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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农村的我几天不见,忽然变白了。

来自农村的我几天不见,忽然变白了。舍友说我是避孕药吃多的后遗症,指不定下班后是去做什么兼职。我气得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其他

来自农村的我几天不见,忽然变白了。

舍友说我是避孕药吃多的后遗症,指不定下班后是去做什么兼职。

我气得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其他工友拉住。

结果,开工这天舍友就死了。

舌头被剪,嘴巴被缝,乌黑猩红的血流了一脖子。

1

我提前一天来到工厂,给工友们都分了老家的土特产,大家都对我表示感谢。

李梅拿着南瓜蜜饯,凑近我仔细看了又看:

“书瑶,几天不见,你怎么皮肤变得这么好了?又白又细腻?”

“是不是你老家有什么偏方啊?也拿出来分享一下呀。”

李梅同我一样也是农村来的,上学时候条件差,生活费都很少,如今打工赚钱都要寄回家补贴家里,更别说买护肤品保养皮肤了。

可是爱美之心,每个女孩都有。

大家纷纷激动地围着我,要我说说怎么做到短时间里,从黄黑皮变成冷白皮的。

我笑着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陈婉就冷哼一声,朝我鄙夷。

“农村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啊,我猜啊,就是避孕药吃多了的后遗症呗,要不怎么忽然就这么白的。”

“医美也没有这么显著的效果吧。”

说完,她又像恍然大悟一般,捂着嘴对着我轻笑,满眼的轻蔑。

“哦,我想起来了,你连上学时候都是要贷款的,肯定没有做医美的钱。”

说完,还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带着怜悯的目光。

“避孕药那东西呀,少吃,小心将来不孕不育哦。”

我气得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满嘴喷粪,小心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陈婉没有防备我会忽然给她一个耳光,捂着脸就要上前来打我,被工友们拉开了。

她站在人群后方怒吼道:

“怎么,你恼羞成怒了?敢做不敢说是吧。”

“农村来的就是下贱,给人白玩都没人要……”

大家都劝陈婉少说几句,她却变本加厉地辱骂我,说我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忽然变白,还买了六百块一条的裙子,那可是曾经的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呢。

我见她嘴里叨叨个不停,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无非就是说我忽然有的大变化,估计下班后偷摸在某些地方做兼职。

抄起手里正要给工友分的蜜饯砸过去,被她躲了。

“嘴里不干不净的,信不信我掐死你,割了你的舌头,缝了你的嘴。”

我被气得不行,李梅为了防止我盛怒之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死命地拽着我就往外走。

在工厂里兜了好大一圈才勉强消气,就在工厂门口吃了东西,点了啤酒,喝得醉醺醺的,宿舍门关闭前才回来。

想起白天的事,我还咕哝着要换个宿舍,李梅挨着我,说我去哪里她就跟哪里。

我还笑嘻嘻地摸摸她的脸,“行啊,你是我的好姐妹,我肯定不会丢下你的。”

进了宿舍,按了半天开关,灯却坏了。

整个宿舍黑漆漆的,只有阳台上的窗似乎没关,风顺着进来吹起了窗帘,也带来了空气中的一丝黏腻的血腥味,像是女孩子们来姨妈时候的味道。

因为太累,我们都没有洗漱,摸着黑就自顾爬上床睡了。

陈婉的床帘紧闭,像是睡熟了一般,我爬上床时碰倒的瓶子发出碎裂的响声也没有惊醒她。

或许是不在宿舍吧,我这样想着。

就这么一直沉沉地睡着,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我感觉自己像飘浮在空中一样,周身无力。

忽然床前似乎有个人一直盯着我看。

人即使闭着眼睛,也总会对直视自己的目光格外敏感。

那目光阴冷发沉,透着死气,吓得我后背出了一层汗。

想睁开眼睛看看的,却无法挣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一夜混乱的梦过后,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揉着宿醉未醒的脑袋下床,拉开了门。

“搞什么啊,你们宿舍的人,一个没来上工,都睡懒觉啊?”

车间主任瞪着我吐槽的瞬间,又立刻捂紧了鼻子,退后几步。

“你们宿舍什么东西坏了?一股子腥臭味?”

我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没有呀。

估计是昨晚李梅喝多了吐在宿舍里了吧。

我揉揉眼睛问,“几点了?该上工了吧。”

车间主任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都过去一整天了,你们才醒啊?”

说完还不忘给我看她的手表,已经指示下午四点了。

天啊,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几瓶啤酒就能让我睡上一天一夜,我都被吓到了。

“其他人呢?”

我赶紧爬回床上换衣服去洗漱,顺手指了指对面陈婉睡的床。

车间主任哼着鼻子,“要不是一整天上工不见你们,领导让我看看怎么回事,还不知道你们要睡多久呢,这下罚款肯定是少不了的。”

接着我刚穿上内衣就听见了一声语带惊恐的尖叫。

我回头一看,车间主任因为极度惊恐,已经将陈婉的床帘扯了下来,抱着脑袋缩在不远处,瑟瑟发抖。

而陈婉就在自己床上靠着墙,歪着脑袋,眼睛睁得老大,正冷冷地注视着我。

她的嘴巴用粗线穿过缝了起来,从粗线穿过的针孔缝隙中正流淌出猩红发黑的血。

2

陈婉平时的人缘并不好,趁着自己家在城区,总是自带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优越感,经常对宿舍里的我们指手画脚。

李梅胆小又怯弱,被她说过几次是山里飞出来的鸡,怎么努力也变不了凤凰也不敢还口。

林月则觉得自己和这种人根本无法相处,家里不算穷,就在工厂外早早租了房子去住,很少回宿舍。

没了旗鼓相当的林月,陈婉找不到笑料,就像斗鸡一般,整天对我和李梅挑三拣四,可我和李梅没有钱出去住,只得忍气吞声。

如果不是她当着那么多工友的面骂我吃避孕药,又咒我不孕不育,我是不会说出缝了她的嘴那种话的。

而现在,她真的被缝住了嘴,死不瞑目般地看着我。

原来昨晚我感觉有一道阴森可怖的视线,不是做梦,这下,连我也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直接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正要扶起地上的车间主任的时候夺门而出的时候,脚上似乎踩到了什么滑腻的东西,俩人抱作一团摔了一跤。

“什么东西啊。”

宿舍门大开后,穿堂风从窗子那里吹进来,带来了一丝光线。

借着光,我看见地上一串的血脚印,直直向我的床的方向延伸。

那血脚印的尽头,则是躺在一摊血里的一块烂肉。

小小的一块碎肉像是被什么剪坏了一样,车间主任将手机灯打开,照了照,赫然是一截人的舌头。

“啊……”

我们俩慌不择路就朝外面跑,惊动了整个楼层的工友。

许多女生胆大又好奇地凑过来看,接着整个楼层都发出了响彻天际的惊叫。

不知道是谁报警,工厂在警察来之前,已经将宿舍门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入。

我和车间主任被分开坐在警车里。

女警官见我一直在发抖,给我手里塞了一杯热水,我喝了一口,勉强定了定心神。

是谁?

是谁杀了陈婉?

这也是女警官问我的问题。

我抬头看她,除了茫然和害怕,真的不知道啊。

哆嗦着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可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除了昨天白天我和陈婉的争吵,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她。

忽然,我像是后知后觉一般想起,猛然拉着女警官的手,哆嗦着道。

“李梅呢?她和我一起回来的呀?我们一起上床睡觉,她去哪里了?”

刚刚现场一片慌乱,我都忘记了宿舍里还有个李梅。

女警官狐疑地看我一眼,还和身侧的男警官对视了一下,我被男警官带着探究的眼神吓到了。

颤着声问,“该不会……李梅也出事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李梅“也”出事?”

男警官刻意在“也”字上加重了音调。

我的目光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恍然大悟一般,“怎么,你们怀疑我?”

“我昨晚一直和李梅在一起,我们还吃烧烤喝酒,她还劝我别和陈婉一般见识。”

你们竟然怀疑我?

就算是我,可我有那个时间吗?

有工友可以给我作证,我是被拉着出了宿舍,关门前才回来的。

男警官低沉又清冷的嗓音对着我道,“我们刚刚查看了监控,你是一个人离开了宿舍楼,又一个人回到宿舍的。”

“你说的李梅,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一番话,听得我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陈婉死了,验证了我说的那些话。

本该和我在一起的李梅,现在却消失了。

我有一股冲动,想回宿舍看看她究竟在不在床上,是不是还没有醒呢?

可我想起,李梅是少数民族,我的酒量都是被她带出来的,区几瓶啤酒,怎么可能让她睡得那么沉,直到宿舍大乱都没有出现。

我看着手腕上那道红绳,陷入了沉思。

这还是喝酒时候,李梅给我戴上的呢。

我清楚地记得,她摩挲着我的手腕,“书瑶,这是我奶奶给我求来的呢,戴上它,百鬼勿近,百毒不侵哦。”

当时还被我调侃,回家一趟变得神神叨叨了。

可两位警官都说,监控里没有李梅出现,那这是谁给我戴上的?

3

警察取证后就让人封了宿舍,无处可去的我,只得在林月租住的房子里将就一晚,等待工厂给我分配新宿舍。

林月还想安慰我几句,见我失魂落魄又颤抖着身体,只得轻轻用毯子裹紧我,同我一起窝在沙发上。

“书瑶,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见我不说话,她掏出手机刷着朋友圈和群聊。

“发生了这种事,工厂里沸沸扬扬,说的都是……”

林月欲言又止,她不说我都知道。

陈婉那个惨状,好多人都看见了,也听见了我们的争吵。

肯定都以为我就是凶手。

我摩挲着手上的红绳,想起警官说的,根本没有李梅这回事,猛然扯着红绳扔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林月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

“书瑶,你……你怎么了?”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人,那这红绳是怎么来的?

就在我准备和林月解释的时候,窗帘动了。

“奇怪,我明明关了窗的呀。”

林月走过去关好窗,返回来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了她身后玻璃上的一个人影。

“啊……”我不可抑制地喊出了一声。

那是……那是……

可是,怎么会呢?

我扯着林月赶紧走,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指着她身后,玻璃上的人影,颤抖着不敢抬头。

忽然一声惊雷响彻天际,照亮了前方那道影子。

这下,那影子不再模糊,我终于看清楚了,连林月都看清楚了,陈婉嘴角滴着血正站在窗前,与我们隔着玻璃。

我拉着林月,“走啊,快走啊。”

林月却不为所动,仿佛是被吓到了一般,机械般地转身走到抽屉旁,掏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肩膀一耸一耸。

我心里急得不行就要去拉她。

却见她满是长发的中间,抬起了脸。

霎时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起,寒气从脚底直往心口窜。

林月正用针线慢慢地缝着嘴,可是她的嘴角却弯着诡异的弧度朝我笑,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像是母鸡,又像是老年人卡了浓痰一般。

她举起机械般的手,针穿过嘴唇,一拉一扯间,猩红夺目的血就顺着嘴角流进了脖子里。

最可怕的是,她的嘴角还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那么看着我。

我惊恐不已,想呼救,喉咙却像扼住一般,只得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死命地拍着门。

林月在一边缝着自己的嘴,窗玻璃前的陈婉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慢慢挑着嘴上缝合的线。

眼见陈婉终于将嘴上的粗线挑干净了,她嘴巴一张,一口黑血涌出来,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

“龙书瑶,你不是要缝了我的嘴吗?我也让你试试好不好?”

“我一个人在那里,好孤独啊,你来陪我吧。”

“你们都来陪我吧。”

“嘿嘿……哈哈……”

我想站起来去开门,逃出去,腿却软得不像话。

只得绝望地看着举着针线的陈婉朝我越逼越近。

我甚至都闻到了那股带着血腥的死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