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爱上副院长而抛弃我，还当众羞辱我月薪2千，我一条短信，她副院长新欢当场下跪
......
“你一个乡镇司法所的助理，月薪两千，拿什么跟我争女儿？”
法庭外，我的前妻挽着她那位当副院长的情人，满脸刻薄。
“看到没，他就是个废物。女儿跟着他，一辈子都只能在泥地里打滚。”
那位副院长斯文地推了推金丝眼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年轻人，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够得到的。”
他忽然弯下腰，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前妻昨晚还在床上夸我，说我比你强一百倍。连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你还想养孩子？”
“不如这样，你撤诉，我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差事，比如去给我看车库？”
我掏出手机，直接发了条短信。
一分钟后，副院长的手机疯狂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1
调令下来那天，我回到家。
桌上摆着离婚协议书。
李静坐在沙发上，表情陌生。
“我要跟你离婚。”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她冷笑一声，指着协议。
“陈辰，你被调去哪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一个清水衙门的乡镇司法所，一个月两千块。”
“我李静，不想跟一个废物过一辈子。”
我看着她，胸口发闷。
“这是组织安排，是暂时的。”
“暂时的？多久？一年？十年？”
她站起来，踱到我面前。
“我等不了，妞妞也等不了。”
“我不想我女儿以后被人指着说，她爸是个乡镇司法所的助理。”
一个星期后，我们办了离婚手续。
她搬得很快，带走了妞妞。
我独自一人，去了那个偏远的响水镇司法所报到。
一间老旧的平房，两张掉漆的桌子。
所长是个快退休的老头，每天喝茶看报。
同事小赵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满脸迷茫。
这就是我的新工作。
我每天整理档案，调解邻里纠纷。
张大妈的鸡跑到了李大爷的菜地。
王家和刘家的宅基地划界不清。
鸡毛蒜皮，这就是我的日常。
我的工资卡，每个月准时到账两千三百块。
李静偶尔会打电话来。
不是关心，是炫耀。
“我交了新男朋友，市一院的副院长，王振华。”
“他给我买了最新的香奈儿包包。”
“他答应我，会把妞妞送去最好的国际幼儿园。”
电话这头，我沉默地听着。
“陈辰，你死心吧，妞妞不可能跟着你。”
“你连给她买一条像样的裙子都费劲。”
电话挂断。
我看着窗外泥泞的小路，捏紧了手里的笔。
一天晚上，我的加密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
“小辰，都安顿好了？”
是张叔的声音。
他是最高检的领导，也是我父亲生前的至交。
“都好了，张叔。”
“委屈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叹息。
“为了揪出那条大鱼，只能让你潜到最深的水底。”
我看着墙上斑驳的印记。
“我不委屈。”
“只是……”我停顿了一下。“只是想妞妞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等案子结束，你父亲的功勋章，我会亲手为你戴上。”
“你也会成为妞妞真正的骄傲。”
我挂了电话。
打开抽屉，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年轻的父亲穿着检察官制服，抱着年幼的我，笑得灿烂。
那件制服，现在就锁在我的柜子里。
这次的目标，王振华，就是当年害死我父亲的那个医疗腐败案的漏网之鱼。
他这些年步步高升，关系网盘根错节。
张叔说，他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学生，也是他最痛心疾首的叛徒。
想扳倒他，必须拿到最核心的证据。
而李静，我曾经的妻子，成了我接近他的唯一突破口。
我每个周末都会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进城，只为在幼儿园门口远远看一眼妞妞。
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被李静和王振华牵着手。
王振华会蹲下来，亲昵地摸她的头。
妞妞的脸上，没有笑容。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
终于，法院的传票寄到了司法所。
李静以我收入低下、无力抚养为由，正式起诉，要求获得妞妞的全部抚养权。
开庭的日子，到了。
我给张叔发了条信息。
【叔，鱼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准备提前收网了。】
很快，他回复。
【万事小心。我在省城等你。】
我走出司法所，老所长递给我一把雨伞。
“小陈，下雨了，路上慢点。”
我点点头。
“谢谢所长。”
2
法院门口，人来人往。
李静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连衣裙，妆容精致。
她亲密地挽着王振华的手臂。
王振华一身名牌西装，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正点头哈腰地对王振华说着什么。
我走过去。
李静看到我，立刻松开王振华，脸上换上嫌恶的表情。
“你还真敢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轻蔑。
“妞妞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敢来。”我看着她，语气平静。
“你的女儿？”李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陈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什么德行！”
她上下打量我。
“一身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地摊货，头发都不知道几天没洗了。”
“你一个乡镇司法所的助理，月薪两千，拿什么跟我争女儿？”
她的话像刀子，周围几个路过的人都朝我看来，指指点点。
王振华这时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他拍了拍李静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他转向我，脸上挂着斯文的微笑。
“陈先生是吧？我是王振华。”
他没有伸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年轻人，有时候要认清现实。”
“我和小静是真心相爱的，我们能给妞妞最好的生活。”
“最好的国际学校，最专业的才艺老师，以后还能送她出国留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磨损的皮鞋。
“这些，你能给吗？”
我没有回答。
李静立刻接话：“看到没，他就是个废物！除了会说几句大道理，他什么都给不了！”
“妞妞跟着他，这辈子都只能在乡下的泥地里打滚，一辈子都没出息！”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
“你但凡要点脸，就该主动放弃抚养权，别耽误了孩子的前程！”
王振华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却始终锁定我。
“年轻人，别太固执。”
“这个官司你赢不了。法院这边，我都打好招呼了。”
“你的律师，恐怕连法官的面都见不着。”
他说着，忽然朝我走近一步，弯下腰。
他的嘴唇几乎贴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意地低语。
“你前妻昨晚还在我床上夸我，说我比你强一百倍。”
“她说你那方面就不行，像个没断奶的娃娃。”
“连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你还想养孩子？”
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直起身，脸上恢复了那副斯文的笑。
“不如这样。”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现在就撤诉，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这人心善，看你也不容易，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差事。”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勾起。
“去我别墅的车库当个保安怎么样？包吃包住，一个月给你开四千。”
“比你那个破助理强多了吧？”
周围传来压抑的笑声。
李静抱着手臂，满脸得意。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拳头，掏出手机。
李静以为我要打电话找人求助，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怎么？要找你那些穷亲戚帮忙？还是找你那个快退休的所长？”
“陈辰，别挣扎了，没用的。”
我没有理她。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收件人：【最高检，张叔】。
我没有丝毫犹豫，编辑短信。
内容只有一句话。
【叔，我准备好了。可以收网了。目标，就是您一直盯着的，您手下那位养不熟的‘学生’。】
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王振华。
他的脸上还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考虑好了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年轻人，说大话也要分场合。”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尖锐刺耳的铃声。
一分钟。
不多不少。
王振华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很不满。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恐和骇然。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我只看到王振华的脸色，从惊恐，迅速变为死灰。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这绝对不可能……”
“啪嗒。”
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屏幕碎裂。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这位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副院长，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跪下了。
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
3
“振华！你怎么了？”
李静的尖叫声划破了法院门口诡异的寂静。
她冲过去，想把王振华扶起来。
但王振华像一滩烂泥，浑身瘫软。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你……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回答他。
不远处，几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停下。
车门打开，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男人迅速下车。
他们行动统一，步伐沉稳，径直朝我们走来。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目光如电，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跪地的王振华身上。
“是王振华先生吗？”
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们是省纪委监委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回去配合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纪委！
这两个字像炸雷一样，在李静耳边响起。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和王振华一样惨白。
“不！你们搞错了！他可是市一院的副院长！”
李静疯了似的挡在王振华身前。
“你们凭什么抓他！你们有证据吗！”
为首的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是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两个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王振华。
王振华没有反抗，只是绝望地看着我。
“是你……是你设的局……”
“我早该想到的……响水镇……陈辰……”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是他在陷害我！”
他指向我，声嘶力竭。
“是他！是他陷害我！你们抓错人了！”
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对他的嘶吼置若罔闻。
“王振华，你的权利我们会在路上告知你。现在，请你配合。”
两个纪委人员用力，将他从地上拖拽起来，押向黑色的轿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他所有的声音。
李静呆呆地看着离开的车队，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她终于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陈辰……是你做的？”
“是你……举报了他？”
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李静，你不是问我，拿什么跟你争女儿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了刚才的刻薄和骄傲，只剩下慌乱。
“现在，你觉得呢？”
“你……你不是司法所的助理……”
“我是谁，不重要。”我打断她。
“重要的是，你依附的那个男人，倒了。”
“你口中能给妞妞的‘最好的一切’，现在都成了泡影。”
我的声音很冷。
“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现在连住的地方可能都没有了。”
“你告诉我，你现在，拿什么跟我争女儿？”
“不……”她向后退了一步，拼命摇头。
“振华他会被放出来的！他有关系！他不会有事的！”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商业纠纷？”
“李静，你跟他在一起，难道对他的那些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那些来路不明的钱，那些昂贵的礼物，你收的时候，心安理得吗？”
她的脸色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
只是她选择了视而不见，选择了享受这些不义之财带来的奢华生活。
“我……”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
法院门口，已经有人认出了王振华，正在小声议论。
“那不是市一院的王副院长吗？怎么被纪委的人带走了？”
“出大事了，肯定出大事了！”
李静听到这些议论，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终于出现了哀求。
“陈辰，我们……我们曾经是夫妻……”
“看在妞妞的份上，你……你帮帮我，帮帮振华……”
就在一个小时前，这张脸还充满了对我的鄙夷和刻薄。
“帮你？”我反问。
“当初你带着妞妞离开，逼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夫妻？”
“你当着我的面，炫耀你的新情人，羞辱我一无是处的时候，可曾念过一点旧情？”
“李静，路是你自己选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然后，绕过她，径直向法院里面走去。
“至于妞妞的抚养权，今天的庭，不用开了。”
“我会直接去接她回家。”
李静僵在原地，身后传来她绝望的哭喊声。
我没有回头。
4
市中心最好的那家国际幼儿园，门口戒备森严。
这里的学费，一年超过二十万。
是王振华送给妞妞的“礼物”。
我走到保安亭，报上妞妞的名字。
保安是个中年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我。
“林晓妞的父亲？她妈妈李静女士刚刚打过电话，说今天会亲自来接，让我们不要把孩子交给任何人。”
他的眼神里带着防备和轻蔑。
显然，李静已经把他当成了某种需要防范的危险人物。
“我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我拿出身份证和户口本的复印件。
“她母亲现在有些状况，无法过来。”
保安接过文件，慢吞吞地看了一会儿。
“不行，我们有规定。李女士特意交代过，必须她本人来。”
“你在这里等着吧，等李女士来了再说。”
他说完，就不再理我，自顾自地低头看手机。
我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
车门打开，李静跌跌撞撞地冲了下来。
她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妆也全花了，像个疯子。
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光鲜亮丽。
“陈辰！”她看到我，眼睛瞬间红了。
“你想干什么！你想把妞妞从我身边抢走吗！”
她冲过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我告诉你，不可能！妞妞是我的命！你休想带走她！”
她的声音尖锐，引得路过的家长纷纷侧目。
保安也从亭子里走了出来，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
“这位女士，请冷静一点，这里是学校门口。”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李静冲着保安大吼。
“这个人，他要抢我的女儿！你们快把他赶走！”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
“李静，你清醒一点！你现在自身难保，拿什么来照顾妞妞？”
“你胡说！”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振华不会有事的！你别想用这个来吓唬我！”
“我不会让你带走妞妞的！绝对不会！”
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叔秘书的电话。
“小王，是我，陈辰。我现在在市蓝天国际幼儿园门口，遇到点麻烦。”
“我前妻，李静，情绪激动，阻挠我接女儿。可能需要警方协助。”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回应：“陈检察官，您稍等，我马上安排。”
陈检察官。
这个称呼让李静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和惊疑。
“你……他们叫你什么？”
我挂断电话，冷冷地看着她。
“李静，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让开，让我把妞妞接走。”
“否则，等警察来了，场面只会更难看。”
“警察？”她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但笑声里充满了恐慌。
“你还敢报警？陈辰，你以为你是谁？”
不到五分钟，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至。
车上下来两名警察，径直走到我们面前。
“哪位是陈辰先生？”其中一名年长的警察问道。
“我是。”
警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状若疯癫的李静，然后对我敬了个礼。
“陈检，我们接到指挥中心命令，前来协助您处理家事。”
这个“陈检”，彻底击垮了李静。
她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比纸还白。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警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周围的家长们也都惊呆了，议论声四起。
“陈检？他是检察官？”
“我的天，看着穿得那么普通……”
“那个女的刚才还那么嚣张，这下踢到铁板了。”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对警察点点头。
“麻烦你们了。我需要接走我的女儿，但她母亲情绪失控，强行阻拦。”
“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和孩子的户籍信息。”
我把证件递过去。
警察核对后，转向李静。
“这位女士，根据法律规定，陈辰先生作为孩子的父亲，有权探视和接送。请您配合，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李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下来。
她的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
“检察官？怎么会是检察官……”
“你不是在乡下……两千块工资……”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对保安说：“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保安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点头哈腰。
“可以可以！陈……陈检，您请进！我马上通知老师把孩子带出来！”
我走进幼儿园。
几分钟后，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牵着妞妞的手走了出来。
妞妞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看到我，小小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光。
“妞妞。”我蹲下身，朝她伸出手。
她犹豫地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门口失魂落魄的李静。
“爸爸……”
她的小声音带着哭腔。
我心中一痛。
“别怕，爸爸来接你回家。”
我的声音尽量放得柔和。
妞妞终于迈开小步，慢慢走到我面前，把她的小手放进了我的掌心。
我紧紧握住，站起身。
牵着她，我头也不回地从李静身边走过。
李静瘫坐在地上，看着我们，没有哭，也没有闹，眼神空洞。
我抱着妞妞坐上出租车。
“爸爸，我们去哪里？”妞妞小声问。
“回家。”我抱着她，轻声说。
“回我们的家。”
5
回到响水镇，天已经全黑了。
司法所的老平房里亮着灯。
我抱着熟睡的妞妞下车，老所长和同事小赵迎了出来。
“小陈，回来了？这就是妞妞吧？真可爱。”老所长压低声音。
小赵则好奇地打量我，又看看我怀里的孩子。
“陈哥，你……你今天可真威风啊！”
白天的事情，显然已经通过某种渠道传开了。
我笑了笑：“先进去吧，外面冷。”
我把妞妞轻轻放在里屋临时搭起的小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她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痕。
我心里一阵酸楚。
走出房间，老所长给我递过来一杯热茶。
“都处理好了？”
“嗯。”我点点头。
“那个人……就是你这次的目标？”老所长又问。
我没有隐瞒，将整个计划的始末简单说了一遍。
我被“下放”到响水镇，是为了秘密调查以王振华为首的医疗系统腐败案，这个案子牵涉到我父亲当年的牺牲。
老所长和小赵都是组织上信得过的人，是我这次行动的掩护和后援。
小赵听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陈哥，你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潜伏》啊！”
老所长则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苦了你了，孩子。”
“为了给老领导报仇，也为了国家的法治，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摇摇头：“不委屈。”
只要能将罪犯绳之以法，一切都值得。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叔发来的信息。
【王振华已经开始交代了，牵出了一张大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市一院、药监局、好几家医药公司都牵涉其中。他提到了一个关键的账本，藏在他情妇那里。】
情妇？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李静那张脸。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王振华虽然和李静在一起，但以他的狡猾，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女人。
他一定还有别的藏身之处，别的女人。
【账本可能在李静手里吗？】我回信息问。
【可能性不大。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王振华同时交往了多个情人。李静只是他用来炫耀和满足虚荣心的花瓶。他真正的老巢，另有其人。】
张叔的回复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不禁感到一阵讽刺。
李静以为自己钓到了金龟婿，成了人生赢家。
到头来，她不过是王振华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且是最蠢的那个。
我收起手机，心情复杂。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在司法所处理日常工作，一边照顾妞妞。
妞妞刚开始很不适应。
她习惯了城市里宽敞的房子，昂贵的玩具，还有阿姨的照顾。
在这里，只有一间简陋的平房，一个院子，还有几只咯咯叫的老母鸡。
她好几次哭着问我：“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妈妈那里？”
“妈妈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我只能耐心地解释。
“这里才是。”
我带她去镇上的小集市，给她买糖葫芦。
我带她去田埂上散步，看金黄的油菜花。
我给她讲故事，教她认字。
小赵也经常带着他家的大黄狗来陪妞妞玩。
妞妞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她开始习惯这里的简单生活，甚至喜欢上了每天追着大黄狗在院子里跑。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一份调解档案。
司法所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李静。
她穿着一身廉价的运动服，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脸色憔悴，眼窝深陷。
和几天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判若两人。
她站在门口，看着正在院子里和妞妞玩耍的我，眼神复杂。
妞妞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躲到了我身后。
“妞妞……”李静开口，声音沙哑。
她想走过来，但看到妞妞躲闪的眼神，又停住了脚步。
我站起身，把妞日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