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记载,
每座山都有属于自己的山神。
在今天的藏地、彝族、鄂温克族等地,
山神信仰依然延续。
对于生活在森林中的鄂温克族而言,
山神"白那恰"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们相信:
山林中的一切都是山神的赐予。
山神,是自然万物的化身,
也是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敬畏,让人不至于背离自然太远。
闭上眼时,你可以抓住风:
感知它刚经过一树桃花,
带着雨水的湿润,
晃动树叶和阳光。
睁开眼时,万物涌来,
却看不清山神的模样。
画师千百次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点汇成面,线遇到线,
山君的身影终于从手中浮现到瓷上。
春分时节,
艺林堂推出粉彩山君三才盖碗:
山神骑着垂首驯服的豹子,
花朵散落漫天,
画面充满自由、野性与灵性之美。
线条之舞在于形,
线条,这一最基本也是最高级的造型语言,
可塑造外形美,
也可直达事物本质。
画师以虚实、疏密、长短、浓淡的线条,
来表现不同对象,
山石方折坚硬,豹粗犷有力,山神秀美灵动。
三才盖碗,
指天、地、人,
盖在上为天,托承下为地,碗居中为人,
暗含天地人和之意。
我们改变三才盖碗以往直硬的轮廓线条,
碗身挺拔,口沿外撇,
流线型器型与山君自由舒展的姿态相得益彰,
极具线条张力美。
山君姿态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衣履下的肌肤时隐时现,
如轻云笼月,
发丝在风中浮动似回风旋雪。
服饰为薄纱般的质地,
在把握浓淡过渡的同时,
还要呈现若隐若现的效果,
更加大了填彩难度。
花朵以淡墨勾出轮廓,
然后填以玻璃白,
再用色料在玻璃白上洗染出颜色。
玻璃白要极细,需现用现擂,
下笔必须均匀,
若没填均匀再补即成缺陷,
亦不能填出轮廓。
背景大面积的紫色均匀铺展,
营造浪漫神秘的氛围,
看似最轻松的步骤却是最考验画师耐心的一步,
边缘的衔接必须严丝合缝,
不染一点杂色,
若渗入其它部位,则要经过漫长的清理,
整个过程从勾线、填玻璃白—拍色—填色—细节加深、结果,
要烧4次才能完成。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
匠人的心也一点一点,
靠近那个古老的神人类的永恒,
是一种幻觉,一块陆地的漂移,
将生命变成化石,
一次小行星的撞击毁灭了侏罗纪,
古往今来多少兴衰荣辱,尽成空,
但山林依旧。
今天,我们仍旧在不断筑造城池营垒,
在名利场、在互联网、在人与人的关系里,
坚固,而又脆弱。
是时候从密不透风的罗网里逃脱一会儿,
将自己,
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