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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为白月光换走我二十年阳寿,我走后他却疯了

我是崔判官偷偷跟阳间交易的中间鬼。只要帮他篡改生死簿100次,我就能拥有20年阳寿,还阳成人。可这最后一次,来了个意料之

我是崔判官偷偷跟阳间交易的中间鬼。

只要帮他篡改生死簿100次,我就能拥有20年阳寿,还阳成人。

可这最后一次,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在阳间的夫君谢临。

他迫不及待地递过来一张纸条,是他小青梅的生辰八字。

“帮我救活容雪,再续她十年阳寿。”

他说得异常果断,

“我愿意用我妻子的20年阳寿来换。”

1、

我一愣,浑身僵硬。

当了孤魂野鬼三年,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给崔判官改了生死簿100次,才刚刚换来这二十年阳寿。

我心下酸涩,问道:

“你想清楚了吗?你不怕你妻子阳寿不足,换了之后她会立刻死去吗?”

当年我出门不慎被阳光灼伤,害怕自己会魂飞魄散,颤抖着声音问他,若是我就此死去了怎么办。

不知我鬼魂身份的他只是握紧我的手,温声说:“我的霜月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如今,他却要用我的阳寿,来换别人性命。

谢临紧了紧声音,说:“这是她该报的恩,当年若不是容雪救她,她活不到现在。容雪也不会因此落下病根,直至无药可医。”

“更何况,当年是她顶替了容雪才能嫁给我,害得容雪一生未嫁,吃尽苦头。就当是用她20年还了这救命之恩。”

“我找人算过的,她会长命百岁,二十年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余生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闻言,我愣住了,许久才想起。

与谢临定亲的本是容雪,只是那时容雪痴心相国公府的世子,又嫌弃谢临是个武夫,死活不肯嫁。

于是家里便让我替了。

后来谢临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容雪便又反悔了,诬陷我抢了她的亲事。

爹娘信了她的话,余生都在怨恨我,我最信任的夫君,也信了。

见我久久不回应,谢临有些急了:“二十年阳寿还不够吗?”

他激动得要冲破挡在我们中间的屏风,“那再加上我妻子的记忆,如何?”

眼看他就要冲进来,我正要躲避。

身后忽然传来崔判官的声音:“足够了,你妻子二十年的阳寿和所有记忆,足矣。”

“不过用二十年换十年,值得吗?”

谢临停住步伐,微怔:“只要能救活容雪,怎样都值得。况且,我妻子她会长命百岁的。”

话落,我的心也跟着坠到了底。

原来为了容雪,他什么都可以牺牲。

哪怕让我魂飞魄散。

崔判官出现,此事已由不得我。

“你若确定改生死簿,今日便要以血立契,契约完成,便再也不能改了。哪怕你妻子阳寿不足,换后立即死去。你可明白?”

谢临顿了一下,立即点头。

崔判官大喜,甚至来不及看清另一人的名字,便施法改了生死簿。

“三日后,契约生效,容雪的病会痊愈,往后十年无忧。”

而我的阳寿,也仅剩三天。

2、

谢临走后,我心如死灰,呆呆坐在原地。

崔判官却开心说:“小鬼,第一百次成了,你的二十年阳寿已经划给你了,往后你可在阳间生活了,再也不用回我这阴森地府了。”

我却知,往后我回不了地府,也没法留在人间了。

因为三天后,我这只孤魂野鬼就会魂飞魄散。

入夜,我三年来第一次带着真实的身体回到了将军府。

屋里却没有谢临的身影。

我问了好几次,小桃才说:“将军去容雪小姐房里商量婚事了。”

婚事?

对了,谢临想要把容雪娶回来,并且是以平妻的身份。

“小姐,你可不能答应!”小桃是我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处处为我着想。

但现在这婚事,由不得我。

我摆摆手,说:“我想明日去踏青,你帮我准备些东西。”

还有三天,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过完这三天。

我还未来得及走远,谢临已经推门而出。

“站住。”

谢临用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疼得流出来眼泪,重新掌控这具躯体后,我第一次感觉到疼得难受。

“怎么?我弄疼你了?”

“还是说身子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我去叫大夫给你看看。”

他眉心紧皱,似乎真的在关心我。

我心头万千思绪,难以分辨他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

谢临吩咐下人去找大夫,我心中一动,轻声问他:

“明日可以陪我去踏青吗?我们很久没有去过了。”

我期望地看他,这是我在做鬼魂时一直想做却不能的事情。

即使生命只剩三天,我仍然只是想和他一起晒晒太阳当作我离世前最后的记忆而已。

然而这样的小事,他也不能遂我的愿。

谢临听到我的乞求,剑眉紧蹙,似有为难。

“明日你帮我操持婚事,等容雪嫁过来后,她接手了将军府中的事务,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听到这个回答,我眼中的光暗淡了下来。

“将军,容雪小姐又咳了起来,想请你过去看看。”

谢临脸色一沉,带着刚为我召来的大夫就要走。

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他:“谢临,我难受。”

谢临并没有看我,语气冰冷道:

“霜月,你闹够没有?当年容雪是为了救你才落下的病根,你就非要为了自己那点拈酸吃醋的小心思为难她吗?”

听着他一句句的指责,我慢慢放开了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在他心中,只怕我用二十年的阳寿和记忆换容雪十年无忧都是不够的。

既如此,只希望三天后他能得偿所愿。

3.

谢临一夜未归。

我我早早就被门外的吵嚷声吵醒。

出门观望,原来是下人在准备府上的婚宴。

谢临带着容雪走向我,他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晚才起?婚事将近,你要担起后院的责任。”

“这是我成为将军后的第一件大事,你要给我办得风光漂亮,决不能让外面的人小看了。”

风光漂亮的婚礼?

我内心轻笑。

当年我嫁给谢临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卒,婚礼只是草草走了个过场。

如今他要娶容雪了,却要我为他办得风光漂亮。

我静静地望着谢临,只叫来了管事,吩咐道:

“我从未参加过任何风光的婚礼,这几日府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而我要在所剩无几的时日最后感受感受这人间了。

交代完后,我刚想叫上小桃跟我出门踏青,谢临却在此时拦住了我。

“你是在怪本将军当年没有给你一场风光的婚礼吗?”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

“嘶!”我痛呼出声。

“放开我!”

谢临却还在固执以为我只是在闹别扭:

“别闹了,你这几天把婚礼办好了,下个月你生辰,我再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生辰礼,好吗?”

谢临觉得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弥补了吧。

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过生日。

因为每年生日我都要跟容雪一起过,而所有人都觉得容雪才是生日宴唯一的主人公。

明明是双生姐妹,他们却只备了一份礼给容月。

于是,过生日成了我无法言明的痛。

婚后我更是没有跟谢临过过生日,如今他提起,怕也只是为了另一个人吧。

我努力压抑自己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不必了。我那时就不在了。”

没等谢临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容月就先惊呼出声:

“姐姐,除了将军府,你还能去哪里?”

“难道是我嫁给了将军惹恼姐姐了,姐姐才要去外院住吗?

容雪故作委屈,但我知道,那是她居高临下的挑衅。

果然,听到她的挑拨,谢临失望地看向我:

“霜月,作为将军夫人,你非要表现得像个妒妇吗?”

“既然如此,这几日你也不必回府了。”

“来人,给夫人收拾行李,帮她搬到城外的宅子让她冷静冷静。”

下人们听到这句话,面面相觑,一边行动一边嘀咕起来:

“看来将军府真的要变天了。”

“这容雪小姐还没嫁进来呢,就这般得宠,过门后岂不是能骑到夫人头上?”

“我看到时候谁当将军夫人都不一定了。”

“这多了一个主人呢,咱可得机灵点。”

听着下人们拜高踩低的话语,看着无所谓的样子。

再看到容雪露出了得逞的笑,我就明白了他们一开始便想要把我赶走,好让婚礼顺利进行。

“你真的要我离开吗?”我问谢临。

谢临愣了一下,容雪拉了一下他的手后,他又坚定地看向我:

“你先出府,过两日我接你回来。到时候容雪会给你这个当家主母敬茶。”

闻言,我彻底死心了。

我低头看向刚刚被谢临抓得发痛的手腕,那里已经起了一圈红印。

而我的手指开始隐隐变成透明。

我知道,我就快要灰飞烟灭了。

也许两天后,我就彻底变成透明的。

到那时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我了,我也不用回到将军府来碍他们的眼了。

4.

我被赶到外宅后,除了心底一丝难以抹去的失落,只剩下临死前的宁静。

我的东西被陆陆续续搬了过来。

一一清点过后,我发现最重要的东西却没有被送过来。

“小桃,随我回一趟将军府。”

我带人回到的时候,容雪已经住进了我的院子,脖子上和手上已经戴上了谢临送我的珠宝首饰。

我瞬间明白了,她这样大费周章把我赶走原来是为了鸠占鹊巢。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表达愤怒,她的一个举动却让我惊叫出声了。

“你敢!”

容雪打开了鸟笼的门,她想要把那只谢临送我的鹦哥放走。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鸟笼一开,鹦哥就飞向了自由的天空。

“回来!”

我气极了,也不管那鹦哥能不能听懂人话。

那只鹦哥是谢临从军前送我的礼物。

他说:“听说这鹦哥寿命长久,如果我此去不回,就让它陪娘子走过后半生吧。”

我哭着不许他胡说。

可一语成谶,谢临还是受了重伤。

我在家中日日祷告,愿用一半的阳寿换谢临平安归来。

谢临却是回来了,也成了大将军,只是往日深情不复。

我只能日日劝慰自己,他只要平安就好,他送的鹦哥还陪着我,我此生也不寂寞了。

可现在,他要另娶她人了,而我的鹦哥也飞走了。

我伤心得快要晕过去了。

容雪偏偏还要激怒我:

“姐姐,你说这鸟儿出了将军府是自由了还是会被哪只野猫捕食了?”

“你再猜猜你出了将军府会怎么样呢?”

“不过你大概也没有几日可活了吧?毕竟将军已经把你的阳寿还给我了。”

我心下一惊,她果然知道换阳寿的事。

“你怕是连看我和将军白头偕老都没机会了。”

我忍无可忍,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啪!”

只是一巴掌,容雪就羸弱地跌倒在了地上,哭喊道:

“都怪姐姐那么大声,都把那鸟儿吓飞了。”

我心中感觉不妙,回头就看到谢临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他用力推开我,跑去将容雪横抱了起来。

“那鸟飞了就飞了,你这样迁怒于人又有何用?”

“而且我已让你出府,你为何又折返了?”

听到他这无情的话,我心中的希望彻底灰灭。

那鹦哥原本是他送的,如今却成了可有可无的鸟儿。

就像我一样。

肝肠寸断的痛一点点侵蚀着我,我平静转身。

“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

谢临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钝痛了一下。

我回到了外宅,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子,知道我已经熬不下去了。

谢临婚礼这天,外面锣鼓喧天。

人人都说谢将军十里红妆要娶的人是他的挚爱。

我看着院子里堆满了自己过完的一切物件,叫来了小桃。

“把这些都烧了吧。”

小桃看着我已经透明得所剩无几的身躯,哭了起来。

“小姐,能不能留一件给我当念想?”

我的心中不喜不悲,人都死了,记忆也没了,又有什么好念想的呢?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墙外鞭炮齐鸣,墙内火光冲天。

我躺在床上,安静地从世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