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暗恋已久的青梅竹马重逢,我以为终于可以圆梦与他在一起,没想到居然被小三了。
深入了解后才发现他身不由己。
同时,他的师弟阳光帅气的甜品店老板也对我张开追求。
一边时是情窦初开时的意难忘,一边是温柔细腻的港湾,
我的爱,到底何去冲?
*
「啪!」
同事说一楼有人找我,我刚到一楼,还没来得及张口问,一个巴掌就落在了我脸上,力气有点大,我一下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下。
我脑袋嗡嗡作响,只看见眼前这个刚刚呼我巴掌的女人白皙瘦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她还想向我扑来,被站在她身后一个略年长的女人用力拉住了。
我站起来缓了一会儿,才听得清她在说,「贱人,以后离我老公远一点!」
「你老公是谁?」我始终一头雾水。

「周喆曜!周喆曜就是我老公,你别装了,你在他身上挠的痕迹都看见了,婊子,呸,臭不要脸!」
她开始歇斯底里叫喊,周围的人开始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保安闻声过来阻拦,年长点的女人见状拉着她往外走,还回头对我说了句,「抱歉,不过你以后还是离周喆曜远点吧……」
周喆曜,我的青梅竹马,我不久前才跟他重逢,原以为我迷路已久的白马王子终于回归,
没想到,我居然被小三了。
我叫黎想,在一家公司当插画师,每天两点一线,生活极其单调。
偶尔会在周末带着我的宠物,一只叫初六的年迈可卡犬,到我家附近的甜品店「红颜」吃他家的招牌红丝绒咸奶油蛋糕,配上一杯柠檬美式,坐着画画手稿,度过一个下午。
「红颜」的老板叫罗易,是个香港小哥,二十多岁,阳光帅气。
「红颜」不大,但是门前有一大块免租金的空地。
罗易很有品味,把它围成院子,摆了几套木质桌椅,种了各种不一样的植物,还DIY了很多与众不同的摆件,让小院看起来独特又温暖,就像他一样。
第一次去「红颜」完全是因为它有室外的座位,我可以带着初六。
后来,就是完全被他家的红丝绒咸奶油蛋糕所征服,红曲米的幽香,丝绒的绵密,却又搭配海盐的咸鲜,层次一浪浪的叠加,这种味蕾的快感无与伦比。
「黎想,三年了,你每次都吃红丝绒咸奶油,不腻么?」有天罗易一边逗着初六玩,一边问我。
「不腻。」
「坦白说,之前看你经常来,我还以为你喜欢我,没想到你居然是真的喜欢蛋糕。」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喜欢蛋糕又喜欢你?」
罗易不经逗,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也不知道是哪位顾客拍了罗易做蛋糕的视频发上网。
帅气老板亲自下场做甜品,流量密码。「红颜」一下子就成了网红店。
我再次去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挤满了打卡的人。正准备要带年迈社恐的初六离开,罗易追了出来。
「黎想,你的座位给你留着了!」
我向院子里看去,我平时坐的座位上面赫然摆着一个「留座」的台卡。
「嗯,你去忙吧,我和初六自己照顾自己就行。」店里来打卡的女生朝我们这边看来, 我受不了关注,催着罗易进去。
「好,那我先去忙,下周我师兄过来帮我,我就有空闲陪你了。」罗易摸摸后脑勺,朝我青涩地笑了笑。
美女插画师+帅气甜品店老板,我也以为我和罗易会照着一个很美好的甜文剧本发展下去。
没想到…
再一个周末,我带着初六到「红颜」时,
看见院子的木门上贴了一张「修修补补,休业三天」的告示,里面有几个工人在忙碌,
其中有个身着灰T牛仔裤的身影格外显眼,高大颀长,身姿挺拔,在指挥着工人干活。
「黎想!」罗易提着一桶漆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今天没有红丝绒哦,我师兄说要改改里面的灯光和陈列,得几天。」
我看向店里,那个俊朗的背影,应该就是他师兄。
「没事,那我下周再来。」
「你要不要进去坐一下,我介绍我师兄给你认识认识?」
初六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反常,一直想往店里去,我使了点劲才拉得住它。
「哦,不用了,初六好像有点不习惯装修的气味,我带它先走,改天再来。」
罗易听罢蹲下来,摸了摸初六,温柔地安抚它。我松松绳的功夫,初六带着绳子冲向店里,停在了罗易师兄的脚下,兴奋地摇着身子,扒拉着他的腿。
初六年纪大了,平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今天可真是活跃过头了。

罗易的师兄见状弯下腰来轻拍着初六的小脑袋,初六居然马上仰过身来露出肚子让他抚摸。
要知道往常初六只有对我才这样。
「初六!初六!」
我连忙追了过去,师兄听到叫声,惊讶地朝我这边看来。
看到我的一刹那他的脸又变得更为惊讶!
我也在他惊讶的瞬间看清了他的脸,挺拓凌厉的眉,中正挺拔的鼻梁,完美的轮廓线,右眼尾的泪痣。
是他,那个少年时期曾经站在我心尖上、烙进我脑海里的人,他终于回来了。
周喆曜的爸爸是个海员,每年在家的天数屈指可数。但他却是我们大院里最受欢迎的小孩,因为他爸每次去不同的国家回来,总会给他带回很多我们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周喆曜会把其中最好的留给我,我从小就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对我的偏爱。
「小黎想,以后就给喆曜哥哥当媳妇吧!」周喆曜的妈妈刘阿姨每次见到我来找周喆曜都会这么说。
「妈,你别乱说,黎想是我妹妹。」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喆曜15岁,我14岁。
我不以为然,常常吃周喆曜做的饭,我觉得我以后肯定就是给周喆曜当老婆的。
再长大一些,我发现总有不同女孩等在大院门口,好几次我都趁周喆曜出来前,跑过去跟那些女孩子说,
「周喆曜不在家,他刚跟他妈妈出去了。」
有一次刚说完,就被刚巧出来的周喆曜抓包,他冲我大声嚷嚷,「黎想!快回家!别捣乱!」说完就搂着那个女孩离开,留给我遥遥背影。
回来消了气,他又会像平时一样做好吃的,来我家拍门。
周喆曜学习成绩一般,对烹饪却特别有天赋。很普通的食材,他都能变着花样做出新鲜感来。
高考完的那天,表哥送了我两张电影票,是重新上映的3D版泰坦尼克号,我去他家拍门,想叫上他陪我去看。
拍了好久他才光着上身来开门,我瞥了一眼屋内,看见沙发上还有个在胡乱穿着衣服、满脸通红的女孩,空气中还流淌着一股暧昧的咸腥味。
我记得那个女孩,之前在大院门口等过他,是他们复读班的班花。
我瞬间明白这个屋内刚刚发生过什么,胃里顿时一阵翻腾,把电影票甩在他脸上就狼狈跑开了。
我在海边哭了好久,第一次觉得,他可能真的只是把我当妹妹。心像裂开了一道口子后,还被狼牙棒不断滚搅般的疼痛。
也是那天,我遇见了初六。
当它撑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钻进我怀里「呜呜」的低吟时,我擦干了眼泪,抱着它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它的主人。
害怕爷爷奶奶责备,我没敢把它带回家。想到刘阿姨最近不常在家,我抱着它拍开了周喆曜家的门。
那个班花早就没了踪影,他把我们领进屋,帮它洗了个澡,
「我们帮它取个名字吧!」他用自己的毛巾边帮它擦身边说。
「旺财?」
「好土!」
「哪里土了?你才土!」我气急败坏地在洗澡盆里舀了一瓢水泼向他。
他「啧」了一声,伸手也扬了我一捧水。
很快,刚擦干的初六在我们中间又变得湿漉漉的了。
他找出吹风机帮我吹着头发,五指拂散我头发的同时,指尖也偶尔会触碰到我的脖子。
内心的某种想法的萌动让我想入非非,我下意识伸手出握着他的手,将身后的他拉近,让他紧贴着我的背。
吹风筒停止了响声,我能感受到他鼻子呼出的温热气息,越来越急促,我的手心全是汗,背也不自觉绷直了,片刻后才颤巍巍地转过身对他说,
「她们能做的,我也能……」
他怔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我,在他深沉的眸底里,我看到了犹豫和克制。
他嗤笑一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推着我往门外走,
「天黑了,你早点回去睡,明天再来看它。」
我赖着不肯走,说还没给小狗起好名字呢。
他看了看周围,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黄历,「初六,它就叫初六」
说完便把我推出了门外。
之后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我每天早上去拍他的门,接走初六,傍晚又把初六交给他。
他依旧和不同的女孩约会,但是从不留她们在家吃饭。
我想我还是特别的,至少,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吃上他做的饭菜。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破灭了……
「你要好好照顾它哦,到时候我会回来检查!」
刘阿姨给周喆曜找了个继父,是个香港人,她要把周喆曜一起带到香港去。
他抱着初六来跟我告别,千叮万嘱让我要好好照顾初六。
刘阿姨拖着行李箱在大院门口催促着,
他摸了摸初六的头,手却在我头顶上顿住了,犹豫了下又收了回去。
「黎想,你和她们不一样……」
我抬眼看向他,那一刻我明明看见他眼底里有不舍。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要怎么找你?」
「你好好的上大学,不用找我,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说完便朝着他妈妈跑去,转身的瞬间我似乎看见他在擦拭眼角的泪水。
「呜呜……」初六在我怀里呜咽着。
我抚摸着初六,也安慰着自己,可能他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
没想到一段时间,就是八年后。
「初六,他回来了,但是没有找我们,还假装不认识我们,你怎么看?」
从「红颜」回来,初六就无精打采的,就连开了它最喜欢的狗罐头,它也无动于衷,只是轻轻地摇曳着尾巴,头都没抬。
刚刚就在我和周喆曜彼此诧异着的时候,罗易抢先一步给我们介绍了彼此。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很欣赏你独创的红丝绒咸奶油蛋糕的女孩,她叫黎想!」
原来是他的独创,难怪那么对我的口味……
「这是我的师兄,周喆曜,也是江州人哦,现在也算是回老家发展了……」
周喆曜也是一愣,回过神来后向我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看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我整个人是懵的,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慌乱地牵起初六逃离了现场。
也许是惊慌过度,第二天我就得了重感冒。
接到罗易的电话时,我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上午。
只是喂了一声,他就听出我生病了。可能是孤单太久了,当他提出想来看看我,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之前他给我送过生日蛋糕的外卖,知道我家的地址,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一堆食材站在我家门口了。
开门之后,头太晕我又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初六也迟缓地爬到沙发上来挨着我……
……
「小黎想,你别睡着哦,等等就到了……」
梦里的周喆曜背着我向医院跑。
我烧得迷迷糊糊去拍他家的门,在晕倒前的那刻跟他说,「周喆曜,我好像要死了!」
看见我不对劲,他立马转身回房间砸了他的存钱罐,抓了一把钱就背着我就往最近的医院跑。
「医生,快救救我妹妹!」他并不知道我只是发烧,大概率是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放心吧,你妹妹死不了,只是着凉发烧了,一会儿输液完就可以回家了。」医生安抚着他,毕竟他那时候也只有十二岁。
直到晚上,去姑姑家看外孙的爷爷奶奶很才到医院找到我们,医生说得亏有哥哥在,不然妹妹就烧成小白痴了。
……

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放着熬好的粥和两个小菜,罗易还在厨房给我榨着橙汁。
我开玩笑说,我刚刚迷迷糊糊的,居然放了个田螺姑娘进来。
罗易笑着把橙汁放到我面前,说未来几天田螺姑娘都会来照顾我。
我尝了口白粥,好吃到挑了挑眉,都是白粥,但是罗易煮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他说里面他在里面加了陈皮。
「你这么贤惠,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你愿意么?」
「什么?」
「做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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