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暴行录丨蠡县北陈村的腥风血雨

义和江涛 2024-02-12 09:57:57

蜿蜓千里堤俯首垂泪,滔滔潴龙水呜咽悲鸣。一九四〇年秋,潴龙河畔,千里堤内,日军又制造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大惨案——北陈村惨案。我四十多名手无寸铁的同胞惨死在日军的枪弹、刺刀之下,父老乡亲们的鲜血染红了潴龙河水。

抗日战争期间,北陈村隶属蠡县五区,孟尝隶属蠡县七区,东陈、南陈、堤内陈村属蠡县二区。这些村庄的干部和群众对敌斗争十分坚决,在区委的领导下,不应酬日军,不联络日伪,敌人要粮不给,要款不拿,要夫不派,与敌人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使敌人十分恼火,扬言要血洗这一带村庄。

一九四〇年春季以后,敌人三天两头窜到村里,抓捕群众,枪杀干部,烧毁房屋。为了躲避敌人频繁的骚扰、抢掠,群众便极力寻找隐蔽的去处。

北陈村位于潴龙河北岸,紧靠千里堤。弯弯曲曲的千里大堤从这里伸向东北方向。越过蜿蜓的千里堤,南面和东南面是一无际的河身地带——当地人称“大牛舌头”,东面和东北面是一大片开阔洼地(当地人称“大猪圈”)。这一带沙丘连绵;起伏纵横,交通十分不便。因此,敌人很少路过这里。

为避开敌人的围剿和扫荡,一九四〇年春季,一些青壮年小伙子就在河坡上挖了一个个地洞。每当夜幕来临,小伙子们就到这里过夜。到了秋季,高粱、坑麻连成的青纱帐,成了他们的帐篷。开始只是一部分青壮年小伙子来这里,后来许多大人也带着孩子到这里避难;不久孟尝和潴龙河南的陈村的群众也来了,人们夜宿,白天回家,敌人围剿频繁后,干脆在这里安了家,米面、柴草、被褥、衣服等都搬来了,中、西孟尝的群众还在这里安装了碾子和石磨。几千名群众食宿在这里,到早晚时分,缕缕青烟从青纱帐升起。

日军要粮,没人联络照应;到村里抓人,碰到的只是老弱病残,见不到一个青壮年男子。后来,日军慢慢发觉了这里的秘密,于是对“大猪圈”一带的逃难群众下了毒手。

九月初的一天拂晓,驻蠡县城里、百尺、南庄、李岗、东口、北高晃的日伪军千余人,骑兵步兵一齐出动,四面夹击,拉大网围剿北陈村大猪圈一带。

城里、百尺之敌向北陈村出动,路经仉村时,碰上了早起借牲口准备运肥的仉村于大会,认为他是岗哨,当场将他抓住刺死在街头。

过了仉村,日寇撒下围剿大网,城里骑兵在潴龙河两岸千里堤上由西向东一字排开,把守堤岸,城里、百尺、北高晃之日伪军在西堤之间摆成一字长蛇阵向东压缩,南庄、李岗、东口之敌一部分协同骑兵守南堤,一部分由中孟尝下堤,一字排开向西围剿。

天刚蒙蒙亮,敌布置就绪,开始压缩包围拉网合击。北堤机枪首先打响,群众从梦中惊醒,纷纷向南逃跑,刹那间,西、南、东三面也响起了枪声,一时枪声四起,呼喊声乱成一团。

一部分群众跑到河套地带,密集的枪弹使不少人伤亡倒地。敌人逐渐缩小包围,被兜在圈内的小伙子们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北陈村游击队员张庚和张保康给军分区送军火刚刚回来,晚上住在这里,疲劳使他们酣甜入睡,当枪声把他们惊醒时,几个日伪军已端着刺刀向他们逼来,张庚猛地跳起来,用套筒与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搏斗。他举着套筒一连打死几个日伪军,冷不防被一个日军从背后向他连发数枪,张庚背部连中两弹,倒在地上。

堤内陈村冯连义奋战几个日伪军,肠子被挑出来,还大骂日伪军不止。

北陈村张小星赤手空拳掐死一个日本兵,日伪蜂拥而至,将他抓了起来,双手用绳子绑起来,手不能动了,张小星就臭骂日军,敌人又用毛巾把他的嘴塞起来,张小星手不能 动了,嘴不能骂了,就趁改人不备,用脚猛踢日军,日军用东洋刀砍下了他的头颅,张小星倒在血泊中。

敌人继续压缩包围圈,最后把人们圈到堤内陈村村东找魂庙旁的大坑边,把十几名青壮年男人绑起来,推下坑去准备活埋。愤怒的群众怒斥日军,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铲除汉奸走狗!”……敌人狞笑一声,机枪子弹射向他们,同胞的鲜血染红了大坑。

堤内陈村谨茂林、唐根等身中数弹,仍臭骂不止,残忍的日军又用刺刀向他们戳去,肠子被挑了出来,惨死在地;北陈村赵八被机枪射中臀部,他仍挣扎着痛斥日军,敌人走过去,用刺刀砸掉了他所有的牙齿,又用刺刀戳通他的腹部。

这次惨案,日本法西斯共杀害了我四十一名同胞。

敌人撤走后,乡亲们在区委和村支部的领导下,掩埋好同胞的尸体,安慰好死难者的家属,化悲痛为力量,去迎接更加残酷的斗争

(中共蠡县县委党史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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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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