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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生万物”原著的宁老财捡屎,才知道绣绣的倔强只争死了她娘,啥用没有

文丨花欲燃吖“出了门,宁学祥见墙外有一摊人屎正顶着霜花,便放下筐,用铁打的四股粪叉将它收拾了起来。背上筐,又接着走。走路

文丨花欲燃吖

“出了门,宁学祥见墙外有一摊人屎正顶着霜花,便放下筐,用铁打的四股粪叉将它收拾了起来。背上筐,又接着走。走路背粪筐是宁学祥的老习惯。他不像别的财主,走路甩着两只空手,甚至还让觅汉用车子推着。”

宁学祥是个财主,但他和其他财主不同,他永远亲力亲为,只进不出。

其他财主有了足够的地租出去,往往还要雇上一个管家替自己打理金钱内务,而宁老财信不着旁人,也不舍得花上这一笔钱,凡事都自己做。

哪怕是拾粪,他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一路上走到哪都背着一个粪筐。

他深知粪是粮食的精,两个东西相辅相成,少了是谁都成全不了另一个。

因此宁老财从不嫌弃,甚至,他捡了满满一粪筐子背着很沉了,也不舍得将这些东西倾倒在自己的地里。

在他的意识里,这些地虽然是自己的,但已经佃给租户了。那么按道理说,这些地施肥浇粪就得是租户自己的事,他才不干这赔本的买卖。

在绣绣出事的当天,宁老财想要逼着这些佃户给自己送上点贺礼。

一方面的目的还是“借机敛财”,能搜刮这些佃户一点,便搜刮一点。另外一方面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撑个场面,让绣绣的婚嫁看着更体面一点。

这么重大的日子,宁老财仍是背着个粪筐,下去敲打那三家“什么都没出”的佃户。

并且,在觅汉小说来告诉他出了大事,绣绣被马子劫走的时候,宁老财急奔回家的时候,这沉重的粪筐子还背在身上。

“宁学祥是哭着回家的。进院后他扔掉粪筐,径直跑到后院闺女住的屋里。一看果然不见绣绣,只有满屋子嫁妆和红红绿绿的陪嫁物在那里,就老牛一般地吼唤:“绣绣!绣绣!”叫过几声,索性倒在地上捶着胸脯子骂。”

绣绣的厄运其实也恰恰是宁老财的吝啬和贪婪带来的。

绣绣出事当天,家里来了一伙人,自称是佃户来送礼的。

因为宁老财打的这个主意让绣绣娘等人并没起疑心,并且验过了贺礼如假包换后,更是热情的将“马子”当成了自己人,把新娘子绣绣领出来让人见见。

这一见,绣绣就落到了马子手里。

绣绣如果了解她这个爹,就该知道宁老财的吝啬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宁家祖辈“长子不发家”带给宁老财的不肯屈服的斗志,以及不甘心的抗争。

这些情绪和心理在宁学祥分家后,一点一滴的渗透到他的生活,逐渐和宁学祥的子嗣和贪婪融为一体。

别说是绣绣是被马子拐了去,就是苏苏,就是长子陷入了马子圈套里,宁学祥的下意识也要权衡利弊。

宁学祥的心理天平上,土地几乎是和命画等号的,以至于子女,妻子都未见得能争的一点分量。

在救绣绣这件事上,宁学祥挣扎过。

但成本代价太高,所以他动摇了。

他立志要打破宁家长子不发家的怪圈,想把地弄到十顷,他呕心沥血二十来年,将五百亩地又增加了一百二十多亩,如果要救绣绣就要将现钱都掏空的情况下,再卖一百多亩地。

也就是说,他卖的不是地,更近乎于这二十年的呕心沥血和雄心壮志,如同当年宁家的那一把大火,都统统的烧了个干净。

不甘心,他不舍,他不愿意。

他决定要女儿苏苏代替绣绣出嫁,并陪嫁十亩地,先把眼前的关过了。

至于绣绣,他笃定了主意听天由命,怪绣绣命不好。

可偏偏绣绣回来了。

绣绣回来跟家里人说自己是被一个好心的马子放回来的,但显然一个黄花大闺女在马子那过了一夜,名声就坏了。

宁老财觉得姑娘坏了名声,已经是丢人现眼,如今费文典那桩婚事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苏苏丢一回人。

如果让绣绣再嫁过去,苏苏再回到宁家。

那么宁家就有两个名声不好的女儿了。

这段原著中没有表现具体的谈话内容,是笔者大概推测,宁老财是这样的一个契机,对着绣绣说出了替嫁的事。

导致,苏苏奔回宁家,跟绣绣说还是让姐姐回费家的时候,绣绣万念俱灰。

她心疼妹妹,一个人抗下了这个委屈。

为了绝了费文典的心思,自己亲口说被马子坏了身子。

她是在赌气,跟自己的小气、自私又吝啬的爹赌气,气他舍人不舍财,气他不肯相信的亲闺女。

可是这口气,不仅无用,还让自己本就悲情的命运,更添了一抹凄凉。

第一个,她如果不亲口对费文典承认自己被坏了身子,那么所有关于她清白的谣言都将会在她新婚夜不攻自破。

或者说,谣言永远是谣言。

但她自己给自己造了个“实谣”,事主亲口承认,让这个谣言和八卦像一把火一样迅速点燃了村子里的人,街头巷尾的把绣绣的清白毁了个干净。

第二个,她和父亲置气,两天不吃不喝,亲爹宁老财也只是轻飘飘一句“那就饿死”。

从父亲不肯救她那一刻,绣绣就该知道宁学祥已经当她死了,所以她的这口气气不坏别人,只是亲者痛仇者快。

真正心疼她的是妹妹苏苏和亲娘田氏。

田氏看着女儿不吃不喝,急得直掉眼泪。

第三个,绣绣为置气,毫不含糊的嫁给了封大脚。

封大脚的家境不好,她心里笃定的主意是不用宁家的钱,自己也能活下去过好日子。所以她拒绝了宁老财的陪嫁。

如果她陪嫁的地带到了封家,她的日子绝对会比现在更好过,真正享受到这地带来好处的,也有她自己。

这种通过虐自己来惩罚他人,实在不明智。

第四个,绣绣置气,从头到尾都没伤到宁老财,只伤了自己的亲娘田氏。

田氏因为绣绣和家里的决裂,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最后病死在家。

直到病死闭上眼睛,绣绣都没肯回去见最后一面。

她真正惩罚到的只有那个爱她,惦记她的娘。

不过,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上帝视角看到的事,如果设身处地的站在绣绣的角度去想,以她当时的处境和心境,这股子倔强其实也是她性格中的闪光点。

人要在不断经历中去成长,去成熟。

没有谁能保证自己做的决定永远是利己,永远是不错的。

她在那样一个人言可畏的环境里,还有更好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