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非职业博主,闲时记趣事、评时事,不定时更。不擅直抒己见,好从历史中翻点旧账,供诸君琢磨。不喜轻喷。

①
这几天,武汉大学图书馆疑似性骚扰事件传得沸沸扬扬,全网都炸了锅。
8月1日,武大发布通报,说已成立专班,重新调查复核男生肖同学的处分和女生杨某某的论文。
本来想等武大出个最终处理结果再谈谈这件事,眼瞅着都8月7日了,还没一点动静。
这事儿看来得给这所“百年学府”再多点时间,才能“严谨”个结论出来。
可在网络上,大家早就不只讨论“诬告案”了。学术造假、过度女权,甚至扯到NGO渗透、威胁国家安全……
网上观点铺天盖地,这里不再做总结复述,只说点历史旧事,以供参照。
②
先给不清楚的朋友捋捋这起“性骚扰”诬告案:
2023年7月11日,武大男生肖同学因患有湿疹,在图书馆自习时忍不住抓挠腿部,被对面女生杨某某在桌底下录了视频并指控其“隔空性骚扰”,之后诱使肖同学写下道歉信。随后杨某某举报到学校,校方安排双方见面沟通,杨某某拒绝。武大未再做进一步处理。
2023年10月11日,杨某某就此事在多平台发布未有定论的“小作文”,瞬间冲上热搜,超10亿次围观。校方、警方查了监控及杨某某提供的视频和录音,均未认定是性骚扰。
2023年10月13日,为平息舆论,武大突然出手,以“不雅行为”为由,给肖同学记过处分。这等于坐实了杨某某之前的言论,直接把肖同学推上网暴风口浪尖。致使肖同学最终确诊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多次自杀未遂,其家中老人也间接因网暴心梗去世。
2024年6月20日,舆论退潮之际,杨某某反手一纸诉状,把肖同学告上法庭,要求其公开道歉并支付精神抚慰金。
2025年7月25日,武汉经开区法院一审宣判,无法证明肖同学行为构成性骚扰,驳回杨某某全部诉讼请求。
2025年7月27日,杨某某社交平台发文,炫耀自己保研成功、法考通过、还要读博,并放话要继续举报肖同学,“迫害”到底。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广大网友,有人顺藤摸瓜,扒出杨某某硕士论文存在大量低级错误,包括虚构《离婚法》、新中国成立写成“1049年”、抄袭剽窃、数据造假……学术不端实锤。
2025年7月29日,武大校友、商务部研究院梅新育研究员公开呼吁:开除杨某某学籍,取消其法考成绩。数千名武大校友连夜发起联名信,要求母校给个交代。
2025年7月31日,面对记者问及“是否撤销肖同学处分”,武大校长回复:“等上级安排”。
2025年8月1日,武大发布调查复核通报,新华社转发。
③
回望历史,武大不该如此。
它的根,是湖广总督张之洞创办的自强学堂,1928年改名为国立武汉大学。第二任校长王星拱,更是给这所学府注入了灵魂。
1933年,这位留英硕士接手国立武汉大学时,校园还是片荒坡。他带着师生一砖一瓦盖楼,把“自强、弘毅、求是、拓新”刻在校门石上,尤其把“求是”二字嵌在图书馆门楣——取自《汉书》“实事求是”,意思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容不得半点含糊。
有一年,一个学生跟军训教官起冲突,事后查明是教官理亏在先,但教官蛮横要求开除涉事学生。那时的教官是政府委派的,没人敢惹,王星拱却硬气回怼:“开除学生?那我宁愿换个教官。”为了学生清白,他敢得罪权贵。
九一八事变后,学生上街游行被军警抓了。王星拱当时身体不佳,但还是跟教授们堵在警局门口:“学生有错,学校领回去教;要抓要杀,先绑我。”他还给蒋介石发电报:“军警敢入校捕人,我立即解散学校。”最后,被捕的学生全放了出来。
那时候的武大,学术上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王星拱规定,论文里哪怕一个数据造假,直接取消学位。若发现抄袭,甚至公开撕毁论文以示惩戒:“武大的文凭,不养投机取巧的货。”也正是这股劲,让武大在《自然》和《科学》上发的论文,跟西南联大不相上下。
2008年,武大在图书馆旁给王星拱立了雕像。至今,王校长还在凝视着他奉献了17年的校园。
④
耐人寻味的是,8月1日武大发通报当天,几所高校官微不约而同推送了法国女权主义者波伏娃的言论。这种“巧合”,结合那天的特殊日子,像不像某种声援?
面对这种暗流涌动的“呼应”,我们不得不讲讲历史上法国那场魔幻的“白羽毛运动”。
一战期间,英国女权组织发起“白羽毛行动”,向未参军男性分发白羽毛别针以示羞辱。
这股歪风刮到法国,彻底失控。法国女权组织成立“爱国妇女联盟”,成员驻扎车站、教堂和酒馆,专盯没穿军装的男人,将羽毛塞入其口袋或邮寄附言:
“此物配你苍白的灵魂”。
这场魔怔运动愈演愈烈,联盟成员当街辱骂男性,强迫男性亲友参战,甚至要求“5岁至60岁男性全部上战场”。
更有甚者,士兵即使参军也难逃指责,女人们会围着他们的亲属数落:“为什么你的男性亲友活下来了,作为上了战场的男人就必须殉国。”
背后驱动这股狂热的,是利益。当时的法国,丈夫战死,妻子每月能领15法郎抚恤金——是当时女工周薪的三倍,还有大笔一次性抚恤金。巨大诱惑下,甚至出现了妻子“盼望”丈夫阵亡的悲剧。侥幸归来的士兵呢?迎接他们的往往是人财两空:房子被卖,存款被卷走。
更荒诞的是,战争期间法国生育率暴增。前线抽走800多万士兵(总人口4000万),一年竟多出20万新生儿——父亲是谁?不言而明。
而白羽毛运动的恶果,在战后才真正显现。500万人伤亡,幸存老兵抚恤金微薄,还要面对破产、背叛与社会性死亡。
历史学家朱利安·杰克逊在《法兰西的陨落》中指出,这种精神阉割,是二战初期法国迅速崩溃的深层原因之一。
而被奉为“女权先驱”的波伏娃呢?二战中纳粹铁蹄踏破巴黎时,她在日记里表白对侵略者“不自觉的友爱”,称“德军对身体的狂热让我神魂颠倒”,更被指曾以“文化交流”名义组织法国女大学生与德军军官接触,实质上是安排女性参与“慰安”活动。
就这么一位“法奸”或者说“逆向民族主义者”,却被捧上神坛,真是三观碎一地。
⑤
回看武大图书馆事件。
杨某某的所作所为,从诬告、网暴、滥诉到学术造假,再到败诉后的嚣张跋扈,是恶劣又精致的利己主义。
舆论场是给了每个人说话的机会,但绝不允许有人在上面拉屎。
但更值得追问的是,堂堂武大,五院四系之一,法学重镇,一个副部级单位,何以至此?
事件发酵至今,早已超越诬告案本身的对错。它拷问的是:
武大敢不敢认错?能不能给个公平合理的处罚结果?
毕竟,一所大学的分量,从来不在排名多靠前、楼宇多气派,而在它是否敢对冤屈说“不”,是否能为学生撑起一片讲真话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