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语音直播连麦，竟意外让我亲手揭开未婚夫的完美骗局。
听着未婚夫和女主播暧昧连麦，甚至还是对方榜一，我才知道他早就背叛了我。
他骗我出差，实则奔赴沪市与女主播私会；他送我香水，不过是按她的喜好顺手捎带。
五年感情，抵不过直播间里一声“哥哥”。
我不再沉默，直接闯入直播间，用十个嘉年华换来麦序，当众送上分手祝福，他慌了。
……
刷到语音直播连麦，却传来未婚夫的声音。
那账号在观众排行里位居榜首，粉丝等级高达20。
听着未婚夫和女主播暧昧擦边的对话，我截图向他求证。
他却一口咬定我认错了人，并发来一段他正在工作的视频。
我把这次乌龙当成恋爱日常，记录在小红书上。
不想引来网友们一片质疑。
【大概率就是你未婚夫，直播活动很容易推荐给熟人。】
【最关键的还是声音啊，说话习惯是下意识的，你既然说一模一样，我赌五毛钱，就是他。】
【还有他发的工作视频，你注意到没，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跟你听到直播的时间对得上吗？】
我点开那位网友为我处理清晰的大图，顿感浑身血液凝固。
【等级20是什么概念，那得是看了多久的直播，砸了多少礼物才能堆的起来，普通路人绝不可能这么上心。】
网友们的话让我失神，心底隐忍着怒火。
我把电脑时间的截图发给周潇齐，质问他为何发一段提前录好的视频骗我。
他立刻弹来通话，语气里满是疲惫。
【乔乔，为了最近这个案子，这几天我们律所的同事都在连夜开会。】
【昨晚我实在抽不开身，又不好直接在会议室跟你打视频，怕你胡思乱想，只好发了段之前录好的视频给你看。】
【等过两天忙完，我一定回家好好陪你。好了，要开会了，先不说了。】
电话挂断，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抖音。
竟发现那位女主播恰好刚刚开播。
不过几分钟，那个声音酷似男友的账号，就已经刷了十来个嘉年华。
可这一次，却迟迟没等来两人连线。
我在小红书重新编辑了后续，评论区又热闹起来。
【先不说那人到底是不是你男友，单说他给你发假视频忽悠你这事儿，这里头肯定藏着猫腻。】
【那个人就是你男友啊，哪有这么多巧合凑到一块儿的？他肯定料到你会再去看直播，所以今天才没跟女主播连线吧。】
【都别争论是与不是了。姐妹，我给你两个建议：一，换个男人；二，选择一。】
网友们善意的提醒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
我和周潇齐相爱五年。
这五年里虽偶有摩擦，我却从未怀疑过他对这份感情的忠贞。
可现在，这份笃定却骤然泄了气。
两天后，周潇齐出差回来。
一进家门见到我，就拎出了准备的礼物。
“乔乔，对不起，这阵子工作太忙，忽略了你。”
他说着，就把礼盒往我的手里塞，眼神里带着点讨好的歉意。
“你试试喜不喜欢？”
我拆开礼盒。
是YSL新品衣典香水灵感之墨。
我望向他：
“你不是一向弄不清这些化妆品的门道吗？”
他神情怔愣，语气有些含糊：
“是听同事说的，这款最近很火，应该会很适合你……”
香气在空气里漫开，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旖旎。
周潇齐一贯扑在诉讼案件上，连我化妆台上那些最容易分辨的护肤品都分不清。
更别提记住我一直爱用的是花香调香水。
可如今，他竟捧着一瓶木质香调的香水递到我面前。
那模样，仿佛确定这就是我会喜欢的。
2
评论的话在我脑中反复盘旋。
我强迫自己定下心神：
“谢谢，礼物我很喜欢。你忙了一天，快去洗漱休息吧。”
他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我吻了吻，随后放心地进了浴室。
我拿起茶几上他的手机，自嘲一笑。
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方式窥探他的世界。
打开抖音，跳出来的是他日常在用并与我互关的账号。
我又点击切换。
眼熟的ID映入眼帘。
那一刻，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
踉跄跌进沙发里。
这个抖音号，只关注了一个人：小婉。
正是我刷到的那个女主播。
打开聊天记录。
每扫过一行字，我的心就像被细针狠狠扎过。
小婉：【哇，哥哥你居然知道我最喜欢的香调，也太懂我了吧！】
周潇齐：【你前天直播时提过一句，我记在了心上。】
小婉：【哥哥这么看重我，我好开心。】
小婉：【不过我还是很歉疚，姐姐要是知道哥哥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周潇齐：【不会。不必多虑。】
赔罪的礼物，原来是旁的女人所喜。
不过顺手为我捎来一份。
我原还存着侥幸，愚蠢地在心里为周潇齐开脱。
他或许当真是被工作缠得心烦意乱，才将不该有的情愫寄托在了别人身上。
可他们一字一句，却像是把彼此当成了最知心的人。
小婉：【谢谢哥哥今晚来帮我打PK，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潇齐：【最近工作缠身，烦忧难解，也幸好有你。】
小婉：【哥哥，我这两天正跟公司谈解约，他们态度好凶呀，我一个人实在应付不来。】
小婉：【哥哥可以来帮帮我吗？之前家里的事，若不是哥哥，我真不知道要被欺负到什么地步。有你在我才安心，而且我想你了......】
周潇齐：【好，下周我去沪市出差，我来接你。】
出差......
那些我以为他埋头工作而不敢去打扰的时刻，他却正和别的女人相拥。
所谓出差，不过是糊弄我的借口。
小婉的主页里，有好几条仅周潇齐可见的视频。
面容姣好的女孩和周潇齐甜蜜出镜。
举止亲昵，好似热恋的情侣。
他们的关系，原来早就不止于网络。
只是这女孩看着格外眼熟。
沪市里我只与发小还有联系。
我拍下照片发过去。
很快收到他的回复：
“这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
“她父亲有犯罪前科，打骂她闹到学校里，还上了新闻。”
“之前不就是潇齐接了这个案子吗，我记得过去好一阵了，怎么现在还没处理完吗？”
我慌忙去翻学校新闻，很快就找到了关于小婉的那条。
她原名阮向婉，父母离异，家境贫苦。
因未能及时给嗜酒的父亲汇钱，被父亲持刀追到学校。
我当初看到通报，了解到阮向婉有意起诉其父，还曾央着周潇齐去帮她。
没承想这一帮，倒促成了他俩的感情。
我拍下他手机里两人的聊天记录，又清理掉浏览痕迹。
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我从没想过，交付了这么多年的真心，到头来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此刻我真想冲进浴室，当面质问他。
可理智告诉我，我需要忍耐。
他既然要去见她，我便一并去看看好了。
3
我和周潇齐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个周末。
周一清晨，他便急冲冲要走。
“乔乔，沪市那边有要事处理，早餐就不吃了，我得走了。”
我一把拉住他，迎上他不解的眼神：
“这么巧，我朋友正好要过生日，我们一起去吧。”
他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学生都去实习了，这半学期都没课。”
他拗不过我，终究还是让我跟他同车前去。
一路上，他神情紧张又不悦。
手机频频来电，都被他迅速挂断。
我扯了扯唇角，心中了然。
车到发小家门口，周潇齐放下我便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发小挠着头，一脸茫然地望着车影：
“他刚祝我生日快乐？我生日明明还早着呢……”
我来不及跟发小解释，忙示意他开车跟上周潇齐。
一路保持着距离，他始终没有察觉。
到得一家咖啡馆外。
我隔着车窗远远望去。
正看见他和阮向婉双手紧扣。
阮向婉哭得厉害，身子有意无意地往他肩头靠。
周潇齐并未避开，反而伸手将阮向婉紧紧揽入怀中。
看到这一幕，我心头一紧，连忙举起手机拍了下来。
发小一脸狐疑地凑过来，待看清照片，当即震怒：
“周潇齐？他是不是想死！”
发小推开车门冲了过去，一拳将周潇齐打翻在地。
我缓缓跟在后面，冷眼旁观。
阮向婉连声尖叫，可当看清走过来的我时，却又脸色煞白地缩起了身子。
周潇齐狼狈地爬起来，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怒气。
以及他那藏掩不住的心虚。
“你们做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发小已挡在我身前。
“周潇齐，我还没问你想做什么！你和乔乔刚订婚没多久，就出来偷腥，你的脸呢？你还算个男人吗？”
周潇齐自小顺遂，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骄子。
此刻在大庭广众下被如此训斥，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转向我，怒叱道：
“云乔，这就是你说的过生日？没想到你竟然会怀疑我。”
“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客户，是我这个案子的起诉人！我在处理公务，你却带着人来闹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阮向婉适时站出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朝着我鞠了一躬：
“是我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周律师帮忙，云老师，你想必是误会了。我和周律师之间清清白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小十岁的女孩，毫无半分想与她争辩的欲望。
我淡淡开口：
“阮向婉，我记得你才大二。”
“眼下不是假期，正是上课的时候，你怎么会有工作上的事要找他？”
她飞快瞥了周潇齐一眼：
“我……我休学了。”
“家里没钱供我读书，我想自己赚够学费再回去。”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唰地涌了出来。
周潇齐蹙眉：
“云乔，你非要这样揭人伤疤吗？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你闹够了没有！”
这些年，周潇齐在外虽雷厉风行，对我却从未有过这般脸色。
我望着他，心口一阵抽痛：
“是怀疑还是确有其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亮出刚才拍下的照片，讽刺道：
“什么样的案子，需要律师解答时搂在一起？许同学，看来还真是遇上了天大的麻烦事。”
周潇齐神色很不自在：
“小婉的情况很复杂，她小小年纪面对这些事，难免感到伤心，我只是安慰一下她。”
我嗤笑了一声。
阮向婉绞着衣角，瑟瑟道：
“对不起，都怪我……”
她抽噎着跑开了。
周潇齐犹豫片刻，还是抬腿追了上去。
我望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终于随着秋风散去。
4
当晚周潇齐电话不断，像是非要与我掰说分明。
我想听听他究竟编了什么说辞，选择了接听。
他的话从一开始慌乱的歉意，逐渐转变成了压抑不住的愤怒。
到最后，竟阴阳怪气地猜疑起我来：
“云乔，你是不是和你发小有点什么，才故意虚张声势拿小婉的事作文章？”
发小气得脸色铁青，当即抢过手机，将周潇齐大骂一顿后拉黑。
周潇齐的话荒唐得让我想笑。
可笑着笑着，我又留下泪来。
发小递过来一瓶酒，心疼道：
“心里实在难受就喝点吧，醉了睡一觉，别去想他，明天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和他分手。”
我接过酒瓶，拧开盖子猛灌了一大口。
是啊，是该结束了。
翌日回到家，我们将我的物品清理好，一并搬回了我原本的住处。
整日忙碌下来，却始终不见周潇齐的身影。
想必他还在沪市陪着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
他好似浑然不觉事态严重。
只当我是在耍争风吃醋的小脾气。
可我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退婚的事宜。
我向他的母亲编辑去信息，将所见一五一十陈述于她。
没想到却迎来了他母亲的斥责。
【小云啊，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你们俩年底就要举行婚礼了，别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彼此的感情。】
我怒火中烧，再懒得维持那没必要的礼貌。
【要是周叔叔在外头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阿姨您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对话框那头没了回信。
片刻后，周潇齐的电话便怒冲冲地打来：
“云乔，你跟我妈说什么了？你怎么能这么和长辈说话，你现在立刻去跟她道歉！”
我毫不示弱：
“道歉就不必了，周潇齐，我们退婚吧。”
电话那头呼吸一顿，随即传来周潇齐不可置信的声音：
“云乔，你疯了？就为这点事，你就要退婚？”
我不欲再和他争辩，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切好似尘埃落定，我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我习惯性点开抖音。
第一条推送就撞见了晦气。
还是阮向婉那娇滴滴的声音。
只是今晚的她，似乎格外地欣喜。
“家人们，让我们把多谢榜一哥哥打在公屏上哦！”
“小婉这次能成功解约，真的全靠榜一哥哥鼎力相助呢。”
“以后小婉就能更自由地陪着大家啦，再也不用受那些束缚了。”
评论刷得飞快。
【恭喜小婉！榜一哥哥太宠啦！】
【我刷到小婉主页和榜一哥哥的视频了欸，两人站一起好般配！】
那些视频原本仅他二人可见，如今忽然解开权限，倒像一场迫不及待的昭告。
昭告他们之间已无需遮掩。
我扯了扯唇角，心下苦涩。
周潇齐又为她豪掷了满屏的礼物。
只是连线发言时却貌似心情不佳。
阮向婉费尽心思地软语哄着。
这样的局面，在我的十个嘉年华送出后打破。
阮向婉惊喜地将我拉上了麦。
“谢谢南瓜球宝宝送来的礼物！”
“宝宝要不要和我们聊几句呀，之前都没有见过宝宝，居然都不是我的粉丝欸，小婉很开心能得到你的喜欢。”
阮向婉的欢欣在我开口后戛然止住。
“周潇齐，分手快乐。”
5
整个直播界面都静了几秒。
周潇齐的麦克风亮了又暗，最终只讷讷出一句：
“云乔......”
清晨，我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拉开门入眼便是周潇齐慌张的脸。
他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声音发颤：
“乔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隔着睡衣我仍旧能感受他急促的心跳。
可再也没有半分值得动容的真心。
我平静地推开他。
“你想解释什么？”
周潇齐的手僵在半空，无措道：
“小婉她家里情况实在不好，她生活很艰难，我只是想借着直播打赏帮她一把，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乔乔，你信我。”
事到如今，他竟还试图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欺骗我。
我只好翻出相册里他与阮向婉的聊天图片。
那些暧昧逾越的字眼跃入眼帘。
我冷眼看着他难堪的模样，问道：
“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