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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缉毒小说——《算账》第2集

在刚才的打斗中,常骞贴身悬挂的《辅警证》从T恤圆领里抖露出来。抱在怀里的马尾姑娘不但看到了他的名字,还清晰的看到他身着辅

在刚才的打斗中,常骞贴身悬挂的《辅警证》从T恤圆领里抖露出来。抱在怀里的马尾姑娘不但看到了他的名字,还清晰的看到他身着辅警服的半身证件照。她紧贴着常骞的胸脯,从内心滋生出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与依赖感。她闭着眼睛,尽情享受腾云驾雾的感受。她仿佛生出一双翅膀,在浩渺的天空中遨游。这种全身放松的幸福感已经久违了,还是小时候趴在父亲宽厚的背上才有的感觉。直到常骞把她放到铜牛前的围栏条石上,“马尾姑娘”才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坐下。

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但广场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在惨白惨白的灯光下,暴徒的杀戮还没有停止。一对接人的母子刚走到广场边,便被一个歹徒乱刀砍倒在地。一个到广场接客的出租车司机不知发了什么事,放下车窗玻璃向外观望的一瞬间,就被歹徒两刀捅倒在驾驶位上,血,顺着车椅流到后排的座椅下。

这群歹徒的凶残让常骞愤怒了!

他用眼扫了一遍大铜牛的周边,只见围柱台周围挤满了上百人,大多睁着惊恐的眼睛,常骞能从他们眼神中感觉到无助。有的吓龟缩到铜牛的肚子下面,身子因为惊恐而瑟瑟发抖。

而此时,两个黑衣歹徒横冲直撞,追杀着广场的旅客,多人被砍杀倒地。两个歹徒已经向铜牛方向逼近。其中一个歹徒提着半米长的砍刀,刀尖上正滴鲜血,另一个歹徒手中的匕首,手柄已经被鲜血染红。

常骞知道,如果让两个歹徒靠近铜牛周围的群众,任他们乱砍乱杀,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刚才已经注意到,铜牛边站着个卖烤洋芋的男人,左手拿把铁钩右手握把火钳,火钳约有半米长。

常骞急步走到卖烧洋芋男人的身边,一把拖过火钳,向前几个跨步,迎战冲过来的两个歹徒。

“马尾女孩”看着常骞宽大结实的后背,突然间生起一种生离死别的悲壮情绪。

两个歹徒一路砍杀过来,却未曾遭遇任何人的反抗,他们早把广场上的百姓当成了一堆堆沙子。此时,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怒目圆睁,像一座塔似的挡在他们面前,两个歹徒止住了脚步。

放下你们手中的凶器!

常骞一声怒吼,吓愣了两个歹徒。

但只过了几秒钟,前面那个歹徒像吃过死人的野狗,红着双眼,挥刀向常骞砍了过来。同时,另一歹徒挥着匕首刺向常骞。现场的打斗十分激烈,三个身影一会纠缠在一起,一会分开,让铜牛周围的避难者看得眼花缭乱。现场的打斗像是影视剧中的武打戏,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彩排,没有武术指导,只要稍有差池,就会血溅当场。眼前的一切让坐在条石上的“马尾女孩”心惊肉跳。砍刀和火钳相撞时发出的火星,在夜幕中十分耀眼。

不远处,警笛声哇呀哇呀的响起,由远而近。广场上,赶来的巡警已开枪了,砰砰,两声枪响,出站口正在行凶的一名持刀歹徒已被警察开枪击毙。

两个持刀歹徒知道大队警察已经赶来,便抱着与常骞同归于尽的打法,发起更猛的攻势。常骞不停的移动身体,左手臂还是中了一刀。不过,他终于在闪转腾挪之中找到机会。他挥起火钳,狠狠的击中歹徒拿刀的手,砍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手中没有砍刀,歹徒还是扑向常骞,双手紧紧箍住常骞的腰。常骞挥起双肘,用力击打歹徒的两肋,但歹徒仍不放手。

就在此时,另一歹徒拿着匕首向常骞直刺过来,常骞用力把箍腰歹徒一拽,挡在面前,歹徒的匕首刺进了箍腰歹徒的后背。

就在歹徒拨出匕首之后,箍紧常骞的手松了,歹徒慢慢的滑倒在地上。

拿匕首的歹徒再次扑向常骞,只见常骞飞身跃起,一个“剪刀脚”夹住歹徒的颈部,把歹徒摔倒在地。地上的歹徒还在不停的挣扎,可常骞紧紧夹住歹徒脖子不放,歹徒在窒息中晕了过去。

五六个手持自动步枪的警察已经冲到铜牛前,一群百姓的危险终于解除了。“马尾女孩”从铜牛的围台上跳下来,奔向常骞,并弯腰去扶他,却发现刚站起来的常骞软软的倒在她怀中。

“马尾女孩”伸手一摸常骞腹部,感觉粘糊糊的。她一下缩回手,只见惨白的夜灯下,双手全是血,女孩吓得一哆嗦。她抬头对着几个刚要押着歹徒离开的警察大声吆喝:警察叔叔,快,快来救人呀,他是辅警,是你们的战友……

几个警察听到“马尾女孩”的喊声,都停下脚步。俩个警察疾步跑到她身边,抬起常骞,向路边一辆救护车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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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州省一院里灯火通明,救护车达到医院后,常骞就被送进了抢救室。“马尾女孩”孤零零的坐在抢救室外过道边长椅上,才下意识的伸手在背包中摸出电话。

一打开电话,哇,吓了一跳,有上百个未接来电嘟嘟嘟的弹出来,而最多的是妈妈,舅舅,姥爷的电话。显然,在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互联网时代,远在北京的妈妈和姥姥姥爷都知道岭州火车站出了暴力事件,一家人都在担心她的安危。她选了爸爸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话筒里传来占线的盲音。“马尾女孩”挂断电话,呆坐了几分钟,又重新回拨爸爸的电话,这一次电话里传来的是“正在通话中”的语音。

女孩挂掉电话,直接拨打妈妈的电话号码,一下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小玲,你咋不接电话呀?你安全到达岭州了吗?见着爸爸了吗?

妈妈一连串的提问,让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小玲真想对着电话大哭一场。但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强忍住泪水,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妈妈,你别担心,我已经安全到达岭州了,今晚爸爸有事,明天就能见着他。妈妈,你早点休息吧,我挂电话了!

还没等妈妈回话,小玲挂断了电话!

小玲把电话装进背包里,两支肘关节撑在腿上,双手蒙着脸,回想着今天的凶险场景及满地死伤者,再想起抢救室里生死未卜的常骞,眼泪禁不住从指缝间流出来。

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小玲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过道的拐角处,拿出电话翻出岭州一个女同学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小玲,晚上咋想起我了,是不是恋爱了呀?

恋你个头!姣,我半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好饿,你在哪儿?

小玲,你来了岭州?

是呀,我在岭州第一人民医院!

我现在在火车站采访!你想吃什么,我让翟向东先给你送过来。

别,别!你那白马王子,我可不敢见他,我把他拐跑了你咋办?还是给我炒盒米线带来,我一定送你一条大新闻!

说到这里,小玲故意停顿了一下,她知道赵姣是个工作狂,“一条大新闻”肯定对她有吸引力。

什么大新闻?快跟我说说,我去给你弄好吃的!

小玲故意清了清喉咙,说道:一个年轻辅警在火车站勇斗四名暴徒,从屠刀下救下本小姐,还救下上百群众,这算不算大新闻?

这事呀,我在火在站也听说了,就是联系不上这位辅警……

姣,快炒米线带过来,这位辅警就在我身边……

好好好,我马上来!我马上来!小玲,你住院部或是门诊楼?

我在住院部,一会,我微信上把楼发给你!

挂断电话,小玲回到过道旁的条椅上坐下,头靠着墙闭着眼睛开始沉思。刚才惊悸和焦虑的心态开始慢慢平复。

过了好一会,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穿着绿色手术衣,双手满是血的男医生走了出来。看着过道里孤零零的小玲,医生平静地问道:你是常骞的家属?

没等唐小玲回话,医生接着说道:常骞左手臂中了一刀,下腹部又被捅一刀,失血过多。但手术很成功,已经没生命危险,年轻人的细胞再生能力强,静养一周,身体就慢慢康复了。

医生说完,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听了医生的话,唐小玲长长的舒了口气。手术室的门再次无声的打开后,女护士推着担架床出了门。唐小玲与护士一道,把昏迷中的常骞送到了11楼3病房。

在这里交待一下,赵姣是小玲北京大学法律系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回到岭州,考到《岭东日报》政法部当记者,已经工作了两年多。小玲大学本科毕业后没出来工作,继续攻读北京大学法学专业的研究生。

这次小玲到岭州,一是旅游,二是探亲,还打算在岭州顺便把毕业论文写完。让小玲没想到的是,第一次到岭州,就遇上一场刀光剑影的恐怖事件,而且,差点丢了小命。

(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