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几乎每周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饭桌上，那就是我妈的闺蜜王晓兰，她一辈子没结婚，却像家人一样融入我们的生活。
每到周末，厨房里总会飘出我爸特意为她准备的清蒸鱼香味，而我妈总是笑着说：“晓兰，你又来蹭饭啦！”
王阿姨笑得温柔，眼睛弯成月牙：“美华，你家饭菜香，我可舍不得去别处。”
我爸在一旁默默夹菜给她，眼神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柔情，让我隐隐觉得不对劲。
那天，我无意中翻到一本尘封的相册，里面全是王阿姨年轻时的照片，每一张都带着我爸的字迹，像是一封藏了二十多年的情书。
当我以为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时，却不知更大的真相还在等着我揭开。
我们的家看似平凡，父母的婚姻在我眼里一直像一杯温水，平淡却可靠。
妈妈有个闺蜜，叫王晓兰，单身一辈子，却几乎每周都来家里吃饭，像家人一样亲近。
我爸总对她格外照顾，夹菜、挑食材，细心得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晓兰，尝尝这鱼，刺很少。”我爸的声音总是带着温柔。
妈妈从没在意，笑着说：“明哥，你别光顾着晓兰，自己也吃啊！”
我以为这只是老友间的默契，直到那天，我无意翻开了一本尘封的红色相册。
相册里全是王阿姨年轻时的照片，每一页都写满了时间和地点，像是无声的情书。
照片下的字迹让我心跳加速：“1997年春，此生所爱，终不得。”
那年秋天，爸妈刚结婚，这本相册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01
我妈有个闺蜜叫王晓兰，两人的关系好到让人觉得她们简直就是一对不可分割的姐妹。
每当有什么狗血电视剧播出，我妈总是第一时间冲到王阿姨家里。
她会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风风火火地敲响王阿姨的门。
“这剧情简直要把我气死了，男主角怎么能这么蠢！”
我妈会这样愤愤不平地开场。
王阿姨总是很有耐心地泡好茶，和我妈一起吐槽那些荒诞的剧情。
她们还会一起去逛街，买菜，看展览。
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
我从小就觉得，王阿姨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第二个女主人。
王晓兰长得特别美，但不是那种张扬的美。
她的美很温润，像春天的细雨，润物无声。
眉眼如画，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细细的纹路。
说话慢条斯理，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挑选。
我爸总说，王晓兰天生就是让人疼爱的性格。
但她至今未婚，一个人住在市区的老公寓里。
我爸叫陈伟明，在一家设计院当总工程师。
他是个典型的理工男，做事一丝不苟，说话也很少。
对于我妈和王阿姨的友谊，他表面上很支持。
但我总觉得他对王阿姨的态度有些奇怪。
每次王阿姨来家里吃饭，我爸都会提前去买最好的食材。
“晓兰今天要来？那我去买点好虾。”
他会这样对我妈说，然后立刻出门采购。
饭桌上，他会很细心地给王阿姨夹菜。
“晓兰，尝尝这个鱼，刺很少。”
但他叫我妈的时候，就直接喊名字：“美华”。
这种区别对待，让我从小就觉得怪怪的。
我妈叫刘美华，是个性格爽朗的女人。
她说话像机关枪，走路带风，完全没注意到这种细微的差别。
“你别光给晓兰夹菜，自己也吃点啊！”
我妈总是这样大大咧咧地拍拍我爸的肩膀。
王阿姨听了会笑得很温柔，眼睛弯成月牙状。
“明哥一直都这么体贴。”
我爸听了这话，总是淡淡一笑，然后低头吃饭。
那种表情，我一直看不懂。
02
上个周末，我妈去外地参加培训，要待一个星期。
家里只剩下我和我爸两个大男人。
我爸难得有空，决定把家里彻底清理一遍。
“陈浩，过来搭把手。”
我爸喊我帮忙搬一个沉重的纸箱到储物间。
那个箱子看起来很旧，表面积了厚厚的灰尘。
我们费劲地把它抬到阳台储物间的架子上。
就在这时，箱子底部的胶带突然断裂了。
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大部分是些发黄的旧书和各种证书奖状。
我爸赶紧蹲下收拾，我也跟着帮忙。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本深红色的相册。
相册的封面已经磨得发白，显然有些年头了。
我爸看到相册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他的脸色变得很复杂，有慌张，有紧张，还有一丝被发现秘密的心虚。
“爸，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捡起相册问道。
我爸迅速从我手中拿过相册，动作有些粗鲁。
“没什么，就是些老照片。”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但我还是看到了，相册摊开的那一页上，是一张年轻女人的黑白照片。
那张脸我太熟悉了。
是年轻时候的王阿姨。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王阿姨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笑得特别灿烂。
第二天是周日，我爸妈都不在家。
我心里像长了草一样，忍不住又跑到储物间。
我把那个纸箱搬下来，在最底层找到了那本红色相册。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战战兢兢地翻开了第一页。
相册的第一页，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张照片。
照片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字：“1992年，初夏，于师范学院梧桐大道。”
我继续往后翻，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本相册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全部都是王晓兰。
有她在图书馆认真看书的侧影。
有她在操场上跑步时被抓拍的瞬间，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有她穿着碎花裙在公园里喂鸽子的温馨画面。
有她在宿舍里洗衣服时被偷拍的生活照。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用同样的字迹标注着时间和地点。
从青涩的学生时代，到后来的工作照片。
从短发到长发，从学生装到职业装。
照片里的人在慢慢长大，但那张温柔的脸始终没有变化。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心情越来越沉重。
这根本不是一本普通的相册。
这是一个男人用镜头为心爱的女人写的无声情书。
时间跨度长达十几年。
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照片，只有一行字。
字迹比前面的要潦草一些，像是写字的人情绪很激动。
“此生所爱，终不得。”
日期是1997年，春。
我赶紧查了我爸妈的结婚证，他们是1997年秋天结婚的。
这意味着，在写下这句话的几个月后，我爸就娶了我妈。
03
从发现相册的那天起，我再也无法正常看待我爸。
他依然是那个陈伟明，按时上下班，对家庭尽职尽责。
会在下班路上买我妈爱吃的糖炒栗子。
会在我熬夜打游戏的时候轻敲房门。
“早点睡，对眼睛不好。”
但在我眼里，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演戏。
演一个好丈夫，演一个好父亲。
而我，成了这场戏唯一知情的观众。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上周二，王阿姨又来家里吃饭。
我妈在厨房里忙活，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阿姨在旁边帮忙洗菜，两人聊得很开心。
我爸坐在客厅看报纸，表面上很平静。
“陈浩，给你王阿姨倒杯茶。”
我爸头也不抬地说道。
“倒什么茶，马上就开饭了。”
我妈大声回应。
“去把你爸那罐好茶叶拿出来，给晓兰泡一壶。”
我爸的“好茶叶”是朋友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
他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一直小心保存着。
我打开柜子拿茶叶的时候，王阿姨正好转身。
“又让明哥破费了。”
她笑着说道，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
我爸这时候也走了过来，靠在厨房门框上。
“好东西就是要和重要的人分享。”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王阿姨。
那眼神和平时完全不同，没有了刻意的疏离，变得很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缱绻。
就那么一瞬间，等我再看时，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看过那本相册，绝对不会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
那天晚上，我在阳台上抽烟。
我鼓起勇气问我爸：“你和我妈，感情怎么样？”
我爸抽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远处的霓虹灯。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烟。
“你妈是个很好的女人。”
这不是回答，只是一个评价。
一个客观的，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评价。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又打开了那本红色相册。
但这次，里面的照片全都变成了我妈。
年轻时候的刘美华，笑得比王阿姨还要灿烂。
相册的最后一页写着：“此生挚爱，幸而有你。”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湿了一半。
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收集证据。
翻遍了我爸的书房，查看他的手机和电脑。
但我什么都没找到。
他和王阿姨的所有交流都很正常，全是关于我妈的传话。
“晓兰，美华让我转告你，明天的聚会改到下周。”
“明哥，麻烦告诉美华，我买好电影票了。”
语气客气又疏离，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让我更加确信，这种滴水不漏本身就是问题。
一个心里没鬼的人，不可能做到这么完美的避嫌。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保持距离，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小心翼翼。
04
这周一，我妈去分公司出差，要待三天。
家里只剩下我和我爸。
晚饭的时候，我试探性地说：“王阿姨一个人在家，我妈又不在，她晚上吃什么啊？”
我爸夹菜的筷子悬在半空。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什么。
“她会自己解决的。”
他的声音很平淡。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免得我妈回来说你不关心她朋友。”
我继续说道。
我爸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拨通了王阿姨的号码。
但我清楚地看到，在拨号之前，他的短信编辑框里有一条未发送的消息。
收件人是王阿姨，内容是：“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最终他删掉了这条消息，选择了更安全的打电话方式。
电话接通后，他按了免提。
“喂，晓兰。”
“明哥？怎么了，是美华有事吗？”
王阿姨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没事，就是问问你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吃了，刚吃完。明哥和陈浩吃了吗？”
“我们正在吃。”
我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
“其实是陈浩担心你一个人对付，让我问问的。”
我爸竟然把锅甩给了我。
我正在喝汤，差点被呛到。
“陈浩这孩子真懂事，替我谢谢他。”
王阿姨笑着说道。
整个通话不到一分钟，内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但我知道，他在害怕。
害怕那个更私人、更暧昧的邀请方式。
害怕我察觉到什么。
那天深夜，我听到书房里传来很轻的哭声。
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在自己的书房里无声地哭泣。
为了那个他爱了半辈子，却只能称呼一声“晓兰”的女人。
我妈周三回来了，王阿姨当晚就来了家里。
她们坐在沙发上分享着旅行的纪念品。
“这个丝巾的颜色特别适合你。”
我妈兴奋地给王阿姨试戴。
我爸准备出门，说是公司有个紧急会议。
当他路过客厅的时候，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王阿姨正专心听我妈讲着出差的趣事，没有注意到他。
我爸就那么站在那里，目光停在王阿姨身上。
那眼神里有深深的眷恋，有强烈的克制，还有隐隐的痛苦。
过了几秒钟，他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阿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笑容掩盖了。
“明哥工作还是这么忙。”
她轻声说道。
我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可不是，他们公司事儿特别多。”
我静静地坐在角落，心里堵得难受。
突然，一个词浮现在我脑海里：共犯。
我爸和王阿姨，他们是彼此爱情的共犯。
用二十多年的沉默和距离，守护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而我妈，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
那天晚上，我问我妈：“你和王阿姨是怎么认识的？”
我妈正在敷面膜，含糊不清地说：“大学室友啊，上下铺的姐妹。”
“那她和我爸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对啊，你爸那时候可是他们系的风云人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