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柳叶刀-数字医疗》（The Lancet Digital Health）迎来了五岁生日。在创刊五周年之际，我们回顾了研究者对临床实践和政策贡献的影响，并提出疑问：数字医疗是否改变了医学？《柳叶刀-数字医疗》将继续努力促进多元和包容的对话，并致力于放大未被充分代表人群的声音。衷心感谢我们的国际顾问委员会、同行评审人、作者、听众和读者的宝贵贡献和投入，我们所有人都在为建设一个更健康、更互联的世界而努力。

5 年前，数字医疗领域炒作热火朝天，但少有实质内容。2019年5月《柳叶刀-数字医疗》（The Lancet Digital Health）创刊时，我们雄心勃勃，却也小心翼翼。我们的目标是推广探索数字医疗潜力的严谨研究，也坦诚承认并评判了这一快速发展领域的种种困难。在创刊五周年之际，我们回顾了研究者对临床实践和政策贡献的影响，并提出疑问：“数字医疗是否改变了医学？”

乍一看，事情似乎并非如此。技术的发展速度飞快，超越了我们理解其影响的能力，而作为编辑，我们也认识到自身的局限性和偏倚。创刊第一年，Liu及其同事[1]发表了一篇影响重大的综述，其结论揭示，只有不到0.1%的医学影像领域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研究达到了可供临床采用的质量标准。Denniston和Liu[2]评论表示，期刊“在大量涌入的AI研究面前很难维持审稿标准”。本期《柳叶刀-数字医疗》中，Han及其同事[3]指出，AI工具的研究绝大多数是单中心试验，且人口统计学报告不足，并呼吁应当改善研究的临床实践普适性。此外，Muehlematter及其同事[4]此前曾指出，越来越多基于AI的医疗设备在欧美获得了监管批准，但监管和批准过程不够透明，无法保证公众安全，赢得公众信任。

上述研究和其他研究一起，推动了报告标准的重大变化，最终形成CONSORT-AI[5]、CODE-EHR[6]和 DECIDE-AI[7]等更进一步的标准，它们整顿了纷纷涌现的研究，加强了研究的临床应用。包括Ghassemi及其同事针对医疗AI是否能够或应当被解释的观点[8]在内的多篇文章为新一代更严谨的AI研究铺平了道路。如Liu及其同事所描述的，在解决由AI造成的偏倚或被大语言模型等新兴技术加剧的偏倚时[10-12]，医疗算法审计[9]至关重要。此外，随着AI和大数据在医疗应用中的地位越发关键，人们须优先认识到这些技术的相关污染物对气候的影响。Vafaei Sadr及其同事[13]的重要工作介绍了改善病理学深度学习的环境可持续性的策略。

虽然研究质量的改善进展缓慢，但世界在过去5年里的巨大变化加速了技术在医疗服务领域的应用。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我们看到了可穿戴设备预测疾病传播的潜力[14]，以及在药物拓展新指征中AI的运用[15]。在全球人口老龄化、医护人员负担过重的背景下，我们去年庆祝了肿瘤学领域取得的重大进展，AI乳腺筛查的两项试验[16]表明，这一技术有望在不损害照护的情况下减少放射科医生的工作量。

高收入国家的数字医疗进展缓慢而稳定，但世界其他地区面临着更多挑战，导致全球形成数字医疗鸿沟[17]。基础设施落后、数据可及性低，以及医疗服务人力短缺的情况进一步扩大了这一鸿沟，凸显出对公平性、问责制和包容性的需求，有了这些，才能确保技术在真实世界中实施，惠及所有人群。自本刊创刊以来，我们一直支持利用技术推动进步，建立符合WHO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全民医疗服务系统。我们也呼吁对资源匮乏地区的基础性研究（如非洲的移动医疗（mHealth）和AI研究）提供支持，通过倡议为医护人员赋能[18]、提高诊断水平[19]，以及改善医疗服务的可及性[20]。

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I）正加速推动我们进入技术辅助医疗的新阶段。未来可能出现的通用医学模型，例如，能预测个体可能出现何种健康状况的模型[21]，向我们目前对医学教育、患者照护历程和医疗决策支持的理解提出了挑战。我们对生成式人工智能和大语言模型展开透明评估的需求前所未有地迫切，这是将这些技术整合入临床照护的前提。

面对这些挑战，我们将继续努力促进多元和包容的对话，并致力于放大未被充分代表人群的声音。我们衷心感谢我们的国际顾问委员会、同行评审人、作者、听众和读者的宝贵贡献和投入，我们所有人都在为建设一个更健康、更互联的世界而努力。END

Rupa Sarkar, Diana Samuel, Lucy Dunbar, Gustavo Monner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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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bmj.com/content/377/bmj-2022-07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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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dig/article/PIIS2589-7500(22)00255-2/fulltext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dig/article/PIIS2589-7500(19)30004-4/fulltext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dig/article/PIIS2589-7500(21)00083-2/fulltext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dig/article/PIIS2589-7500(24)00025-6/full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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