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了万余亩地,等了十年安置,某茅却把岗位给了外来人!” 近日,仁怀市茅台镇太坪村、中华村的失地村民代表,手持《茅指发〔2013〕12 号》《茅指发〔2022〕1 号》两份安置文件、《征地补偿协议书》及某茅酒厂第三方劳务派遣招聘记录,向媒体控诉某茅酒厂 “十二五”“十四五” 技改项目征地中的系列问题 —— 从承诺 “优先安置失地农民” 到通过外包大量外招,从诱导胁迫征地到暗改用工标准,1800 余名村民陷入 “无地、无业、无保障” 的绝境,而他们的诉求,至今未得到合理回应。
(图片由当地村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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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某茅征地安置项目的始末
某茅酒厂征地安置纠纷始于 “十二五” 时期,延续至 “十四五”,两轮征地合计超万亩,程序与承诺却逐渐 “走样”:
“十二五” 征地(2011 年起)某茅酒厂启动技改扩能项目,由仁怀市相关部门牵头征收中华村、太平村(原太坪村)7000 余亩耕地,补偿标准为 38600 元 / 亩。双方签订的《征地补偿协议书》中,明确约定 “用工安置” 条款;厂里市里还联合出台《永久性用工安置方案》,某茅 “用工安置指挥部” 与茅台镇相关部门更在 2015 年、2016 年两次发文,承诺 “2020 年底前将适龄村民全部安置完毕”。
(图片由当地村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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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 征地(2022-2023 年)同一技改项目再次征地,此次征收太平村 3000 余亩土地,却完全背离法定程序:未发布征地公告、未召开听证会,仁怀市国土资源局与村民签订的补偿协议中,“社会保障安置用工” 仅为空白承诺 —— 既无明确用工单位,也无具体安置方案,仅靠某茅 “十四五” 技改项目指挥部负责人口头表态 “能进酒厂上班”,无任何书面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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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徐某勇(曾因反抗征地被拘留)回忆,2023 年仁怀市相关部门为推进施工,直接动用警力,他与李某香、杜某敏等 6 名村民被抓,其中他和李某香被刑事拘留 5。“仁怀市相关负责人当场下令,让公安机关先某、茅台镇派出所刘某伟调派武警、公安参与征地,连茅台镇相关工作人员王某强、太平村干部严某奎都帮着施压,还把我们维权的人当作‘扫黑除恶’对象。” 中华村村民李某莲气愤地说,“国家早有明文规定不让公安部门、武警部门沾征地的事,他们却把权力当‘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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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强征地过程:“诱导签字给保障,不签字就施压”
两轮征地中,仁怀市相关部门及相关单位对村民采用 “先诱导、后胁迫” 的手段,迫使村民签字让地:
诱导阶段:画饼 “优先安置
”2011 年 “十二五” 征地初期,工作人员拿着《茅指发〔2013〕12 号》文件进村,反复强调 “这是厂市联合方案,签了字就能优先进酒厂,早签字早选岗”。太平村村民赵某兰说:“当时想着孩子能进国企,有稳定工作,才把家里 5 亩口粮地签了出去。”2021 年 “十四五” 征地前,又以 “补偿涨到 66400 元 / 亩,安置政策与‘十二五’同步” 为诱饵,继续引导村民签字。
胁迫阶段:多手段施压逼迁
对犹豫或拒绝签字的村民,手段逐渐升级:
村干部天天上门 “谈心”,话术从 “支持国企发展” 变成 “不配合就是拖全村后腿”;
针对有子女上学的家庭,暗示 “不签字可能影响孩子入学”;
2012 年曾有几户村民坚持不签字,夜里家门口被泼油漆,次日就有工作人员上门 “劝”:“别给自己找麻烦”;
“十四五” 征地时更直接 —— 工作人员带着警力上门,直言 “土地是国家的,不签字也得征,不搬没用”,部分村民拒绝后,家中农作物被强行铲除,“要么拿补偿签字,要么啥也得不到,我们根本没的选。” 太平村村民汪某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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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现实与承诺:外包顶替安置,身高标准暗改卡人
从 “十二五” 到 “十四五”,两份文件中的安置承诺,最终全成 “空头支票”,现实与承诺的割裂,让村民彻底寒心:
1800 余名村民待岗,3000 岗位对外招聘按 “十二五” 承诺,2020 年底应完成全部安置,但截至目前,仅 “十二五” 未就业人员就有 1800 余人;“十四五” 涉及的 1600 余名符合条件村民(17-40 岁),连安置方案的影子都没见到。更让村民愤怒的是,某茅酒厂一边拖着不安置,一边通过外包大量外招:起初在内部设立第三方外包公司,村民反应强烈后,又将业务转给省和义兴公司,招聘的劳务派遣人员全为外来者,岗位涵盖制酒、制曲等 —— 与当初承诺给失地农民的岗位类型完全一致。“从 2012 年到现在,时任酒厂负责人张某芹不管我们的死活,放着 17-40 岁的青壮年不用,偏偏对外招人,我们没地种、没工作,生活水平比种地时还低!” 村民代表陈某业拿出招聘记录,语气激动。
暗改用工标准,女青年因身高被卡“十二五”《永久性用工安置方案》中,明确 “女性身高 1.45 米以上”,且已按此标准执行过一段时间。可后来某茅酒厂擅自将标准提高到 1.50 米以上,直接导致大批女青年失去就业机会。“我女儿 1.48 米,本来符合条件,就因为他们改了标准,现在只能在外打零工糊口!” 王某会抹着眼泪说,“这就是故意卡我们,就是不想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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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驳斥酒厂回应:拿协议打脸 “未签用工协议” 说辞
面对村民的质疑,某茅酒厂曾给出回应:“土地是从仁怀市相关部门处获得,没有与农民签订用工安置协议。” 这番说辞,被村民当场拿出铁证驳斥:“这纯属胡说八道!是欺诈,是压榨!” 陈守业掏出泛黄的《征地补偿协议书》,指着其中 “用工安置” 条款给媒体看,“协议上有我们的签字、有相关部门的盖章,白纸黑字写着要安置,现在想赖账?而且‘十二五’的《永久性用工安置方案》,是酒厂和相关部门联合出台的,专门针对我们失地农民,怎么能说没签过协议?”村民们还指出,酒厂 “甩锅给政府” 的逻辑站不住脚:“‘十二五’‘十四五’都是某茅的技改项目,地是给某茅用的,安置承诺也是某茅和政府一起做的,现在出了问题就推责任,哪有这样的道理?”
(图片由当地村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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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村民的诉求:要生计、要补偿、要公平、要透明、要公道
结合自身遭遇与《土地管理法》《民法典》相关规定,村民们提出五点强烈诉求,每一条都直指 “生存与公平”:
要生计:兑现安置承诺要求仁怀市政府和某茅酒厂落实 “十二五”《征地补偿协议书》,为 1000 余名未安置村民解决就业;以拆迁时公布的 “十二五”文件条款为最终执行方案,3 年内完成 17-40 岁符合条件村民的用工安置,保障基本生活来源。
要补偿:弥补十年损失要求按 2015 年 10 月 19 日、2016 年 9 月 12 日发布的安置文件,出台 “十二五” 未安置人员一次性货币补偿配套政策,弥补十年间 “无地无业” 的生计损失。
要公平:纠正违规标准要求某茅酒厂立即取消 “女性身高 1.50 米以上” 的违规要求,严格按 2013 年《永久性用工安置方案》中 “1.45 米以上” 的标准执行,还给符合条件的女青年就业机会。
要透明:彻查外包黑箱要求彻查某茅酒厂与省国资委、仁怀市政府人员 “相互勾结” 问题,公开省和义兴公司等外包单位的招聘流程;停止面向社会招聘基础岗位,将现有及新增劳务派遣岗优先用于安置失地农民。
要公道:追究违法责任要求追究仁怀市政府动用警力强征、打压村民的责任,公开李某、先某、王某强等相关人员的履职情况,对违法违规行为严肃处理,还村民一个公道。
如今,某茅酒厂的新厂房机器轰鸣,每年利润数以百亿计,而中华村、太平村的失地村民却只能在厂房外徘徊。“我们把祖祖辈辈种的地让给了某茅,换来的却是欺骗、打压和失业。” 陈某业说,村民们已收集好所有证据,向相关部门提交了信访材料,“我们相信人民和组织,就盼着组织能查清真相,让某茅和仁怀市相关部门履行承诺,给我们一条活路!”
事件后续,媒体将持续关注。
(图片由当地村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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