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昊刚拖着行李箱走进上海的酒店房间，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他瞟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皱着眉头接通：“喂？”
“林泽昊！你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把电闸关了干嘛？”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跟炸了似的，劈头盖脸地吼。
林泽昊一脸懵，脑子还没转过来：“你谁啊？我关我家电闸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楼上的赵雪梅！你把电闸一拉，我家网络直接断了！我儿子子墨正在上高考冲刺网课，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害人？”
“关我家电闸和你家网络有什么关系？”林泽昊越听越糊涂，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
“反正就是有关系！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儿子要是考不上北大，全都怪你！”赵雪梅气得声音都在抖。
林泽昊盯着手机，脑子里一团乱麻，这逻辑他完全搞不懂。
他定了定神，试着冷静：“赵女士，你先别激动，慢慢说清楚。”
“我怎么慢慢说？你把电闸关了，我家就没网了！子墨的网课全停了，你得负责！”赵雪梅根本不听解释。
林泽昊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事儿太离谱：“我现在在上海出差，明天才能回去，要不你先找宽带公司看看？”
“找什么宽带公司？他们说线路没问题，就是你家断电害的！”赵雪梅一口咬定。
林泽昊彻底无语，技术上这根本不可能啊。
他深吸一口气：“好吧，我明天回来，咱们当面说清楚。”
“明天？不行！子墨今晚还有两节网课，明天还有模拟考，你必须现在解决！”赵雪梅的语气跟命令似的。
“我人在上海，怎么解决？”林泽昊无奈。
“你想办法！反正你弄断的，你得修好！”赵雪梅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林泽昊握着手机，脑子里全是问号，感觉像撞上了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01
林泽昊住在锦绣小区已经三年了。
作为一个程序员，他的生活规律得像闹钟，每天早出晚归，邻居们基本没什么交集。
楼上楼下住的谁，他连名字都叫不上，偶尔在电梯里碰见，也就点点头，寒暄两句。
这次去上海出差，他照例把家里的总电闸关了。
这习惯他坚持了好几年，省电又安全，多好。
可谁能想到，刚到酒店就接到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赵雪梅？”林泽昊在脑子里搜了一圈，完全没印象。
他重新拨通那个号码，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喂！”赵雪梅的语气还是那么冲，像吃了火药。
“赵女士，我是林泽昊。刚才可能没说清楚，你能再讲一遍吗？”他尽量保持礼貌。
“我说你把电闸关了，我家网络就断了！子墨高三了，马上高考，每天晚上都要上网课刷题，你这一断，他今晚的计划全毁了！”赵雪梅越说越激动。
林泽昊皱眉：“我关我家电闸，和你家网络有什么关系？你们宽带是哪家的？”
“我管它哪家的！反正你一关电闸，我家就没网了！”赵雪梅完全不讲理。
“那你找运营商查查啊，找我干嘛？”林泽昊有点不耐烦了。
“已经找过了，他们说线路没问题，就是你家断电导致的！”赵雪梅一口咬定。
林泽昊被绕得头晕，关自家电闸影响别人网络？这技术上完全说不通。
他想了想，试着缓和气氛：“你是楼上的？哪一户？”
“对，我住1602，你住1502。”赵雪梅没好气地回答。
林泽昊一拍脑袋，隐约记起来，1602好像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戴眼镜的高中生。
平时在电梯里碰见，那女的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不主动打招呼。
男的倒是有点客气，偶尔会笑笑，但也不多话。
“赵女士，我明白你担心孩子学习，但你说我关电闸影响你家网络，这我真想不通。”林泽昊耐着性子解释。
“想不通？我告诉你，每次你出差，我家网络就断！你回来，网络就好了！”赵雪梅冷哼。
林泽昊愣了：“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出差？”
“我……我当然知道！你拖着行李箱出门，我家网络就出问题！”赵雪梅的声音有点不自然。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林泽昊心里开始犯嘀咕。
“那这样，明天我回来，咱们当面把这事儿弄清楚。”他提议。
“明天不行！子墨今晚还有课，明天还有考试，你得现在解决！”赵雪梅一点不让步。
“我在上海，怎么解决？”林泽昊无奈。
“那是你的事！总之你得负责！”赵雪梅又挂了电话。
林泽昊盯着黑屏的手机，整个人都懵了。
02
当晚，林泽昊在酒店翻来覆去睡不着。
赵雪梅的话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
每次他出差，楼上就断网？这也太巧了吧？
他打开手机，翻看了这两年的电费账单。
越看越不对劲。
刚搬进锦绣小区时，每月电费也就一百来块。
可从去年开始，电费蹭蹭往上涨，现在每个月得三四百。
他住的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平时就用空调、电脑、冰箱这些电器。
就算夏天空调开得多，也不可能这么离谱。
还有网络，最近几个月老是卡，晚上尤其严重。
他一直以为是小区用户多，网络拥堵。
现在想想，会不会跟楼上有关？
这个想法有点荒唐，林泽昊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累晕了。
可赵雪梅一口咬定他关电闸导致断网，这事儿太蹊跷。
第二天一早，手机又响了。
“林泽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儿子昨晚网课全耽误了，今天的模拟考也没法交！”赵雪梅的声音跟昨天一样火爆。
“赵女士，我今天下午的飞机，晚上到家。”林泽昊尽量冷静。
“晚上？不行！子墨下午还有两节北大教授的直播课，错过了没回放！”赵雪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你用手机热点，或者去网吧。”林泽昊建议。
“手机流量哪够？网吧那么吵，我儿子怎么专心？”赵雪梅一口回绝。
林泽昊深吸一口气：“赵女士，我觉得咱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我关家电闸，真的不可能影响你家网络。”
“误会？没有误会！我观察了两年，每次你出差，我家网络就断！你回来就好了！”赵雪梅斩钉截铁。
“两年？”林泽昊心头一震。
“你观察我两年了？”他追问。
“我……我不是故意观察，就是发现了这个规律！”赵雪梅的语气有点慌。
林泽昊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03
下午，林泽昊改签了早班飞机，提前赶回小区。
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如果赵雪梅说的是真的，楼上网络确实跟自家电闸有关。
但从技术角度，这压根不可能。
除非……有人在偷电偷网！
这想法太离谱了，林泽昊自己都不敢信。
可赵雪梅怎么知道他每次出差的时间？还观察了两年？
他越想越觉得有猫腻。
回到锦绣小区，他刚进电梯，就碰到了赵雪梅的儿子子墨。
“林叔叔好。”子墨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你好。”林泽昊仔细打量这个男孩。
子墨瘦瘦高高，戴着厚厚的眼镜，典型学霸模样。
“听说你在冲刺北大？”林泽昊随口问。
“嗯……对。”子墨眼神有点躲闪。
“挺厉害的，加油。”林泽昊笑了笑。
“谢谢叔叔。”子墨的声音更低了。
电梯到15楼，林泽昊下电梯时，注意到子墨松了口气的表情。
这小孩怎么这么紧张？
林泽昊心里更加疑惑。
他回忆起半年前，子墨曾来借充电器，离开时神色慌张。
当时他没多想，现在觉得可能有问题。
04
林泽昊刚进家门，就听到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一看，赵雪梅带着她老公站在门口。
赵雪梅四十出头，保养得不错，但眼角有股尖锐的味道。
她老公看起来老实巴交，微胖，站得有点拘谨。
“林先生，你可算回来了！”赵雪梅一开口就抱怨，“你这一出差，我家网络断了整整两天！子墨的学习全被你耽误了！”
“赵女士，进来坐吧，咱们好好聊聊。”林泽昊尽量客气。
“不用坐了！你赶紧把网络弄好！”赵雪梅语气很冲。
林泽昊看向她老公：“这位是？”
“我老公，孙志强。”赵雪梅没好气地说。
孙志强尴尬地笑笑：“林先生，不好意思，我老婆脾气有点急……”
“没事。”林泽昊点点头，“不过我真想不通，我关家电闸怎么影响你们网络？”
赵雪梅和孙志强对视一眼，赵雪梅抢着说：“我哪知道原理？反正你一关电闸，我家就没网！”
“你们家宽带是哪家的？多少兆？”林泽昊试探。
“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赵雪梅声音有点虚。
“想帮你们找问题啊。”林泽昊盯着她。
孙志强小声说：“是……是移动的。”
“多少兆？”林泽昊追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孙志强支支吾吾。
林泽昊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要不我去你们家看看网络设备？”他提议。
“不用！”赵雪梅立刻拒绝，“你把电闸开着就行，其他我们自己解决！”
说完，赵雪梅拉着孙志强就走。
“等等。”林泽昊叫住他们，“赵女士，你说我每次出差就断网，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出差的？”
赵雪梅脸色一变：“我……我就是碰巧发现的。”
“碰巧？每次都这么准？”林泽昊冷笑。
“你什么意思？”赵雪梅有点急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林泽昊语气平静。
赵雪梅瞪了他一眼，拉着孙志强匆匆走了。
05
当晚，林泽昊故意没开电闸，想看看楼上什么反应。
果然，到了八点，楼上传来争吵声。
“妈，网络怎么还是没好？”子墨的声音满是焦急。
“我怎么知道？那个林泽昊肯定故意的！”赵雪梅气呼呼地回。
“那怎么办？我今晚还有三节网课！”子墨急得不行。
“你爸呢？让他想办法！”赵雪梅喊。
没多久，门铃又响了。
林泽昊打开门，看到孙志强一个人站在门口。
“林先生，又来打扰了。”孙志强满脸歉意。
“没事，进来吧。”林泽昊给他倒了杯水。
孙志强拘谨地站着：“我老婆脾气不好，说话有点冲，你别介意。”
“理解，孩子高考，家长都急。”林泽昊观察着孙志强的表情。
“是啊，子墨从小成绩好，梦想考北大，我们得全力支持。”孙志强叹了口气。
“挺好的。”林泽昊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想不通，我关电闸怎么影响你们网络？”
孙志强眼神闪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懂技术。”
“你们家网络平时速度怎么样？”林泽昊继续问。
“还……还行吧。”孙志强明显不自在。
“多少兆的宽带？”林泽昊步步紧逼。
“我不太清楚，都是我老婆管。”孙志强低头。
林泽昊心里几乎确定，这家人有问题。
“孙先生，我建议你们去营业厅查查网络套餐。”他试探。
“好……我回去跟我老婆商量。”孙志强匆匆离开。
林泽昊站在窗前，看着小区里的灯火，心情复杂。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一家人太离谱了。
06
第二天，林泽昊故意晚点开电闸。
上午十点，赵雪梅又打来电话。
“林泽昊！你到底搞什么？子墨今天有重要模拟考，你再不开电闸，他全错过了！”赵雪梅气急败坏。
“赵女士，你们还是找专业人士查查网络吧，别老找我。”林泽昊语气平静。
“什么专业人士？问题就在你身上！”赵雪梅一口咬定。
“好吧，我现在开电闸。”林泽昊走到配电箱，把总闸推上。
十分钟后，赵雪梅又打来电话，语气缓和不少：“林先生，谢谢，网络恢复了。”
“不客气。”林泽昊冷淡回应。
“那个……我老公昨天说话可能不太合适，你别介意。”赵雪梅试着缓和。
“没事。”林泽昊不想多说。
“其实我们也不想麻烦你，但子墨学习真不能断……”赵雪梅叹气。
“赵女士，还是找运营商好好查查线路吧。”林泽昊建议。
“好，我们会的。”赵雪梅挂了电话。
林泽昊摇摇头，这家人演技还真不赖。
他回忆起半年前网络老掉线，维修员检查后说线路正常，问题可能出在自家设备。
现在想想，问题八成在楼上。
07
接下来几天，林泽昊开始留意楼上的动静。
他发现每天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楼上网络用得最频繁。
子墨上网课的声音清晰可闻，老师讲课的内容都能听个大概。
而自家网络，这段时间老是卡得要命。
林泽昊查了网络使用记录，发现流量消耗远超正常。
特别是晚上，流量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
他还联系了运营商，得知自家账号有未授权设备频繁连接，IP地址直指楼上。
更离谱的是，他在小区业主群打听，发现赵雪梅一家从没交过宽带费。
一个邻居私聊他：“赵雪梅以前说过，她家网络是朋友免费弄的，我们还挺羡慕。”
朋友免费弄的？不用交钱？
林泽昊冷笑，这“朋友”八成是他自己。
08
周末，林泽昊决定做个小实验。
他开着电闸，但把路由器关了。
没过多久，楼上传来子墨的声音：“妈，网络怎么又断了？”
“不可能！楼下明明有电！”赵雪梅的声音有点慌。
“会不会是路由器的问题？”子墨问。
“什么路由器？咱家哪来的路由器？”赵雪梅脱口而出。
林泽昊在楼下听得一清二楚。
没路由器？那网络信号哪来的？
他重新打开路由器，楼上立刻安静了。
十分钟后，子墨上网课的声音又传下来。
林泽昊彻底确定，赵雪梅一家在偷他的网络！
而且很可能连电也在偷！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电费那么高，为什么他一关电闸楼上就断网，为什么赵雪梅知道他的出差时间。
因为他们一直在偷偷观察他！
林泽昊气得想笑，这家人胆子也太大了。
09
林泽昊决定收集更多证据。
他开始检查家里的配电箱和网络设备，想找有没有私接的痕迹。
周一上班前，他故意在电话里大声说：“明天要去杭州出差，可能得待十天。”
果然，当晚楼上传来赵雪梅和孙志强的对话。
“他明天出差十天？”赵雪梅声音有点急。
“嗯，我听到了。”孙志强低声说。
“那怎么办？子墨下周有好几节重要网课！”赵雪梅急了。
“实在不行就……”孙志强后面的话听不清。
林泽昊已经听够了。
第二天，他拖着行李箱假装出门，其实只是去公司。
下午回来，他发现家门锁有轻微的划痕。
虽然不明显，但他对细节敏感，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检查电闸和路由器，发现有人动过。
电闸被重新打开，路由器也被调整过。
林泽昊冷笑，这家人真是胆大包天。
他回忆起一年前，家里的备用钥匙丢过几天，后来在楼道“意外”找回。
现在想想，八成被他们复制了。
10
林泽昊决定来次彻底摊牌。
第二天，他又假装出差，拖着行李箱出门，实际躲在小区外观察。
下午三点，他看到孙志强鬼鬼祟祟走向他家门口。
孙志强在门前站了半天，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竟然掏出一把钥匙！
林泽昊瞪大了眼睛，他们什么时候配了他家钥匙？
孙志强开门进去，十分钟后出来，匆匆上楼。
林泽昊冲回家，发现电闸果然被打开。
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这家人不仅偷电偷网，还偷配了他家钥匙！
林泽昊气得想报警，但又觉得证据不够。
他悄悄上到16楼，贴着赵雪梅家门偷听。
“爸，你搞定了？”子墨的声音传来。
“嗯，开了。不过我总觉得这样不好……”孙志强语气不安。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又没偷他家东西，就是借点电和网。”赵雪梅满不在乎。
“可这毕竟是……”孙志强还想说什么。
“你别管！子墨要高考了，学习最重要！林泽昊一个人住，用不了多少电，我们帮他分担点算什么？”赵雪梅理直气壮。
“妈说得对，我们用的也不多。”子墨附和。
林泽昊在门外气得手抖。
偷了他三年的电和网，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得小心点，别让他发现。”孙志强担忧。
“发现什么？他一个写代码的，又不懂电路。”赵雪梅轻蔑地说。
“妈，要不咱自己装个宽带？”子墨小声问。
“装什么装？宽带一个月好几百！咱这样多省钱！”赵雪梅一口回绝。
林泽昊越听越气，这家人无耻到家了。
11
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林泽昊强压怒火接着听。
“对了，妈，林泽昊最近是不是有点怀疑了？”子墨问。
“怀疑什么？”赵雪梅不以为然。
“上次他问咱家网络套餐，还想来看设备。”子墨提醒。
“他能怀疑什么？咱又没留证据。”赵雪梅冷笑。
“可他要是报警怎么办？”孙志强担心。
“报警？他有证据吗？就算查出来，大不了补交点电费网费，咱这三年省的钱早够了！”赵雪梅满不在乎。
“而且，子墨要考北大，谁会为难咱们？”孙志强附和。
林泽昊气得拳头攥紧，指甲都掐进肉里。
这家人偷了三年电和网，省下几万块，还觉得自己占了理？
更离谱的是，他们还嘲笑他单身，说他性格有问题！
“再说，林泽昊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男，肯定有毛病。就算闹起来，大家也会同情咱们家孩子高考。”赵雪梅得意地说。
“妈，万一他真发现线路怎么办？”子墨问。
“发现又怎么样？他敢剪线路？那子墨就没法上网课了，我到时候就说他害我儿子高考，看谁更占理！”赵雪梅冷哼。
林泽昊在门外气得浑身发抖。
这家人不仅偷电偷网，还准备好了各种应对方案，甚至打算反咬一口！
他转身下楼，回到家，脑子一片空白。
三年的电费网费，少说两三万，全被这家人偷走了。
他们不仅没一点愧疚，还把他当冤大头！
林泽昊拿起手机，想拨110。
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赵雪梅的声音：“志强，你去楼下看看，林泽昊是不是回来了？我怎么听到动静？”
林泽昊心跳加速，连忙屏住呼吸。
很快，脚步声靠近，有人在他门外站了半天。
门铃响了。
林泽昊透过猫眼，看到孙志强站在门外，脸上挂着假笑。
他冷静下来，想到楼上的对话。
这家人已经计划好怎么应对，如果现在摊牌，可能被他们反咬。
他需要更硬的证据。
林泽昊没开门，装作不在家。
孙志强按了几次门铃，见没人应，站了一会儿走了。
林泽昊贴着门板，透过猫眼看着孙志强消失在楼梯口。
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青筋暴起。
他一定要让这家人付出代价！
林泽昊开始检查家里每个角落，从电闸到墙角，从天花板到地板。
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瞳孔猛缩，整个人僵得像石像。
他看到的景象，远比想象中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