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 年《青浦县志・灾异篇》记载："秋，黄浦江连旬浮棺三十有七，棺皆首尾刻猿形，开棺见尸身俱着清代蓝布褂，周身无伤痕，唯七窍嵌青泥。" 这行小字背后，藏着老船工陈老五至死不敢再提的夜航经历 —— 那些漂在江面上的棺材全用生锈铁链串成一列，每具棺木首尾都雕着咧嘴笑的猴子浮雕，船桨撞上去会发出空空洞洞的回响。当他壮胆撬开第三具棺材时，腐臭味里突然混进烂泥味，那个穿马褂的清代 corpse 指甲缝里塞满青泥，像是临死前在河底抓挠过什么。第七天守夜的更夫听见江水里有小孩笑，马灯照过去时，水面漂着个小孩身子猴子脑袋的黑影，正抱着棺材板啃得咯吱响，溅起的水花沾到更夫手背上，当场烫出铜钱大的燎泡。后来龙虎山道士做法时，江里翻起的黑浪里全是白花花的人手，直到七十二道符钉进老槐树，整列浮棺才突然转向，朝着入海口漂去时铁链声在夜里响了半宿。如今黄浦江老船工还留着规矩：月黑天绝不摆渡，听见水里有笑声就得朝江里扔三枚铜钱。

北京市档案馆编号 073 的刑侦档案里，夹着张泛着霉味的灰黄纸钞 —— 上面印着 "菜市口通行宝钞"，边缘还留着煤厂老王的指纹。1956 年三月的深夜，这个卸煤工看见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在煤堆旁数钱，月光照在纸钞上泛着青灰色，她买两百斤煤付的钱摸起来像块冰。等老王天亮去供销社换钱，会计尖叫着把钱扔在地上："这是给死人烧的阴钞！" 更瘆人的是巡逻队的记录：当天凌晨在菜市口城墙根下，上百个穿旧棉袄的人在摆摊，卖的全是民国时期的铜锁、怀表，可队员们刚打开手电筒，那些人就 "唰" 地全钻进城墙砖缝里，地上只留下几枚带着土腥味的铜钱。档案最后那句批注现在读来仍让人发毛："此事件与 1937 年日军占领时期，刑场夜间骨碌碌滚人头的记录，发生地精确吻合至同一堵城墙。"

中科院 1983 年昆仑山科考队的防水日记里，夹着张被风雪冻硬的胶卷底片 —— 画面边缘模糊处，确实有个黑影站在石屋顶端。牧民马占魁的遭遇至今刻在死亡谷警示牌上：他找马群时冲进峡谷，三天后被发现躺在谷口，皮袄碎成布条，头发根根直立像被雷劈过，可全身没任何伤口。科考队进谷那天更诡异：明明是七月晴天，队伍前半段突然飘起雪粒子，锅里的水刚冒热气就结成冰，地质队员小李采集样本时，在峡谷深处看见座用黑石砌的屋子，屋顶站着个没脸的人，手里举着串骷髅头，每个骷髅嘴里都叼着片雪花。当晚宿营时，帐篷外响起指甲刮金属的声音，队员们打手电照见雪地上全是三趾脚印，像巨大的鸟爪却有成人脚掌那么大。现在死亡谷入口的铁牌上，还留着幸存者用刀刻的字："别信科学解释，那东西在石屋里朝我笑了。"

河南焦作封门村旅游警告的玻璃柜里，锁着张 2009 年的监控截图 —— 堂屋正中央的太师椅上没人，椅背上的红布却拧成了麻花。带队驴友 "老烟枪" 的帖子里记着可怕细节：他们进村时黄昏，村口槐树上挂着半片被撕碎的红布，像是用指甲抓烂的。队员小张偏要坐太师椅拍照，刚坐下就喊后背冷得像贴了块冰。凌晨三点的监控画面里，太师椅周围突然涌起黑雾，小张的睡袋被什么东西拖着往椅子移动，等队员们开灯时，他缩在椅脚发抖，说看见个穿蓝衣服的女人趴在背上。最邪门的是第二天洗照片：所有相机里的画面都泛着绿光，唯独小张和太师椅的合影里，椅子扶手上多了只青灰色的手，指甲缝里还卡着红布丝。现在那间老宅的太师椅前拦着警戒线，绳结上还系着驴友们留下的红布条，在风里飘得像血。

这些被档案钢钉固定的故事，就像老城墙里的砖缝，越是想抹平，越有寒气从里面渗出来。当我们隔着玻璃看那些泛黄的记录，会突然明白：有些真实比传说更像噩梦，它们被锁在卷宗里不是因为荒诞，而是因为太真实，真实到让人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