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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三年前负我娶真千金,如今还想兼祧嫁给他大哥的我。亮出公主身份他悔不当初

1祠堂里,青梅竹马侯府世子想要兼祧两房。“嫂嫂,大哥已战死沙场,侄子年幼。孤儿寡母易被欺辱。念着幼时情谊。我便娶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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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青梅竹马侯府世子想要兼祧两房。

“嫂嫂,大哥已战死沙场,侄子年幼。孤儿寡母易被欺辱。念着幼时情谊。我便娶你过门。”

“只不过知薇才是岳父真千金。论礼法,虽你曾是长嫂。过门后得以知薇为尊。未来侯府爵位也得知薇儿子承继。”

我那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妹妹善解人意握住我的手,

“自然。夫君体恤。我们姐妹一心,定能将侯府发扬光大。”

侯府夫人只是鄙夷瞥了我一眼,仿佛能得到这一切是天大恩赐。

我明白,在他们心中,我只不过是太傅府捡来的冒牌货,当年身世被揭露被世子退婚。

世子转头和寻亲归来的宋知月成婚。

是大房庶子不忍我成为全京城笑柄,迎我入府。

如今夫君战死,能成为侯府世子夫人,自然是天大恩赐。

我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毕竟,我可不知道我那爱妹如命皇兄知道侯府想要兼祧公主,

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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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尸骨未寒,侯府便操持着兼祧两房。

我用尽全身力气按捺心中悲愤,质问,

“夫君才战死月余,此时便兼祧两房,礼法和情谊上怕是...”

话音还未落,侯府夫人便不耐打断我,

“一个庶子而已,能为侯府增添荣光已是大幸。如今叙儿善待他的妻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故意顿了顿,眼神促狭,

“况且。你和叙儿的事当年上京城人尽皆知。如今给你个机会,自家人面前,何苦继续拿乔?”

我手心无意识攒紧,气血翻涌,下意识反驳,

“你可知我是谁?这般对我和我的夫君...”

当年侯府夫人便是因我身份撒泼打滚不许卫叙娶我。

原本待我如亲女的侯夫人知道我身份后便弃我如敝履。

她忘了卫叙靠着我给他写的策论得了圣上亲眼,走上通途。

“你是谁?难道你还是圣上最近才寻回流落民间的公主?”

夫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宋知月朝我挤眉弄眼,故意压低声音,可全场都能听到的音量劝诫我,

“怎么姐姐身份这个坎还没过去?如今可是在定远侯府,如此忤逆长辈饶是爹爹来了也保不了你!”

“我们姐妹效仿娥皇女英,也是美事一桩。”

我冷冷扫了她一眼怒斥,

“娥皇女英也是你能说的?这话要是落到圣上耳朵里,定远侯府还不够满门抄斩的?!”

宋知月双目愤恨,却马上拧头一双含情脉脉看向卫叙。

这样的手段,三年前我便领教过了。

果不其然,卫叙立刻脸沉了下来。

刚要发难,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便哭得不停。

一旁机灵的嬷嬷立刻打起了圆场,

“看样子小少爷知道自己入了世子一脉,喜极而泣呢!”

侯府夫人只是嗤笑一声,

“以后等长大了还是记在知月名下吧。跟着那个穷酸娘,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我的指甲狠狠嵌在掌心里。

如今夫人又要故技重施,把我儿子从我身边夺走。

七年青梅竹马的卫叙立刻感受到我的恨意。

他尴尬地掩了掩鼻,清了清嗓,

“以后事再议。如今良儿还小,还是跟在生母身边较好。”

“知蘅知道你读的书多。但莫要在知月面前卖弄。饶是你当初能嫁给大哥。也是沾了知月宋府的光。”

宋知月勾起得意的笑。

“既然以我为尊,我又和姐姐有着姐妹情谊,不若十日后的娶亲仪式由我亲自准备?”

说着,她又朝侯夫人抱歉道:

“娘莫恼。许是姐姐又因能和夫君再续前缘冲昏了头脑才顶撞了娘。”

侯夫人总算露出了笑意,

“好!知月果真是善解人意。果真是宋府真千金,气度就是不一样。”

我心底冷意四起。

短短几句话,我这嫁给卫家大郎三载还念念不忘卫叙的形象便被宋知月立住了。

这三年,她这样的事没少做。

以前有大郎维护我,如今没了大郎,还要嫁给卫叙。

日后的日子不定有多少嗟磨。

旁边的卫叙更是满脸赞赏,

“知蘅,日后你可要多向知月请教。”

请教?请教如何在归家后几日内便爬上准妹夫的床。

宋知月娇羞满脸绯红靠在卫叙怀中。

她得意看向我。

看着这道貌岸然一家人,根本没问过我的意愿,就将我草草嫁给卫叙。

我不再辩驳,正准备抱着孩子离开。

可身后却卫叙凉薄的声音。

“虽说礼十日后才成。但我也说了,以知月为尊。既如此,不如知蘅今日便给知月敬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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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转了身,不可置信盯着卫叙。

嫁给大郎后,我无数次暗自庆幸当年卫叙不娶之恩。

可现在眼看自己连带儿子都要再入火坑,我不得不亮出皇兄给我的玉佩。

“好好看看我是谁!让公主给宋知月敬茶,她当得起吗?!”

和皇兄认亲后,我本想从卫府收拾收拾离开,却没成想直接被带到了祠堂。

通体纹龙的玉佩映入众人眼帘后,大厅沉默了一瞬。

接着,便是宋知月故作为难,带着哭腔开口,

“姐姐。我知晓当年你被我夺了身份心有不甘。可..可冒充皇室身份可是大罪!”

“如今上京城巫蛊之风盛行。姐姐莫不是被人给害了...娘,这可怎么办啊!”

卫叙的脸更是沉如锅底,

“当年幸没娶你。一个屠夫的女儿还幻想自己是公主?若不是月儿可怜你孤儿寡母想了兼祧两房的法子。你便带着你的儿子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侯夫人更是摸着心口吓得乱颤,哆嗦得指着我,

“家门不幸!竟娶了这样的贱妇!若不是为了大郎的孩子,我定要绞了你的头发让你去做姑子!”

宋知月朝卫叙耳边说了什么。

卫叙深深看了我一眼,眉宇间全是躁郁。

卫叙狠狠将玉佩一掷。

“啪”,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知蘅,我原只当你受不了刺激才举止乖张,如今却口无遮拦,我卫叙今日不处罚你他日如何向圣上交代!”

说罢,卫叙给了个眼神,两旁的嬷嬷便粗暴把我架起,

对着祠堂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再将我狠狠按在地上,朝祠堂磕着头。

直到鲜血氤氲开来,浸湿了石板。

至此卫叙才叫了停,让我跪在祠堂反省。

寒冬腊月我瑟瑟发抖。

寒意让我发起了烧,我的思绪慢慢虚浮,

直到响起的脚步声让我恢复几丝清明。

定睛一看,卫叙端着药膏走来。

他伸手的瞬间我立刻退避三舍,

“小叔和嫂嫂有别。还望小叔尊礼法。”

他愣在原地,不过很快轻笑起来,

“知道你还在为三年前的事生气。可碍着母亲我不得不...可如今苦尽甘来,你倒怎么耍起了脾气呢?”

“你都不知,得知你怀了平儿那天,我几乎气得下不来床。罢了,我总归心里有你,你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

看着他假惺惺的样子,恶心不由得泛了起来。

当初虽是侯夫人挑拨,宋知月爬床。

可这一切若不是卫叙的默认,也断断不会发生。

我嘲弄道:

“之前的事早如过往云烟,还望小叔自重。如今兼祧两房之时,我不同意。我和大郎情比金坚。我愿为大郎坚守一生。”

卫叙的脸变幻莫测,一半隐入黑夜晦暗不明。

“够了!那卫良不过是庶子!有了些军功才得了升上青眼!而我是未来的定远侯,知蘅,你眼睛得擦亮些!”

转而他又瞥到我腰间佩戴的香囊。

拧在一起的眉头瞬间又舒展开来,指着香囊一脸笃定,

“你真是口不对心。还带着我和你的定情香囊。”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那是我和大郎的。

成亲后我和大郎有了几分真情实意后。

他曾缠着我要我绣一个和卫叙定情一样的香囊。

我正要朝卫叙澄清,他却不给我开口机会,

“你果然只是屠夫女儿。三年和卫良那庶子也没磨平你的性子。”

“如今成为世子夫人,言行都得有状。这十日,你便贴身伺候知月学学规矩吧。”

说罢,他便被宋知月遣来的丫鬟叫走。

而只留下两个嬷嬷不管不顾直接把我丢进了丫鬟房。

3

褥上早已被泔水浸湿。

我正想办法如何让皇兄知晓定远侯府发生的一切时。

宋知月的丫鬟慢步挪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啐了我一口,

“山鸡还妄想自己是真凤凰?呸!还是好好伺候夫人吧!仔细点,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要是夫人不满意,小心你的儿子!”

饶是心里再是恨意蔓延,可为了孩子,我只得忍了下来。

我被几个丫鬟推搡着送到了刚要赴宴的宋知月面前。

眼尖的宋知月立刻扶起来我,

“夫君可真是的。学规矩也就是个幌子,倒真把姐姐送去了丫鬟房。”

她满意地欣赏着我身上的粗布金钗,不施粉黛的样子,

“罢了,今日就委屈姐姐了。不过今日赴宴的可都是上京达官贵人。”

“姐姐嫁的是庶子,没这个机会。可日后成了世子爷的夫人,这些人脉可都得结交。”

一进梁王府,宋知月搀扶一个婢女这一幕便引起贵女的窃窃私语。

有眼尖的立马认出我便是当年鸠占鹊巢的宋知蘅。

“还当自己是太傅千金?克死了卫家大郎,又迷惑着二郎娶她,狐狸精!”

“宋家小姐就是太善良。才被宋知蘅欺负。如今贵为世子夫人,还得和一个屠夫女儿称作姐妹。“

宋知月立刻做出一副抱歉的样子朝周围频频示好。

我咽下所有不快和宋知月落座。

宴席过半,有醉酒的大人开始胡言乱语,

“听说这定远侯府世子将要兼祧两房?怎的这大房嫂嫂不懂礼节,来王府赴宴如此穷酸模样?是定远侯俸禄被圣上罚了?”

“不过看着嫂嫂模样倒是清丽,要不来我府上做个小妾,倒比你今日要气派得多!”

坐在男客席上的卫叙青筋暴露,看向我的脸色里带着几分愤恨。

宋知月朝那大人莞尔一笑,倒朝那大人娓娓道来我的身世。

甚至把我在家中声称自己为公主一事。

原本我的身世也就是贵女圈子里茶余饭后谈资。

可如今,连前朝的大人都听得津津有味,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鄙夷。

“呸!就是个杀猪的女儿!还想自己当公主?!真是登不上台面!”

我死死咬着嘴里血肉,才堪堪稳住身形。

“不好了!王妃的手钏丢了!那可是圣上的御赐之物!刚刚在赏花时还在呢!”

几乎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望向我。

刚刚和王妃赏花的只有几家贵妇人。

而我,便是最为可疑的存在。

宋知月只给了个眼神,身后的丫鬟便在我身上摸索起来。

“手钏在这!”

看到手钏从我身上搜出那刻,我脑子几乎“嗡”地一下炸开。

“我没有!”

我下意识反驳。

可宋知月立刻拉着我朝王妃跪下,声泪俱下求王妃绕我一命。

周遭宾客纷纷唾弃。

“还是个小偷!果然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宋太傅养了这么多年还是本性难改!”

王妃是多年吃斋念佛心善之人,良久,才淡淡道:

“既然手钏找到了便也就算了。只是,以后莫要带这位夫人来王府做客了。”

4

到定远侯府时,我几乎是被卫叙扔到了祠堂。

侯夫人甚至抄起佛珠狠狠扔在我的身上,

“连王妃的手钏你都敢动?!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你让我定远侯府成了上京城的笑料,你这丧门星!”

卫叙阴沉地坐在上首。

宋知月还在一旁替我求情,

“姐姐和兄长怕是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才一时兴起拿了王妃的手钏。还请娘和夫君原谅姐姐!”

卫叙一言不发,直至宋知月的丫鬟来报,

“我在大少奶奶房中发现竟有克死大少爷的巫蛊之物...”

说罢,一水的巫蛊小人便赤裸裸地放在我的面前。

侯夫人几乎吓得快要晕厥过去,

“怪不得你跟魔障了一般,原是素日里都接触这些。大郎哪怕是庶出,配你这样屠夫的女儿也是绰绰有余!”

卫叙一口踢在我的心窝,我一口鲜血没忍住喷了出来。

“我知晓你对我的情意才给了你这个好归宿,你却诅咒大郎,我侯府荣耀就这么生生给你断了?!”

宋知月的丫鬟贴心地从我房中抱走了我的孩子。

“如此恶毒的母亲,便不配有孩子!以后平儿便计入知月名下!”

“本世子念和你有青梅竹马之意,日后你便做个妾!兼祧两房,你对大郎如此,是万万担不起这个名头来的!”

我死死盯着卫叙和宋知月,恨不得生啖其肉。

“还我孩子!我是公主,若还我孩子,本公主饶你不死!”

卫叙幽幽长叹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你定是成日和这些巫蛊之物呆得太久才言行如此无状!”

宋知月支支吾吾朝卫叙提议,

“要不先把姐姐送去白云观里清静一段时间。和各位师太朝夕相处,定能去了姐姐身上的污秽之气!”

我下意识死死咬住嘴唇。

白云观,说是道观,实则是上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那些师太,只不过是剃了发的老鸨。

卫叙满脸阴骘,大手一挥,同意了宋知月。

她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从丫鬟手中接过我的儿子,慢悠悠走来,朝我压低声音。

“姐姐啊!我原本想要放你一马。可哪成想你那夫君是给命薄的。而世子三年都没忘了你!”

“既如此,我便顺水推舟,我倒要看看,去了白云观,世子还会不会把你捧在手心?!”

在宋知月眼神示意下。

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便架着我要把我拖去白云观。

电光火石之际,忽然,一阵喧嚣传来。

鱼贯而入的太监和宫女占据商府大厅。

熟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怎么?定远侯世子要将朕的妹妹送入白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