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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知砚在一起的第七年,他出轨了。从谎言开始的爱情,终究没有美满结局。

我和宋知砚在一起的第七年,我发现,他出轨了。我躲在墙后,像个偷窥狂,我看到他亲了那个女孩,听到他说,「林清蕴啊,腻了。」

我和宋知砚在一起的第七年,我发现,他出轨了。

我躲在墙后,像个偷窥狂,我看到他亲了那个女孩,听到他说,「林清蕴啊,腻了。」

如他所愿,我和他提了离婚,放他自由,他明明不爱我了,却装出一副深情模样。

谁又能想到呢,我离开后,他又满世界疯狂寻找我,昭告全世界,他的最爱只有我。

宋知砚啊,当年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过期不候……

1

「宋知砚,我们离婚吧。」

我躺在窗边的摇椅上,玩弄着手里的纸片,叠成一颗爱心。

语气淡淡,就像在和他讨论,今晚吃什么。

宋知砚闻言,手下动作一愣,然后无奈一笑,「阿蕴,又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是打趣,是宠溺,这让我怀疑,那天我听到的话,真的出自他的口吗?

我抬头看向宋知砚,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他确实很有勾引人的资本。

我垂眸看向手里已经成型的爱心,模仿着宋知砚的语气道,「林清蕴啊,腻了?」

「阿…阿蕴,不是的,你听我说…」

宋知砚急了,他快步走到我身旁蹲下,拉着我的手,「阿蕴,我错了,不是这样的……」

我饶有兴致地用另一只手撑着头,「嗯,你说。」

「阿蕴,我和她……只不过是生活里的调剂罢了,我只爱你。」,宋知砚有些手足无措,说到后面,又坚定了起来。

这是骗人连自己都骗吗,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宋知砚,当年那个赤忱,眼里是光的少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缠绕上我的心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眼前的水气氤氲上来了,胸间室闷得几乎喘不上气。

「宋知砚…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的?调剂品?宋知砚,你真让人恶心!」

「宋知砚,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收到花笑着跟你说谢谢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小丑啊……」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阿蕴,阿蕴,你别哭!」,宋知砚看到我落泪,慌张极了,从兜里掏出纸巾想要给我擦眼泪。

我将脸别到一边,任由泪珠滑落,「宋知砚,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要离婚。」

「林清蕴,你冷静一下,我和她什么都没做,我不离婚。」

说完,宋知砚转身出了门。

是什么都没做?还是除了上床什么都做了?

我和宋知砚认识十年的时间里,交往两年,结婚五年,我第一次觉得,我可能不认识宋知砚了。

我和宋知砚至今仍然是同学聚会时大家讨论的对象,就因为宋知砚对我的爱。

高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宋知砚有个疼爱的妹妹。

大学的时候,两天换一班的舍管都认识宋知砚。

现在楼下卖水果的阿姨也说,「清蕴啊,你这个老公是真的爱你啊。」

我爱吃的水果,家里就没断过,宋知砚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打电话给阿姨,让阿姨叫小工给我送上来。

他公司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老板娘,他的办公桌上摆着我的照片。

甚至他的手机用了一个透明手机壳,后面放着我和他的结婚照。

所以那么多年来我从未怀疑过宋知砚对我的爱。

直到我发现,宋知砚已经连续送了我一个月,同一家花店的花。

我开始好奇,这家花店到底有什么魅力,鬼使神差的,我去了那家店。

然后我知道了,不是花店有魅力,是花店里的女孩有魅力。

原来,手机壳已经发黄了。

我没有允许自己沉溺在悲伤里太久,我找了人起草了离婚协议书,收拾好了行李。

父母的事告诉我,人,是不值得原谅的,我已经原谅过宋知砚一次了,他也用事实告诉我,人,确实不值得原谅。

我连夜打车离开了这个我居住五年的家,坐在出租车上时,我异常地冷静,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去考一个驾照。

当年,我跟随大流,在高考结束时,去学驾照。

可能当时太蠢了吧,科一一直考不过,已经拿到驾照的宋知砚看不下去了,他拍着胸脯告诉我,「阿蕴,你不用学了,以后我接送你!」

「那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呢?」

「不会的,宋知砚会和林清蕴永远在一起。」

我闭上眼,心中仿佛缺了一块,痛也痛不起来,茫然且没有实感。

怎么就,变了呢。

2

我搬到了自己买的小公寓里,房子是我买的,装修却是我和宋知砚一起完成的。

抬眼望去,一点一滴,尽是回忆,明天吧,明天就把它们都清理了。

可能是见我太可怜了,已经许久不入我的梦的外婆,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久违的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我一开门,就被眼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吓了一跳。

「宋知砚,你要干什么?」

宋知砚用手撑住门,避免我将门关上,他垂眸看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阿蕴,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满是疲惫,似乎这一切全是我在小题大做,全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觉得好笑极了,「闹?宋知砚,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外婆什么了?」

宋知砚眼里划过一丝痛苦与后悔,然后转瞬即逝。

「阿蕴,我的错,是我没有经受住诱惑,但是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做!阿蕴,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我将收出来的垃圾放在了门口,看着宋知砚,用手指戳向他的胸口,一字一句,「不要,宋知砚,我们玩完了。」

宋知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我看到了,是瑰夏,那家花店的名字,那个女孩的名字。

「好……你不要怕,我马上过来……」

女孩撒娇的声音也从对面传过来。

我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宋知砚焦急地冲下楼。

那么高的楼梯,他不过跨了几步,就消失不见,他甚至等不及电梯到来。

我愣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宋知砚,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吗?

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到老,相爱到生命的尽头。

我蹲在门口哭了很久很久,哭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哭到腿已经麻木到支撑不了身体。

外婆,你看,我又输了,这次不能怪我,毕竟你也看错他了不是吗。

那天我躲在门口,花店里的女孩对我挑衅一笑,然后用手拉住宋知砚的领带,一点一点把他带到自己面前。

然后问他,「哥哥,那你的老婆怎么办呢?」

宋知砚低头亲吻她的唇角,「林清蕴?腻了。」

听到满意回答的女孩开心地回吻了宋知砚,然后朝着门口的我,无声说道,「姐姐,你输了。」

你看,她证明一次我的失败不够,还要证明第二次,离婚算什么,比不过她的一个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转身回了房间,怎么挂断了现在才想起我的宋知砚的电话,又怎么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和外婆煮的一样的面。

外婆喜欢吃辣,她煮的面不放很多油,将蔬菜煮的软烂,然后放上小米辣,放上香菜,是我最爱的。

我带宋知砚回家那天,外婆颤颤巍巍地给宋知砚煮了一碗面。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不吃辣,对香菜过敏的宋知砚,笑着吃完了一大碗面条,他的脸因为辣、因为过敏变得通红。

他牵着我的手,对我笑,笑得很开心,眼里是我,仿佛我是他的全世界,他对外婆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吃着吃着,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碗里掉,外婆,我煮的面好咸啊……

3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宋知砚给我发来的消息。

他说,那个女孩的花店被人砸了,他只是怕人有危险。

他说,他不想离婚,他让我等他,我们面对面认真地聊一聊。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我的父母,也是说要面对面聊一聊。

然后呢?然后他们在开车回来的路上起了争执,都死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可能比我的父母好一点,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宋知砚让我楼下咖啡馆见,我去了,穿着一条白色裙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或许只是因为,想起来曾经有一天,那个红着脸的少年跟我说,「阿蕴,昨晚我梦到你穿着白裙子向我走过来,你好美。」

宋知砚迟到了,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店里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我猜可能是店里的音乐太伤感了。

直到太阳落山宋知砚终于出现,他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冷着脸,坐下来第一句就是,「林清蕴,你怎么那么坏?瑰夏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找人砸了他的花店,你知不知道她一个女孩……」

宋知砚紧握成拳的手上青筋暴起,一切都在彰显着,他好生气啊。

我没接他的话,只是看向窗外,说,「宋知砚,你记得吗,你跟我告白那一天,我穿的也是一身白裙子。」

宋知砚愣住了,嘴半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没理他,继续说着,「我记得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大学开学军训的第一个星期,我好累啊,我原本想回去就睡觉了吧,我和舍友都不熟悉,我也没告诉她们我过生日。」

「然后你出现了……」,说到这儿,我低头笑了,过去的一切浮现在我眼前,「你提着一个大蛋糕出现在操场,还带着你的舍友,你好装啊,穿着西装就算了,还让舍友给你放出场音乐……」

提到这件事,宋知砚也笑了。

「还有你求婚那天你记得吗?」

「记得,那天是我22岁,我带着户口本,我想如果你答应了,我马上就带你去领证。」

「那个时候我真穷啊,买了钻戒以后,我借钱才凑齐给你求婚的999朵荔枝玫瑰……」

宋知砚的脸上带着怀念,他似乎还想说下去,被我出声打断了。

「所以,宋知砚,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不要对我说谎,你不爱我了是吗?」

我转头看向宋知砚,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只有我知道,桌子底下,我的手几乎要被自己扣烂。

宋知砚扯了扯领带,解开西装扣子,向后靠在沙发上。

「阿蕴,我爱你的,我只是……我只是累了,你不觉得我们的爱不对等吗?我那么爱你,你呢?你永远那么冷淡……」

「那她呢?她很爱你吗?」,我转动着一直以来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么多年来,它一直被我戴在手上,不曾取下。

所以它卡的很紧很紧,转动得很艰难,还有些生疼。

宋知砚迟疑了片刻,「她?你是说瑰夏?」

我点点头。

「瑰夏……」,宋知砚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可能他都没发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眸子里带着他都不知道的温柔。

无论再怎么紧,戒指还是被我转动了下来,我将它捏在手心里。

「她和你不一样,她热情、她很爱我,她会跟我撒娇,她……」

我把手放到桌上,端正地坐着,认真地看着眼前我的丈夫,听着他说那个女孩有多好。

手指上残留的疼痛,怎么就痛到了心里呢?

说着说着,宋知砚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急忙摇头,着急地抓住我的手,「不,不是的,阿蕴,我只爱你!」

仿佛在确认自己说的话,他又默默重复了好几遍,「对,对的,我只爱你阿蕴!」

我摇摇头,将宋知砚的手扯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不,不是的,宋知砚,你不爱我了,你爱上她了,你提起她的时候,你笑了,就像你曾经提起我的名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