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穷不走亲,扎心实话道破人情冷暖

我绝对想不到至亲还能分出三六九等。上等亲敬好茶,坐上座,大鱼大肉伺候。下等亲,热脸贴冷屁股,最大付出得到最低贱冷遇。01

我绝对想不到至亲还能分出三六九等。

上等亲敬好茶,坐上座,大鱼大肉伺候。

下等亲,热脸贴冷屁股,最大付出得到最低贱冷遇。

01

那年的年关,风裹着雪粒子,刮在脸上打得人生疼。

“后天,二哥家请吃年夜饭,咱们去不去?”我妈在忙着搅糊糊做锅巴,轻轻对我爸说了句。

我爸坐在小凳上塞柴火,闷声“嗯”了一声,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他从口袋掏出半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看了半天,“唉”一声又插了回去。

他起身时,脊梁骨“咔”地响了一声。

我爸的腰椎在工地摔断过,重活再也干不了,阴雨天疼得直不起腰。

他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进储藏室,家里每遇到烦心事,他就往那儿躲,像在寻找保护自己的坚硬铠甲。

02

二伯的新楼就建在巷口,红砖白瓦在阳光照耀下灼灼生辉富丽堂皇。

大门敞开着,几步外就有股暖暖的热气裹着肉香、酒气扑面而来,冲散了我们身上的寒气。

客厅早己坐满了人,三姑脖子上的金链子特意套在羊毛衫外,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正得意地扯着大嗓门说隔壁老王的车和她家刚提的车根本无法比,空间更大价钱还更便宜。

大伯跷着二郎腿,说大堂哥年前刚升了职,过年值班没法回来,节后将给大家带点小礼物。

听大家兴高采烈地讨论堂哥会带回什么。

大伯心满意足地吐出一串烟圈,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几个堂弟妹穿着崭新的羽绒服,领口商标都还没拆,各自低头捧着手机兴奋地大喊大叫。

我们一家三口站在玄关处,与客厅内的喧闹显得格格不入。

我爸两只手在衣襟上使劲搓揉,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被我妈轻轻推一下,他才艰难地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声音比蚊子还轻:“大哥,二哥,三姐。”

二伯母刚巧从厨房探出头,脸紧绷着:“哟,老四一家来了。秀芬,你来得正好,池子里一堆菜还没洗呢。”

我妈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低低应了声“哎,就来”,撇下我们就一头扎进厨房。

03

我爸轻手轻脚地挪到客厅的角落,整个人陷进了沙发。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众人,刚准备从口袋掏烟,大伯二伯就冲他直摆手,便又慌忙塞回口袋。

客厅里笑闹不断,没人特意看我们,更没人和我们搭话。

我们像空气一样,在宽敞的客厅飘来荡去,找不到一丝落脚点。

可我仍感觉那些打量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像针扎得人皮肤生疼。

我拘谨地坐在我爸旁边的小凳上,凳子很矮,我蜷缩着腿,膝盖异常难受地抵着下巴。

客厅很暖和,可我手脚依旧冰凉,浑身的血像被冻住了,僵得发麻。

我不敢看身穿名牌的堂弟妹,不敢接关于学习的话题。

上次大伯问我成绩时,我说考了年级前十,三姑就在一旁直撇嘴:“考再好有啥用?长大后还不是得嫁人换彩礼?”

我更不忍心看我爸,他缩在沙发里,背驼得像座老拱桥,沉默得像块石头,没留意看还以为那里堆了几件破衣烂衫。

“老四!”大伯的声音突然盖过喧闹,他眼皮耷拉着瞅我爸:“一个人躲那儿干啥?过来坐!你家小颖明年高考了吧?打算考哪儿?”

我爸的肩膀又缩了缩,头埋得更低了,下巴几乎抵着胸口,才从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几句话。

“大哥你这不是埋汰人吗?”三姑嗑着瓜子,斜眼瞥着我爸,“他哪来的钱供?能把小颖拉扯到高中就不错了。一个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干啥?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

说着,“呸”地吐出瓜子壳,好巧不巧落在我爸的鞋面上。

“老四,不是二哥说你。”二伯放下茶杯,轻轻瞟了眼我爸,“你也该找点活干了,总不能天天守着那破瓦房?我帮你跟物业说说,看有没缺看门的。”

我爸的手突然握紧了,我知道他为啥攥拳。

那年他在工地摔断了腰,现在钢板还没取,阴雨天疼得他直打滚,哪干得了看大门的活?

当时包工头跑了,找二伯借钱看病时,他说准备盖楼,钱实在不凑手。

找三姑时,她说的话更难听,说我爸自己干活不长眼,这事能怪谁,总不能让哥哥姐姐养着吧。

除了大伯象征性拿了点说不用还,我的这几个至亲,比街坊邻居还怕把钱填进我家这个无底洞。

当时要是我爸的兄弟姐妹能伸出援手,我爸能得到及时治疗。

我们一家何至于落到任人羞辱的地步!

没人接话,客厅一时静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