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情感故事:那年守蜂陌生女子做了件糊涂事,干柴遇烈火,收获爱情

我叫陈阿福,打小在苏北乡下长大,二十岁那年跟着邻村老周学放蜂,跑遍了大半个中国。这行当苦是苦,风餐露宿的,但只要赶得上花

我叫陈阿福,打小在苏北乡下长大,二十岁那年跟着邻村老周学放蜂,跑遍了大半个中国。这行当苦是苦,风餐露宿的,但只要赶得上花期,一年下来也能挣些辛苦钱,比在家种那几亩薄田强。

那年我二十五,刚开春就拉着蜂箱往南走,想去安徽的山里赶油菜花蜜。我那辆二手的柴油三轮车,车斗里装着三十来箱蜜蜂,车座旁塞着铺盖卷和锅碗瓢盆,一路“突突突”地颠,走了快一个礼拜才到地方。找了处靠近溪流的山坳,挨着一棵老槐树搭了个简易的棚子,算是安了营。

头几天天气好,蜜蜂勤勤恳恳地往外飞,我也跟着忙,白天检查蜂箱、摇蜜,晚上就着煤油灯煮点面条,听听收音机里的评书。本以为这趟能顺顺利利,没成想过了不到十天,突然下了场倒春寒,还刮起了大风,山里的温度一下降了十几度,蜜蜂全躲在箱里不出来了,我也只能窝在棚子里烤火。

那天傍晚,风还没停,我正往火堆里添柴,就听见远处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砸什么东西,又像是有人走路没力气,磕磕绊绊地撞在石头上。我扒着棚子缝往外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只能看见个模糊的影子,顺着山路往我这边挪。

“谁啊?”我喊了一嗓子,那影子顿了顿,没说话,还是慢慢往这边来。等走近了,我才看清是个女的,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子膝盖处磨破了,沾着泥和草屑,头发乱蓬蓬的,脸上也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吓人。她走到离棚子还有几步远的地方,腿一软,就往地上倒。

我赶紧跑出去扶她,一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嘴唇也冻得发紫。“你咋了?这山里天快黑了,咋一个人在这儿?”她靠在我胳膊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低声说:“大哥,能给口热水不?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我把她扶进棚子,让她坐在火堆旁,赶紧舀了瓢水倒进铝锅里烧。又从帆布包里翻出早上剩下的两个馒头,在火上烤得焦黄,递到她手里。她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差点噎着,我又给她倒了碗热水,她一口一口地喝,手还在微微发抖。

等她缓过劲来,我才问她叫啥,为啥会在这儿。她说她叫林晚娘,家在河南,前段时间跟丈夫吵了架,一时气不过就跑了出来,想着去南方找亲戚,结果路上钱被偷了,只能一路走一路问,不知不觉就走进了这山里,迷了路,饿了两天,又遇上这大风,差点没挺过来。

我听着就叹了口气,这女人也真是可怜。我说:“你一个女的,独自在外太危险了,等明天风停了,我带你去山下的镇上,你要么给家里捎个信,要么找派出所帮帮忙。”她点点头,眼圈红了,说:“大哥,谢谢你,要是没遇上你,我可能就死在这山里了。”

那天晚上,棚子小,只能挤挤。我在地上铺了层干草,让她睡在我的铺盖卷上,我自己裹着件厚棉袄,靠在火堆旁将就了一夜。夜里风还在刮,棚子被吹得“呼呼”响,我迷迷糊糊的,总听见她在小声哭,也没好意思问。

第二天风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山里的温度慢慢回升。我想着赶紧带她下山,可刚把三轮车推出来,就发现车胎瘪了——估计是昨天风大,被路上的石头扎破了。我只好先补胎,林晚娘就在旁边帮我递工具,她话不多,但手脚挺麻利,帮我把地上的蜂箱盖摆整齐,还帮我烧了午饭。

补完胎已经是下午了,再下山的话,到镇上就得天黑,我想着不如等明天一早再走,就让她再留一晚。那天下午我去检查蜂箱,她也跟着我去,我教她怎么看蜜蜂有没有采到蜜,怎么分辨蜂王,她听得很认真,偶尔问一两句,声音细细的。

傍晚的时候,我摇了些新蜜,装在玻璃瓶里,递了一小瓶给她:“这是刚摇的油菜花蜜,甜得很,你尝尝。”她接过瓶子,拧开盖子抿了一口,笑了笑,说:“真甜,比我在家吃的糖还甜。”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看着挺好看的。

晚上我又让她睡铺盖卷,我睡干草。可那天夜里不冷,火堆也烧得旺,我躺着睡不着,就听见她翻来覆去的。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坐起来,小声喊我:“陈大哥,你睡着了吗?”我说没呢,她就挪到我旁边坐下,说:“大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跟丈夫吵架跑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让她慢慢说。她说她丈夫去年冬天得了急病,没治好,走了,留下她和一个三岁的娃。婆家嫌她是个累赘,还想把她再嫁出去换点彩礼,她不愿意,就趁着夜里偷偷跑了出来,本来想去找远房表姐,可不知道表姐家具体在哪儿,钱又被偷了,才落到这步田地。“我不敢跟你说真话,怕你嫌我是个寡妇,不肯帮我。”她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比她之前说的还可怜。我赶紧劝她:“你别多想,我不是那样的人。等明天到了镇上,我帮你找派出所,肯定能联系上你表姐,实在不行,我再给你凑点路费。”她摇摇头,说:“大哥,我不想找表姐了,我怕婆家知道了会来找我。我……我看你是个好人,能不能让我跟着你?我能帮你照看蜂箱,能做饭洗衣,不要你工钱,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我当时就懵了,让她跟着我放蜂?这放蜂的日子不是人过的,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她一个女的,怎么能受这苦。我刚想拒绝,她又说:“大哥,我真的能干活,我在家的时候,地里的活、家里的活都是我干,我不怕苦。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安身,不想再被婆家逼着嫁人了。”

看着她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我心里软了。我想起我妈总催我找个媳妇,说我都二十五了,再拖就成老光棍了。可我这放蜂的,谁家姑娘愿意跟着我?林晚娘虽然是个寡妇,还有个娃,但人看着老实,又能干活。我犹豫了半天,说:“这事儿不是小事,我得想想。等明天到了镇上,你先想想清楚,要是真愿意,再说。”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回铺盖卷上躺下了。

那天夜里我彻底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想。要是让她跟着,我就有个伴了,夜里能有人说说话,白天能有人搭把手;可要是她后悔了,半路上走了,我不白忙活了?再说,她还有个娃,以后咋办?越想越乱,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她下山,到了镇上,先去派出所帮她报了案,说她迷路了,想找亲戚。民警登记了信息,说会帮她查。然后我又带她去小吃铺吃了碗馄饨,问她想好了没,真愿意跟着我放蜂?她放下筷子,很认真地说:“陈大哥,我想好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跟着你,好好跟你过日子。”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就有了主意。我说:“行,那你就跟着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放蜂苦,你可别后悔。”她笑了,说:“不后悔。”

从那天起,林晚娘就跟着我了。她确实能干活,每天早上比我起得还早,把粥煮好,然后帮我检查蜂箱,给蜜蜂喂糖水;中午我摇蜜的时候,她就帮我过滤蜂蜜,装瓶;晚上她就把棚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衣服洗得整整齐齐。有她在,我这棚子才算有了点家的样子。

我们一路跟着花期走,从安徽到江西,再到湖南。白天忙的时候,我们很少说话,就各自干各自的活;晚上闲下来,她就给我讲她以前的事,讲她那个娃,说娃长得像她丈夫,眼睛大大的。我就给她讲我放蜂遇到的奇事,讲我跑过的地方。有时候我会给她买块花布,让她做件新衣服,她总是推脱,说不用,有衣服穿就行。

相处久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她虽然话不多,但心思细,我手上被蜜蜂蛰了,她会赶紧找些草药捣烂了给我敷上;我夜里咳嗽,她会给我煮姜茶。有一次我发高烧,迷迷糊糊的,她守了我一夜,不停地给我擦额头降温,还去山下的村里找医生给我开药。等我好了,她眼睛都熬红了,我看着她,心里暖暖的。

那天是五月初,我们在湖南的一片橘子林里放蜂,橘子花开得正盛,空气里都是甜香。晚上吃完饭,她坐在火堆旁缝衣服,我看着她的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温柔。我突然鼓起勇气,说:“晚娘,你看我们俩这样也挺好的,不如……我们就真的在一起过吧?”

她手里的针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陈大哥,我是个寡妇,还有个娃,你不嫌弃我吗?”我说:“我不嫌弃,我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她低下头,眼泪掉在了衣服上,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俩都没睡在地上,挤在了铺盖卷上。干柴遇烈火,本来就互相有好感,又在这孤山野岭的棚子里,稀里糊涂就做了那事。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她也红着脸,不敢看我。我说:“晚娘,等这趟蜜摇完,我就带你回我老家,找个媒人,办几桌酒,正式娶你。”她点点头,笑了。

本以为日子会就这么顺顺利利过下去,可没成想,半个月后,出了件大事。那天我们在湖北的一片油菜花田放蜂,中午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男人,说是林晚娘的婆家亲戚,要带她回去。林晚娘一看见他们,脸都白了,躲在我身后,说啥也不肯走。

那两个男人凶得很,说林晚娘是他们家的人,跑出来就是不守妇道,还说我拐带妇女。我气得不行,说晚娘是自愿跟着我的,他们凭啥带她走。两边吵了起来,那两个男人还想动手拉晚娘,我赶紧把晚娘护在身后,跟他们推搡起来。

就在这时候,晚娘突然喊了一声:“你们别逼我!我丈夫早就死了,你们想把我卖了换彩礼,我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那两个男人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个臭娘们,胡说八道啥!”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婆家真的是想把她卖了。

我当时就急了,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说:“你们再敢动她一下,我就不客气了!”那两个男人看着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围过来的几个放蜂的同行,有点怂了,撂下几句狠话,说不会就这么算了,然后就走了。

等他们走了,晚娘抱着我哭了起来,说:“陈大哥,他们肯定还会来的,怎么办啊?”我拍着她的背,说:“别怕,有我在呢。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他们这是犯法的。”可我心里也没底,他们是本地人,我们是外来的,真要是闹起来,我们不一定占优势。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该咋办。晚娘也没睡,说:“陈大哥,要不我还是走吧,别连累你。”我赶紧说:“不行,我不能让你走,你走了,他们肯定还会找你麻烦。”想来想去,我决定提前结束这趟放蜂,带晚娘回我老家,先把婚结了,她成了我陈家的媳妇,她婆家就没理由再找她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把蜂箱都装上车,又去镇上给晚娘买了身新衣服,还买了点糖果点心,算是彩礼。晚娘看着我忙前忙后,眼里含着泪,说:“陈大哥,让你受委屈了。”我说:“啥委屈不委屈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啥都值。”

我们一路往北走,走了快一个月,才回到我老家。我妈一看见我带了个女的回来,还以为是我找的媳妇,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晚娘的手问长问短。我跟我妈说了晚娘的情况,我妈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命苦,以后咱们好好待她。”

没过几天,我就找了村里的媒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准备办婚礼。婚礼很简单,请了村里的亲戚邻居,摆了十几桌酒,晚娘穿着我给她买的红布褂子,头上插着朵小红花,看着特别好看。拜堂的时候,她看着我,眼里都是笑。

可就在婚礼当天下午,又出事了。我正陪着客人喝酒,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吵,出去一看,居然是晚娘的婆家来了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个老头,说是晚娘的公公。他们一来就闹,说晚娘还没跟他们家解除关系,就嫁给我,是重婚,要把晚娘带走,还要我赔他们钱。

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我爸我妈也急得不行。晚娘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我挡在门口,说:“晚娘的丈夫已经死了,她跟你们家早就没关系了,你们凭啥带她走?”那老头说:“死了也得我们家说了算!她是我们家娶进来的,就得听我们的!”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动手,我赶紧让我弟去村里的派出所喊人。派出所的民警来了,问清了情况,说晚娘的丈夫已经去世,她和她婆家就没有婚姻关系了,她有权再嫁,让那老头他们赶紧走,不然就以寻衅滋事处理。那老头还想闹,民警把他们批评了一顿,他们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他们走了,我才松了口气,赶紧进屋看晚娘。她坐在床沿上,哭得浑身发抖,我抱着她说:“别怕,没事了,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她点点头,说:“陈大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说:“傻丫头,咱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我不再出去放蜂了,在家里种了几亩地,还养了几箱蜜蜂,就在家门口摇蜜卖。晚娘在家操持家务,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对我爸妈也特别孝顺,我妈总跟邻居说,她捡了个好儿媳。

过了半年,晚娘说想把她的娃接过来。我跟我爸妈商量了一下,我爸妈都同意了,说孩子是无辜的,跟着我们总比跟着她婆家强。我就陪着晚娘去了河南,找到了她以前的邻居,打听她娃的下落。原来她跑了之后,她婆家就把娃送给了她丈夫的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家条件不好,但对娃还行。

我们找到那亲戚家,晚娘一看见娃,就抱着哭了起来。那娃叫小石头,才三岁,有点怕生,躲在亲戚身后,看着晚娘。我给那亲戚塞了点钱,说了好多感谢的话,然后带着晚娘和小石头回了家。

小石头刚开始有点认生,不怎么说话,晚娘天天陪着他,给他做好吃的,我也经常带他去地里玩,给他捉蚂蚱、摘野果。过了没多久,小石头就跟我们熟了,还会喊我“爹”,我听着心里甜滋滋的。

后来,晚娘又给我生了个女儿,取名叫陈念晚,意思是想念晚娘,也想念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我每天下地干活,晚娘在家带娃、做饭,小石头和念晚一起长大,兄妹俩感情特别好。村里的人都说,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特别幸福。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年在安徽山里遇到晚娘的情景,要是那天我没听见她的声音,要是我没救她,我们俩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日子。虽然中间有过不少波折,甚至做过糊涂事,但我从不后悔娶了她。她是个好女人,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但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当当,把孩子们教育得很好。

现在我都五十多了,小石头已经成家立业,念晚也嫁了个好人家,我们俩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在家养蜂,她在家做饭,晚上坐在院子里,看着月亮,聊聊天。晚娘总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我。我说,我才幸运呢,遇到她,我才有了这么一个完整的家。

有时候想想,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一场意外的相遇,一段糊涂的开始,最后却成了一辈子的幸福。我常跟孩子们说,做人要善良,说不定你帮了别人,就是帮了自己。就像那年我救了晚娘,谁能想到,她会成为我这辈子最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