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民间故事:聂赤赞普及其出生地

文化愿补不足 2024-06-22 10:44:51

(邦锦梅朵)

公元前117年,第一任藏王沃德布杰或普遍称之为聂赤赞普,出生在西藏东南方向。那里,连绵起伏的高山环抱,山巅长年白雪皑皑,茂密的森林覆盖大地,犹如碧空融化而成的湖泊点缀着。他取名为吾贝惹。其父名为拉达楚,母亲叫恰莫尊。他俩生有9个孩子,最小的吾贝惹自幼就不同于其他孩子。他相貌俊美,舌大覆面,趾间有蹼,体格强壮,聪颖睿智,性情刚烈骁勇,行为粗暴而喜好叛逆,具有降伏敌人的勇猛精神。故而,当地人给他送了个诨名,叫作“独脚鬼”。

那时,在广袤的西藏高原,奴隶制已然到了如青苗般破土而出、发芽生长的时期。由于受到原始社会的影响,由父系氏族衍生而来的族群形成父系部落,由母系氏族衍生而来的族群形成母系部落,另外还形成了12个诸侯国,后来逐渐形成了40个割据小邦。这些诸侯国各自为政,连年征战,相互抢劫,弱肉强食。当时,亚隆一带集结了6个氏族的部分部落,经常遭到周边一些小邦的欺侮、抢劫和倾轧,部落百姓们遭受到的痛苦和折磨犹如落入火坑般难以忍受。但因自身力量弱小,无法对付敌人,他们不得不忍辱负重。

一次,当地一位具有智慧、长于对事物进行取舍的首领,将所有人召集到旁布索章草滩商议国事:“喂,喂,跟乡亲们说一下,若不集思广益,贤才无法决断。其他小邦如此欺负我们部落,有何良策,请大家讨论。”在场的人们面面相觑,个个沉默不语。这时,一位已到花甲之年、披散着一头灰黄色长发的老者,从宛如蜜蜂簇拥于莲花池一般的人群中缓缓地站起身,举起枯木枝条似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岩羊奔跑于草滩,需要领跑的弯角羊。杀向强大的敌人,要有领队的如本(军队军官)。其他小邦敢于挑衅我部落的原因,是我们没有英勇的王做统帅。眼下应尽快寻找那扶亲灭敌的王,是与不是,请揣想。”老者的话犹如八功德水(佛教中净水)流向干涸的土地,滋润了人们焦躁的心田,骤然萌发出智慧的苗芽。大家积极参与国事的商谈,纷纷发表各自的意见,最终达成共识,一致表示道:“要赶快去找一位能制伏敌人、扶持臣民的君王。”后来,当地一些聪慧的头人和德高望重的老者等精干人马,带上所需盘缠,离开家乡,长途跋涉,奔塔工方向而去。与此同时,吾贝惹渐渐长大成人、智商发达,他不愿忍受部落首领的欺凌、部落的禁令和不良习俗,一再与首领争吵。

彼时,在波密地区有一棵非常高大、粗壮,无法以绳索围拢的松树。此树的树梢直插云天,根茎直抵龙宫,枝权伸向四处,树叶覆盖大地,一年四季,绿意盎然地矗立在茂密的森林中。当地所有人称其为“神树”,将这棵树作为敬奉的对象,每年宰杀大至大公牛,小至山羊、绵羊等性口祭祀,一心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消除瘟疫、饥荒和战争,获得幸福。不论是何人,如砍伐此树,便剁掉手指;捡拾枝叶,便割鼻、截肢;爬树者,则剜去其眼珠或焚烧。诸如此类,施行酷刑。对此种残酷的规则,吾贝惹心存不满,叹息道:“该如何是好啊?”他经常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一天,他对首领说:“树是树,神是神,不可将树奉为神,无端地对臣民进行惩罚更为不妥。”他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入众乡亲耳中。所有人惊讶不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独脚鬼’真是活鬼。”具有法力的苯波、当地首领和乡亲合起来追打吾贝惹,他最终不得不离开美丽的家乡。

吾贝惹被逐出家乡后,连躲带逃,穿过西面的茂密森林,涉过河流,翻过高山,一路艰辛地逃亡。他到达工布本日山(苯教神山)西面的拉日江妥神山时,正巧与来自雅砻的一队强壮人马不期而遇。吾贝惹是个不可目视,出乎想象,不可比拟,具备一切美妙身形、相状的少年。来者极感神奇,便问道:“你是谁?自何而来?”吾贝惹答道:“我从波沃来,前往吐蕃。”来者问,“你有何才能?”吾贝惹回答说:“我因本领太大,被家乡人驱逐。”来者又问道:“那么,你能做吐蕃王吗?”吾贝惹说:“你们以颈为座,把我抬走吧。你们不用怀疑我的威德、神通。”于是,这些人按吾贝惹所说,以颈为座,将其抬着走。他们快速赶路,抵达雅砻后,这里的人们欢欣若狂,面带微笑,紧握他们的手说:“派去的人起了作用,找到了人主,射出的箭中的了,圆了心中的愿望。”一时间,部落里掀起赞美和欢笑的美妙声浪,将吾贝惹奉为雅砻第一代王。因以颈为座迎请他,他被称为“聂赤赞普”,即颈座之王。

此王做了雅砻部落首领后,有效地护持国政,兼并了邻近的小邦,建立了吐蕃王朝,发展雍仲苯教,供养苯教法身,修建了第一座苯教寺庙——雍仲拉孜。他最终因未能实现苯波(苯教教徒)的利益,而被苯波的沃龙等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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