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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义”与“利”之争,其实孟子并不迂腐

在读《孟子》的时候,一开始小君是有疑问的。了解过《史记》中所记载的孟子的行程,孟子是先到齐国未受齐威王重视后到了宋国提出

在读《孟子》的时候,一开始小君是有疑问的。

了解过《史记》中所记载的孟子的行程,孟子是先到齐国未受齐威王重视后到了宋国提出了轻赋税的主张,而后到了滕国提出“民有恒常”和“井田制”之后才到了魏国见魏惠王,也就是《孟子》中的梁惠王。

既然如此,《孟子》为何不依时间顺序来记录孟子的行程,却将孟子见魏惠王放在全书的最开始呢?难道是因为梁惠王比齐威王牛么?显然不是。在通读《孟子》之后,我才了解,之所以将与魏惠王的对话放在最开始,是因为义利之辩论是孟子学说的核心要点之一。

彼时,魏国的处境相当困难。先是与齐国的大战败北,失去了大将庞涓。之后又败给了秦国丢了河西之地,魏惠王的弟弟公子卯都被人抓去当人质了。这还没完,南边的楚国又趁虚而入,掠走八邑。魏国再这么输下去估摸着老本都要赔光了。

所以在此国家艰难的情况下,魏惠王初见孟子时最想听到的就是有利于保全国家,挽救局面的利好方案。而这就是魏惠王所在意的“利”。因此,魏惠王见孟子开口便直接了当的问:“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足见魏惠王之急切。但是,孟子开口便是:“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这,谈不拢,根本谈不拢嘛。

我们知道,在孟子之前“义”与“利”的关系似乎就是对立的。孔子便曾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其实这句话后人也有所误解,我们之后再聊。不过从小君之前关于“义”的文章,我们便知道“义”本就带有奉献与自我牺牲的意义,而“利”则是为自身谋求利益的意思。奉献与利益,如何看都是背道而驰的概念。

若这般看来,孟子若真以“义”来应对魏惠王之“利”,还真是相当迂腐啊。

但孟子虽说游历各国并不太待见,且有着自己坚守的价值观,但也绝非是个不通人情世故迂腐之人。因此,孟子在与魏惠王的对话中,并没有将“义”与“利”完全对立。而是扩大的利的价值和内涵,对比了小利与大利的效用罢了。

对于孟子来说,但追求眼前的富国强兵不过是小利,但若能从任意着手,才是根本上的大利。只可惜,对于当时的魏惠王来说,孟子所描绘的美好前景太过遥远,完全解不了他当下的燃眉之急,因此这场小利与大利之争必然是没有结果的。

更可惜的是后世的儒者们却以“义”与“利”的对立来解读孟子与魏惠王的这段对话。既显得魏惠王的“利”狭隘浅薄,也使得孟子的“义”显得迂腐不合时宜。

事实上,“义”与“利”并不矛盾,也没有绝对的壁垒,对此古人也早有阐述。不过今天由于篇幅原因,我们下回继续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