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虓虎之勇、刺董之功的吕布,是如何混成轻狡反复的反面典型的

群众魏蜀吴史 2024-06-08 13:4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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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建安三年(198年),吕布被曹操围城三月,军心逐渐涣散。当年十二月(199年2月),吕布部将侯成、宋宪、魏续,绑陈宫、高顺,率众降曹。吕布在下邳城白门楼下城投降,终被缢杀枭首。

电视剧《三国演义》吕布剧照

一、号为飞将

吕布,字奉先,五原九原(今内蒙古包头)人。

五原郡属并州刺史部,地处边境,北接匈奴、鲜卑,因此骁勇善战的吕布很早就在州里任职。

汉灵帝中平六年(189年),并州刺史丁原入京为骑都尉,屯兵河内(治怀县,即今河南武陟)。丁原以吕布为主簿,并对他非常器重。

史书有关丁原的记载非常稀 少,他籍贯不详,只知道出身寒微,为人粗有文略,但有武勇,善骑射,因此很小就被郡县使用。他后来在南县(具体何县不详)任县吏,所在不畏生死,冲锋在前,所以应该是武职。中平五年(188年),并州刺史张懿被休屠胡攻杀,丁原应在此时接任并州。丁原在此任上,除重用吕布外,还以有武勇的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张辽、云中(治云中,即今内蒙古托克托)人张杨为从事。同年,灵帝设西园八校尉,丁原派张杨带兵投靠上军校尉蹇硕,被蹇硕任为代理司马。可知“为人粗略”的丁原,也有染指朝廷的打算。

中平六年,汉灵帝刘宏去世,大将军何进扶其外甥刘辩即位,是为汉少帝。何进想诛杀宦官,但其妹、少帝母何太后不许,何进就密召丁原及并州牧董卓等诸侯入雒阳(今河南洛阳),意图以此胁迫太后听从。

至于丁原为何屯兵河内,据《后汉书》的说法,是何进要他屯兵于此,并火烧孟津(今河南洛阳孟津区),以此要挟何太后同意诛宦官。

宦官赵忠等得知何进之谋,先下手为强,除掉何进,并劫持少帝及其弟陈留王刘协,北走小平津(在今河南洛阳)。这时董卓也到达雒阳,他们平定雒阳之乱后,丁原被拜为执金吾,即首都卫戍司令。

屠户将军何进敲响了大汉的丧钟

董卓进京后,将何进及其弟、车骑将军何苗的部属都收归麾下,进而掌控京师兵权(参见)。他还要进一步行废立之事,因吕布与丁原亲近,就诱使吕布杀了丁原,并吞并了丁原部众。

吕布持丁原首级进见董卓,被任为骑都尉。董卓对吕布十分欣赏、信任,与他誓为父子。不久,吕布又升中郎将,封都亭侯。

吕布弓马娴熟、膂力过人,被称为飞将。飞将即是飞将军,是指矫健敏捷、骁勇善战的将领。历史上前一个被称为飞将的,正是抗击匈奴名将李广(参见)。

后董卓废少帝刘辩,立陈留王刘协,是为汉献帝。献帝初平元年(190年),关东(函谷关以东)诸侯以袁绍为盟主起兵讨董。董卓认为关东兵盛,难与抗锋,遂提议迁 都长安(今陕西西安)。小皇帝西迁后,董卓暂留雒阳抗敌,指示吕布发汉帝陵及公卿以下墓,抢劫其中宝物。

初平二年(191年),吕布在阳人(今河南汝州南)之战中败于长沙(治临湘,即今湖南长沙)太守孙坚,都督华雄被斩(参见),董卓遂也退入长安。

进入长安后,董卓自知为人无礼,恐怕朝中大臣及关东联军暗中谋刺,因此进出都要带着吕布作为护卫。

谁曾想,董卓后来竟死在了吕布这个义子兼护卫的手中。

二、刺杀董卓

董卓这个大老粗,性格残暴而心胸狭窄,生起气来就忘乎所以。曾有一次,他因小事发怒,拔出手戟扔向吕布,亏得吕布身手敏捷躲过。事后吕布向董卓致歉才了结此事,但吕布心中已埋下怨恨的种子。

又有一件事,加速了吕布向董卓动手的步伐。原来,董卓曾命吕布守卫内室,但吕布却色胆包天,与董卓侍婢暗中私通。所谓女干情出人命,吕布怕被董卓发觉,他心里一发虚,就给人以可乘之机。

吕布杀丁原、董卓,就定义了他是个反复小人

司徒王允是太原祁县(今山西祁县)人,他与司隶校尉黄琬、尚书郑泰、尚书仆射士孙瑞等密谋诛杀董卓,但董卓戒备森严,且爪牙密布,他们一时无从下手。

之前,因为王允和吕布是并州老乡,王允多次对这位“州里健儿”厚礼相待。吕布这时内心不安,就找王允诉说差点被董卓所杀的经历。王允正瞌睡没枕头,这下好了。他趁机鼓动吕布作为他们刺杀行动的内应。吕布听了自是一惊,但他只是说:“我们情同父子,我怎么能下手呢?”

王允一看有门,就进一步说:“他自姓董,将军自姓吕,将军只是为了自保,说什么情同父子?况且当初他向你扔戟的时候,可考虑到父子之情?”

吕布被说动,就加入了诛杀董卓计划。

初平三年(192年),吕布刺杀董卓于长安未央殿北掖门外。之后,吕布被拜为奋威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与王允共掌朝政。

再后,董卓部将李傕、郭汜等又围 攻长安。在长安城北,吕布曾单挑刺中郭汜,这也是三国正史中为数不多的武将单挑记载。但吕布仍是难敌凉州兵,李傕等进入长安,杀掉王允,进而把持朝政。吕布带数百人,从武关出逃,想要投奔在南阳(治宛县,即今河南南阳)的袁术。

关东联军讨董时,董卓愤而将在雒阳的太傅袁隗(袁术之叔)、太仆袁基(袁术之兄)斩杀,并将在京师的袁氏宗族尽皆处死。吕布投袁术,就是觉得他杀了董卓,为袁家报了仇,袁术会厚待自己。不想袁术却认为吕布反复无常,并不接纳他。

吕布无奈,只好又投靠河北袁绍。在袁绍处,吕布与袁绍合兵,击黑山贼张燕于常山(治元氏,即今河北元氏)。张燕当时有精兵万余、骑兵数千,常对袁绍造成袭扰。吕布有良马曰赤兔,当时人称“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在与张燕并战时,吕布常骑赤兔,率亲信成廉、魏越等冲锋在前,陷阵突围,遂破张燕军。

破张燕后的吕布再次露出傲骄的狐狸尾巴。他自恃有功,要求袁绍为他增兵,并纵兵劫掠,轻视袁绍手下诸将,袁绍因此对他心生猜忌。吕布察觉后,就请求重回雒阳。袁绍表面同意,并以天子名义任吕布为司隶校尉,实际已心生杀机。

袁绍可以说是利用了吕布然后再想除掉他

次日,袁绍说派三十人护送吕布回雒阳,暗地里却是要这些人除了吕布。吕布再次察觉,晚上在城外扎营,让这些人宿于侧帐,令人 弹筝于主帐,他自己则趁夜逃走。刺客半夜起身,向吕布床上一阵乱剁,自以为得计,回去向袁绍复命。天明袁绍派人去一探看,才知道吕布早已逃脱。袁绍对吕布之武勇还是心有疑忌,就关闭城门,严防吕布进入。后来袁绍还不死心,继续派人追杀吕布,追兵却畏惧吕布武 力,不敢靠近。

吕布后逃入河内(治怀县,即今河南武陟),与他的并州旧同僚、河内太守张杨合兵。

这时的长安朝廷由李傕、郭汜把持,他们就收买张杨及其部下,想要对吕布不利。吕布听闻此消息,对张杨说:“吕布乃将军一州同乡,将军杀了我,功劳并不大。我看将军不如将我活着押送李、郭,一定会得到高 官厚禄。”张杨听了这话,就明面上答应李傕、郭汜,暗地里反而把吕布给保护起来。李、郭二贼深以为患,反而表封吕布为颍川(治阳翟,即今河南禹州)太守,借以对其进行安抚。这样,吕布又逃得一命。

由此可知,吕布轻狡反复不错,但绝 不是演义中的有勇无谋之辈,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极富谋略而且口才绝 佳。

三、兖徐风云

吕布逃奔河内途中,经过陈留(治陈留,即今河南开封),与陈留太守张邈相见。而此次会面,也引发后面一连串事情的发生。

张邈原是汉末名士,位列八厨,以侠义闻名,与袁绍、曹操都是好友。天下诸侯讨董时,张邈和其弟广陵(治广陵,即今江苏扬州)太守张超一同参与。

袁绍为联军盟主后,表现傲慢,张邈多有责备,因此与袁绍生隙。后袁绍想让曹操杀张邈,曹操却以旧友为由拒绝,因此张邈与曹操关系愈近。在曹操征陶谦时,甚至将家人托付张邈。

吕布当时告别张邈要去投张杨,与张邈把手言誓。袁绍听到后,对张邈更为忌恨。而张邈也担心这时曹操会听从袁绍对他不利,加之曹操杀名士边让,让张邈对曹操更生疑虑。

从某种意义上说,张邈其实是死于吕布

因此在献帝兴平元年(194年)曹操东征陶谦时,张邈、张超联合曹操属下、驻守东郡(治濮阳,即今河南濮阳)的陈宫及从事中郎许汜、王楷,迎吕布入兖州,占据濮阳,抄了曹操后路(参见)。兖州举州响应,只有鄄城(今山东鄄城)、范县(今河南范县)、东阿(今山东阳谷),在荀彧、程昱、夏侯惇的勉力维持得以保存。

曹操急忙从徐州回军,与吕布战于濮阳。双方相持百余日,后因蝗灾各自退兵。

兴平二年(195年),曹操攻破定陶(今山东菏泽),收复兖州。吕布东逃,投奔徐州牧刘备。张邈与吕布同行,其弟张超留守雍丘(今河南杞县)。曹操围雍丘数月,城破屠城,斩张超及其三族。后张邈向袁术求救,途中被部下所杀(参见)。

吕布见到刘备,对其非常亲近,请刘备坐到他帐中床上,令妻室向刘备行礼,并称刘备为“弟”。刘备看这人说话做事一点谱不靠,表面上虽然应诺,心里却是不悦。

献帝建安元年(196年),自称徐州伯的袁术率军攻徐州。刘备以张飞守下邳(今江苏睢宁),自己率军迎击。吕布却不顾刘备收留他的情义,袭取下邳,俘获刘备妻小及其部曲家属。刘备退军,却又遇军士溃散,只好又依附吕布,吕布把他派驻小沛(今江苏沛县)。吕布遂自称徐州刺史。

后袁术部将纪灵率步骑三万攻刘备,刘备向吕布求救。吕布手下诸将都说:“将军一直想除掉刘备,这次正好借袁术之手做成此事。”吕布却说:“不然,若袁术攻破刘备,则他会联合泰山诸将,对我形成包围,所以不得不救。”于是吕布以“辕门射戟”解刘备之围。

如此看,吕布的战略眼光,当也在中等以上。

但刘备在小沛,招纳旧部,很快又集结了万人的队伍。此事又引起吕布的忌惮,因此他出兵攻击刘备。刘备不敌,往许都(今河南许昌)投奔曹操。曹操表拜刘备为豫州牧,再让他到小沛收拢旧部,实际是图谋吕布。

刘备收留吕布,吕布反而夺刘备城池

只是袁术吃了吕布这个哑巴亏,他能就此罢休么?

四、虎步淮南

袁术这边,其实有更大的打算:他欲僭号称尊,想结吕布为外援。因此他不但不追究吕布的责任,反而以其子向吕布之女求婚配,吕布也同意了。袁术就派韩胤前去向吕布转达了他想僭号登基的想法,并求迎娶吕布女儿。

沛国(治相县,即今安徽濉溪)相陈珪恐袁术、吕布联姻,徐州、扬州联合,将给国家造成灾难,于是前往游说吕布。陈珪对吕布说:“曹公奉迎天子,辅赞国政,威震四海,将军应该与他共图大事,安宁天下。如果与袁术联姻,则有不义之名,必有累卵之危啊。”

吕布女儿这时已在路上,听了陈珪这话,吕布又想起当初自己从长安逃出,袁术不接纳他的旧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就追还女儿,断绝婚姻,并将韩胤铐送许都。韩胤后被曹操斩首示众。

陈珪还想派儿子陈登到许都去拜会曹操,但吕布不同意。恰这时曹操招诱吕布的使者也到,说拜吕布为左将军。吕布见了大喜,就听任陈登去见曹操,并让他带上向天子谢恩的书信。

陈登见到曹操,却说吕布狼子野心,当尽快除去。曹操即升陈珪俸为二千石,拜陈登为广陵太守,并让陈登为除吕布内应(参见)。

吕布让陈登去见曹操,本意是想求徐州牧的任命。陈登回来,吕布一看,自己的愿望没有实现,陈氏父子却都升了,就拔戟刺案,要陈登给个解释。陈登却说:“曹公说,待将军应如养鹰。不让它吃太饱就可为用,如果有求必应,它就远走高飞了。”陈登这三绕两绕,把吕布绕进去了。他拍拍脑袋,就把陈登放了。

吕布被陈登父子玩得团团转

另一边厢,袁术听说吕布拒绝婚姻,就派大将张勋,同护送献帝东归但失势来投的韩暹、杨奉联合,向吕布发动攻击。吕布用陈珪之计,离间韩、杨,二人遂弃袁归吕,张勋因此大败。

吕布后又与韩暹、杨奉军攻向寿春(今安徽寿县)。到达淮河北岸,吕布还向袁术去了一封挑衅性十足的信,信中说:“足下仗着军势强盛,常说猛将如云,可一举吞布,只是常被布所抑止。布虽称不上勇,但虎步淮南,足下却鼠窜寿春,不敢露头。足下所说猛将如云,到底在哪呢?足下好大话欺天下,但天下岂可尽为足下所欺哉?”

袁术得信大怒,亲带步骑五千至于淮河。吕布军在淮河北一阵大笑,然后引军而去。

当时萧建为琅邪国相,据治所莒县(今山东莒县)不与吕布交往。吕布去信,晓以形势,萧建即归顺。后泰山贼臧霸攻破莒县,吕布要率军往救,部将高顺劝他,说主将应安坐招远,不宜轻自出军。如一旦不克,将有损威名。吕布不听,果然难奏捷。不过后来臧霸还是与吕布和解(参见)。

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赠。他手下有一队号称千人实为七百的“陷阵营”,战无不克。高顺曾劝吕布说:“国破家亡,并非是因为没有忠臣义士,只是由于谏言不被采用而已。将军做事,不肯详加思索,过后却说是言语有误。难道言语有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吗?”吕布虽然知道高顺忠诚,但不能用。

后来吕布部下郝萌反,平叛后吕布对高顺更加疏远。其部下魏续因与吕布有姻亲,吕布后来更夺高顺兵给魏续,有战时再还高顺。高顺虽一无怨言,但吕布这种做派如何能得众人之心?

五、白门哀歌

建安三年(198年),吕布再次背叛朝廷依附袁术。他派高顺进攻小沛刘备,刘备不能抵挡。曹操派夏侯惇前来相救,再为高顺所败。

高顺是吕布手下最可惜的名将

同年九月,曹操亲提大军前来。他到达彭城(今江苏徐州)时,陈宫建议率军迎击,然后以逸待劳,定可获胜。吕布却说,待他们来攻,再将其逼入泗水中岂不更好?因此不听陈宫之议。

后曹操攻破彭城,向下邳进军,吕布迎战,部将成廉被擒。曹操围困下邳,写信招降吕布。此前陈登为曹操前驱,吕布便把城中陈登三个弟弟抓住,想要逼陈登退军。吕布部下张弘却将陈登之弟放走。吕布看形势不利,想要下城自首,陈宫却说:“逆贼曹操,哪里是什么明公?将军今若投降,将势同危卵啊。”

吕布于是派许汜、王楷向袁术求救,又亲率一千骑兵出城相战,但依然战败。吕布遂退入城中,不敢再出。

另一方面,许汜、王楷不惜向已僭号的袁术称“明上”,终说动袁术,袁术遂整兵以作声援。吕布这边,却担心原来拒绝袁术婚约,怕袁术因此不出兵,遂用绵布把女儿绑在马上,意图乘夜送女儿至袁术处。可是曹军以箭相射,吕布不得通过,只好再退回城中。

陈宫对吕布说,曹操远来,利在速战。若将军出屯城外,我们据城坚守,两者互相救援,不出一月,曹操必粮尽而走。吕布回去后对妻子说了,他妻子说,曹操当年待陈宫够好吧,可是陈宫还是反了。如今将军待陈宫不如曹操,你能保证陈营有忠心吗?吕布遂作罢。

这样,袁术援军难以到达,吕布又迟迟疑疑,形势终于越来越不利。

曹操围城三月,后又用荀攸、郭嘉之计,决泗、沂之水灌城,吕布军心逐渐涣散。当初吕布手下骑将侯成,有十五匹名马被人偷送刘备,侯成追回后,诸将相庆。侯成以自酿酒进献吕布,吕布却大怒道:“我下令禁酒,你却酿酒聚饮,你们难道想要反叛我吗?”侯成退下后,毁去酒具,但心不自安。

当年十二月(199年2月),侯成、宋宪、魏续,绑陈宫、高顺,率众降曹。吕布在下邳城白门楼上看大势已去,遂下城投降,吕布终被生擒。

陈宫之计,吕布多不听从

吕布被绑,还对曹操说:“绑得太紧了,请松一点。”曹操呵呵一笑道:“缚虎不得不紧。”吕布又对曹操说:“我待部下极厚,他们临难背叛,才导致我失败。”曹操说:“你背着妻子,与诸将家室私通,这能叫待部下极厚吗?”吕布听了无言。

曹操见到陈宫,谈及往日之事。吕布再 生活命之望。他对曹操说:“明公所患,不过吕布而已,今吕布已服,明公无忧矣。今后明公率步兵,吕布率骑兵,天下何足定哉?”

这话正说到曹操的心坎上,他就心有所动。当时刘备也在场,他对曹操说:“明公不记得丁原、董卓之事乎?”意思就是吕布曾两杀主公。吕公听后大骂:“这人蕞没信用了。”

于是吕布被缢杀枭首。

吕布部下陈宫、高顺也被枭首送还许都。不过曹操念及与陈宫旧情,终身奉养其母,并为其嫁女。部将张辽时为鲁国(治鲁县,即今山东曲阜)相,被曹操收降,后成为曹操五子良将之一(参见)。

史书明载“吕布有虓虎之勇”,这也是后来评书、演义、影视中吕布为三国一哥的原型。但他轻狡反复,唯利是图,为人猜忌,见机不决,又不能制御属下,致诸将各怀心事,因此遇事多败。

演义中以吕布为天下苐一,而不是史书中的“万人敌”关羽,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传统文化中,武 力的高低从来不是评价一个人水平的标准,忠义、道德才是。

这正是传统文化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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