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陈锋亲眼看着女友林薇薇，王海山秘书长眉目传情！
林薇薇醉眼迷离偎在王海山怀里：
“锋哥？他就是个没编制的临时工！哪像王哥，一句话能让你转正…也能让你滚蛋！”王海山当众拍着陈锋的脸：
“小子，你女朋友薇薇不错！你戴这顶绿帽挺合适，还不敬酒谢我替你调教？”满堂哄笑中，我拳头攥出了血！
1.
整个包厢的人都朝我看来。
同情，讥讽，鄙夷，幸灾乐祸。
我成了全场的笑话。
五年的感情，在她嘴里，被碾成了给领导助兴的粉末。
王海山很满意，他肥硕的手掌在林薇薇的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然后，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
他用另一只手，当众拍打我的脸。
一下，两下，三下。
“小子，眼光不错，你女朋友薇薇更好！”“为了这顶绿帽，还不赶紧敬我一杯？”满堂哄笑。
我拳头攥紧，指甲刺破掌心，温热的血黏在手心。
我没动。
同事刘飞踢了我一脚，低声催促：
“愣着干嘛？快给王秘书长倒酒道歉啊！”林薇薇也嗲着嗓子开口：
“陈锋，别那么不懂事，快谢谢王哥提携你。”提携？
我看着她，她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王海山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给你脸了？一个临时工，还敢给老子甩脸子？”他加重了拍我脸的力道：
“我数三声，不跪下敬酒，明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我缓缓站起身，端起桌上的茅台。
所有人都以为我怂了。
我走到王海山面前，双手举杯，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王哥，我敬您。”就在酒杯递到他嘴边的瞬间，我的手腕“一抖”。
整杯白酒，精准无误地泼在了他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王海山低头看着胸前湿透的一大片，脸上的肥肉都在抽搐。
“你他妈找死！”他暴怒着，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我“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后撞去，身体重重砸在身后的酒柜上。
轰隆——
酒柜上的东西应声倒地。
酒水和餐具瞬间散落一地。
全场大乱。
有人忙着去扶王海山，有人手忙脚乱地去收拾玻璃碎片。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王海山在推我的瞬间，腰间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加密U盘，带着一个特殊的钥匙扣。
我认得，那是他从不离身的宝贝。
2.
王海山还在咆哮，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林薇薇尖叫着，骂我毁了她的前途。
而我，趁着所有人手忙脚乱收拾残局的时刻，用脚尖将那个U盘轻轻勾到脚下。
然后，弯腰，装作收拾东西。
迅速而隐蔽地，将它攥进掌心，塞入口袋。
我站起身，满脸“惶恐”地道歉：
“对不起王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赔，我赔您的西装……”王海山一脚踹在我身上。
我顺势倒地，蜷缩起来，姿态狼狈不堪。
但我口袋里的U盘，让我看到了反击的希望。
王海山，林薇薇等人为了惩罚我。
直接让我喝下一整瓶的白酒赔罪。
我本就不太会喝酒，这一整瓶被强行灌下去。
肚子如同火烧。
那是边灌边吐。
但他们不允许我吐出来，捂着嘴，将这一整瓶灌下去。
一喝完，我就感觉道极度难受。
从包厢里逃了出来。
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
冲进厕所隔间，再也撑不住，扶着马桶剧烈地干呕。
胃里翻江倒海，酒水和食物混合着喷出，火辣辣地灼烧着我的喉咙。
屈辱，愤怒，还有五年感情喂了狗的恶心感，一起涌上心头。
林薇薇那张谄媚的脸，王海山那肥腻的手，还有满堂的哄笑，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我浑身都在抖，冷汗浸透了后背。
口袋里那个坚硬的U盘，是我此刻唯一的支撑。
就在这时，厕所的门被推开。
我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是王海山，还有我们部门的刘主任。
刘主任的声音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谄媚。
“王哥，您消消气，为那种垃圾临时工不值得。西装的事您别操心，我明天就给您安排一套新的，保证比这件更好。”王海山大概是洗了把脸，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个姓陈的小子，怎么处理？”刘主任立刻接话，声音压得更低，却刚好能让我听清。
“王哥放心，早就安排妥了。他负责的那个河道整改报告，数据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偷偷改了。”
“报告上可是他陈锋亲笔签的字，明天一早审计组下来，第一个查的就是他。”
“到时候，这口大黑锅，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挪用公款，伪造数据，足够他滚蛋，顺便再进去关几年了。”
3.
隔间里，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间冷了下去，冻得我四肢僵硬。
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招。
他们还要毁了我，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就因为我挡了王海山的路，就因为林薇薇要攀高枝。
他们就要用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把我的人生彻底碾碎！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再次刺入掌心的伤口。
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王海山很满意刘主任的安排。
“干得不错。那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早看他不顺眼了。”
“薇薇跟了我，他也该识相点自己滚蛋。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刘主任嘿嘿一笑：“王哥您说的是。对了，您那个U盘……”
“没事。”王海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
“回头再找，里面东西都加了密，丢不了。”
我口袋里的那个U盘！
加密U盘。
河道整改报告。
数据修改。
挪用公款。
一个个词语在我脑中炸开，然后迅速串联成一条完整的线。
我瞬间懂了。
他们不是要让我背一口普通的锅。
他们要让我背的，是他们贪腐的惊天黑锅！
厕所的门开了又关，那两人已经走了。
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扶着墙，我走到洗手台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头发凌乱，衬衫上还带着呕吐物的污渍，狼狈得像个鬼。
但我没有去看我的脸。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U盘。
王海山从不离身的宝贝。
藏着他所有秘密和罪证的命根子。
让我背锅？
让我去死？
我看着镜中人，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王海山。”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嘶吼。
“你要毁我，那我就让你牢底坐穿。”
4.
我逃回了出租屋，反锁上门，整个人像一滩烂泥滑坐在地。
胃里还在翻腾，酒气和呕吐物的酸臭味混在一起，提醒着我今晚的屈辱。
我没有开灯，黑暗能掩盖我的狼狈。
直到酒劲缓过来后，我才爬起来坐在电脑前。
从口袋里摸出那个U盘，插进接口。
一个密码输入框弹了出来。
我大脑飞速运转。
王海山的生日？不对。
他车牌号？不对。
他老婆的生日？
他儿子的生日？
一连串的尝试，屏幕上只显示着冰冷的“密码错误”。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
难道我拼了命拿到手的，只是一个打不开的废铁？
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就在我即将砸烂键盘的时候，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钻进我的脑子。
一个让我恶心，让我觉得荒谬的念头。
林薇薇。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
可我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在键盘上敲下了一串数字。
19920722。
林薇薇的生日。
我闭上眼，按下了回车键。
没有提示音，没有错误框。
文件夹的图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成功了。
U盘开了。
用我爱了五年，却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的女人的生日，打开了毁掉我人生的仇人的罪证。
这他妈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我没笑，也哭不出来。
王海山，你可真行。
这记耳光，比你当众打我那几下，疼多了。
我点开了第一个文件夹。
命名很直接：“工程往来”。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
我点开一个名为“河道整改项目”的文件。
一串串数字和名字，像炸弹一样在我眼前爆开。
“XX建材公司，李总，回扣款，200万。”“XX土方工程，赵老板，协调费，120万。”……
每一笔款项，都对应着一个项目，一个名字，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这哪里是什么往来账目，这分明就是一本行贿受贿的黑账！
我一目十行地往下扫，很快就找到了和刘主任有关的记录。
在一个名为“内部指令”的文档里，我看到了刘主任发给王海山的邮件截图。
内容简单粗暴：“王哥，河道整改报告的数据已按您指示修改，报告已让陈锋签字确认。审计组那边万无一失。”好一个万无一失。
原来，我亲手签下的，是送自己进监狱的判决书。
王海山，刘主任，你们的死期到了。
5.
我的手指在鼠标上滑动，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叫：“学习资料”。
我点了进去。
里面全是视频文件，文件名是一串串日期。
我随手点开一个最近的。
画面加载出来，场景是王海山那间豪华的办公室。
王海山赤着肥硕的上半身，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办公室。
女人在半推半就，王海山则是一脸享受。
我皱着眉，关掉视频。
又点开一个。
还是那个办公室，换了一个女人。
我接连点开了五六个，每一个都是王海山和不同女人进行权钱交易的铁证。
我去，这畜生还真会玩，连摄像头角度都选得这么刁钻。
就在我准备关掉文件夹时，一个视频的缩略图，让我浑身一僵。
那张脸，我太熟悉了。
那是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脸。
林薇薇。
我的手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停在鼠标上。
几秒钟后，我还是点了下去。
视频里，林薇薇穿着我送给她的那条裙子，笑得一脸谄媚。
她跪在王海山脚边……
视频没有快进，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剐蹭。
最刺眼的一幕，是王海山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扔在林薇薇脸上。
“赏你的。”林薇薇没有丝毫被侮辱的感觉，反而像狗一样，欣喜地捡起地上的钱，一张一张仔细地数着。
镜头给了她一个特写。
那张脸上，写满了贪婪和满足。
我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陈锋，你就是个天大的傻逼。
我关掉视频，将其他女人的视频全部拖进了回收站，永久删除。
我没兴趣替天行道。
但林薇薇的这段视频，我复制了三份，分别存在了三个不同的加密网盘里。
王海山，你不是喜欢验货吗？
我倒要看看，当这段视频公之于众，你那高高在上的老婆，会怎么给你“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