可惜阮母没能等到那一天就离开了。

此刻,那对翡翠玉镯竟然出现在拍卖台上,被挂牌出售。

他们怎么敢的。

阮峥这一刻怒不可遏,她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六百万。”

“成宴哥哥,我也想要那对镯子。”

岑欢挽着阮成宴的手臂,目光却直直地望向阮峥,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阮成宴轻轻点头,举起牌子喊道:“七百万。”

“八百万。”阮峥看了阮成宴一眼。

阮成宴却不看她,直接加价到一千万。

岑欢笑着对阮峥劝道,“姐姐,你就别拍了,毕竟你的钱都是成宴哥哥给的。”

是啊,自从阮母去世后,她的经济来源都依赖于阮成宴。

最初阮成宴从不控制她的消费。

可后来他变了,每月会给阮峥固定的生活费,却总是附带着各种条件和限制。

“买衣服不要太贵”、“不要乱花钱”“想买什么先请示我”......

这些话,让她逐渐丧失了经济自主权。

再后来,她被迫开始记账,每一笔花销都要向他汇报。

有一次,她给一个失学的孩子捐了十万块钱,阮成宴知道后勃然大怒:“你以为你是谁?有这个权力随便处置我的钱?”

她是没钱。

或者说,她曾经是真的没钱。

可那是以前。

从答应那个人开始,阮峥的钱可以砸死他们。

“两千万。”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没人想到阮峥会继续跟价,更没人想到她会直接翻倍。

阮成宴的脸色瞬间阴沉,咬牙切齿地举牌:“三千万。”

“四千万。”

“五千万。”阮成宴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意。

“一亿。”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对镯子居然被拍到了天价。

阮成宴不悦地看向阮峥,眼中燃烧着怒火:“你闹什么,这个镯子欢欢想要,你就非跟她争。”

他的语气中满是责备,仿佛阮峥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在他心里,阮峥永远是错的,岑欢永远是对的。

岑欢在一旁立刻戴上了善解人意的面具,声音甜腻得发腻:“姐姐,这不过是件首饰而已,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阮成宴看着受委屈的岑欢,心疼不已:“两亿。”

这个数字脱口而出,让全场再次哗然。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男声从楼上包间响起:“点天灯。”

三个字,掷地有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阮成宴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跳出来搅局,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是不是盛家那位太子爷!”

“盛曜?港城盛家的那位太子爷吗?”

“据说他手握数千亿资产,近日刚从国外归来,就已经在商界掀起了一番风浪。”

盛曜在一众议论中开了口,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我最见不得小三欺辱正妻,今天只要是阮太太看中的,我都送了。”

第6章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阮成宴脸上,同时也将岑欢的身份彻底定性为“小三”。

岑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还是不甘道,“姐姐真厉害,居然能勾搭上盛家太子爷。”

阮成宴听到这句话脸色铁青,他紧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已经泛白。

盛家太子爷,他惹不起,也得罪不起。

他也不相信,阮峥还能和太子爷处上关系。

接下来的拍卖会,只要阮峥的目光停留在某件拍品上片刻,盛曜就会毫不犹豫地点天灯。

不甘心的岑欢拉着阮成宴早早离了场。

夜深了,阮峥回到空荡荡的家。

今晚的拍卖会,盛曜送的礼足够多,而她也是时候尽快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了。

阮峥拿起床头柜上精致的相框,里面是他们唯一的婚纱照——一张只有阮成宴背影的照片。

她记得那天,她兴奋地挑选了三个小时的婚纱,只为了能在他身边光彩照人。

她让化妆师一遍遍优化妆容,只因为她想在他眼中是最美的。

可阮成宴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婚礼都不办,拍什么婚纱照。”

然后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多么讽刺。

她付出了全部的真心,换来的却是一张敷衍的照片。

那张照片里,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笑,只有阮成宴的背影,仿佛在告诉世人,他从未正眼看过她。

阮峥的眼眶微微湿润,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为一个从未爱过自己的人流泪。

她开始收拾这个家,把那些承载着回忆的物品,一件一件地丢入垃圾袋。

她给他买的衣服,她为他精心挑选的袖扣,还有那一张张写满提醒的便利贴——提醒他记得添衣,提醒他吃早饭,提醒他不要错过重要会议。

她把她的一厢情愿,通通丢进了垃圾桶。

每丢一件,她的心就轻松一分。

仿佛在剥离过去的自己,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阮峥,那个以为忍耐就是爱的阮峥。

从今往后,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思绪中的阮峥。

阮成宴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那个几乎装满的垃圾袋上。

“你怎么把这些都扔了?”

阮成宴眉头紧锁,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阮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将最后几件物品放入袋中。

“反正你也从不需要。”她的声音淡然。

阮成宴站在那里,看着阮峥如此决绝地丢弃她曾经视如珍宝的东西,心里竟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很陌生,很不舒服。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他只是转身离开,重重地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岑欢来了。

见阮成宴不在,她懒得伪装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

“姐姐,一个人在家啊?”

岑欢径直走进客厅,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

阮峥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面对着她:“有事快说。”

“没什么,今天姐姐可是出够了风头,可那又怎样,成宴哥哥喜欢的一直是我。”

她故意放慢语速,“我现在还怀了成宴哥哥的孩子,哪像你,有了孩子成宴哥哥都不要。”

阮峥的手指微微颤抖,岑欢得意地看着阮峥苍白的脸色,知道她的话戳中了阮峥的痛处。

“当年你妈妈抢不过我妈妈,如今,你也抢不过我。”

阮峥缓缓抬起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岑欢狞笑着,声音充满恶意,“你还不知道你妈怎么死的吧?”

阮峥的呼吸一滞,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你妈妈是被爸爸亲手害死的,她——”

话未说完,“啪!”

岑欢捂着脸,不敢相信阮峥竟然真的敢动手。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又转为狠毒。

“你——”

刚准备说什么的岑欢,注意到房间里走出来的阮成宴,她夸张地跌坐在地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成宴见状直接冲到岑欢身边,搂着她怒视着阮峥,“你干什么?”

第7章

岑欢瞬间变成了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成宴哥哥,你别怪姐姐。”

“都怪我不好,不应该怀了你的孩子,姐姐想让我把孩子打了。”

听到这句话,阮成宴愤恨地看向阮峥,“阮峥,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想让岑欢把孩子打了。”

听到这句指控,阮峥讥讽地抬头,直视阮成宴的眼睛:“恶毒?那么你呢?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阮成宴没想到阮峥会说出这句话,脸色一瞬间苍白。

阮峥也不想再废话,越过他们,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岑欢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跪倒在地。

她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成宴哥哥,我肚子痛。”

阮成宴立刻抱起岑欢,对着阮峥命令道:“快去开车。”

“如果欢欢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

阮峥冷冷打断,“她肚子里的孩子关我什么事。”

“阮峥,你真冷血,那可是你妹妹。”

听到这句话,阮峥只觉得可笑。

“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阮成宴见阮峥的态度,也不再多言,抱着岑欢就冲了出去。

半小时后,有人突然闯入,强行将阮峥拖上车。

阮峥直接被带到岑欢的病房,阮成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岑欢是RH阴性血,血库血不够。”

阮峥心中一沉,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

果然,阮成宴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预感。

他对着医生说道:“抽她的。”

鲜红的血液一点一滴流入透明的血袋,阮峥被阮成宴的人死死按在病床上,无力挣脱。

第三袋了。

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眼前开始模糊。

血液带走的不只是生命,还有那些曾经的期望与爱意。

“阮太太,您感觉还好吗?”医生眉头紧锁,关切地问道。

阮峥勉强点点头,唇色已经泛白。

她想反抗,可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够了。”医生看着仪器上不断下降的数据,果断地说,“不能再抽了,阮太太已经有休克的迹象。”

阮成宴站在病床尽头,冷冷地看了过来:“再抽一袋。”

语气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不行!”医生坚定地挡在阮峥面前,“再抽下去会危及她的生命!”

阮成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但最终还是冷声说道:“抽!”

就在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眩晕感吞噬了阮峥的意识。

她看到医生焦急的脸庞,听到一片嘈杂声和急促的呼喊:“阮太太休克了!快准备抢救!”

黑暗中,她恍惚看到了阮母,她温柔地伸出手。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不再痛苦,不再绝望,不再爱。

不知过了多久,阮峥醒来,刺眼的白光让她短暂失明。

“阮小姐,您醒了。”医生站在床边,眼中带着歉意和怜悯。

“我很抱歉告诉您,孩子没保住,您失血过多,加上身体本就虚弱,胎儿没能保住。”

第8章

阮峥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死寂。

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应该是阮成宴把岑欢带回家那天晚上。

这样也好,这孩子本就来得不是时候。

“阮小姐,您需要好好休息。”

医生叮嘱道,“您的身体状况很差,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来恢复。”

阮峥点点头,闭上了疲惫的双眼,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阮父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身后跟着阮成宴和面色苍白的岑欢。

“阮峥!”

阮父怒吼,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你知不知道,岑欢的孩子没了,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阮峥感到荒谬,她竟然都不知道她干了什么?

医生也看不下去,“阮太太为了给岑欢小姐抽血,也失去了孩子。”

阮父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活该!谁让她不懂事,连自己的妹妹都要害,老天爷惩罚她罢了!”

“阮峥,现在就跟我回老宅去,我要教教你规矩。”

“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不适合移动。”医生站出来阻止。

“闭嘴!”阮父怒斥,“她是我女儿,我说了算!”

医生无力地退后,阮峥被强行带回了老宅。

老宅的书房里,阮父取出了那根熟悉的戒尺。

阮峥记得小时候每次犯错,母亲总会挡在她前面,承受父亲的怒火。

如今,再也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跪下!”阮父厉声喝道。

阮峥缓缓跪在蒲团上,脊背挺直,眼中没有一丝畏惧。

戒尺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孽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啪!

第一下落在肩膀上,剧痛传来,却比不上心里的千疮百孔。

阮峥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啪!啪!啪!

责打接连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阮峥没有反抗,这一顿打,就当还了阮父的生养之恩,从此恩断义绝。

剧痛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阮成宴。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半点怜悯,更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五年的婚姻,他终究只是个旁观者。

从未爱过她,也从未站在她这边。

果然,她早该放下的。

半个月了,阮峥才勉强可以下地。

那一顿毒打的伤痕还在,她的心也比以往更加坚定。

这半个月,没有人来看她一眼,没有人问她一句。

她也不需要了。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阮峥刚要离开老宅,却被阮父拦住。

“阮峥,你先别走,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阮父的语气难得温和。

客厅里,阮成宴和岑欢早已等候。

岑欢倚在阮成宴怀里,眼里藏不住得意。

阮峥沉默地走进去。

“你和成宴离婚吧。”阮父开门见山道。

阮成宴也开了口,语气冷淡:“岑欢孩子没了,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想要嫁给我。”

他顿了顿,像是在强调什么重要的事:“我答应她了,算是对她没了孩子的补偿。”

补偿?

阮峥在心中冷笑。

讽刺的是,她也刚刚失去了孩子。

可是,有谁曾想过补偿她?

她望着眼前这三个人——她的父亲,她的丈夫,还有那个夺走了一切的妹妹。

他们当着她的面,理所当然地讨论着要把阮成宴给岑欢,而她的感受不值一提。

阮父忽然放软了语气,那是他惯用的手段:“峥峥,你把成宴让给你妹妹吧。”

他甚至用上了那个只有在她小时候才会使用的昵称,仿佛这样就能唤起她的某种情感。

可阮峥的心已经冷了,寒到极致。

她直视着父亲的眼睛,突然明白,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爱过她,爱过她的母亲。

他的心中,只有阮氏的利益。

“离婚可以。”

阮父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真的?”

“我有条件。”

阮父和阮成宴对视一眼,“说吧,什么条件。”

“把我妈妈留下的东西给我。”

阮父的表情瞬间凝固。

阮母留下的东西何其珍贵,而阮氏的股份更是价值连城。

这些,他原本都想给岑欢作为嫁妆。

“不行,其他的东西可以,但是阮氏的股份我不同意。”

阮父断然拒绝,“况且你也不懂经营,这么多年都是成宴在管。”

岑欢趁机火上浇油:“是啊,你们离婚了,那也是夫妻财产,需要分割,你凭什么拿走所有?”

阮峥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夫妻财产?”

她的目光直指阮成宴,眼中冰冷如刀:“阮成宴是婚内出轨,如果我想让他净身出户,很容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