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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干部转业,我急事求他遭拒,后我开6家分店,他为堂弟找上门

那年我二十五岁我厚着脸皮去求刚从部队转业的二叔借五万周转,他在说“国家干部不能乱借钱,影响不好”,把我打发走了,十年后,

那年我二十五岁我厚着脸皮去求刚从部队转业的二叔借五万周转,他在说“国家干部不能乱借钱,影响不好”,把我打发走了,十年后,我在市里开了六家火锅连锁店,二叔却带着他儿子笑眯眯地登门,说想“入个股,搭个便车”。

厂子倒闭那阵,我在县城混得像条狗,每月发不下工资,车间主任卷了最后一点公款跑了,留下我们两百多号人蹲在厂门口骂娘,我爸以前是老会计,一辈子要面子,死活不让我借高利贷,那天晚上,我妈偷偷塞给我二叔家的地址,说:“你二叔现在是干部,兴许能帮一把。”

我骑着破自行车去了供销社,二叔办公室在三楼,门虚掩着,里面空调呼呼吹,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正跟人打电话,我敲门进去,把信封放桌上,里面是厂里开的证明,还有我写的借条,五万块在当时能买两套县城最好的单元房了。

二叔瞅了一眼信封,皱眉:“小伟啊,二叔现在是国家干部,政策规定不能随便借钱给私人,你也知道,现在查得严……”我急得额头冒汗:“二叔,我知道您难处,您就当帮侄子救个命,利息我按银行双倍给!”

他把信封推回来,语气软了点:“不是二叔不帮你,实在是有纪律,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灰溜溜地走了,一路骑车一路哭。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恨一个人恨得牙痒。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二叔刚好在等他战友的儿子来“办事”,五万块人家随手就塞给他当“感谢费”,他不是不能借,是不想借给我们家这种“没出息的亲戚”。

被二叔拒了之后,我反而彻底死心了,我把家里的老房子抵押给信用社,贷了八万,又东拼西凑十来万,南下四川学火锅,2008年金融危机,满大街都是倒闭的餐馆,房东恨不得把店白送。

我在成都市中心接了一家倒闭的火锅店,位置好,房租却只签了一万二一年,那年牛油九块一斤,辣椒五毛一斤,我跟师傅睡在后厨的行军床上,凌晨三点起来熬底料,半年没回过家,

第一家店开起来那天,我爸来看我,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说怕踩脏了地砖,我把他拉进来,给他夹了一筷子毛肚,他吃着吃着就哭了。那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再回头了。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我从一家店干到六家店,从夫妻店干到两百多员工,从自己端盘子到请职业经理人,2017年我在省会最贵的商场开出第六家分店那天,门口排队排了三百米,消防都来维持秩序,我拍了视频发朋友圈,配文就四个字:感谢拒绝。

那天晚上,二叔加了我微信,他头像还是那张穿军装的老照片,验证消息写着:“二叔想你了。”我通过了,没回话,第二天一早,他直接打来电话,语气熟络得像昨天刚见过:“小伟啊,在省城发财了也不跟二叔说一声?听说你店开得红火,了不起!”

我“嗯”了两声,他接着说:“你堂弟小龙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在家闲着怪可怜的,你看能不能安排个事做?或者……二叔手头也有点积蓄,想入点股份,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我当时正在新店后厨试新锅底,手机开着免提,旁边切菜的师傅都听见了,我笑了,问:“二叔,您还记得十年前我找您借五万的事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他打哈哈:“那时候二叔也是没办法,政策严……”

我打断他:“那五万,我现在一分利息不要,给您行吗?”二叔急了:“小伟你这是啥话!一家人说两家话!”我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二叔还是带着小龙来了,小龙比我小五岁,当年我被拒那天,他正坐在二叔家玩游戏机,现在二十八了,染一头黄毛,穿一身潮牌,手里拎着我家门店的打包袋,一进门就喊:“哥!我跟你说,你家这个鸳鸯锅底绝了!我吃了五次了!”

二叔一脸褶子都笑开了,花白头发抹得油亮,进门就握我的手:“小伟啊,二叔今天就是来看看你,这么多年没好好陪你,你别往心里去。”我把他们让到办公室,给他俩倒了茶。

二叔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过来:“这里十万,算二叔入股,你也别嫌少,意思意思。”我没碰信封,问小龙:“你想干什么?”小龙挠挠头:“哥,我想当店长,年薪多少随你开!”我笑了:“店长要从洗碗干起,你行吗?”小龙脸蔫了。

二叔看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小伟啊,你堂弟还小,不懂事,你看二叔这把年纪了,也快退休了,总想给孩子找个依靠……”我盯着二叔,突然问:“二叔,您还记得您当初说的话吗?国家干部不能乱借钱,影响不好。”

二叔脸红了红,干笑两声:“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谁没个难处。”我把信封推回去:“二叔,我现在也不是国家干部,您这钱我不能收,影响不好。”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的声音,二叔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手抖着指我:“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心眼!”我站起身,给他开门:“二叔,慢走。不送。”

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了根烟,窗外是新店开业的水牌,红彤彤写着“开业大吉”,我突然想起十年前骑车回家的那个雨夜,浑身湿透,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完了,现在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其实已经活过来了。

后来小龙自己来找过我一次,没带二叔,他低着头,说:“哥,我爸那人你也知道,他这辈子就那点出息,我不想跟他一样。”我给他安排在最偏的一家店,从传菜员干起,三个月后,他升了领班,头发也染回来了,二叔再没来过店里,听说退休后在家种花,微信头像换成了自家阳台的多肉。

人这辈子,很多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不恨二叔了,只是再也不想欠他,也不想他欠我,有些路,只能自己走,而我早就走出了自己的六家店,六盏灯,照亮了当年的那条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