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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坛里的不只是酱酒,还有咱没说透的老日子

前儿个收拾老房子阁楼,差点把腰闪了 —— 搬开积灰的旧行李箱,底下竟压着个黑陶坛,红布塞子都褪成粉的了。凑鼻尖一嗅,哟,

前儿个收拾老房子阁楼,差点把腰闪了 —— 搬开积灰的旧行李箱,底下竟压着个黑陶坛,红布塞子都褪成粉的了。凑鼻尖一嗅,哟,那股子酱香直往天灵盖窜!猛然想起,这是十年前我爸趁我妈不注意,偷偷埋在这儿的 “宝贝”,当时还跟我念叨:“等你成家了,咱爷俩开坛喝!” 现在成家倒没成,先喊上发小们来 “解馋” 再说。

提前跟楼下张婶打了招呼,让她多卤点猪耳朵、鸡爪,又在巷口王大爷的小摊上买了刚炸好的花生米,油滋滋的还冒热气。刚把菜摆上桌,门就被拍得砰砰响,老周拎着半袋炒瓜子闯进来:“可算赶上了!刚才在菜市场跟大妈砍价,差点忘了时间。” 小李更绝,怀里揣着个搪瓷缸子,掀开盖子一看,是他妈腌的酸豆角:“就好这口,配酱酒解腻!”

倒酒的时候没把持住,酒瓶一歪,酒洒了老周一裤子。我正慌着找抹布,老周倒乐了:“没事儿没事儿,这叫‘酒湿裤腿,今年富贵’!” 说着还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比上次在大排档喝的强多了,那破酒喝着跟兑了水似的,喝完头疼了一晚上。”

酒喝到一半,大伙儿都打开了话匣子。老周说小时候偷喝他爷爷的酒,被辣得直哭,还嘴硬说 “比糖水好喝”;小李讲第一次去他岳父家,岳父给他倒了杯酱酒,他紧张得手都在抖,结果岳父拍着他的肩说 “会喝酒的男人实在”;我也想起以前过年,我爸总把这坛酒拿出来擦一擦,跟我说 “等你有出息了,咱爷俩好好喝一杯”,那时候不懂,现在看着这酒,鼻子突然有点酸。

不知不觉坛子里的酒就空了,窗外的路灯都亮了。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老周揉着肚子说:“下次还来你家喝,你爸这酒喝着舒坦!” 小李从兜里掏出包薄荷糖,塞给我说:“喝了酒嘴里有味儿,含颗这个舒服。”

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手里的酒杯还带着温度。突然琢磨明白,咱老百姓爱喝酱酒,不是图多贵多好,是爱这酒里的烟火气 —— 是朋友间的互相调侃,是家人间的默默牵挂,是平常日子里的小开心。下次再开坛好酒,一定得把身边人都叫上,让这酒香里的暖,多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