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越剧女小生陈丽君“说错”一句话,引出了《红楼梦》中贾家的行序问题。绝大多数红迷朋友以及红学界都认为,“贾宝玉是长子长孙”讲得不对,无论从宁荣二府还是荣国府,甚至单就贾政家来说,贾宝玉都不是长子长孙。
真是这样的吗?这篇文章就以宁国府来说说贾家宁国府的嫡庶问题,看看包括宁国府在内贾家行序中贾宝玉到底能不能做嫡长子。
秦可卿“画梁春尽落香尘”,究竟隐写的哪段历史?简而言之,秦可卿淫丧天香楼,隐写了朱明两代皇帝,也就是“朱娄二由(尤)”的大明家事消亡的历史。此二由便是朱由检、朱由榔,这一对堂兄弟的结局都是“画梁春尽落香尘”。怎么回事呢?
“张太医论病细穷源”这段故事中,张太医给秦氏诊脉,讲了病根,说是“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肝为木,写的就是朱明木字辈的皇帝。月信之“月”,便是大明的隐喻符码,信,指的是曾经封信王的朱由检。心,烈火也,又隐写了朱由榔“回首相看已化灰”,被吴三桂以弓弦缢杀后,又以柴薪之火焚化。
张太医讲明病源,就开了药方,贾蓉看了药方,便请“太医老爷”名言。太医老爷说:“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崇祯十七年的春分是阳历三月二十日,而崇祯自缢则是阴历三月十九日,作者以此暗喻大明亡于春分之前。
《红楼梦》中提到了《时宪书》,又以钟表十二时辰九十六刻计时,暗写了徐光启编写的《崇祯历书》。这部历史引入西洋历,并附有《西洋新法历书增刊十种》,西洋历采用的公元纪年。所以,作者特别写了这一笔,以西历春分暗写了崇祯自缢。

秦可卿“画梁春尽落香尘”,用的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樯木板,“寄灵”于铁槛寺,隐写的是多尔衮重葬崇祯。多尔衮曾被顺治尊为“义皇帝”,正是这个“老千岁”坏了大明的事。书中说,秦氏在天香楼(又为西帆楼)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这一笔,高度隐写历史真实。
崇祯帝于三月十九日自缢,多尔衮是五月初四日重葬之,五月初六日起,准许官民哭灵三日,然后依旧葬于田贵妃陵。这期间,就是四十九日。
书中所言“寄灵”,是“暂厝”的意思,南明永历帝等不认可思陵,励志复明而重修崇祯陵。所以,朱由榔在被吴三桂俘获后说:“我本北京人,欲还见十二陵而死。”朱由榔的这句话,就是《红楼梦》“金陵十二钗”的出典之处。
义忠亲王老千岁的樯木板“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这句话又隐藏了“重八”,由榔——尤二姐随身有槟榔,就是“由榔”。因此,秦可卿托梦凤姐所说的“烈火烹油”,就预伏了朱由榔“回首相看已化灰”的结局。
秦氏之死隐写朱明二由结局,也写到了朱明之亡。而无论朱由检还是朱由榔都不是嫡子,更不是嫡长子,他们都是庶出。所以,以秦氏的身份反证宁国府,这一家就是庶出。
写到这里,恐怕有红迷会质疑了:秦可卿只是宁国府的重孙媳妇,只能证明他本人是庶出,怎么能反证宁府是庶出身份呢?
贾敬守庚申,隐写大明四帝与明末二案第六十二回“死金丹独艳理亲丧”,写的是贾敬宾天。“宾天”,古代专指皇帝驾崩。那么,贾敬宾天究竟写的是哪朝皇帝驾崩呢?
贾敬,谐音嘉靖,敬,肃也,嘉靖皇帝朱厚熜帝号是“肃皇帝”。嘉靖之父是庶出,他本人则是朱佑杬次子。这是《石头记》最露骨的一处谐音隐写,不仅是谐音,书中的“六安”、自鸣钟等等都隐写了嘉靖。但是,“贾敬”不仅仅写的是嘉靖,还有更深的隐喻。
玄都观的道士说:“原是老爷秘法新制的丹砂吃坏事,小道们也曾劝说‘功行未到且服不得’,不承望老爷于今夜守庚申时悄悄的服了下去,便升仙了。”
道士所言,似乎不是嘉靖升仙,朱厚熜虽然疯狂崇道炼丹吞丹砂,但不是吞丹砂坏了事。真正崩于“丹砂”的,是明光宗朱常洛。《明实录·光宗实录》中说,泰昌元年八月二十九日,鸿胪寺寺丞李可灼进仙丹,朱常洛服后“暖润舒畅,思进饮膳”。到了申末时分,“上恐药力歇,欲再进一丸,诸医言不宜”。

朱常洛不顾医官之言,又服一丸。“次日五鼓,内宣召急,诸臣趣进,而龙驭以卯刻上宾矣,盖九月一日也。”贾敬不顾道士劝说,强行“吞丹砂”、“烧胀而殁”,高度与《明实录》记载吻合,“烧”也隐写了李可灼。但是,书中所言贾敬“守庚申”则大有疑问,十二时辰中的申时相对于现在的十五时至十七时,不是夜里的时辰。
泰昌帝服第二粒“丹砂”是在申末,是申时,但这一天是甲戌日,申时当是壬申。所谓“守庚申”,指的是庚申年,也就是万历四十八年、泰昌元年。这一年,神宗、光宗父子相隔不到一个月先后“升仙”。
这就是大明历史上著名的三案之一“红丸案”。《明实录·光宗实录》还记载了这样一件事:“(万历)四十三年五月乙卯(初十),有男子张差持赤梃突入东宫殿檐下,并伤门者。”这是发生在朱常洛身上的梃击案,“梃,独也”,尤氏“独艳理亲丧”,也就隐写这件明末奇案。

贾敬在玄都观升仙,尤氏以一顶软轿抬至铁槛寺。贾珍经礼部奏明天子,天子降诏:“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北下门,借《西游记》北下水脏洞隐写南明结局——这件事下文再讲。在“私第”停灵,又如秦可卿般“寄灵”铁槛寺,“等过百日后,方扶柩回籍”。这番折腾,隐写了“移宫案”,又是“画梁春尽落香尘”的最终隐喻。
尤氏独理亲丧,不能回家,“便将他继母接来在宁府看家。他这继母只得将两个未出嫁的小女带来,一并起居才放心。”这一笔,就是“移宫案”的明写了。尤氏的继母尤老娘隐写李选侍,也就是西李。朱由校、朱由检兄弟幼时就由李选侍选侍抚养,“拖油瓶”正是这段历史的隐写,红楼二由,首先写的是这段历史。西李因抚养朱由校而移居乾清宫,天启登基后,就发生了移宫案。
本文只写这段历史的线索,移宫案详情如何,按下不讲。总而言之,贾敬“守庚申”隐写了大明三代皇帝驾崩,以及明末三案。大明之亡,原因诸多,“三案”也是大明皇权争夺的一个缩影,《石头记》就是揭示的大明亡于“闺阁中人”大火并。
贾敬之“敬”,还涉及到明孝宗朱佑樘。朱佑樘帝号“敬皇帝”,他的苦难经历以栊翠庵“成化五彩小盖钟”隐喻,“栊翠庵茶品梅花雪”主写的是大明“搜孤救孤”的历史,同样隐伏了南明灭亡。
就“贾敬守庚申”这段故事来解读,宁国府无一是嫡出继承皇位,这一家就是庶出。
北门之下,朱由榔“回首相看已化灰”红楼二由一写朱由校、朱由检两个“油瓶”,二写朱由检、朱由崧、朱由榔之“朱娄三由”,秦氏之言“烈火烹油”,“油”即三由。
尤三姐伏剑,托梦尤二姐以剑复仇,刺王熙凤,王熙凤则“弄小巧用借剑杀人”,不是借刀而是“借剑”,分明就是写的“由检”。上文讲过,秦氏樯木“纹若槟榔”,尤二姐身随槟榔,那就是“由榔”。脂批樯木:“舟具也”,这就隐伏了顺治十六年(永历十三年,1659年)朱由榔乘大船逃到缅甸避难的历史。这段历史,又隐写在贾探春“清明涕送江边望”的判词之中。
探春远嫁,其实是永历避难,哪里是什么战败和亲?
书中,实写了宁国府秦氏、贾敬宾天,他们都是“寄灵”,以皇帝殡葬而言,那就是“暂厝”。无论朱由检还是朱由榔,都不是大明国葬,石涛与八大山人写这一笔,寓意复明之后将“扶柩回籍”。“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唱的就是自朱由检之后朱明皇帝死无葬身之地的末世历史。
贾敬在玄都观“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妄作虚为,过于劳神费力,反因此伤了性命的。”朱常洛就是一御八女(《国榷》:“(郑贵妃)侍姬八人,上疾始惫。”),因而“妄作虚为”吞丹砂,于庚申年伤了性命。而“参星礼斗”,则隐伏的是朱常洛的异母兄弟朱常瀛。

朱常瀛就是南明最后一帝朱由榔之父,封桂王,藩地在衡州(书中的“湘”之一)。秦可卿“家住江南姓本秦”之一隐喻就是说的衡州桂王,瀛谐音为“嬴”,以嬴政之“秦”而得秦氏之姓。朱由榔登基称帝,追尊其为皇帝,庙号礼宗,谥号体天昌道庄毅温弘兴文宣武仁智诚孝端皇帝。“参星礼斗”中的“礼”,就是明礼宗,而其谥号中的“体仁”,就隐写在“钦差金陵生体仁院”中,朱由榔家也是大明“体仁”皇帝之一。
我在很多文章中,解读了朱由榔之死。朱明最后一帝是在康熙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这天,被吴三桂以弓弦缢杀于昆明篦子坡金蝉寺,然后以柴薪之火焚化于北门之下——这就是贾敬灵柩“由北下之门进都”的一大隐写。所以,一僧一道在第一回书中约定:“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
朱明亡于“北邙山”,隐喻大明二祖的一僧一道便“登记造册”,把历代子孙都送到了太虚幻境——所有朱明皇帝都升天了。
以朱由榔家世解读,他们也不是嫡出而是庶出。那么,宁国府就是贾家的庶出了。既是庶出,又怎么能做贾家的宗祠呢?又怎么可以称贾家的嫡长呢?如此,贾家的嫡长是不是在荣国府呢?欲知其祥,下一篇文章再讲。

本文仅从贾敬这里开讲宁国府,这个贾家宗人府其实还有更深刻的寓意,此府自“开府”以来,就不是嫡长,甚至是庶出另立基业。宁国府究竟还有哪些隐喻寓意,请看我今后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